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 戴上頭盔 文 / 遠古橙子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所展示的一切非常不真實——放在我面前的是一面鏡子，鏡子裡站著身穿橙色華麗禮裙的橙發少女。層疊的劉海耷拉在額頭上，微卷的頭髮被科幻感的環狀髮箍攏成兩束掛在腦袋兩側，這種髮型……就是喜聞樂見的雙馬尾。臉龐精緻得像洋娃娃，迷茫的緋色雙瞳賦予了她洋娃娃所沒有的靈性與真實。少女雖嬌小，但是在禮裙的襯托下，纖細的身材也展露無遺。
大概因為年紀不大的緣故，胸前的料不怎麼宏偉。
這是美中不足的貧乳啊……不對！這就是個性，如果太完美的話那豈不是另一種不完美嗎？貧乳也是一種稀缺資源！——在這種時候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但是……她站在鏡子裡面，如果沒有人惡作劇的話，那麼，她就是站在鏡子前的我！
這不科學啊喂！
我混亂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鏡中的少女也跟著慌亂了起來。
——我身上穿著的露肩禮裙與鏡子裡她穿的那件如出一轍，橙色的髮絲隨著腦袋的轉動在眼前飄蕩，頭上的雙馬尾和環形髮箍什麼的都清晰的通過雙手的觸覺展現在腦海中。貼身衣物帶來的觸感告訴我，某些男人該有的東西沒有了，不該有的東西出現了——讓我想想，
少女身體傳達給大腦的是不同於男生身體傳達給大腦的感覺，這很刺激。但確定了我不明不白的從男生變成女生之後，心中的千言萬語只在劃為一句坑爹的話……
「yooooooooooooo！」
「yooo你妹啊！玩個遊戲不至於還帶娘化屬性那麼坑爹吧啊啊混蛋！」
就連聲音也是陌生的少女嗓音——如黃鸝般悅耳，卻又有些糯糯的。這一系列惡作劇般變化讓我暴跳如雷。這種坑爹的惡作劇究竟是誰搞出來的啊啊啊混蛋！但此刻，更重要的還是要理清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才能追究原因吧！
……
三十分鐘前，不管現實中的我還是虛擬形象的我，都是男生！
——這點無可置疑！
那時候，我在玩網游。
沒錯，是網游，用業界內較為精準的詞語裡形容，就是虛擬現實大型多人在線角色扮演類遊戲，簡稱vrmmorpg（virtual_reality_massive_multiplayer_onlione_role－playing_game）。正如很久以前小說家筆下描述的虛擬世界一樣，與其說vrmm是一種遊戲形式，倒不如說這是一個被人創造的虛擬世界。
2057年，主導全球神經連接技術的ultra－orange－technology（簡稱uot）公司完善了虛擬現實連接器（vr－linker），這是一種理論上能100%模擬人類五感，並且輸入人類大腦的玩意。隨後，uot在vr－linker的基礎上開發出了全球第一款虛擬現實遊戲。
——靈魂幻象。這是這個遊戲的中文名字，實際上它對全球發佈的名稱是「illusorysoul」因為本質網游，所以後面還應該有「online」這個單詞，於是遊戲的英文簡稱就變成了iso……
好吧，因為這個簡稱太過於容易引起吐槽所以就忍不住又在意了一番。果然在意iso這個單詞的都是笨蛋吧！
總之，遊戲的名稱不是重點。重點是遊戲的內容！
靈魂幻象賦予玩家的其實就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一切的場景建模都基於現實的城市完成，再拜由路邊攝像頭組成的「街景」系統所賜，遊戲內也把現實城市裡的路人變成了npc，讓他們活生生的呈現在靈魂幻象的世界裡。
這樣做似乎違反了vr技術創造新的虛擬世界的初衷。但事實上，uot公司就是把靈魂幻象定義為讓玩家扮演城市英雄並在自己所熟悉城市裡叱吒風雲的網游。「靈魂幻象」這個名字的意義，其實就是希望玩家的在遊戲裡渡過的屬於自己的、但是又不同於現實的生活。
雖然vr技術很強大，但應用vr技術做成的遊戲，終究還是遊戲。刨開亂七八糟的解釋，便是靈魂幻象這遊戲給玩家體驗了一把作為都市異能者的快感。
——遊戲本身不是就是給人帶來快樂或快感的麼？
說起來也許有些枯燥，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萬分值得期待：首先，誰不想擁有夢想中的能力去親身體驗爽快的戰鬥？其次，遊戲中會出現大量舊時代影視作品或文學作品中亂入的人物與事件，才是更吸引人的設定！
