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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24章 卸嶺門的傳人 文 / 炒樓花

——    第224章卸嶺門的傳人

    我們的車,在前面領路。因為我們的車上裝有風水羅盤,這澤塔?瓊斯巫師能看懂這風水羅盤,再通過羅盤定位,就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地方,不過這種天星風水流派甚多,各有章法,其中也不乏相互矛盾的,浩瀚沙海中的古跡,時隔千年,能有百分之二三的機會找到就不錯了。

    辨別不出方向的我,也不是頭一次進入沙漠了,車窗外沒什麼新鮮好玩的。別說風吹動沙丘,地貌一天一個樣,沒有任何特徵,就是有特徵,我也是記不清楚了。

    車隊浩浩蕩蕩的翻過幾處沙丘,此一時的我,也無需擔心在遇上什麼沙漠匪徒,這幫人也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人。道是巴不得此時哪座沙丘後,突然冒出一支沙漠武警部隊,把我們全抓起來,省著我挖空心思去想如何逃跑的辦法了。反正我與他們不是一夥的,到時候楊大京他們會為我作證的。

    趁著澤塔?瓊斯巫師閉目養神之際,我從褲兜中取出從瑪麗房間,掛在薩滿教巫師乾屍脖子上的法印看了看。聽澤塔?瓊斯巫師說;歷史上第一位魔法師很可能是一個薩滿巫師,或者是部落的術士,巫醫。他是與神靈溝通的媒介,可以神遊神靈世界。藥劑師或薩滿教巫師們通常都手拿一隻木杖或木棒,身穿由動物皮毛或是鳥類羽毛製成的長袍。薩滿教起源於亞洲的北部、西伯利亞和愛斯基摩地區。作為一種神秘的巫術,北美的藥劑師以及非洲的巫醫都可以歸入薩滿教範疇內。那些遠在北方、帶有明顯遊牧民族色彩的部落巫師也通過祈求神靈來聚集動物,為了能夠在部落捕措時助其一臂之力。他們的遊牧生活方式與法國或西班牙巖洞中壁畫所描述的景象十分相似。

    法印很舊,或許一千多年無人碰過。不知為什麼澤塔?瓊斯巫師她們把薩滿巫師乾屍,從那個房間搬到瑪麗房間,除了避邪之外,為何居然沒有人去碰薩滿巫師乾屍上的任何物品。難道是澤塔?瓊斯巫師根本看不起薩滿巫師,還是地宮中的寶物太多,就薩滿巫師乾屍上的那幾件法物,還算不上奇珍異寶?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薩滿巫師乾屍上那幾件法物,我還真沒看上眼。要不是去龍門客棧,我才懶的去向瑪麗要這東西。只是覺得他們連支手槍都不給我,拿上薩滿巫師乾屍身上的一件法物,也算是當個護身符吧。

    法印已經繡得看出來它原來的薩滿巫師手中的莊嚴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古董。閒著沒事的我,從後拿出一塊布,擦起法印來。兩根煙的功夫,法印基本上擦了出來,只是法印上刻著完全符式化的圖案,沒有擦出來。

    這枚法印上的符菉,應該是道教中的一種法術。大一的時候學過,符菉亦稱符字、墨菉、丹書。符菉是符和菉的合稱。符指書寫於黃色紙、帛上的筆畫屈曲、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符號、圖形;菉指記錄於諸符間的天神名諱秘文,一般也書寫於黃色紙、帛上。道教聲稱,符菉是天神的文字,是傳達天神意旨的符信,用它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鎮魔,治病除災。只是這枚明顯屬於道教之物的法印,是何掛在薩滿巫師乾屍脖子上的,的確是個迷。不過萬事都有可能,成吉思汗當初信仰的就是薩滿教,只是在他的晚年,遇上了全真教丘處機,才轉信道教的。萬一這枚法印是全真教長門丘處機送給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在將這枚法印賞於那薩滿巫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古代巫師手中的任何法器上都有獨家咒語。一些法器,不懂得咒語,也就是不知如何使用,還是無法施展它原有的法力。法器的種類十分的繁多,而各種法器的用途、型制、大小也差異極大,因此在不同的時空因緣中,也產生了許多的變化。即使是相同名稱的法器,也因為時代、國家區域乃至宗教的不同,而在形式、材料及製作方法上,有極大的差異。在佛教的工藝美術中,也往往都是以法器為代表。

