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715 傷心日出 文 / 獨孤夜

    「你笨啊，現在都快五點了，最多等半個鐘就出來了。而且日出是要等，看著它一點一點出來，那才叫美，不是一來就看見它。明白嗎？」

    依凡含著笑：「明白。」

    「以前看過日出嗎？」

    「沒有，因為沒有那個時間，也不想看。」依凡實話實說。

    「你說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成天就和殺手打交道，不覺得玷污了你仙女式的美貌嗎？」

    「其實我挺討厭現在的生活，可我又不能去追求我想追求的。」依凡眼神中閃現迷茫。

    「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我記得你奶奶和我們獄主發生過一段感情，那段感情轟轟烈烈，可以說獄主是你奶奶深愛的人，但最後你奶奶怎麼和別人生孩子了？」

    依凡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奶奶過去的事封的很死。」

    「我在想，你爸爸是不是我們獄主的兒子啊？你又是不是我們獄主的孫女？」

    「呃…」依凡愕然的看著聶云：「你想法真多。不過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是又怎麼樣，反正你們獄主也沒有盡到什麼責任。這些我根本不關心。」

    「獄主是我師叔，如果你真是他孫女，那我們的關係就更近了。」聶雲笑看著依凡。

    此時得到依凡有點不好意思，貝齒輕咬紅唇：「更近了是什麼意思？」

    「你媽是你爸的，你就裝糊塗吧！」聶雲暗暗想著，嘴上笑著說：「沒什麼！」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真的喜歡我嗎？」

    聶雲點頭：「是啊，拖了好幾天了。不過回答少主之前，少主能說說我在你心裡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

    依凡看了一眼聶云：「要我說實話嗎？」

    「難不成我想聽假話？」

    「判官的資料我看了，資料上說判官是一個霸道強勢、嫉惡如仇、心狠手辣的人。這兩天與你相處，我發覺與資料不符，覺得你臨危不亂，應變能力很強，且還有點無賴，無恥。」說完又補加了一句：「外加一點浪漫！」

    「呵呵。」聶雲笑了笑：「無賴、無恥，是指我無意間輕薄你的事嗎？」

    依凡也笑了笑：「你覺得呢？」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你果睡，你覺得我會看到不該看的？」

    「那你強吻我，這怎麼解釋？」依凡臉上帶著笑，目光彷彿要把聶雲的心看穿。

    聶雲沒有解釋，就那麼坐著看著漆黑的前方：「其實我喜不喜歡你，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是嗎？」依凡的聲音有點小：「可我想聽你親口說。」

    「我能叫你依凡嗎？」聶雲深情的目光望向依凡。

    依凡嗯了一聲：「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聶雲凝望了依凡n秒：「判官、黑刃、聶雲，你都可以叫！」

    依凡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笑著看了聶雲一眼，輕動嘴唇：「謝謝你對我坦白！聶雲！」

    聶雲早就知道依凡瞭解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

    聶雲不在說話，依凡也沒有說話，反而一點一點的把頭靠在了聶雲肩膀之上，靠下的剎那她的心還有點忐忑。直到聶雲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才安心了下來，一時間就那麼望著漆黑的前方，等著日出升起。

    「一直有一個問題，我很想問你。」

    「什麼？」聶雲輕問。

    「一年半以前為了鐵盒，你甘願死在藍姬手中，你與未未是情侶嗎？蘇晴和你生了兒子，她是你老婆嗎?」

    聽著此言，聶雲沒來由的閉上了眼眸，因為自己現在做的事，就是在背叛蘇未。說假話，自己於心不忍，說實話又會影響自己追求依凡，當真是矛盾。

    依凡沒有追問，望了一眼聶雲，什麼都沒有說便繼續看著漆黑的前方，不過細看的話，會見到她眼中有著隱約的失落。

    「不是！」聶雲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腿。

    依凡明顯一愣，而且心底隱約還有點安心，輕聲說：「這是你的真話嗎？要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瞭解。」

    「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是愛屋及烏，你信嗎？」

    「愛屋及烏？我不是很明白。」依凡望著聶雲。

    「蘇雪是為了我才成為植物人的，我虧欠她。而她的姐妹有什麼危險，我就得去保護，所以我必須對她們好。當然，這話你或許不信，但我說的就是實話。」

    說謊的聶雲是臉不紅心不跳。

    「對她們好這個我理解，可蘇晴給你生兒子是怎麼回事？」

    聶雲繼續說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蘇晴中了春藥，我不能見死不救，加上我也是個男人，所以就和她發生了關係。後來以為那件事就那麼了結了，可誰知道她給我生了兒子，我為了兒子想彌補她，可她恨我不願意嫁給我。但我還是要對她好，畢竟她是兒子的媽媽，但我從沒有愛過她。」