對於死宅來說，可以有和miku直接溝通的機會；有和御阪美琴和黑崎一護過招的機會；對於電影控來說，與金剛狼和鋼鐵俠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是問題。除此之外，玩家在遊戲中將要經歷的劇情，都可能亂入以前的遊戲、漫畫、小說或者電影動漫裡出現的人物與情節。運氣好的話，可能玩家還會碰到「魔裡莎偷走重要的蘑菇」這類的吐槽性事件……
唔唔唔！讓玩家融入二次元，這不是我最期待的嗎！與其說在都市裡的爽快戰鬥，將要遇到的人物和事件才是最值得期待的吧！
親身體驗二次元的事情，這才是我所愛啊！
於是，我就果斷投身於這款遊戲之中，並且被靈魂幻象的魅力迷醉。同時，我也有參與開發了這款遊戲的自豪感。好吧，閒話扯多，我其實只是uot公司的小兵，與團隊的基友們承包了靈魂幻象的遊戲外包項目，我們所要做的只有開發出遊戲裡的一種功能而已，與遊戲的核心技術完全不著邊際。
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得到了遊戲的內測資格。所以，我正在玩的iso——也就是靈魂幻想，其實正處於內測中！
混蛋！內測又怎麼了？內測也是遊戲！想要玩iso但是玩不到的渣渣就羨慕嫉妒恨去吧！
但是……就算是內測也不可能在讓我變成妹子吧？！
想起來了！
經過梳理iso遊戲理念般的回憶，混亂的腦子終於回歸到了正常的軌道。三十分鐘前，我確實是在玩iso，但那時也是內測服務器關閉的三十分鐘倒計時開始之時。iso內測的發現的問題基本被清查完畢，服務器關閉之後，便開始正式運營了。
雖然從直接從內測跳到正式運營會讓大多數人覺得十分扯蛋……
嘛，總之uot公司一直以來都喜歡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與其在意服務器會關閉，不如在最後三十分鐘的時候瘋狂一下。
我要去刷桐子。沒錯，是桐子，全名是桐谷和子，這是從某個小說裡亂入進來的妹子……
……恩，貌似和原著有些不一樣，總之這不需要在意，只要知道是桐子就沒錯了。對很多年前的小說《刀劍神域》有所瞭解的人都會明白。當然，如果有看到幽靈子彈篇也許瞭解得會更多。
桐子是我個人主線劇情的關鍵boss，在iso的內測期間，沒有人把個人的第一個主線劇情通完，而我同樣如此。但在最後的三十分鐘，決定再次挑戰這一人物！
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我這被桐子亂入的個人主線劇情會有什麼結局，否則正式運營後我的個人主線任務很難再和桐子有關係。
所以，就算打不過桐子，我也不要留一點遺憾。
於是，我就和兩個好基友出發了。我是手持巨大銃刃的戰士，所謂銃刃，可以理解成可以當槍使又可以當刀砍的等身巨大管制刀具，之所以這麼選擇……是因為砍人才能給我帶來快感……
而我的兩個好基友分別是槍械師和御劍士——槍械師是一頭叫做古蘭修的基佬；御劍士是一隻叫做諾伊絲的腹黑妹子。
根據前幾次挑戰桐子失敗的時候得到的經驗，我很快就找到了桐子。那是有著黑色長髮和清秀臉蛋的少女，穿著黑色軟甲，手持著的就是那把永恆不變的光束劍。從前幾次交手中可知，桐子的攻擊手段是各種劍術，格擋和閃避的能力尤為強悍。
這一次想必也是那樣。
彷彿猜到我會到來一樣，桐子靜靜的站在大樓頂上等著我們，風吹拂氣她的頭髮，少女的身姿威風凜凜。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之後，她便轉過身面對我們，面無表情的說：「你們又來了。」
「嗯。」站在最前面，我肯定的說。
靈魂幻象的boss、小怪和npc都擁有完善的人工智能，可以讓他們在言語表情和行動上都符合角色個性。這一部分功能是我所在的小組開發的。好吧，又扯多了。
「還是為了那個東西嗎？」桐子繼續面無表情的說，然後嘴角一翹，繼續道：「但是，我不能把箱子交給其他人呢。」
「所以少女啊，我們就是來說服你讓你把箱子交給我們的說！」我把銃刃舉起來對著桐子朗聲道。只有中二的傻子才會像熱血笨蛋一樣說這些無意義的東西。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既然是角色扮演類遊戲，就好好扮演好一個不同的自己唄。
嘛，偶爾熱血中二一下也是很帶感的。
「我只是為了茶葉君的尊嚴來幫忙而已。」我中二了那麼一會兒，古蘭修就在一旁幫腔，諾伊絲也在一旁打趣：「這段時間糟糕茶葉總是想推倒你，甚至還威脅我不幫忙我的第一次也會被搶走呢……」
