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16 推測如果 文 / 獨孤夜

    「呵呵。」挨了一拳的聶雲齜牙咧嘴的笑了笑，然後偏著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師叔韓封：「我說師叔，就你這副身板也敢稱老年人？你害不害臊啊？話又說回來，你要是將我逐出了師門，可就沒有我這個優秀的師侄了，而且我師父的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

    「臭小子。」韓封搖頭苦笑：「說實話，被你打了一頓，師叔我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一身輕的感覺。謝謝你！」

    聶雲知道師叔的這句謝謝的含義代表著什麼，那是多年來壓在心底的傷痛被自己剛才的一激釋放了出來。一時間轉著頭看著師叔，饒有興趣的說：「師叔的這聲謝謝，可不可讓我認為是師叔是一個喜歡被虐的人？以後我就可以經常對你動手了？」

    「呃。」韓封一愣，目光看向聶雲，兩人四目交接之下，只聽得韓封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聶雲也大笑了起來。不過兩人的笑聲卻是讓外面無風等人很是不解，但誰也不敢進來，只能在外面等著。

    韓封起身坐到了沙發上，端著一杯茶喝了一口，看著對面的聶雲說：「現在你對我還有芥蒂嗎？」

    聶雲拿著毛巾輕輕的擦拭嘴角的血跡，望著韓封：「師叔，你覺得呢？」

    韓封看著聶雲的目光，聽著他那一聲師叔，不由得苦笑著說：「看來這頓打沒有白挨！」

    「自從我離開師父出來闖蕩，就一直沒有回去過，這一晃將近十年。」聶雲望著韓封：「改天要一起去看看我師父嗎？」

    韓封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客廳裡一陣沉默過後。聶雲乾咳了一聲，微低著頭，目光看著茶杯，想說話，卻欲言又止。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韓封，自然發現了聶雲這個小動作。隨意道：「這裡又沒外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聶雲閉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師叔韓封：「師叔，首先我表一下態，我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說重點！」韓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師叔的罰獄高手如雲，也不差我聶雲一個。所以師叔你看，是不是放我一馬，免去我兩年的賣身契？當然，如果師叔以後有什麼需要我聶雲幫忙的地方，我聶雲定義不容辭。」聶雲是想回去陪蘇家姐妹了，不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哪怕只有兩年時間。

    聽著這話的韓封，眉頭微微鄒了一下，目光深深的望著聶雲。而此時的聶雲也不再說話，就低著頭靜靜的等著師叔的回答，不過此時他的心七上八下，也有了兩手準備，如果師叔不同意，那麼自己也只得遵從。當然如果同意，那是最好。

    「如果我不是你師叔，只是罰獄之主，你還會提這個要求嗎？」

    韓封的話沒來由得讓聶雲失去了一點信心，畢竟沒有爽快的答應，定是有什麼原因。當即沉了一口氣，望著師叔韓封：「那在這個問題上，你是我師叔，還是罰獄之主？」

    韓封一聲苦笑，看著聶云：「如果我現在是罰獄之主，那麼僅憑你剛才說的話，就夠你重傷。」

    「我想我明白師叔的意思了。」聶雲一臉凝重：「以後我不會再提此事。不過我希望師叔給一個需要我的理由！」

    「我知道，你向師叔提出放了你，是你想盡早回去與蘇家姐妹團圓。這一點師叔很贊成，畢竟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就應該這麼做。但是如果有一天師叔不在了，罰獄換了新主，殺手界重新洗牌，那麼作為殺手的你又該如何？你別以為你脫離了殺手界，不打打殺殺，你就與殺手這個職業脫離了關係。畢竟你也知道一個殺手要脫離殺手界，那麼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所以師叔必須在臨走之前，給你把路開好！」

    「給我開路？」聶雲整個人愣住了，皺著眉頭問：「我不是很明白師叔的意思。還有師叔說要走，是去哪兒？」

    韓封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師叔只是說如果，所以你不要多想。」

    聶雲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才道：「好，就當師叔說的是如果，如果師叔走了，罰獄換了新主，那麼對早已離開的我有什麼影響？難道還有誰會派人殺我不成？殺我總要有個理由吧？」

    「那好！今天我們師侄就來說一說如果。」韓封沉了一口氣，道：「現在的罰獄你也知道，它是黑暗世界的主宰，換句話說，誰都想取代我罰獄，控制黑暗世界。不論是神控、還是血陀羅、甚至兄弟盟、就連政府組織都一樣有著窺探之心。而沒有遲遲動手全是因為師叔還是罰獄之主，他們忌憚師叔的實力，忌憚師叔的號令。

    可是你也知道，無論是誰都有一死，師叔也不例外。而師叔一旦走了，那麼誰來接管罰獄？接管罰獄的他又有實力讓罰獄處於屹立不倒，依然是黑暗世界的霸主位置嗎？就算他有這個實力，誰又能知道他會把罰獄帶向什麼方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反之新一代罰獄之主，沒有實力，沒有把握，有著私慾，那麼將是我罰獄之禍，黑暗世界之禍。

    造成的結果就是各大組織對我罰獄同時圍剿，掀起黑暗世界的腥風血雨，一旦罰獄被滅，那師叔的心血將付之東流。當然罰獄被滅這一點，師叔不怎麼看重，只要新的主宰能執行我罰獄所做的事，不像妖僧那樣帶著無間地獄走向錯路就行。可即使是這樣，到時候不論是誰取代我罰獄，他都會對你下手，在全世界追殺你，剿滅你！」

    「剿滅我？」聶雲有點好笑，看著師叔：「呵呵，師叔的話是不是言過其實，杞人憂天了？畢竟我都什麼沒做，他們為什麼剿滅我？難不成神控、兄弟盟那時候還放不下對我的恨？」

    韓封搖頭：「不，那時候與你的恩怨沒有半毛錢關係。剿滅你的原因，只是因為你會無相內功，怕你成為第二個韓封。所以要把你扼殺於搖籃之中。」

    「什麼？」聶雲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