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70 無涯之情 文 / 獨孤夜

——    ?然而這個時候暗處的無風見到了聶雲向那背包接近，不由得眉頭一鄒，心道：該死的傢伙，自身都難保，還要打背包的主意，真是一個瘋子。

    下一刻對著身後的黑袍人道：「在這裡等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說完就向聶雲的方向快速閃了去。

    正蹣跚著悄悄前行的聶雲，突然耳朵動了動，然而還沒有轉身，就被一股大力給拉開了原地，快速穿梭在黑夜的空氣中，耳邊的風呼呼作響。

    當距離混戰的地方兩百米遠時，「啪！」的一聲，被人一腳被踹在地上。下一刻傳來冷怒的聲音：「你想死不成！」

    被一腳踹在地上的聶雲，已經知道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無風，也是那蕭無涯。因為剛才被這傢伙拽著穿梭黑夜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了他熟悉的氣息。

    緩緩的翻過身來，看著站在距離自己兩米遠，戴著帽簷的黑袍人，苦笑一聲：「不是有你蕭無涯在嗎，誰能要我死？」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黑袍人冷冷的上前一步：「如今我是無風。」

    「呵呵，不管你是無風也好，蕭無涯也罷。反正我現在知道你不會殺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我死。要不然你不會拉著我來到這裡。」聶雲一臉的笑意。

    穿著黑袍，帶著帽簷的蕭無涯，沉了一口氣，接著抬起手緩緩的摘下了帽簷，露出那雙深邃的目光看著聶雲，一字一句的說：「上次我幫你，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對我脾氣。而現在我想幫也幫不了你，你只有死。」

    聶雲沒來由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看著蕭無涯：「什麼意思？」

    「不論是誰，搶我罰獄東西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不例外。如今我主人看在你是世界前十，又成為神控、兄弟盟的公敵而沒有去路，對你網開一面，邀請你加入罰獄。」蕭無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話語是那樣的冷。

    聽著這話的聶雲，看著蕭無涯的目光，久久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知道就算蕭無涯與自己關係再好，也不能違背他主子的意思。當下低聲一句：「如果我不答應呢？」

    蕭無涯閉上了眼眸，沒有絲毫的感情說了三個字：「殺無赦！」

    聽著這三個字的聶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收回了看向蕭無崖的目光，低低地說：現在的我就如一個廢人，要殺我，你只要動一動手指頭。既事已自此，那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蕭無崖眉頭一皺，睜開目光看著聶云：「你答應加入？」

    「怎麼？」聶雲狐疑：「看你表情，好像不喜歡我加入。」

    蕭無崖側了一下身，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懸崖，緩緩的道：「以無風的身份，我希望你加入。以蕭無崖的身份，我希望你寧願去死。」

    此時的聶雲糊塗了，完全不明白蕭無涯的話，皺著眉頭問：「那你現在是無風還是蕭無涯？」

    蕭無涯側著臉，看著聶雲反問：「此時的你，想我是無風還是蕭無涯？」

    聶雲沒有立即說話，沉吟了片刻，把斟酌好的話想好，看向蕭無涯：「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把你當做蕭無崖，當做一個信賴的好朋友。等一下不管你是無風也好，蕭無崖也罷，現在我只想和你說說我的心裡話。」

    「謝謝！」蕭無涯沒有過多的話語，站在那兒靜靜的等著聶雲的心裡話。

    聶雲看了蕭無崖一眼，舒服的躺在地上，目光望著夜空的皓月：「你也知道我和四姐妹間的感情糾葛，原本以為我心裡愛的那個人是靜宜，可是直到小雪離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心不知不覺間就一點一點的給了她，只是我沒有察覺，當我察覺了，知道了，可已經晚了…小雪再也回不來，永遠的躺在了哪兒，永遠聽不見「我愛你」三個字…」說到這裡的聶雲眼角已經濕潤，手緩緩的捂著胸口。因為那裡有著一道永遠不能癒合的疤。

    「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具沒有心的空殼。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覆滅神控。哪怕死在了覆滅的路上，我也無怨無悔。」

