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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01章 死亡之路 文 / 炒樓花

——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映紅了天邊的雲團,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籠罩上了一層霞光,乾枯的胡楊和波紋狀的黃沙,都被映成了金紅色,濃重的色彩,在天地間構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

    巴丹吉林沙漠隸屬於內蒙古自治區的阿拉善盟,境內還有騰格裡、烏蘭布和、雅瑪雷克三大沙漠。但巴丹吉林沙漠以其沙山高大、湖泊眾多而聞名於世。美國宇航局稱其為「全球最奇特的地貌之一」,同時也被人們譽為中國最美的沙漠。

    三個多小時後,火球一樣的太陽又開始懸掛在半空中。在沙漠裡行路,最重要的是保持自身有足夠的水份,白天趕路原是大忌,但因我們急於趕路走出這裡,也只能頂著似火的驕陽,在沙漠外前進。

    前排的兩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熱得招架不住的她們,居然脫去了衣褲,渾身上下僅剩胸罩內褲,那夢麗更是過分,內褲小的跟沒穿一樣。讓我過過眼福,這也無可厚非,可那楊大京就躺在她們身後。

    怪就怪這夢麗是冒失鬼,昨晚不問青紅皂白一槍托子砸碎了汗馬車窗上的玻璃,令我們此時無法享受車內的空調設施。

    兩女人小聲地嘀咕著什麼,不時嘻嘻笑兩聲。若得車頂上的我,不時地順著汗馬車天窗上的窗口向下看,心卻都在異樣地跳動著。兩個女人終於笑夠了,羅圓圓開口道:「進寶,上面太熱了,下來坐一會吧?」

    「這就來……」一路走來不為別的,那怕能聽到這兩個高傲的女人笑出兩聲,對我而言也是滿足的。人的陰暗心理其實都是天生的,尤其男人。

    下來的我在羅圓圓的臉上擰了一下,故意高聲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看著我那些嫉妒的眼神,夢麗得意地笑了一下,道:「說你又怎麼樣?」

    夢麗的聲音佷大,我生拍這種帶有**的聲音令楊大京難受。本來夢麗很專情,尤其對這個相戀兩年的初戀,所有的感情全部都投入了,好比賭博一樣把真愛當作賭注押下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結果,夢麗輸了,兩年的甜蜜生活回憶化為了精神折磨,曾經歡愉的**現在想起來也成了**摧殘。帶走了夢麗一生的愛情幻想,帶走了曾經山盟海誓的昨天,也帶走了夢麗作為女人的自尊。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是我安慰她,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自行為閉呢?其實忘了說完後面的話,女人沒有手足還可以上街,但是沒有衣服是萬萬不能出門的。歷經此次重大*折,從此以後夢麗洗心革面,對愛情有了更加成熟的認識。不能為了棵樹,而毀滅一片森林這就是她的重生感悟,雖然有點誇張,但是我聽上去覺得蠻真實。

    這下羅圓圓的臉騰地紅了,直眼看著夢麗,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一邊看著尷尬的我,**不離十的猜出了兩個女人心思。雖然又恨又氣,但又憐惜她,於是瞇起彎彎的眼睛,讓自己笑得盡量親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羅圓圓那紅透了的臉猜測道:「不就是在說孩子的事嗎?放心,我不會與單親母親爭奪孩子的監護權的。」

    夢麗張著嘴巴,訝然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道:「你怎麼知道?你偷聽到我們在說這事了?」

    「沒有,」我心中卻在苦笑,卻說一句令她們想不出又迷惘的話,摸著下巴道:「是你們時眼神,出賣了你們。」

    見我得意的樣子,羅圓圓露出了沒好氣的表情,或許是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了令我煩惱的事來:「進寶,如果我有了孩子,你能讓孩子隨我的姓嗎?」

    我先是一愣,態度雖然平常,但是眼睛的深處,卻有些煩感。似笑非笑的看著羅圓圓道:「別跟我一個姓,最好別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個盜墓賊。」說完這話的我,一下子苦笑了起來。什麼事道,我的孩子不跟我一個姓,你當我是那個可以走婚的民族?還是母系族社會呢。

    羅圓圓那原本有些舒緩的表情,一下子又僵硬了起來。也有些傻眼了,嘴角忍不住都有些抽動起來道:「進寶,你不樂意?」

    「沒有,」起身伸手摸到車天窗,準備在次爬上去的我,懶的在與她們商過這件事。

    看著我那哭喪的臉,羅圓圓頓了一下,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集中了起來,似乎也是想找個台階下,低語道:「其實我能不想讓孩子跟你一個姓嗎?只是怕對你日後有影響。」

    而那個夢麗怕也是恨透了羅圓圓,但見表白完的羅圓圓不做聲而直笑搖頭以她故作姿態,陰陽怪氣的打擊著羅圓圓道:「圓圓姐你想多了,如果孩子是進寶的,就該隨進寶一個姓。即便是私生子,我想進寶不可能不去盡一個父親的責任與義務。」