    此時距離聶雲不遠的位置，卻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晴，聽著聶雲的話，眼淚奪眶而出。那句從沒有愛過自己的話深深的傷了她，一個轉身，什麼話都沒有說，便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此時聶雲心中沒來由的一疼，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蘇雪如果知道你為她做的一切，她一定會很幸福。」依凡看著聶云：「你很愛蘇雪嗎？」

    聶雲看向依凡，目光交織下點頭說道：「愛，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能超越，你介意嗎？」

    依凡深深的望著聶雲，主動親吻了一下聶雲的唇，搖著頭說：「這樣的你才值得我喜歡。」

    一滴眼淚溢出了聶雲的眼眶，這滴淚不是為依凡說喜歡自己而流，而是為心中那種沒來由的疼引起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心很疼很疼。

    聶雲撲在了依凡懷裡，使得依凡有點手足無措，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聶雲開口：「借你肩膀靠一下！一會兒就好。」

    依凡嗯了一聲，就那麼坐著一動不動。此時她在想這個曾經殘忍狡詐冷酷的黑刃，如今霸道強勢的判官，原來背負了這麼大一個心債！同時也羨慕那個叫蘇雪的女孩子，能有一個男人為她這樣做，真的很幸福。

    此時的聶雲卻是睜著目光看著遠方漆黑的天際，那不知所謂的眼淚不停的溢出眼眶，不知所謂心疼使他快要窒息。心中自問：我為什麼會疼？為什麼……」

    5分鐘過去了

    10分鐘過去了

    依凡突然驚喜：「出來了……快看……」

    聶雲用手抹去了臉上那不知所謂的淚，從依凡懷裡起開，目光看向漸漸泛白的大海。

    漸漸的，曙光如鮮花綻放，如水波四散。天空，海面，一派光明，海水漸漸泛白，東方天際越發呈現出黃色。皓月自然地黠淡下來，最後再也尋不著了。此時，一隊候鳥宛如太陽的使者掠過大海。萬頃波濤盡皆企望著東方，發出一種期待的喧鬧

    忽的，東方迸射出金光。忽然，海邊浮出了一點猩紅，多麼迅速，使人無暇想到這是日出。

    屏息注視，霎時，海神高擎手臂，只見紅點出水，漸次化作金線，金梳，金蹄。隨後，旋即一搖，擺脫了水面。紅日出海，霞光萬斛，朝陽噴彩，千里熔金，大洋之上，長蛇飛動，直奔眼底。

    光芒射向四面八方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整個海平面金光四射，迷人之極。

    「好美的日出！」

    看著依凡一臉的笑容，聽著她的感慨，聶雲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了兩年前，峨眉山金頂之上自己和蘇家姐妹看日出的畫面。

    「天亮了，走吧！」聶雲站起了身。

    依凡站起身來，望著聶云：「明天還來看日出，好不好？」

    「好！不過現在我有點睏了，就先走了，拜拜！」聶雲要趕著回去送蘇晴，身影猶如鬼魅消失在了原地。

    依凡看著聶雲走了，自己在山頂站了一會兒，就帶著甜蜜的笑意離開了這裡。

    朝家中的趕的聶雲，心中隱約有股不安，不過也沒有多想。然而回到別墅面前的他，發現大門卻是開著的，心道：「睡醒了？」

    沒有絲毫猶豫跑進房間，第一眼就朝蘇晴房門看去，然而是開著的。瞬間，心就提了起來。

    「晴兒…晴兒……」

    在別墅裡面喊了幾圈都沒有人，看了看時間，發現不到六點。不由得鬱悶：「晴兒這麼早，去哪兒了？」

    衛生間看了一趟，沒人。朝樓上去找水中月、j，發現兩人也不在房間。當即撥打了水中月的電話。電話通了，聶雲開口就問：「你們在哪兒？」

    「出事了，快到海邊來……」

    「什麼？」聶雲掛斷電話就朝海邊趕。

    清晨的海邊，潮水剛剛褪去，濕漉漉的沙灘之上出現了三個女人，細看之下，正是水中月、j、蘇晴。

    「蘇警官，船還沒有來，你幹嘛這麼急著走，吃了早餐也不遲啊！」水中月勸說這蘇晴。

    j也幫著勸：「對啊，現在才六點過，就算要走，是不是要和判官告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