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0章 吸血紅蝙蝠 文 / 炒樓花
—— 「咬人的蝙蝠很少，」至於蝙蝠咬不咬人，我也僅限於書本那點知識。我老家那雖然蝙蝠不少，還沒發生過蝙蝠咬人事件。夏秋季的傍晚至午夜十二點前，能看到天上飛的小東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家鄉人都叫它燕別胡。那東西與老鼠一樣，誰會在茶餘飯後，閒談這無聊令人生厭的東西，回憶道：「不過據說有一年，秘魯亞馬孫地區發生吸血蝙蝠連續咬人事件，引起當地居民的極大恐慌。亞馬孫地區衛生局透露，近幾周內，已有至少7名兒童被吸血蝙蝠咬傷後狂犬病發作死亡。要說在咱們國家，還沒聽說過發生蝙蝠咬人之事。」
望著天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現象，眾人稍微仔細想想，心中便覺得發毛。還是羅圓圓什麼都敢說，膽怯地央求道：「我們還是上車觀看這一終身難見的場景吧？這麼一大群蝙蝠飛過，我記得有人說一個蝙蝠群中，至少有0.5的蝙蝠，體內攜帶狂犬病病毒。這些攜帶狂犬病病毒的蝙蝠，完全可以純粹地通過空中傳播感染受害者，有時並不需要與受害者進行直接的身體接觸。」
「是這樣？那還不快上車……」一聽這話的楊大京，帶頭收拾東西向車子退去。
由於未開車燈，大漠深處的光線越來越少了，頭頂上整片的蝙蝠飛過，盤旋在我們的頭上，發出淒厲的鳴叫。從我車窗打開的縫隙中傳入的聲音，使人感覺腦後每一根頭髮都立了起來。忽然間，湖畔邊那兩隻野駱駝發瘋般的向沙丘上奔跑。片刻間，由上而下的蝙蝠們，將兩隻野駱駝團團包圍起來進行攻擊。
身邊防的羅圓圓連眼都不眨一眼地看著月亮微光下的前方。見狀，我也有此恐懼，立即拿起對講機，對楊大京呼叫道：「楊大哥，你看一些蝙蝠沖那兩隻野駱駝去了，可能是吸血蝙蝠。」
「我在看呢？想不到這些動物之死，原來這些名不見經傳蝙蝠幹的事，」對講機中傳來楊大京的疑問道：「不是說外國才有吸血蝙蝠嗎？羅老師，殺死這些沙漠動物的殺手蝙蝠，會不會是小說《鬼吹燈》中的豬臉大蝙蝠呢？你剛才可是說了，豬臉大蝙蝠主要產於拉丁美洲的。」
「是這樣，」羅圓圓露出了少有的羞澀，這明顯得就是一種不信任。但那只是一瞬間的，羅圓圓又很快恢復了自信的性格，爽朗的說道：「但我是認為這些圍攻動物的蝙蝠，絕不是拉丁美洲的豬臉大蝙蝠。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一種紅蝙蝠。」
「紅蝙蝠？」
對方傳來的疑問，不知為什麼羅圓圓將眼神在我臉上掃過，這才繼續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紅蝙蝠應該是一種產於天坨國塔爾沙漠的蝙蝠，它頭上長有尖刺，專吸食人畜的血液和腦髓。生活規律嗎？應該與其它品種的蝙蝠沒什麼兩樣。」
「慢著，慢著……羅老師你說什麼？這種紅蝙蝠專吸食人畜的血液和腦髓？」對講機那過傳來了楊大京既不否認，也不反對的聲音。
感覺自己並沒說錯話的羅圓圓，堅定地反問了楊大京一句道：「是訝，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哪知道對不對的？」那輛車中的楊大京，由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停的思索著各種可能存在的問題道：「不過要說這紅蝙蝠專吸食人畜的血液，還說得過去。要說這紅蝙蝠能吸食人畜的腦髓，是不是誇張了點，這腦髓長在哪的？就憑蝙蝠那張嘴，那牙齒，可信嗎？」
面對質疑，羅圓圓有些生氣了。秀目圓睜的她，高聳飽滿的酥胸，隨著喘氣山下起伏道：「你見過紅蝙蝠的嘴嗎？」
「嗯……沒有……」
「沒見過就不要瞎猜測，」不客氣的羅圓圓停頓了一會兒，理了理思路，接著說道：「還是我從考古的角度束告訴你吧。這吸血紅蝙蝠，嘴上長著一根極細極硬的長針，它們能在人畜來不及反應的一剎那將長針刺進人畜的大腦並分泌出一種麻醉汁，致人畜昏迷。很多科學家認為，是它們把無數人畜製成了乾屍。」
此時的我只能鬱悶在原地，羅圓圓所說的什麼紅蝙蝠，我心中一點也不明白。因為是頭一次聽說這名詞，只能淪落在一邊暗自的哀歎自己的無能，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失落，難受……
「那很多探險者死於沙漠之中，能不能認為罪魁禍首就是這紅蝙蝠？」又是楊大京的疑問，不知怎麼又將探險者死於沙漠之事，與紅蝙蝠連繫在了一起。或許是特種兵出身，恐懼危險之事，比常人想得要多一些。
