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 外出 文 / 遠古橙子
第二天爬起來，渾渾噩噩的外加有些羞恥的處理完個人衛生，幾乎無意識的吃了個早餐，然後就渾渾噩噩的躺倒了床上，啟動vr－linker，經過熟悉的靈魂被剝離的感覺，然後我又回到了遊戲裡。：
我似乎又登錄得太早了，爬到了遊戲裡，打開還有列表，居然沒有一個人在線，頓時我一陣無奈。這種時候可以自己去練級嘛，但既然是網游，如果總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未免又會覺得有些無聊。
於是在這種時候，我只需要逛街就好了。iso的世界可是我們這座城市的現實完完全全投影出來的，表面看上去就是我們的城市。作為一個萬年家裡蹲，一個人出門總是很不習慣，但在這個能把陌生感變成好奇感的遊戲裡，我很樂意在這個城市裡閒逛。
從基地裡走到廣場上，陽光照在身上帶來一股誘人的暖意。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如果這時候自己出外面曬曬太陽會不會好一些？自從變成妹子之後，就一直沒有怎麼出門去，唯一的出門那次，就是被變成妹子的第二天——那時候我出去尋找我曾經是男孩子的證據去了，可惜壓根就沒有找到。
一直窩在房子裡像逃避現實一樣，或者乾脆就生出「乾脆就這樣子」吧的消極想法。總覺得自己就快要霉掉了。也許出外面曬曬太陽會更好？
面對著遊戲裡刺眼的陽光，感受著被模擬出來的太陽打在身上的感覺，我奇跡的發現我居然有了一絲對現實世界的好奇感。好久沒去曬太陽了，現實世界裡的太陽是不是也是這樣？
反正現在也沒有人在線，古蘭修和諾伊絲他們兩個都是懶蟲。每天玩得很晚才睡覺，零之貓行蹤不定，金閃閃那傢伙估計也是懶蟲。琢磨著沒個九點十點他們不會上來，好多次都這樣了，我八點多鐘上線，結果自己先苦逼的練一會級。
這樣沒意思！
我想起了很多我記錄過的在遊戲裡品嚐過的好吃的東西，雖然味覺感應器留下的味道讓我留下了印象，但終究還是沒有現實吃的舒服？
本來咱不應該是一個neet的麼！為什麼會在玩一個遊戲之後產生想出外面走走的感覺？好吧，當初iso在宣傳的時候有保證過不會讓玩家過度遊戲上癮，也許是在遊戲裡內置很多讓玩家有親自去嘗試的。
原來我也是受害者啊。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出去走走看怎麼樣？
不堅持宅在家的方針我還真是失策啊！但我好像根本就沒有說過我只能宅在家什麼的。如果有地圖和指南針的話……嘛，一定不會迷路。
也許是心血來潮，但這時候我卻果斷下線了。意識又重新回歸到自己的身體裡面，睜開眼，習慣性的掰開眼前的罩子，看到的又是穿著睡裙躺在床上的橙發少女。盯著她，莫名的又愣神了一下，直到身體微微有些發熱，我才反應過來。
哦哦哦！剛才那樣子不會是我對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反應了吧！
真是哈子卡西的感覺！
而且穿著睡裙出門一定會被當成變態！那麼，應該怎麼出去呢？女孩子的穿衣方式，我還是第一次研究，如果要我畫cg給女生設計有青春活力的衣服我一定能畫出來，但給「自己」這樣找衣服穿，還是頭一次。
怎麼感覺我要把我的三觀毀得更徹底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穿什麼呢？
不得不說我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土豪無誤，打開衣櫃，各種衣裙琳琅滿目。據說女生都希望有裝滿漂亮衣服的衣櫃，但我看到這些衣服……感到一點都不幸福！
穿點什麼衣服啊喂！
好吧，現在是春季，外面還有些涼。那麼，一套長袖的紡織襯衫，套上一個毛線兜帽外套。這時候又總感覺還有什麼不夠，那麼就再翻出黑絲褲襪，再隨便翻出一條裙子……
好像，就這樣了？
喂喂！誰說我不知道怎麼挑衣服來著？明明偶爾繪畫的時候就會對女孩子的衣著有一點研究，現在莫名其妙的就把研究成果給拿出來自己用了。我還真是失敗……
一邊欺負著度娘，一邊按照被欺負的度娘告訴我的答案把這些衣服都套上去。很快我就發現自己一下子就「青春」了起來。穿著睡裙在屋子裡遊蕩的時候，有一股頹廢感，換上這套隨便被我挖出來的衣服，頹廢感便一掃而空。
