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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六章 星空中的罪與罰(3) 文 / 我的中國膽xdw

    手握重型鐳射槍的心腹「鐵床」轟然被撞倒,誓羽選擇他也是因為他塊頭相對小些,「木匠」手裡也有一把衝鋒鎗,但自己很難保證能在眨眼的一瞬奪走他的武器。

    這一下猝不及防,大家都驚呆了。老憋一直擔心的黑吃黑沒有出現,交易一切都很順利,這一下發了大財,更不願意出事,於是又驚又怒:「你他媽突然發瘋了?把槍給我放下!」

    誓羽冷冷地搖搖頭。

    老憋以為她是過於緊張精神失常了,繞著桌子就要來抓槍口,誓羽卻在一直溫順柔和至今的臉上第一次展現出冷酷的笑意,她什麼也沒說,槍口已經抬起。

    瘌痢姐大驚,喝道:「小羽你瘋了!這他媽是能鬧著玩的嗎?你馬上把那大槍給我撤了!想造反嗎?」

    甜教授這邊也有點慌張,雖然都摸著自己的槍柄,卻沒有一個敢試試自己的拔槍速度是否能超過重型鐳射開火的速度。冰渺倒是很鎮定,冷笑道:「怎麼著?原本還口口聲聲說我們是黑吃黑,原來你們這邊倒有想見錢眼開獨吞這批貨的啊?」

    甜教授定了定神,指著誓羽:「小母猴子,你就這點兒出息?難怪亞特蘭蒂斯垮掉了……你就想做這麼一錘子買賣?做人眼光要放長遠,別忘了,只有我們能聯繫上這等貨色的生產廠家。再說……」他面目猙獰起來,「你要是敢亂來,我讓你這批糖永遠也賣不出去!你千萬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一張嘴,這個圈子裡沒有人再敢接你的糖!」

    「和平大聯盟內星際警察,編號就不必跟你們說了。都閉嘴,排著隊一個一個地用兩根手指把槍摸出來扔到我這邊來,然後靠牆背對著我趴著,」誓羽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想下殺手,你們老實點兒,就不會有事。」

    這些披著人皮的蟲子本來手指就使得不算靈活,用兩根手指拈起槍更是很費勁,不過慢慢地他們都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全部乖乖地趴到牆頭。

    老憋怒氣勃發,恨恨地咒罵:「他娘的真看不出,爺爺我養了個花皮子(便衣警察或者臥底)!」接著沖瘌痢姐一聲大吼:「你個傻逼娘們兒!都是你的錯!看你帶了個什麼學徒?!」

    「我再說一遍:閉嘴。」誓羽不疾不徐地命令道,「要不然我就關掉這裡的即時翻譯機,讓你們互相說話誰也聽不懂。」她說是這麼說,也不會真這麼做,否則這裡只有自己用奧雅庫西姆語,而公用語賽爾賽思利語說得不算好,一旦關掉翻譯機再交流,那幫蟲子反而比自己強些黑道上,尤其是糖圈子裡有一套很特殊的語言體系,自己只知道大約三百多個常見暗語詞彙,卻鏈接不成句子,一出口就要露餡,想來真慶幸這些日子一直在用翻譯機。

    又足足沉默了五宇宙微時,可支援還是沒有到,誓羽愈發焦急起來。

    「美女!……嘿!冷美人!」冰渺朝他自認為很有魅力地一笑,「能不能讓我換個姿勢?挺累的。咱們可是同胞……」

    「同胞?你還好意思提這個詞兒?咱倆首先是警察和糖販的關係。」誓羽沒有給他笑臉,「你真給亞特蘭蒂斯丟臉,這次一旦上了新聞,我一點兒都不會為此驕傲,因為犯人裡面有一個跟我流著同樣血液的所謂同胞。」

    「呵呵,你這是掩耳盜鈴,咱們是流浪民族,沒根沒基,毫無背景的情況下能靠什麼過活呢?如果非要做良民,那麼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一輩子做苦力,地位也就比殖民地的工奴土著強點兒有限,要麼就是局部戰爭的炮灰。沒關係……你要是能在我蹲監獄的時候來給我當獄警,蹲多少年我都不在乎!」

    「行了,住口!」這已經是**裸的調戲,使得誓羽的安全感一再下跌,讓她感覺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控制住局面,「看樣子我是對你太好了。你知道我同事在當臥底的時候是怎麼做的嗎?他當場就把糖販子們的手足全打斷,然後寫一份毫無破綻的報告,說這是他們自己個兒撞的,反正宇宙裡什麼事兒都會發生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們販賣這種純糖是什麼罪名?你想蹲監獄那真是屬於過於奢侈的念頭了,就算真的沒判你死刑,也得起碼讓你坐上一千年牢。你就算解禁的話總共也就三五百年壽命,也熬不過一千年;更別說你一個普通人,就慢慢熬吧,熬的時候別忘了好好想想,是什麼原因才落得今天的下場!」