茶葉是我的網名……
但你們兩個明明就是自己要來幫忙的，這跟我的尊嚴有什麼關係啊啊混蛋！更何況，我對諾伊絲這種長得挺高胸部又打的妹子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明明只是要過劇情而已……
我頭上冒出青筋，但終究還是沒有和身後兩個損友計較。對面的桐子也不打算多說什麼，給我們留下一句「那就來吧」之後，眼神就凌厲了起來。
真不愧是桐子……
「請多指教了！」距離內測服務器關閉的時間不多了，我直接就招呼古蘭修和諾伊絲衝上去。我是戰士，所以我打頭陣。
「突進！」我念出技能的名字，技能便會施展出來。腰間裝備的噴射器加速推進帶著我我加速向前衝去，視野在快速移動中產生動態的模糊，但我的雙眼死死鎖定眼前的桐子。
面對boss的時候就要認真！那時候我完全帶入「擊敗桐子」的這個任務中去了。
「喝！」接近桐子，利用自己的力量輪起統刃，自下而上桐子挑去。我不打算一開始就使用技能，因為不在有把握的時候，用技能攻擊閃避能力極高的桐子不明智。而正如猜想的那樣，桐子很輕鬆的向後跳躍避開我的攻擊。我使出技能「瞬步」，瞬間接近桐子，再連續劈砍下去！
這樣攻擊的命中率很低，但事到如今只能這樣。更何況我與好基友古蘭修和諾伊絲專門為挑戰桐子而做出了計劃，只為了能推倒桐子！
桐子又輕鬆的閃避過去，三次連續擊空之後我無法收刀——處於所謂硬直狀態。桐子藉著這個機會，反手向我肩膀挑來一劍！
「糟糕！」
在關閉傷痛模擬的情況下，劍刺在身上毫無痛覺，總之就是感覺肩膀被刺中了，系統毫不留情的在我視野中間下方的血條上扣除相應的點數，hp槽瞬間少了五分之一。挨上一刀之後，我的攻擊僵直才結束，急忙架起銃刃來防禦，但是面對桐子來勢洶洶的攻擊，我的銃刃防禦似乎不夠格。
系統提示伴隨著虎口發麻的感覺飄在我的狀態欄上，hp——凡是玩過遊戲的都明白這代表生命值，ep則代表招架值，當100點招架值被打完之後，就意味著無法招架，只能通過閃躲和休息來恢復。
桐子一刀下來，攻擊卻還沒有結束，劈砍過後，少女又把劍撩起來，直接挑開我的統刃。此時的我正面洞門大開，我再想防禦，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處於被迫僵直！桐子雙手持劍，眼神凌厲，毫不留情的直接向我心臟捅來……
——弱點攻擊，如果心臟之類的弱點被命中，對我造成的傷害可不是之前被挑中肩膀的時候只減少766點hp那麼簡單。弱點攻擊加上致命一擊再加上破防，造成的傷害或許直接就把我給秒殺了。
喂喂桐子！雖然我對你不善，但也不用一上來就把我給秒殺了吧！
當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說。因為挑戰過桐子很多次，被桐子這樣秒殺的事件自然發生多次。我可不是笨蛋，對此，我自然有了準備。
桐子的出招有很多種，剛才的攻擊只是其中一種套路，她的下一招會使她產生僵直！
「後閃！」——後閃是腰間噴射器的裝備技能，作用是強制讓人快速後退。其技能說明為：在任何情況下向後撤退十米，cd（技能冷卻）時間為30秒，施展技能後玩家屬性全部降低20%，持續5秒。
總體而言，這招是不怎麼可靠的保命技能。但既擁有了這個技能，若是合理使用的話，帶來的效果就不只有保命那麼簡單了。
「咻！」技能發動！眼角又是一陣模糊，景色迅速後退，瞬間加速帶來的高g壓迫血管和肌肉，身體立刻變得沉重起來，這就是強制閃避的代價，不過，換來的是桐子的最後一擊徹底擊空，還有因為全力攻擊而無法收招的攻勢。
——這就是……僵直！
「就是這個時候！」我大喊。之前我上前拚命攻擊，就是為了製造這樣的破綻！
「等了很久了啊！」
「真亂來，但我喜歡！」
古蘭修和諾伊絲紛紛吐槽道。不過在這之前，他們準備已久的攻擊已經發動！槍械師的精準射擊咆哮著襲來，大口徑的光束彈在我向後彈開的瞬間穿透了桐子的身體。
利落的減血提示從桐子頭上飄了出來。但這並沒有結束！
子彈襲過之後，諾伊絲的浮游劍也衝了過來。四把浮游劍犀利的刺入她的身軀，連續4個傷害指示從桐子頭上冒出。這一瞬間，古蘭修又打出了一發子彈——瞄準桐子的頭部！
「噹！」因為攻擊而失去平衡的桐子在千鈞一髮之際用劍擋飛了子彈。但她的頭上依舊冒出了傷害信息。
……中了！
雖然表面看上去子彈被化解下來了，但是只要不是讓boss的血條見底，這種致命一擊都會被boss給擋下來，當然這只是表面看上去而已，擊中boss那個部位的hp該掉多少還是多少.