明明就是嬌小可愛的少女嘛
——形容鏡子裡的女孩子不錯。但一想到她其實就是自己的身體就覺得掛彆扭的。尤其是頭上綁著兩側微卷馬尾的貓耳msl……實在是讓我覺得我是在惡意賣萌。
「喵！」雙手蜷起來放到臉頰兩側賣個萌呢？
喂喂喂！明明就知道自己在惡意賣萌還賣我這究竟是在想什麼！
……
好不容易終於打開門踏了出去。門外是小區樓層的公共空間，這是一個庭院式的樓層，中央是天井花園大廳，有四座觀光電梯能上下，穹頂的陽光灑下來，讓中庭天井格外明亮。這是很少見的設計，巨大的公共空間帶來的成本會平攤到住戶身上，就會讓放假變高，也就是說能住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
——壕！
餵這是在吐槽自己吧！
但是，這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頓時覺得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明明在iso中看到的場景就是這個樣子，但為什麼偏偏在遊戲那個虛擬出來的世界中，就沒有這樣陌生得甚至有些可怕的感覺？
難不成是因為我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想回到家裡面，但是卻又覺得既然決定出來了，又往回走的話太傷自尊。於是我決定一咬牙，乾脆向前踏出了一步，接下來卻慣性似的往前走了出去。
以妹子的身份第一次出門的時候是在一個月前，那時候諾伊絲帶我出來的。現在，我得靠自己。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這個給當成一個虛擬世界吧！對！這裡就是一個虛擬世界！和iso一樣的世界！
除了總有一種「我在欺騙著自己」的感覺在作怪，在這樣的自我催眠下，突然就覺得好像現實世界可以接受了一些。但似乎又有一些問題，現實世界，和在高度模擬了現實世界並且欺騙了感官的vr世界究竟有什麼不同。
曾經做過的一個設想——我呆著的究竟是不是現實世界的想法又在作祟。這種如同很久以前的科幻電影「駭客世界」裡的的「哲學」一樣的問題，讓人頭痛。
當不能確認自己現實與否的時候，都要考慮到這種東西嗎！
餵我可不是哲學家！
當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就和普通人一樣選擇先入為主——直接把現在的世界當成現實世界就好了！
我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電梯門口，下意識的就把眼前的東西當成了傳送器。當我用遊戲裡的方法想要來操控這個東西的時候，才想起來，這玩意其實是電梯。我不由得傻傻笑了笑，還好這附近沒有人，要不然就醜大了！
但……人這種的東西，似乎根本就是說曹操曹操到。
「哈欠……社長啊，這種時候去上課沒事嗎！」
「我淦，都八點二十五了啊！」
「這樣一定會錯過點名了吧！」
「錯過點名和曠課有什麼兩樣啊！」
「就是，就算去上課也聽不懂啊。」
「就算聽得懂也未必考得過啊！」
「考得過也未必能畢業啊。」
「能畢業也未必能找得到工作啊！」
「能找得到工作也未必能賺錢啊。」
「能賺錢也未必能找得到老婆啊！」
「找得到老婆未必能懷孕啊！」
「就算老婆懷孕也未必是自己的孩子啊！」
「我淦！那還是上課幹什麼啊喂！」
「就是，回宿舍玩iso去算了！」
三個男生打著哈欠一唱一和的走了過來。旁若無人般的說著一個似乎出現過在網上的一個梗。沒想到正準備到東邊那個電梯門的他們居然又打著哈欠往回走了。我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們……
難道現在的學生都那麼頹廢了？這樣的話我是一定要叫網癮專家來幫他們看看吧！
但就在我對他們的那些因果關係吐槽不能的時候，那個被稱呼為「社長」的短髮襯衫壯實男卻突然看到了我。
「欸欸欸欸！那個，那個同學，你是不是也是南華科大的啊？！」他的雙眼彷彿放出了光芒，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