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六七章 戴白手套的年輕人 文 / 李笑邪
「按你個大頭鬼!」任筠恨恨地一把扯開男人的手。這種時候,雖說在桌子底下不會被人發現,但再怎麼說現在也是在教室裡,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做出這樣羞人的事總是讓人難為情的。何況,男人這樣的舉動也實在太突然了點,任筠一時還無法接受。
向ri卻嘿嘿一笑,語氣曖昧地說著:「就當是實習一下,反正星期四還不是……」
「你還說!」一聽到這話,任大小姐立刻臉紅地打斷了男人的話,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如同一頭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母老虎。
「不會這麼開不起玩笑?」向ri有些誇張地說著。事實上,原本他還不至於有這樣過分的舉動,畢竟對方雖然答應了某個賭約,但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平時做出這樣親熱的舉止還是很不妥的。但眼下的向ri對於竹竿女被男人追到學校裡來都有幾天了也不通知自己一聲,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而見男人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任筠心裡沒來由的一氣:什麼叫開玩笑?那種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頓時冷淡地說道:「想開玩笑的話找你的女朋友去!對不起,我要吃早餐了,你在這裡只會影響我的食慾。」
「我真有那麼討厭麼?」向ri不由苦笑起來,他最怕的就是女人擺出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哪怕生氣也比這好啊。
「你說呢?」任筠冷冷地斜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自顧自地打開包裝袋,掏出一個小籠包,狠狠地咬了一口,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嘴實在容不下整個包子,估計她會一口一個。
向ri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小妞剛剛還說「謝謝」來著,怎麼一轉眼就六親不認了,翻臉比翻還快。看她那咬包子的架勢,顯然是把自己的肉當成了包子陷兒,否則也不會一邊咬一邊瞪著自己了。
「當心咬到手指頭!」向ri在一旁好意地提醒道。
「要你管!」任大小姐絲毫沒有感激的樣子,又拿出一個小籠包狠狠咬了一口。
向ri有些受不了她這「囂張」的氣焰,突然一把抓過她那只還拿著半隻包子的手直往自己嘴裡塞來。
「呀——」任筠條件反射地抽回手,然而還是慢了一拍,手裡的那半隻包子已經進了男人的嘴裡,而且因為沒有預料到男人會這樣做,手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一些唾液,心裡羞惱交加:「你要死啊!」
然而向ri卻毫不在意,並且不斷地咂著嘴:「好吃,好吃!」
「吃你個頭!」任大小姐怒了,見過不要臉的男人,還從沒見過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男人,將手上還粘著的那絲透明的液體往男人身上一抹,這才恨聲說道:「嘴裡說得好聽是買給我吃的,居然自己搶去吃了,你還是不是男人!」
向ri一臉嚴肅地說道:「因為我有個預感,如果這半個包子不給我吃的話,你絕對會咬到自己的手指頭。」
「咬到那也不關你的事!」任筠心中更怒,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在教室裡,她絕對不會只是說說了事,早就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向ri擺擺手,滿是無所謂地說著:「好了,不就是半個包子麼?實在吃不飽的話我再給你買去,用得著這樣咬牙切齒麼?反正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想吃什麼跟我說一句,我就是跑斷了腿也給你買來。」
「誰是你的女人!」任筠眼睛一瞪,心下雖然有些甜蜜,但她可不會聽了男人兩句好話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她可是知道的,眼前這男人是個花心大蘿蔔,這種話,可能早就不知道對幾個女人說過了。
向ri一副驚訝的表情:「你都答應了和我那個……還不算我的女人
麼?我知道,其實你早就愛上我了對不對?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現在我幫你說出來……」向ri侃侃而談,並沒有注意到任大小姐越來越差的臉色,繼續說道:「雖然你人長得瘦,胸也不大,脾氣又壞,而且還總自以為是……」
「混蛋,你夠了沒!」任筠終於發飆,不等男人說完,一伸手就是「九yin白骨爪」,直襲男人腰間軟肉。
向ri眼裡閃過一絲得意,這小妞總算還是沒有受住這刺激,不過得意歸得意,臉上卻裝出痛苦的神色:「別,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麼?其實你人長得漂亮,身材又高挑,胸部也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脾氣正合我的胃口,而且……」
「而且你不怕疼是嗎?」任筠冷冷地打斷男人的話,同時手指尖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許多,直恨不得把男人腰間的肉給掐下一塊來。早就知道對方是花心大蘿蔔了,看他及時地進行改口就知道已經不止對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了,最不可原諒的是居然敢說自己的胸小?難道他不知道這種竹筍型的正是男人的最愛嗎?可恨啊!不過任筠總算沒有失去理智,男人平時雖然在語言上也有所得罪自己,但從來沒有這麼徹底過,對於男人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很明顯就是想要刺激自己,但是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想到這裡,任筠惡狠狠地看向男人:「你到底什麼意思?」
「其實,我就是想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向ri懶散地說著,突然一把將她摟住,然後有些神秘地說道:「你沒發現現在有很人都在看著我們麼?」
「啊!」任筠剛要掙扎,卻因為男人的話忍不住瞧向四周,果然發現周圍的同學看向她們這邊的目光變得曖昧起來,臉上登時大窘:「你還不放開我!」