    站著的蕭無涯，輕聲一歎，看著躺在地上的聶云：「沒有了小雪，你還有蘇晴、蘇靜宜、蘇婷。她們還等著你。」

    「呵！」聶雲苦笑著對上了蕭無涯的目光：「你覺得如今的我，有資格讓她們等嗎？失去了一個小雪我已經夠痛，難道你還要讓她們因為我再走一個？」

    蕭無崖深深的看了一眼聶雲，下一刻雙腳一點，施展輕功坐上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枝丫上，背靠著樹桿，望著夜空的月亮：「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下面的聶雲沒有說，就那麼望著蕭無涯。

    「不怕你笑話，我是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從小不學無術，跟著混混們打架鬥毆，14歲那年聽說國外很好賺錢，於是就和幾個狐朋狗友找到了一個蛇頭，選擇偷渡。然而船行駛到大海的時候，被海警發現，那該死的蛇頭就把我們全部扔下了海…」說到這裡的蕭無崖就是一歎。

    「幸好我被一艘前往美國的貨輪救起，從那以後我在美國過著流浪的生活，每天都是在垃圾堆中撿吃的，幾乎是食不果腹。那樣的日子過了兩年，終於有一天被一個生活在美國的華僑所收留。那個華僑是一個功夫高手，在那裡我拜他為師，學到了功夫。同時也認識了我的師姐，她就是我師父的女兒冰冰，她長得很漂亮，特別是她的那雙大眼睛，特別的迷人，每次我練功練得無聊枯燥的時候，只要看一眼師姐，我就會很高興…」

    「師姐比我大四歲，不久後，我師姐在美國做了一名律師。然而因為她接了一個案子，而得罪了美國黑幫，導致對方請殺手幹掉她。我師父得知後就讓我時刻待在師姐身邊保護她。也就在保護的過程中，我與師姐相戀…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願意用一切去換…包括生命…」

    下面躺著聶雲，已經從蕭無涯口中，聽出了在他心底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傷痛。那感情帶來的傷痛改變了他的一生。

    「殺手來了，當時來的那個殺手很普通，一下子就被我幹掉。當時我不知道殺手死了，他們的任務卻不會結束，這也是我後來的一疼。」說到這裡的蕭無崖就是一歎，接著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殺手死了，我就帶著師姐回去告訴師父好消息。同時也把我們戀愛的事告訴了師父，誰知道師父聽後，不但不支持，反而大發雷霆，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強行拆散我們。師姐是一個倔脾氣，非要和我在一起，於是趁著夜色，和我一起私奔離開了美國…」

    「離開的我們，不知道要往那裡去，就四處流浪，邊打工賺錢邊尋找屬於我們的落腳地。然而這個時候的殺手又找上了我們，雖然以我的實力幹掉了他們，可後來隨著殺手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我開始力不從心，三天兩頭受傷。師姐每幫我包紮一次傷口，她就要留一次淚，甚至還說她願意去死，也不願意我在為她而受傷…當時聽她說這句話，我心很痛，痛恨自己實力不夠，讓師姐為我擔心。」

    「後來我在一家酒店做保安，師姐就在酒店做服務生，掙的錢雖然不多，但我們在一起很開心，一個禮拜後，陰魂不散的殺手又來了，那次一共來了十個殺手，我不敵，眼看就要被殺，卻突然出現了兩個神秘高手，救下了我。

    當我要去感謝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帶我走向了一個包房。裡面坐著一個人，那個人與我談了很多，至今為止我還記得那次談話。那人說：如今你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永遠被殺手追殺，最後死在殺手手中。第二，跟著我，我幫我解決一切，前提是你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

    「我要是猜得不錯，你答應了。同時那人也是你如今的主人，對嗎？」聶雲的聲音傳進了蕭無崖的耳中。

    樹上的蕭無涯，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聶雲，點頭道：「不錯，我答應了他。因為我愛我師姐，雖然我不怕死，但我不想看到我師姐死，更不想看到因為我的實力不夠而讓師姐三天兩頭被殺㊣(7)手追，最後被殺手殺害。所以我寧願失去和師姐在一起的日子，來換取我師姐的平安。」

    「你師姐願意背叛父親都要和你在一起，可見她多麼愛你，而你卻消失在她的世界，她比死了還難受。看著她難受，你就不心痛嗎？」聶雲低低的說。

    「呵呵！」蕭無崖一陣苦笑：「所以我當做她的面被主人安排人假扮殺手殺害，還在臨死前，讓她答應我好好的活著。為的就是讓她以為我死了…然後忘記我。」

    聽著這話，聶雲一聲歎息，好一會兒才說：「難道這些年你都沒有去給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