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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31章 改巫修道 文 / 炒樓花

——    第231章改巫修道

    「這是一處不尋常的地方,一個人也敢來盜墓,」看著汗馬車中垂手而得的古董,謝山心中卻是比剛才好受了許多。只是為何這價值連城的古董運輸,卻是一個人所為。蹙著眉頭道:「怎麼說,都不符號邏輯,疑點太多。」

    「是訝。那乾屍可不是最近這幾天才死的,」肖鷹將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去放著精光,心中卻也不由得使他勾起了懷疑之心道:「怎麼可能偏偏讓我們遇上了這輛?難道說這幾天就沒人打此路過?有這麼巧的事嗎?」

    李洪之死,總是弄得我疑神疑的。想得出了神,一支接一支的吸煙,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兩人的如此對話,忙走了過來。因想的太多,臉色卻有一些不自然道:「老大,澤塔?瓊斯巫師不是說了麼,凡事都有可能。我看咱們是不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說?」

    「對、對,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說,」一直在琢磨這事的肖鷹,也有同感。被我一勾一分析,就好像打破了他障心之物,頓覺得如他所想,其中也是疑點重重道:「楊七,上去看看能不能把車開走?」

    上了車的楊七,首先是檢查了一下車上的各主要系統。然後才是點燃發動機,掛擋之後輕輕一踩油門,車子向前駛去。探出頭來對道:「老大,還可以,但要加水加油。」

    「動作快點,其他人準備上車走人,」肖鷹的口氣有些命令了。一陣風由沙丘下吹上來,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肖鷹看了看我,慢慢說道:「進寶,這裡離龍門客棧不遠了。你對這一帶有印象嗎?」

    「好像沒走過這,」一直在裝著若無其事地我,卻是突然滿臉色痛苦的呻吟了起來。本來就心繫著他是否在懷疑什麼。此時哪裡還能分辨他是真是假。臉色煞白,神情有些慌亂道:「不過即便走過這裡,也未必想得起來。因為這一帶沒有明顯的標記。一場風沙過去,原有的面貌,完全都很改變了。」

    「也是,」肖鷹簡直不敢相信會突然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尤其是車上那尊金佛,更加讓他目瞪口呆。而此時,卻滿臉笑意回頭擠著眼睛對我道:「對了進寶,你剛才說了我一頭霧水。到現在我也沒有轉過彎來,能不能說說你對這事的看法。」

    見得肖鷹臉上是痛苦猙獰不止。我額頭開始冒著汗水,顫悸而虛弱道:「這車上的東西,件件價值連城。我總是擔心此車停在這裡,並非是件偶然的事情。我看過小說《鬼吹燈》中有這麼一句話;沙漠中掩埋了無數的城池和財寶,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從黑沙漠裡把它們帶出來,哪怕你只拿了一枚金幣,也會在黑沙漠中迷失路徑,被風沙用遠的埋在裡面,再也別想出來了。」

    「屁話,」肖鷹急紅了臉說了一句。神色激動而黯然,片刻後賊笑道:「我肖鷹還從來未遇過這種事情。」

    我張了張嘴,彷彿想解釋些什麼。但迅即又是緩緩搖了搖頭。肖鷹的硬話,令我沒了之前的氣勢。早該想到了,像剛才的話,頂多就是哄哄欺負欺負在這方面比較單純的謝山。然而卻怎麼能瞞得過自己等那個看似普通學者,實際上卻是精明無比的肖鷹呢?說不定他早就懷疑了。

    楊七去開那輛撿來的汗馬車。因人手不夠用,我與澤塔?瓊斯巫師只有自己開了。都說如今的和尚和尼姑也用上了汽車,這種現代化的交通工具,想不澤塔?瓊斯巫師的駕駛技巧,一點不比我差。不過那點駕駛技術,也僅限於在高速公路,以及這大漠中開開而已。

    「官爺,今天不開心嗎?」澤塔?瓊斯巫師深深地注視著我,聲音有些哽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然而旋即卻又緊緊閉著雙唇,不再言語。修長蔥白玉手,輕輕婆娑著自己的金色秀髮。

    「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也會命失荒野,」我蘊著淚水,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心裡話來。也不過只是長期以來所認定的事實,一下子崩潰,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澤塔?瓊斯巫師聽得我的話,神情漸漸舒緩了許多。張了張嘴,彷彿想解釋些什麼。但迅即又是緩緩搖了搖頭道:「官爺不該有這種想法。」

