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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64章 大漠清代乾屍 文 / 炒樓花

——    「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我一本正經的行了個禮。裝模作樣,惹得夢麗掩嘴咯咯偷笑不止。

    「你還有臉笑?」一直沒說話的羅圓圓,氣得是秀目圓睜的瞪著我。高聳飽滿的酥胸,隨著喘氣山下起伏著:「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進水了?有本事你別下來呀?」

    我當即一時語塞,有些無力的跌坐在了沙子上。神色中隱約閃過不甘,失落,或許有著反叛和抗爭。心道這也就是風停了下來,若是風未停下,我現在天上飄呢。

    「算了,沒事就好。進寶你在休息一下吧,我們還是趕緊挖沙子吧,要麼今晚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我態度之誠懇,就連夢麗也是忍不住被哄得心頭一暖,暗讚我還算是個人物,和人拉近距離的手段是一套接著一套,談笑間就讓人對人推心置腹。就連這楊大京的女人,在短短時間內已經和我成了莫逆。

    夢麗的話,暫時為我解了圍,也令楊大京他們又回去挖著車邊的埋沙。攏了攏鬢邊的幾縷髮絲的夢麗,笑了笑,笑得很淒涼,彷彿在回味著某些失落的往事,定了定神後,她似乎平靜了許多,對我一笑道:「以後少幹點這種傻乎乎的事。」

    什麼叫傻乎乎的事?點燃一支煙的我真想問她一句,不過還是克制住了。若說這是傻乎乎的事,那大漠探險與大漠盜墓,也未必是件聰明人才做的事,自己不是也來了嗎?

    望著遠去夢麗的背影,很多時候我甚至懷疑所謂人的權利,畢竟生命中太多的無可奈何,權利從沒有意味著我們可以隨便選擇。很多時候我們的選擇只有接受,或者拒絕,任何問題都是如此,比如事業,比如家庭,也比如愛情。

    想到愛情,我不禁望著那邊的羅圓圓,想想這些日子每天發生的一切,我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負罪感。儘管在事實上一切照舊,但我卻不能否認也曾對夢麗有過的想入非非。在面對初戀情結這個問題上,我同樣不能否認自己感情上的脆弱,但好在我還不糊塗。我清楚地知道我的負罪是因為自己這份初戀的感情,對方是誰並不重要,羅圓圓也好,夢麗也罷或者是其他什麼圓圓都好,畢竟人代表的是過去,只有感情是留給我自己的。

    想到我這個大男人會有輕微的自責,我自己都不免臉紅。雖然楊大京並不那麼專心致志愛夢麗,必定兩人還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一切。

    手中香煙裊裊,身邊的黑夜茫茫,不干重活這種閒情至少會讓我暫時忘了身上的痛處。這些日子來,常常覺得人活的很失望,就像大漠之丘一樣,風去風來,該是丘的是丘,該是坡的是坡,沒有任何變化。但這種失望可以使人頹廢,一時不見古跡古玩,一種失落感很快在腦海中出現,甚至會影響一天的情緒。為古跡古玩而奮鬥,就是一天的一切,可真正擁有了以後,反而失去了生活的目標,或者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過一想到身上那隻玉瑗,我還是會有一絲的安慰,今天幸好只是一點皮肉之苦,而不是缺胳膊少腿,只要不出大事情,探險至少還擁有希望,但畢竟在這個荒蕪的大漠裡,凡事還是需要一點點膽量的。

    此時渾身還有些疼痛的我,只能從附近地方拖回一些較粗的爛雜木回來,在離他們不遠處點起了篝火。大漠中最不缺的燒火材料就是胡楊樹,殘枝四處可見。

    不一會的功夫,西邊開始打閃起來,還能聽到遠處傳來了雷聲。天空電光閃閃,彷彿掛著萬盞明燈。每個雲朵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有時,一個地方打閃,而在對面的某個地方霎時間也電光四射。電光一滅,萬物重又陷入黑暗。沙漠中的我們,並不擔心會被雨淋,西邊打閃,充其量是西邊下雨,與我們這裡無關。

    說實在的,此時的我,並不是不想過去幫他們挖汽車,因為此時的我,的的確確不能像他們那樣。況且,露出的車體不足車身的五分之一,若是這樣挖下去,天亮也不一定能挖出車來。還不如多撿一些乾柴回來,留著下半夜燒。

