大道小說網 189 黑暗法則 文 / 獨孤夜

——    ?這話一出，蘇雪和蘇婷兩人都啞口無言，畢竟她們卻是知道聶雲的老二抬不起頭。一時間尷尬的對看了一眼，只聽蘇雪試著道：「那他們在房間幹什麼？為什麼一天都不出來，還不讓我們去打擾？」

    此時房間中的聶雲和蘇晴兩人都吃飽喝足，但是仍然沒有說一句話。又過了一會兒，聶雲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蘇晴，發現她正低著頭，玩耍自己的手指。

    「唉！」聶雲輕歎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看著蘇晴：「難道你就不想問我一些什麼嗎？」

    在房間和聶雲待了一天的蘇晴，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害怕，但沒有原先那麼強烈。也開口說話了，低著頭道：「我不知道我該問什麼，問了，你又會不會回答。」說完抬頭看向了聶雲。

    兩人四目交接，聶雲看到了蘇晴眼中的那抹複雜，蘇晴看到了聶雲眼中的那抹深邃。

    「你是警察，抓罪犯是你的天職，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有些事你永遠不會知道。反之你如果像小雪她們一樣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我會一絲不漏的告訴你。」

    「什麼是你該告訴我，什麼又是你不願意告訴我的？」

    聶雲不願意與蘇晴的眼神對視，移開目光，看向窗外的夜景，緩緩的道：「外面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多美啊，可是你知道嗎？如果沒有沒有黑夜映襯，它們會美嗎？會被人欣賞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晴有點急了。

    聶雲沒有回頭，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窗外，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奢望你為了感激我救你，而不抓我。我只想你明白一點，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因為這就是弱肉強食的黑暗法則。」

    「別忘了我是警察，世上還有法律！」蘇晴的語氣很嚴厲。

    「呵呵！」聶雲笑著搖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蘇晴，這笑帶著嘲諷的意味。

    「蘇晴，或許從你的角度看，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公平，那麼的正義。可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一面，你看到了嗎？你沒有，因為你的眼睛只看到了光輝的一面。就像你看電視，看到是永遠和諧，國泰民安的一幕。今天不是這裡建造了一所希望小學，就是某某罪犯被抓到等等。然而你在網上，看到的卻又是另外一幕，比如這裡發生了特大兇殺案，那裡有人被官二代撞死，事後逃逸。還有吃空響、富二代、官二代殺人焚屍，被抓後，卻無罪釋放。又或者某某高官包養多少情.婦，貪污多少公款，魚肉多少百姓等等。一切的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聽著這些，蘇晴無言以對，可是作為一個警察的她，有責任抵制這些，怒瞪著聶云：「你說的這些只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正義的，你別妖言惑眾，別宣傳黑暗。」

    「哈哈哈！」聶雲大笑，轉過身來，一步一步朝蘇晴逼近。

    蘇晴看著聶雲向自己走來，心中莫名的恐懼，驚道：「你…你想幹什麼？」

    緩緩逼來的聶雲，淡淡的道：「三聚氰胺害了那麼多兒童，最後抓了幾個養奶牛的；央視大火燒掉10幾億，抓了幾個運煙火的；上海靜安大火燒死53人，是4個電焊工的責任！與西遊記一樣，有背景的妖怪都被帶走了，沒背景妖怪都被孫悟空打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到處充滿了和諧。法律是統治階級實現其統治的一項重要工具。被管理的不一定全都是弱者。但是弱者必然是被管理的。越弱越受到限制。警察，那是法律下的打手，是保護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的利益不受傷害。最終倒霉的還是弱者。」

    聶雲的話句句戳到蘇晴的心窩，讓蘇晴捂著耳朵，使勁的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

    聶雲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捂耳搖頭的蘇晴。淡淡的說著自己該說的話：「不管你聽不聽，信不信，這些都是事實。而我對你說這些，並不是我在宣揚黑暗，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那麼較真，不要那麼累。」

    「你放屁，你告訴我這些，不就是想讓我不抓你，不舉報你嗎？」蘇晴嘶吼著。

    這樣的聲音，把外面守在門口偷聽的三姐妹都嚇了一跳，不由得相互對望了一眼，接著又用聽診器繼續偷聽。

    房間裡面，聶雲大笑兩聲，雙手攤開，邊退邊到：「是，你說得不錯，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打消抓捕我，舉報我的念頭。」