羅圓圓望著窗外黑壓壓成片飛舞的蝙蝠，一些個頭較大的蝙蝠，不次於一隻雞的大小。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我不是生物學方面的專家，也不是法醫，只能是眼見為實。」
「夢麗，你認為羅老師的觀點如何？」對方對講機中又傳來了，楊大京似乎是在質問夢麗的聲音。
只聽夢麗回答道：「有一定的邏輯性，只是我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有點像偵探推理小說……」
夢麗的解釋非但沒有解開甚至只有更加深了楊大京的疑惑。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繼續問道：「羅老師，你可以肯定這種蝙蝠嘴上長著一根極細極硬的長針嗎？」
「我也沒親眼見過這種蝙蝠。從科學的角度出發，我相信這種說法，」羅圓圓似乎是也同意夢麗的看法，直覺告訴她：解開了這一點，其它幾點就能迎刃而解。
這才多一會的時間，月光下的兩隻野駱駝就這麼倒下了。野駱駝可是具備野性的，它們就這麼樣死在蝙蝠嘴下，實在是一種悲哀。動物與動物之間的血腥爭鬥似乎是那樣的純粹，車窗外的殘酷搏殺為的是食物，很簡單很直接，食物、地盤、配偶等等，獸與獸之間的爭鬥同樣也讓高級動物的人類看的心驚肉跳的，若不是羅圓圓提醒，想必篝火與車輛之間這十幾步的路程，險些成了我們之間的黃泉之路。
楊大京那邊關上了對講機。也不知道蝙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的我，打車裡的音響，反覆播放著中的那首主題曲。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車外空中飛舞的蝙蝠比我見過的蚊子還多，相信手中散彈鎗一槍打出，落下個四五十隻的不是問題。一想到這，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蒼涼。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我，無事可做的從前座移向了後座上，想去睡覺。
此時車內溫度只有十七八度，說起來也夠低的了。我把一條軍用被子蓋在身上，裡面馬上暖和了，什麼鬼天氣，三伏天還得蓋被子。還在前面看得一股勁的羅圓圓，有意無意中回過頭來，見我的舉動，也從前座上翻了過來，鑽進我的被窩，輕笑不迭道：「不看了，想睡覺了？」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蝙蝠尋食嗎？」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隨後腦袋裡不停地在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如此大面積的蝙蝠，少說也有七八萬隻。如果按蝙蝠的生活習慣來說，這方圓百八十公里的地方，一定有容納這些蝙蝠的洞穴。這種猜測是否成功，關鍵是在茫茫大漠之中，找到那麼洞穴，才能肯定這種猜測。
有女人在一個被窩裡，裡面就越來越暖和，後來。我迷迷糊糊地作起夢來，夢見自己獨自一人走在沙丘上，又夢見我慢慢地朝一個沙丘下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走不到頭，最後終於深深地沉入夢鄉。
不多過了多久，對講機中再次傳來了楊大京的聲音道：「進寶快起來，拿上槍打開車燈，我們過去看看。」
夢中醒過來的我，朦裡朦冬地看了看表，十二點過了，這楊大京想幹什麼呀？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大哥，看什麼看？明天早上在過去看吧？」
「不行，」對講機中那邊的楊大京，有些不高興道：「你要不去就算了，把車燈打開，我和李洪過去看看。」
「蝙蝠飛走了，」坐起來的羅圓圓看了看車窗外，不知楊大京他們的車燈是什麼時候打開的，只見楊大京他們三人已經出現在車燈光前。羅圓圓以盡可能溫柔的語氣推了我一把，說道：「起來吧進寶，你楊大哥他們已經在外面了。這種事還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提槍的我，一走出車廂，立即感覺到了大漠中的空氣，是那樣的清澈新鮮，以及大漠夜晚的寒冷。皎潔的月光散佈在沙丘上，就好像給蒼茫的大地披上了一件威風凌凌的白銀戰甲，湖畔旁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獸在底聲的叫著，可那最響亮的卻是一陣陣尖尖地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