「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就放開!」向ri霸道地說著。他現在已經下定決心,竹竿女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從對方答應與自己的那個賭約開始,向ri就已經知道她對自己的情意,與其星期四那天尷尬,倒不如先把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到時候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就不成問題了。如果不這麼做就這麼平白無故地佔有人家的身體,向ri還是做不出這等禽獸的事情來,現在既然知道對方對他也有情意,自然是要先解決兩人的關係了,而有了合法的關係才能進行一些合法的行為。
不過任筠並不知道男人心裡的想法,但男人這麼堅決地話語還是讓她心裡有著一絲激動,猜測著是不是因為聽說有人要追自己,所以他就緊張了起來?而既然緊張自己,那是不是說他對自己也是……不然怎麼會在今天說出這麼不正常的話來?一想到這個,任筠的心就忍不住「砰砰」地跳了起來,不過有一點她還是不能忍受的,幽怨地看了一眼男人道:「你都那麼多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找上我?我可沒有和別人分享男朋友的嗜好,而且你也太矮了,不符合我的標準。」
「你存心氣我的是不是?」向ri也瞪起了眼睛,雖然他本人並不是很在意身高,但當面被一個女人說自己的身材矮,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專屬於他的,這點讓他很不爽:「反正我已經跟你說了,這輩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說著,暗捏了一把對方那雖然不大卻彈性十足的臀部,不等她有所反應,起身匆匆地出了教室。一邊走著一邊想,矮?矮是自己的過錯麼?都怪這個身體的主人,平時都不鍛煉,哪有可能會有長高的趨勢?想想「自己」以前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強健的體魄,那可是多少女人見了都會流口水的極品身材啊,不過現在這個身
體在某一方面的強悍程度還是非常不錯的,起碼不輸於以前的「自己」……
……
「天狐幫」總部,天狐和疤狼兩人已經恢復了平靜,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眼底深處還是隱藏著一絲恐懼。畢竟,對於一個曾經被碎屍還餵了狗的傢伙才知道的秘密,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種事恐怕任何正常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表現。
而現在,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快地鎮定下來,也只是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某個青年,而這青年不能別人,正是這次幫助他們一舉將「飛天鼠」給滅了的幕後老闆,北海教父安老虎的二公子——安定。
此時的安定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天狐和疤狼就在他旁邊站著,而對面,還有一個人,穿著酒的侍者裝,從他面上不時露出的緊張神色看,顯然對於突然被招來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懼感,生怕說錯了什麼話而從人間蒸發掉。
「把你看到的全部說出來,記住,我說的是全部!」安定淡淡地說著。
儘管如此,對面的酒侍者還是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威壓,忍不住全身一顫,努力地控制著顫抖的語氣說道:「昨天下午,有個年輕人走到五位堂主的那一桌上,開始我以為他會倒霉被打一頓,可是他坐下後五個堂主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把他趕跑,而是和他說起話來,我以為他和堂主們認識就沒有去打擾……等過了一段時間我再去送酒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已經不在了,五位堂主也被、被人殺死了……」
「你有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子?」安定沉思了一會又問道,儘管內心裡早就知道得不到什麼答案,但還是期盼著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酒侍者顫抖著語氣道:「因為燈光很暗,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出那人年齡不大,身高和我差不多,穿著普通的休閒裝。」
「身高和你差不多?也就是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間。」安定目測了下酒侍者的身高,估算出兇手的大概高度,又繼續問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特點?比如有沒有鬍子,或者戴了眼鏡之類的?」
酒侍者努力思索著,忽然一拍腦袋叫道:「啊,我想起來了。」不過話剛一說出口,意識到這樣很不恭敬,馬上低下頭來:「在他的右手上還戴著一個白色的手套。」
「白色的手套?你確定不是別的顏色嗎?他的左手沒有戴?」安定急急地問道,好不容易有個比較顯眼的特徵,他當然要問清楚來。畢竟這件事並不普通,那可是關係到某個神秘的組織。
「是的,只有右手戴了,我當時還在奇怪現在的天氣怎麼會有人還戴著手套……」說到這裡,酒侍者又察覺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馬上將後面的話給吞回肚子裡。
不過安定並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又追問道:「除了這個,他還有沒有比較突出的打扮?」
酒侍者又考慮了一會,終於搖了搖頭:「沒有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而且能得到這些資料已經出乎意料之外了,安定點了點道:「嗯,那你可以下去了。記住,剛才說的話我不希望傳到別人的耳朵,你明白嗎?」
「是,是……」酒侍者忙不迭點著頭,膽戰心驚地退了下去。
等見酒侍者下去了,安定這才看向旁邊的兩人道:「現在你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只是一個知道一些秘密的人而已。」
「可是……」天狐張了張嘴,那個秘密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安定馬上打斷他的話:「不用可是了,我不想知道你們幹掉原先那個老大的原因,現在只要找到那個右手戴著白色手套的人就行了。不
過有一點我必須得警告你們,發現有可疑人物時,千萬不要單獨行動,記得,一定要通知我!」
「是!」天狐點頭應道。就算他發現了也不敢下手啊,見過對方留在桌子上的痕跡後,天狐也清楚,那種和那個死鬼「白虎」有著相同變態的力量的人並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對付的。不過雖然知道了並不是某人的鬼魂前來報仇,但心裡總有著一股不安,似乎總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