隨後諾伊絲又在桐子背後捅上幾劍，造成的傷害不菲。但是如此連續的攻擊也只能持續3秒而已，桐子一個彈身，輕鬆的躲開了古蘭修和諾伊絲的攻擊，隨後，又進入了幾乎無法擊中的超級閃躲與格擋狀態，古蘭修見狀，立刻用彈幕壓制技能對桐子掃射了起來！
彈幕對桐子完全無法造成傷害，子彈均被閃避或格擋。不過，古蘭修成功壓住了桐子幻影般的腳步。
但是，彈幕壓制需要消耗的是能量值（mp），連續彈幕壓製造成的消耗會對接下來的戰鬥不利。於是，接下來就到我出場了！
「基佬！不要擼了！」我對古蘭修喝了一聲，掄起銃刃在噴射器的加速下衝了上去。做出這個舉動之前，「後閃」技能帶來的5秒debuff已經消失。
「下弦月斬！」
……
之後就是長達20分鐘的冗長戰鬥過程，貼身攻擊——騙取僵直——瞬間造成大量傷害——在技能cd時間內迂迴，循環往復，按照這個思路，我們一點一點的把桐子的血條磨光。這一整套作戰方案，就是專門去桐子面前找虐之後收集到的。
我是戰士，有自動恢復hp的被動技能，但是也撐不過三個回合，那時候就只有古蘭修和諾伊絲上去頂替我的位置，直到我在一旁休息到hp恢復完畢。
一般的隊伍很難有這種配合。但誰叫我帶來的是古蘭修和諾伊絲呢？
真不愧是好基友……隨時拿來賣都不會吭聲。真好……
20分鐘過後，桐子的hp只剩下10%，根據之前攻略boss的經驗，通常在這個時候，boss都會轉換狀態進入狂暴狀態，狂暴之後的桐子，她的攻擊方式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未知的。
所以，這時候為了通關，接下來只能看我自己的了！
哼哼呵呵呵呵呵！
——心中有一個貌似十分黑暗的聲音笑了出來。
「古蘭修！諾伊絲！切換！」又一個輪迴過後，桐子的hp跌到7%，我退居到後面，對我兩個基佬大喊起來。
「哈？你不是還要頂一輪嗎？」
「茶葉你搞什麼？」
「少囉嗦基佬！」面對他們的質疑，我躲到後面漫不經心的的道。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在想什麼！
「你妹！」
「小茶葉不能這樣！」雖然嘴上罵著人，但是古蘭修和諾伊絲都衝了上去。他們施展出合適的技能，立竿見影的給桐子造成了大量傷害。不過……立竿見影……的？
——應證了我的猜想，兩串hp減少的提示冒了出來——分別從古蘭修和諾伊絲頭上冒出來的。隨後，系統提醒道：
黑髮青年和金髮的美少女紛紛倒在了桐子身下，此時的桐子yin著臉，手中光束劍還保持著之前劈開古蘭修和諾伊絲的動作。古蘭修和諾伊絲紛紛驚愕的倒在地上對我伸出手，滿眼的不甘。
體力不支倒下，就是遊戲中因hp歸零死亡，但是在這個遊戲裡，死亡並不意味著回城。每個人在hp歸零的時候都有再爬起來的機會，但是要他們自己苟延殘喘的尋找安全區域，然後頂著全身屬性削弱70%的身體爬起來，進行調息恢復。如果在沒有完成調息恢復的時候hp再一次歸零，那才是死絕了……
不過現在不需要管這件事，哼哼哼，少年少女喲，你們能在最後時候把生命的價值發揮出來實在是太好了……
「臥槽！渣渣茶你又賣我們混蛋！」古蘭修對我破口大罵。
「小茶葉又調皮了！」諾伊絲無奈的吐槽。
「咳咳！我沒有調皮，這是戰術，是戰術！」這種時候我果斷裝傻充愣，現在就只剩下我來面對桐子了，好基友的犧牲讓我確定：桐子hp低於10%之後就會放棄防禦和閃躲直接對人攻擊。這種設定正合我意呢！
獻出你們的身體給我觀察敵人能力，古蘭修和諾伊絲你們是好人啊！
「戰術你妹！」古蘭修雙眼冒著火光咆哮起來。但看上去也沒真生氣的樣子，古蘭修可是聰明人，她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
「看來服務器關閉後要好好調教小茶葉呢！」諾伊絲更是毫無火氣，少女躺在地上抬頭四十五度望天，吐槽道。
「才不會給你調教，baka！」