    「你的狐狸尾巴終於暴露出來了，你這個魔鬼。」蘇晴嘶吼的聲音是那麼的強烈。

    「不錯，我是魔鬼，可是沒有我這個魔鬼，你會安全出現在這兒嗎？不是我這個魔鬼，你的身子早就被他們糟.蹋了。不是我這個魔鬼，你覺得你們四姐妹還能活著離開昆明嗎？你知道那些被我殺的人是什麼人嗎？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亡命之徒，別指望警方會替你們報仇，會抓捕兇手，因為他們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市區，足以說明了他們根本就不把警方放在眼裡。」聶雲的情緒很是激動，話都是吼著說出。

    「啊…」蘇晴一想著自己被下了春.藥，後來做的那一幕，都感到無地自容，臉上早就不滿了淚痕。坐在床上的她忽的居然笑了起來，那笑讓聶雲感到不妙。

    「為了我不被他們糟.蹋，你就殺人嗎？你就那麼殘忍嗎？那些也是人啊？你為什麼這麼殘忍？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賠命…」說著話的蘇晴猛得撲向了窗外，想要從哪裡跳下去。

    然而聶雲卻不會看著蘇晴自殺，快速抱住跑到窗前的蘇晴，接著一個猛甩，把蘇晴甩在了床上，繼而一個耳光給蘇晴打去，喝斥：「你這個瘋婆子，清醒一點行不行？」

    「你讓我死…你讓我死…」蘇晴極力的掙扎。

    看著這一幕的聶雲，再次扇了蘇晴兩個耳光，都把蘇晴的鼻血給打了出來。只見蘇晴被打倒了床上pa著，可是她是女暴龍，脾氣本來就暴躁，現在又被人打，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個猛轉，咆哮著：「我殺…」

    話還沒有出口，蘇晴就愣住了，舉起的手也在半空一動不動，因為她被聶雲點了穴道，同時也見到了聶雲臉上有淚。

    聶雲看這面前定住的蘇晴，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苦笑一聲，坐在了床上，與蘇晴面對面，眼神帶著一抹溫柔，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笑，緩緩的說：「對，你說得對，我殺了人，殺了那麼多的人，確實是魔鬼，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而且我沒有一點內疚，如果時間能倒回去，我依然會選擇殺，因為他們該殺。可是你知道嗎？我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為什麼不在殺了人後，第一時間逃走，反而還要抱著你回到酒店，叫上你的三個妹妹連夜離開昆明來到成都。甚至還與你待在房間，哪也不去，也不讓她們打擾，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被定住的蘇晴，身子一動也不動，只能眼睛珠能轉。想說話，卻說不出。

    「在你認為，殺人者就是壞人，救人者就是好人。而我殺了人，就是魔鬼，就是壞人。如果按照你的思路，那麼警察在辦案的過程中，打死了一個匪徒，是不是這個警察也是壞人？你肯定會說不是，那是因為罪犯該死。對，那確實是罪犯該死。也就說明了殺人者不一定就是壞人。而由此可以得出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在於他們殺人時的目的。如果為了救人而殺人，他就是好人，為了殺人而殺人他就是壞人。不知道我這麼說，你同意嗎？」

    聶雲的話讓蘇晴的眼神變得迷茫。畢竟蘇晴知道，聶雲殺人是為了救自己，自然而然就是好人。可是他真的是好人嗎？

    「我可以把你殺了，那樣就沒有人知道別墅裡面的人是我殺的，我也就不用擔心被抓。可是我沒有，反而在這裡願意與你浪費時間，還說了這麼多。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想說服你，暫時不要抓捕我，因為我想陪著你們四姐妹一起開開心心地把所有地方旅遊完。等旅遊完的那一天你再抓我，在舉報我也不遲。」說完這些的聶雲輕歎了一聲，把蘇晴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上，㊣(7)然後下了床，走到了窗戶邊。

    「從先前你的表現，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事到如今，我也不勉強你，穴道會在明天下午自行解開。明天早上，我就會帶著你的三個妹妹去旅遊，到時候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話音落下，聶雲感覺很累，就坐到了椅子上，閉著眼休息。

    而在床上的蘇晴卻睜著大眼，想說話根本說不出。只能靜靜的躺著，目光望著天花板。如果有人發現，一定會看見蘇晴的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

    在門外偷聽的三姐妹見裡面沒有了聲音，便悄悄的離開回到了房間。只聽蘇雪驚訝道：「原來雲哥和大姐在房間，不讓我們打擾，是為了說服大姐不要暫時抓他。」

    「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一起進去勸說大姐嗎？」蘇婷為難道。

    蘇靜宜看著兩個妹妹，沉聲道：「你們覺得他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