    沙漠就是這樣,表面上看很平靜,無風的時候,整個大地都像是被金黃色的絲緞所覆蓋,可是在這平靜的表面之下,吞沒了無數人和動物的流沙,瞬息萬變的風沙,各種沙漠中的動植物,都是一個個威脅著我們安全的因素,說不好就得出什麼意外。尤其是遇到沙塵暴,後果就難說了。

    一支接一支的吸煙,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想得出了神,對講機中傳了肖鷹的聲音,問是否需要休息一下。澤塔?瓊斯巫師回答的當然需要休息一下了。

    汗馬車在一處低坑地帶以一個直角三角形的形態停了下來。下車之後的死大漢很是在行的指揮著他手下四人,快速將凡布在車內直角三角形中相互連接,支出一個有頂無邊的帳篷來。這卸嶺門人的確專業,比我們初進沙漠頂著太陽,硬曬強多了。

    活動一下筋骨我,走到肖鷹的身邊,當下清了清嗓子,沉吟道:「大哥,如果證實土來兒的屍骨就在龍門客棧下,大哥如何處理?」

    我的態度之誠懇,就連肖鷹也是忍不住被哄得心頭一暖。但這僅僅維持了一刻,迅即又恢復到了常態,滿臉堆笑著拍了拍我肩頭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把裡面的古董拉回去了。對了進寶,把龍門客棧的事情了結之後,澤塔?瓊斯巫師想讓我們一起去墨爾多神山看看,你意下如何?」

    「大哥,你該不會又是想帶我一起去吧?」我略微皺了下眉頭,當初他肖鷹沒這麼說訝。只是說搬完龍門客棧裡的古董,就回地宮。

    「呵呵……肖鷹豪爽的一笑後,又急吼吼地點上了一支,猛然吸了一口,熟悉滋味百般纏繞上心頭。一對向來不以真相示人的眼眸中難得露出一抹苦澀的柔情。

    不知不覺間,午飯端上來了。今天難得的來了心情的肖鷹,要我們幾人陪他喝上幾杯。或許幾口酒一下肚,肖鷹就精神振奮了起來。拉著我開始教訓起了我道:「進寶,你得向澤塔?瓊斯巫師好好學習學習才是。以你在學校裡所學的那點知識,是遠遠不夠應復幹我們這一行所需要的。」

    「大哥,我看是您的心願未了,」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掏出煙給眾人都點上,淡然笑道。

    肖鷹那很少真情的表情突然一僵硬。接過煙的他,片刻後淡然一笑,極度用力控制下,就連脖子上隱忍不發的肌肉。也條條迸發而出道:「隨你怎麼說吧。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你是我們卸嶺門未來的傳人。」

    「我,呵呵……」別看我是初學盜墓,但我對於這種盜墓人也有過深入的研究,情知如果屢盜屢勝,心靈上還有著期盼,遭到的創傷影響會小上許多。而我,更是知道許多盜墓人生活不好的例子,多數盜墓人輕則鬱鬱寡歡一生。重則整日裡沉湎於酒精,毒品等麻醉中,到最後也逃脫不了自殺的命運。而更有嚴重者,會無法適應盜墓後的平淡生活。以至於脫離盜墓不久後,或者因為行為暴虐,動輒傷人殺人被投入監獄。又或者加入了各類僱傭盜墓集團,從事著生存與死亡的遊戲。此外,絕大多數盜墓者患有心理恐懼症的人。無論輕重,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自虐心理,只是輕重不同而已。