    聽明白了澤塔?瓊斯巫師的這句話。我似乎這時候才回過了神來,忙不迭紅著臉點上了一支煙,賊笑不止道:「巫師你就是與眾不同,只可惜做了巫師這一職業了。」

    「我不做巫師,又該做什麼呢?」沒有選擇的澤塔?瓊斯巫師可真是哭笑不得了。父母幹的好事,也只好打碎了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吞了。

    「反正你也喜歡裝神弄鬼的,不如做道姑算了,」我忙不迭把那古怪逗弄的表情一收,裝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捏了澤塔?瓊斯巫師一把晶瑩細膩的下巴。神色之中充滿了憐弱惜愛道:「回國以後,可以把我們中國的道教,在你們國家發揚光大。」

    澤塔?瓊斯巫師也有七情六慾,美眸圓睜的她。蒼白而失落的眼眸愕然而狐疑的望著我,不是很明白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道:「為什麼非讓我做道士呢?做巫師不好嗎?」

    「巫師,你看這是什麼?」我從脖子上取下那件法印,在澤塔?瓊斯巫師面前晃了晃。壓低了聲音道:「只要你肯做道姑,這件寶物就送給你了。」

    「這個有點像薩滿巫師乾屍身上的那個護身符?」澤塔?瓊斯巫師秀目圓睜,滿面俱是錯愕神色。她簡直不敢想像,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驚駭,錯愕,羞澀,惱怒,各種各樣的情緒,紛沓而至,一齊湧來。

    「狗屁的護身符,」我聽得這話,眉頭一軒。尷尬笑了聲,挺著胸冷哼道:「這個東西叫法印,這枚法印上的符菉,應該是道教中的一種法術。大一的時候學過,符菉亦稱符字、墨菉、丹書。符菉是符和菉的合稱。符指書寫於黃色紙、帛上的筆畫屈曲、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符號、圖形;菉指記錄於諸符間的天神名諱秘文,一般也書寫於黃色紙、帛上。道教聲稱,符菉是天神的文字,是傳達天神意旨的符信,用它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鎮魔,治病除災。只是這枚明顯屬於道教之物的法印,是何掛在薩滿巫師乾屍脖子上的,的確是個迷。不過萬事都有可能,成吉思汗當初信仰的就是薩滿教,只是在他的晚年,遇上了全真教丘處機,才轉信道教的。萬一這枚法印是全真教長門丘處機送給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在將這枚法印賞於那薩滿巫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澤塔?瓊斯巫師差點給我氣暈了過去,居然敢拿死人的東西當禮物送給她?略一猶豫,半信半疑道:「這麼好的寶物,你為何要送給我?」

    瞧著澤塔?瓊斯巫師如此這般模樣,我忽而也是心中一揪。那灰濛濛而無色彩的表情,疲憊而憔悴的眼眸,直讓我的心竟然有些作疼。心中隱隱地感覺,眼前這模樣,和平常那嚴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什麼事情都不正經的樣子差別實在太大。是不是自己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以至於讓她真的對自己太失望了?心中疑慮不定,一眨眼就換一副面孔道:「巫師,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我的的確確喜歡上你的敬業精神。我雖然沒說過一句我愛你的話,但我知道你愛我。這個法印送給你,是我誠心實意想留你成一代宗師。」

    「我,一代宗師?」澤塔?瓊斯巫師先是微微一愣,頓感覺到身上寒嗖嗖地,陰冷的連汗毛都豎了起來。片刻後,眼角微有笑意嗔道:「就憑這法印?」

    「不僅是憑這法印,更主要的是你有雄厚的法術,」我頓了一下,胡思亂想間,又找出一些合適的理由道:「這法印,原來的薩滿巫師手中的莊嚴法器。可在我手中,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古董,一個護身符,實在是可惜了。我知道古代巫師手中的任何法器上都有獨家咒語。一些法器,不懂得咒語,也就是不知如何使用,還是無法施展它原有的法力。法器的種類十分的繁多,而各種法器的用途、型制、大小也差異極大,因此在不同的時空因緣中,也產生了許多的變化。即使是相同名稱的法器,也因為時代、國家區域乃至宗教的不同,而在形式、材料及製作方法上,有極大的差異。在佛教與道教的工藝美術中,也往往都是以法器為代表。」

    我的話,令澤塔?瓊斯巫師表面很是痛苦,實際卻是很開心。她知道只要她不願意,我是絕沒辦法會逼她做這種事情的。一時間.腦袋中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呼吸不覺沉重了起來,疑惑道:「你還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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