    她驟然感覺自己失策了,這個時候應該多講政策,不該直接說出這幫罪犯即將面臨的嚴重刑法,這一下可不利於穩定本來就蠢蠢欲動的人心。

    陡然間,「鐵床」和「木匠」一左一右,分別暴起,從兩個方向同時衝了過來。尤其「鐵床」,剛剛被誓羽冷不防撞了一下,疼得要命,這一回更是雙目冒火,全力以赴。「木匠」相對距離遠一些,但身高腿長,大踏步奔過來,最終和「鐵床」同時襲擊到誓羽跟前。

    誓羽雖然早有預料,可同時對付兩人也有些手忙腳亂,這是有深層次原因的當初在警隊,其他警員虐待罪犯的情況時有發生,甚至還有過嚴重虐待致死的情況,自己一向尊重犯人的人格,從不願這麼做。僅僅有一次,一個特別囂張的糖販子在自己好言好語勸說其交待罪行時,將自己好心倒給他的一杯水潑濺在自己臉上,於是她大怒之下抽了那傢伙一個重重的耳括子。誰料緊接著自己被領導叫了去一頓沒頭沒腦的猛批,最後居然被強迫向趾高氣昂的犯人家屬道歉,彷彿人家販毒是光明正道,自己反倒犯了重大過失一般。自此她便明白了緣由:自己作為流浪民族的後裔,在這個號稱人人平等的大聯盟疆域內始終是三等公民,要不是自己憑著刻苦努力當上了刑警,只怕就像冰渺所說,這輩子都要當個可悲的底層苦力工,充其量地位比罪犯和殖民地的土著工奴強點有限罷了。她自己的父母在大災難中雙亡,被蟲族收養,無論養父母對她多好,她都難以接受異類的身份。她知道這邊僅僅過了二十年,自己從嬰兒長成了年輕女人,可遠在銀河系的故鄉地球已經過去了上萬年,不知道還能不能住人,還有沒有倖存者。她不止一次地想過要回到故鄉,再也不在這裡遭蟲子白眼,但她清楚得很,一架能夠遠航的哪怕微型的宇宙飛船,價格都不是自己這類職業這輩子能夠負擔得起的,況且普通的私人遠航飛船不能通過星際之門進行折疊空間飛行,到達地球最快也得上萬年,那個時候,在飛船裡的自己就是一副誰也認不出的骸骨了。亞特蘭蒂斯後裔中有個聲望很高的領袖,曾經發起「回到故鄉,重建輝煌」的運動,他憑自己傳道講經正道得來的巨額財富購置了先進的大飛船,當時有數十萬人從宇宙各地乘坐公交航班來支持和投奔他,本來這無可厚非,誰料卻遭到了聯盟軍隊突然的血腥鎮壓,那天是蟲族的大節日「讚美節」,於是在野史上,這個悲慘的事件被定名為「血色讚美」。自此之後,官方再也不准亞特蘭蒂斯人私自聚會,十人以上集會就要判刑,她也心灰意冷,不願意在警隊待著隨時鎮壓自己的同胞,於是主動要求去做臥底。上峰本來就在為臥底人員極少的現狀感到發愁,這個亞特蘭蒂斯裔女孩自告奮勇,正符合心意,再說亞特蘭蒂斯人很多都在從事非法活動,她去臥底,犯罪組織很難會懷疑她居然是警察,大喜之餘立即批准。

    然而那次的陰影仍舊揮之不去,誓羽儘管繳了他們的械,依然不願對他們進行必要的身體強制,以免他們在被抓後反咬一口告自己虐待犯人。即使是現在十萬火急千鈞一髮,自己還是不敢立即開槍,要不然光要準備各種證據和材料不說,還得進行強制性的三個月心理測試與治療,誰讓自己是亞特蘭蒂斯人呢?這是對三等公民的特別優待……

    這一瞬間她當然想不了這麼多,自小修氣習武,雖然並未解禁,但搏擊方面還是有天賦和經驗的,她轉身一個後擺高邊腿,將木匠逼退,接著連續飛起幾腳,再度將實力較差的「鐵床」踹飛。好在不管是合法公民還是犯罪組織,智慧蟲族經過數十萬年的文明,已經習慣了嚴重束縛體能的人形「外套」,誰要是只為了打殺方便而褪掉以蟲類本來面目出現,那麼就會自此面對週遭所有同類的鄙夷,成了令大家不齒的「野蠻人」。故而為了這份在亞特蘭蒂斯人看來可笑的虛榮,他們不管硅膠外貌如何破爛,也絕不輕易褪下,使得力量和速度相對削弱了不少,給了誓羽可趁之機。

    然而「鐵床」雖然差勁,「木匠」卻是黑市拳出身,避開誓羽的一腿後很快反擊,兩人辟里啪啦打在一起,前者力量強勁,後者技巧高明一些,一時半會兒不分勝負。這個時候誓羽才後悔沒有抓起槍掃射,現在再去抓槍已然不及冰渺和瘌痢姐同時出手,衝向地面的一支衝鋒鎗和一支普通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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