    ……

    酒足飯飽之後,肖鷹讓眾人休息,太陽落山時在走。卸嶺門人不愧為沙漠慣賊,有這麼好的交通設備,居然也是小心從事。哪向我,大中午的頂著太陽,傻乎乎的獨行在大漠之中。

    加入幫派,的確有著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沙漠中沒有警察,就沒人執法。人多、有槍就有生存的條件。有不著幹那些殺人越貨之事,萬一有幸盜得一座小古墓,也沒人指著你的脊樑骨,罵你缺德挖了人家祖墳。

    一身獵裝制服有點緊身的澤塔?瓊斯巫師,說要回車上換衣服。這也難怪平日裡穿慣了寬敞巫服的她,豈能受得了這獵裝制服的約束。一心琢磨澤塔?瓊斯巫師想去墨爾多神山的我,也趁機跟了回去。一上車,我便迫不及待的向脫衣服的澤塔?瓊斯巫師問道「巫師,你真想去墨爾多神山?」

    澤塔?瓊斯巫師一聽,則是無所謂的輕笑著反過來安慰我道:「不行嗎?」

    「不是不行,我的意思是那墨爾多神山太大了,我沒時間陪你們那麼久,」見到澤塔?瓊斯巫師滿臉的期盼神色,我臉色又猶豫不決起來。幾次張嘴後,終究還說出話來道。

    澤塔?瓊斯巫師臉色一變,但迅即恢復了神采。只是語氣仍舊有些牽強著轉移話題道:「官爺,你可是答應我的,等我懷上孩子你在走嗎?」

    「我,」見澤塔?瓊斯巫師嬉皮笑臉的,我一時也沒辦法。悔,不知是誰提出了要男女平等,要解放女性這個餿主意的!看看,現在的女人不僅是頂了整個天。生不生孩子,我這一個大男人,還做不了主。

    澤塔?瓊斯巫師嘟著嘴兒,很是不爽的看著我那對發光的眼睛道:「官爺,你還老實點的好。」

    我緩緩抽了一口煙,噴出的煙霧讓自己的臉孔有些模糊。頓了會兒,眼神有些憂鬱的看著澤塔?瓊斯巫師,不滿道:「你真是個女巫,女魔頭。」

    聳了聳肩膀的我,忍不住抹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沒想到頓時惹澤塔?瓊斯巫師眉笑彎了腰,捂著肚子咯咯笑個不停道:「官爺,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說完這句話並換好衣服的澤塔?瓊斯巫師,推開車門,下到了地面上。

    「那麼高的墨爾多神山上,哪那麼容易懷孕……神經病,」調戲,純屬是調戲,我暗忖這女巫師的思維轉的倒的確是快,一下子跳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前半句,澤塔?瓊斯巫師倒是露出了傾聽的表情。然而聽到了後半句,一張粉嫩白皙的臉蛋立刻紅潤了起來。聽到最後,立即明白了我所指的是什麼意思。當即又羞又笑的向肖鷹他們走去……

    「高先生,跟巫師生氣了?」拉門上車的楊七,笑容中充滿了淫蕩,不懷好意的低聲道:「不過高先生,真是有福氣的人。我跟在一起兩年了,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澤塔?瓊斯巫師的笑臉。」

    「她不會笑嗎?」剛回過些神來的我,卻差點被楊七這句話噎死。

    楊七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芒,很顯然,我剛才難得露出的眼神沒有逃過他的注意。眉頭緊皺了起來道:「不知道,反正我這是頭一次。」

    「神經病,要去墨爾多神山,」我也是一臉苦笑,雖然澤塔?瓊斯巫師的確對自己動了情。但是以她的精明,想要在這種事情上瞞過他人,也不是件複雜的事情,可見她是故意漏出破綻。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就是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最好弄得私下人盡皆知。若是真的鬧得人盡皆知,恐怕事情就亂上加亂了。