「破釜沉舟！」稍微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犧牲了的兩個墊腳石，我便不再搭理他們，雙手握緊銃刃，喊出我最後準備的技能，向桐子衝了上去。
——「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10秒內不會因受到傷害而僵直，玩家所受傷害減少80%，cd（冷卻時間）為10分鐘。
「死セ！」
「叮！」
……
那十秒鐘彷彿格外漫長，在破釜沉舟效果存在的10秒鐘內，我把所能使用的技能全部都丟了出去，隨後如數命中桐子。結局正如我所願——在破釜沉舟效果即將結束的時候，桐子的hp也被我給敲到了1%之下。不過，我的hp也所剩無幾……那可是在減少了80%傷害的情況下啊！
不管怎麼樣，只要達到效果就夠了。
只有標注這個標識的任務才用把敵人打到hp歸零，但標注的話，只需要把敵人的hp打到1%。
「你贏了。」彷彿是暴風雨之後的寧靜，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yin著臉的桐子亮出了自己的面龐，沒有什麼不甘。桐子伸出手，無數方塊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充滿科幻線條的箱子。
「這是你要的箱子，我遵守承諾。」
拿……拿到了！
我激動的把箱子接過來。
咦？箱子裡裝的是vr－linker？
vr－linker不就是登錄虛擬現實遊戲用的設備嗎？為什麼遊戲裡也會有這個玩意？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桐子已經轉過身走遠，她瀟灑的對我揮揮手，說：「就這樣了，後會有期！」
「哦……喔……」我急忙回復，桐子又揮了揮手，便拉風的從樓頂邊緣跳了下去。倒在地上的古蘭修和諾伊絲都開始坐起來恢復hp，不過他們都沒有忘記催促我觀看這次戰鬥的結果。
「渣渣，那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茶葉菌~~人家想知道裡面是什麼！」
「正準備看著呢。」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啊喂！
我快速打開了箱子。結果和箱子的描述一樣，裡面裝著的是一種沒見過的vr－linker。我登錄iso使用的vr－linker是固定在床上的像罩住頭部的ct機一樣的設備，而手上的vr－linker是個頭盔。
我不記得uot有發佈頭盔形的vr－linker吧？
「這是什麼奇怪的玩意……」我嘀咕起來，很快就不去糾結這個細節了，現在我處於遊戲世界裡，較真這東西沒意思。我仔細觀察了這個頭盔，立刻就得到了信息。
「什麼啊，只有這一點信息。」我忍不住吐槽起來，我完全看不出這個頭盔的用意。
「既然是頭盔，就戴上去看看唄。」諾伊絲這時候建議道。
「戴上去不就又登錄遊戲了嗎？」
「說不定是觸發劇情的。」古蘭修撐著眼睛分析起來。
「觸發劇情？」看起來好奇怪的樣子。
我嘀咕的翻弄起了頭盔，最後把它戴到了頭上去。
「在遊戲裡用vr－linker登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這時候，諾伊絲瞇著眼看著我。
「誰知道呢……」
我嘀咕了一聲，然後就摁下了鏈接開始的按鍵。
「link－start！」
……
「啊！」回憶就此終止，我回到了似乎是現實的房間之中。眼前鏡子裡的橙發少女露出了些許驚慌的神色。這時候我明白了，其實我被娘化成鏡子裡的那只穿著禮裙的萌妹子，就是因為戴上了那個頭盔啊啊啊啊！
我可是爺們！
「尼瑪死！這究竟是誰的惡作劇啊啊啊混蛋！」
清麗的聲音彷彿突破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