    我倒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兩變臉快捷的女人,實在好笑著搖了搖頭。在現在的社會之中、每一個人都是展示著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或暴戾,或蠻橫。但卻從來不會為自己臉上加一層面具。每一個人無時無刻的處在生生死死之中,每一個人都不屑,甚至是沒那時間在臉上加上遮掩本性的面具。包括我也是如此,或許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倒在空中飛來橫禍的之下。在那種情況下,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得到了最真摯的體現,積極享受著活著的每一秒鐘。以至於,各種各樣的鳥人都有,但就沒有虛偽的人。再多的虛偽和面具,也無法替你擋住一切不應該發生的事。你所能依賴的,只有自己。

    我也是絲毫沒有怪這些人,每一個世界,都有起生存的法則。大多數人,都是在這個規則下掙扎的可憐蟲,鮮有能跳出這個規則的人。即便是想跳出規則,但隨著各種各樣的挫折和失敗後,漸漸地最終還是要適應這個規則。盜墓有盜墓的規則,人生有人生的法則。這夢麗和楊大京搞不好關係,又見我如今得勢,搞楊大京劃清關係而親我一方,也是極其符合規則邏輯的。

    這鬼天,不要說下雨,雲都不來一朵。太陽像一個火球一樣烤著大地,曬得地上直冒白煙,人走在土路上,腳下彷彿磨起了火,感覺燙乎乎的。空氣中瀰漫了滾燙的氣味,吸一口進去燙嗓子。

    放眼望去,周圍全是綿延起伏的沙丘,和一望無際的原始大漠,走上幾十里地也看不見我們要去的龍門客棧。

    汽車放緩了速度,繼續前行。四周愈加空曠,天空的雲彩似乎悄然止住,四顧曠野卻肅穆蒼茫一片,一張碩大無朋的錦衾款款地掩住了兩旁沙漠的淒涼,偶有叢叢枯乾的駱駝刺碎玉滿懷,鼓起一座座或大或小起伏的丘陵。

    在沙漠裡走路,如果不同時做些別的事,那麼很快就會感到厭煩。在沙漠裡走路,最要緊的是整天都要有事情做。那樣,時間就會不知不覺地過去,會忘卻苦楚,不計較困難。

    忽然在一處沙丘的邊緣我出現了一處樹梢,從整理大局來看,那沙丘的邊緣出現的樹梢,應該是的龍門客棧院中的那顆大樹。

    連忙從車窗上,下來的我,伸手指向出現樹梢那處沙丘道:「你們向右看。隔兩座沙丘的左面,有樹梢出現,那應該就是龍門客棧了。」

    「進寶,到了龍門客棧,咱們先休息一下吧,」羅圓圓心臟一緊,但眼神卻仍舊是溫柔如水道:「這渾身上下難受死了。洗個澡,休息一下。太陽落山時在走。」

    「就是,昨天晚上抬下乾屍後,就該把車子開回那個湖,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一聽洗澡,夢麗也來勁了。說到後半句,柔嫩的肌膚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想來是聯想到了洗澡後的旖旎活動,心中不免有些蕩漾道:「進寶,到時候你可要在那井台上守著我們,那井裡可是有鬼的。」

    「我知道,」我啞然失笑了一聲,心道我怎麼可能讓兩個女人獨自在那有井鬼的井邊上洗澡。笑著拍了拍兩個女人肩膀的,神秘兮兮的彎下腰湊過說道:「洗個澡,休息一下這都不是問題。不過還是趕早走的好。」

    「怕迷路訝?」夢麗的額頭不斷冒著汗水,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清脆甜美的聲音,夾雜著些許不滿道:「來時那一段路,我記得清清楚楚,保證不存在迷路,夜間一樣行駛。」

    太陽卻越發的毒了,白刺剌地噴著火,烤得沙地上冒白煙,身上如芒刺背地疼。漸漸地,汗水就從身上滲出,再流到地上,人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背後的大漠上開始輕微的刮起風沙,遠方的天空有些微黃,不過風沙不大,又剛好遮蔽了太陽。總感覺不對勁的我,從車頂上鑽下來向她們報告道:「糟糕,西北方向起風了,看起來有點像似要起沙塵暴了。」

    「沙塵暴?」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後車窗的夢麗,神色似乎有些哀怨。一臉苦悶的搖著腦袋道:「那我們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我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回答著,生怕哪句話沒說好,影響眾人的恐慌。急忙又抓緊機會解釋道:「這一路走過來,也沒見一處可避沙塵暴的地方。若去龍門客棧,這個距離看上去,怕是時間來不及了。要麼試一試,加快馬力去龍門客棧?」

    「好,」夢麗的雙眸驟然通紅,週身厚到極致的殺氣,竟然又濃了幾分。語調之中,沒有了之前的顫音。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冷漠。令人一聽之下,心神冷顫不已。

    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的夢麗,轟然發動,車頭直往沙山飛馳而去。豈能不知道沙塵暴恐懼的她。現在只是靠著意志力不斷強行壓制,抓住方向盤的手,條條青筋爆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從身上用處,臉色一陣慘白。