    這胡楊樹,大學已學過的介紹大概是這樣的;楊樹生活在沙漠中的惟一的喬木樹種,而且,它自始至終見證了中國西北乾旱區走向荒漠化的過程。而今,雖然它已退縮至沙漠河岸地帶,但仍然是被稱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胡楊曾經廣泛分佈於中國西部的溫帶暖溫帶地區,新疆庫車千佛洞、甘肅敦煌鐵匠溝、山西平隆等地,都曾發現胡楊化石,證明它是第三紀殘遺植物,距今已有6500萬年以上的歷史。如今,除柴達木盆地、河西走廊、內蒙古阿拉善一些流入沙漠的河流兩岸還可見到少量的胡楊外,全國胡楊林面積的90以上都蜷縮於新疆,而其中的90又集中在新疆南部的塔里木盆地,一個被稱為「極旱荒漠」的區域。胡楊雖然生長在極旱荒漠區,但骨子裡卻充滿對水的渴望。儘管為適應乾旱環境,它做了許多改變,例如葉革質化、枝上長毛,甚至幼樹葉如柳葉,以減少水分的蒸發,因而有「異葉楊」之名。然而,作為一棵大樹,還是需要相應水分維持生存。因此,在生態型上,它還是中生植物,即介於水生和旱生的中間類型。那麼,它需要的水從哪裡來呢?原來,它是一類跟著水走的植物,沙漠河流流向哪裡,它就跟隨到哪裡。而沙漠河流的變遷又相當頻繁,於是,胡楊在沙漠中處處留下了曾駐足的痕跡。

    枯死的千年老胡楊樹的殘枝千奇百怪,若是喜歡根雕藝術的人,一定不會將能撿到的殘枝拖回去燒火。不遠處一殘枝引起了我的興趣,那殘枝看上去使人覺得十分奇怪。因為酷像人體,多琢磨一會,不禁開始令我起了疑心。

    也沒和楊大京他們打招呼的我,幾步走過不用仔細一看,也看出了那殘枝果不其然是具屍體。地上的乾屍背對著我,就好似躺在地上休息。我慢慢的蹲下身來將屍體翻過來,用手電在它身上仔細的照了照,發現它全身上下的衣服沒有腐爛。乾屍身高大約在1點七米左右,前額髮際剃光、腦後拖著一根烏黑、細長的辮子,一看就知道清朝男人。一張蒼白髮黃的臉上,乾癟的皮膚完好無損、上唇細軟的鬍鬚一根根清晰可見。穿著深藍色的半長棉襖、深灰色的棉褲,青色的長衫衣襟敞開著,一雙乾瘦的腳裸露在外面,腳上的皮肉像是被風乾了,成了一對兒乾癟的深褐色腳丫。乾屍它張著烏黑的大嘴,空空雙手什麼也沒有。猜測著他的表情痛苦,暗暗的泛著黃光,它的眼睛空洞洞的。

    其實在大漠中能遇到乾屍並不是壞事,因為歷朝歷代的男人女人都愛配戴一些服飾。不像現代人,無非就是一枚金戒指。

    關於乾屍,也是我的專業學科的一小部分。瞭解是瞭解,卻並未真正接觸過。自然乾屍指那些未經人工處理,主要由於埋葬環境乾燥導致屍體脫水而自然形成的乾屍。先抬起乾屍的左手,後拿乾屍的右手,沒有發現任何遺物。在摸摸乾屍的脖頸,也未找到硬。

    站起身來拍了拍雙手的我,悔氣地罵了一聲窮鬼後,這才向楊大京他們招呼道:「楊大哥,這裡有一具清朝時代的乾屍。」

    人都有湊熱鬧的習慣。我這一嗓子喊出,並本已經累慘了的楊大京他們,立刻來了精神。先跑過來的楊大京,不知為什麼並投馬上去看那乾屍,而是用手電光照了照,這才一驚一乍道:「咋發現的?」

    隨後跟上來的羅圓圓她們,看著手電光下的乾屍,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玩意看上去怪嚇人的!除此之外,也只能手足無措的守在一旁。

    「他就躺在這,可能是風吹過來的,」這種東西也是看得我心裡一陣涼颼颼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其中肯定還有深意。只楊大京還在看著我,我忽然反問道:「對了楊大哥,你們一開始都沒看見這邊有屍體嗎?」

    楊大京他們相互望了望,或許是他們真沒誰注意這邊還會有屍體。大眼瞪小眼之後,楊大京幽幽得歎了口氣,晃晃腦袋,輕輕得自嘲了一下道:「沒注意!咋會沒注意呢?」

    「就是哈,」一旁的李洪臉色猶豫一下,卻還是正了正神色。道:「我也沒注意。當時我好像還特意看了一下這一方。」

    我見他們每人說的一本正經,頓覺沒了趣味。皺著眉頭直搖頭,面色沉凝的思索了會兒。才有些猶豫道:「看他這身打扮的樣子是清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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