    楊七聽得這句話,就徹底的明白了我與澤塔?瓊斯巫師爭吵的目的。略一思索,輕鬆的笑了起來道:「高先生,他們去要墨爾多神山,是去找成吉思汗的墓陵嗎?」

    我言心中一喜,楊七這話出來,擺明了已經有投靠的意思了。但臉上卻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歎息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高先生,您別怪我多嘴,」楊七表面上卻是略微表現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但旋即又恢復到了平常模樣,笑道:「如果你們去要墨爾多神山,去找成吉思汗的墓陵,我覺得你們的思維是錯誤的。」

    「哦?」我也是重新點上了一支煙,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我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柔意道:「說說看,去要墨爾多神山找成吉思汗的墓陵,錯在哪裡?」

    楊七也是微微一愕,迅即明白了我的心思,淡淡的臉色一緩:「如果你們真要去擾成吉思汗的墓陵,應該去蒙古首都烏蘭巴托以北200英里的地方才對。」

    「說說看,」一聽這話,我定在了當場,遍體生寒,全身汗毛全然豎起來成了豪豬。深深的驚悸從心臟直蔓延到了全身,聲音顫抖而喃喃道。其實我的恐慌,完全來源於怕楊七的這種說法,讓肖鷹知道。

    楊七將煙從盒子中抽出來,親手給自己點上。自己也重重地吸了一口煙道:「相傳近800年來一直保護成吉思汗墓陵不被人發現的一個詛咒,2002年8月一個聲稱已找到成吉思汗墓地的美國考古隊,突然放棄挖掘行動,並撤出外蒙古。一個美國的歷史與地理考古隊於2002年6月獲得外蒙古政府的許可,在蒙古首都烏蘭巴托以北200英里的地方,挖掘他們認為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墓陵地點。

    然而,這個由芝加哥大學歷史學者伍茲以及黃金交易商克拉維茲共同組成的考古隊,在遭遇一連串不幸事件後,突然決定放棄挖掘行動。考古探險隊發現,陵墓的地點由一條2英里長的牆壁保護著,牆壁中忽然湧出許多毒蛇,一些考古隊的工作人員被蛇咬傷。另外,他們停放在山邊的車輛無緣無故地從山坡上滑落。之後,一位前外蒙古總理指責考古隊的挖掘行動,驚擾了蒙古人的祖先,褻瀆了他們聖潔的安息地點。考古隊遭到這一連串打擊後,決定立即停止挖掘行動。據說,成吉思汗在1227年去世之前,曾下令不許任何人知道他的墓陵在何處。有一傳說認為,有上千名士兵在墓陵完工後遭到滅口,以防止他們將墓陵地點洩露;另有800名士兵在返回蒙古時被屠殺,隨後數千匹馬被驅趕,將墓地的痕跡完全踏平。」

    誰料到,這話一說完。楊七那對原本神采飛揚的眼睛,頓時黯淡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反駁,反到是琢磨起這件事來,略有狐疑道:「肖老闆知道這事不?」

    「我這就是聽我們肖老闆說的,」楊七也是滿臉錯愕的看著我,神色古怪道:「我們肖老闆說這個傳說有兩處疑點。第一點,陵墓的地點由一條2英里長的牆壁保護著,牆壁中忽然湧出許多毒蛇,一些考古隊的工作人員被蛇咬傷。第二點,他們停放在山邊的車輛無緣無故地從山坡上滑落。」

    肖老闆知道這事。我蹙了蹙眉頭,卻沒有反駁,看楊七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道:「嗯,萬物都是有靈魂的,可車輛卻沒有靈魂。」

    「高先生,您說我們住的那個地宮裡怎麼沒有毒蛇?」楊七見到我詫異的眼神,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陣舒爽。

    我有些愕然,可一時又找不出個合適的理由道:「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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