    沙漠越野,對於一般駕駛者來說,即使你擁有性能出色的越野車,如果沒有一定越野駕駛知識與專業的駕駛技巧,想要在沙漠中如履平地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們的車,在沙漠中飛馳,這時刮來一陣怪風,卷帶著沙粒和碎石,打在臉上和身上生疼,脖子上甚至耳朵裡都是沙。

    高大的沙丘讓我們都非常頭疼,驟然下降的爬坡,刺激得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越往裡面走,沙漠出現了高度,而且是越來越高,6、7米,9、10米。車子越往上,沙漠的坡度也越來越陡,30度,40度,50度,60度。在沙漠中翻越山丘,也極具危險。就在我們的車在翻越一個沙丘峰時,差點翻車,一下沙頂,眼瞅著車輪往右偏。我正好在後座的右邊,已經真切地感覺到汽車歪了,若是翻車,肯定會將我壓在裡面。我全身緊張得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車子就會翻過去。

    羅圓圓也急了,一個勁的大喊「往左打往左打!」幸虧夢麗反映靈敏,不一會就糾正了汽車前進的方向,結果是虛驚一場。

    沙漠駕駛其實挺複雜的,車輛、輪胎、動力、檔位、技巧、路線、胎壓……一定要面面俱到。合理選擇行車路線,以確保車輛的速度足以翻越沙山並避免陷車。此外,在沙地中的制動和轉向都應當更為柔和,以確保車輛以盡量穩定的速度前進。

    巨大的沙丘不再繞行,而是直接衝上去,到達最高處時,也不再調頭,而是頭朝上直接沖峰沙丘。收油、點剎、停頓、觀察、加速、一氣呵成車下到沙窩低,再借巨大的慣力衝向另一個沙丘,如同公園裡的過山車,在沙丘上不斷的衝上掉下。風在車窗外呼呼做嘯,車如在海浪上一起一伏,我們坐在車裡,一會頭朝下滿眼黃沙,一會仰上全是天空。車產生的離心力和動力相當的刺激,也激動著人心,在這種『過山車』式的效應下,車速明顯加快,就這樣連續翻過幾處較大的沙丘,

    困在四周全是巨大沙丘的地方,地勢也變的複雜,車就是沖沙丘也很難了,加上要翻越的沙丘,太高太陡,對於我們只知車好,卻沒沙漠專業汽車行駛技巧的我們,能不能通過?我們心中根本沒底。上不去,在退下來,就是死。

    停下車,東張西望過後的夢麗,眼睛靜靜的注視著前方,嘴角不由得溢過一絲無奈的表情。聲音沙啞喘息不止道:「沙丘太高了,翻不過去就是死。怎麼辦?」

    眾人是面面相覷,臉色確仍舊陰霾蒼白的我,沒來得及回答夢麗的問題,卻是想到了身旁躺著的楊大京。這才盡量讓自己情緒穩定一下後,緩緩道:「大哥,你怎麼樣了?還能挺得住嗎?」

    楊大京張了張嘴,本想說話,但見眾人那很恐慌的眼神,心頭沒來由的一縮。一改口氣緊咬牙關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衝出去是大事。」

    恐懼之心很容易換起人類不理智的心態。本來剛冒起的一陣好心情隨即被淹沒,面容猙獰起來的我,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道:「夢麗,只有拚命了衝上去。」

    「我沒意見,」羅圓圓的嬌軀不住的顫抖著,無力的靠在靠背上。一張近乎完美的俏臉上,此時卻是蒼白毫無血色,一滴滴的淚珠順著眼角直往下滑落。貝齒輕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這從頭到尾,她是看得是一清二楚。心中是百般滋味齊齊上了心頭。恐懼,苦澀,悲傷,甚至死亡,煎熬著她的內心。

    處於一種嚴酷的自然條件中,發瘋般的夢麗突然用力一踩油門。汗馬車驟然提速,直往沙山上飆去。由於汗馬車的馬力極大,飆起的時速只眾人直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心臟都要跳了出來。羅圓圓面色蒼白,緊緊抓住了扶手。車廂中,不時的犯起一陣陣的驚叫聲……

    速度越來越快,羅圓圓的後背緊緊貼在了真皮座椅上,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腎上腺素正在快速分泌,頭腦之中傳來陣陣飄飄然的死亡之感。每每一次的變擋換速,或者一個驚險的閃避動作,都會讓她的心臟跳動加快幾分。沙風直從夢麗那方的窗戶中倒灌進來。吹在她臉上隱隱作痛,將她盤起的秀髮扯得凌亂不堪。

    知道前方和左右是絕對不能通行的,全是高大的沙丘,車只要進入沙盆底,那便是絕地。如是旅遊,當然可以更改路線,但像我們這樣的生死一結,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不敢在看窗外世界的羅圓圓,半閉著眼睛,著急道:「夢麗,你瘋了?開慢點,這太危險了。」

    只顧逃命的夢麗,此時哪能去聽她的指揮,也是幾乎將這輛車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可憐的這台汗馬車,估摸著它的主人在買回來後,還沒享受過如此急速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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