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85章 真實年齡 文 / 李笑邪

    第385章真實年齡

    想了一下午的「好事」，向ri依然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件「好事」一定是牽扯上某個瘋女人的。而這點在向ri看來，卻不會是什麼好事的預兆。原本預期乘今晚的航班回去的，不過老人卻捨不得從小到大沒見過面的孫女就這樣離開，抹著眼淚說了一大通挽留的話，讓心軟的石清答應再留一晚。

    老人這才高興地讓剛剛下班回來的櫻井橫生去打電話訂明天上午的機票，臉上表情轉換之快讓旁邊的向ri很是目瞪口呆了一會。向ri雖然有些鬱悶徒弟的衝動，不過她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自己總不好再出爾反爾？也就只有跟著留了下來。晚餐的時候人就多了，向ri等三個客人加上主人一家六口，老人、櫻井夫婦、櫻井誠、櫻井亞美以及櫻井佑作……沒錯，就是不良少年櫻井佑作。也許是上午被向ri嚇得太厲害了，他根本就不敢違背向ri的話，一放學就回到家裡，不敢再繼續在外面胡混。而且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就連耳朵上的耳環也摘掉了，一回到家裡就老老實實地跪在祖母櫻井老人的面前。櫻井佑作這個反常的舉動自然被看在家裡人的眼中，老人顯然是極為高興的，幾乎老淚縱橫，從沒見過孫子有過這麼孝順表現的她，認為是孫子終於意識到他以前所做的錯事，現在來請求自己的原諒了。雖然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促成孫子悔改的，但是她已經非常滿意了。先是20多年沒見過面的女兒派了孫女過來看望自己，現在一度被認為最沒出息的孫子也痛下決心要變好了，老懷大慰之下，老人口不擇言地說，就算現在死了，也對得起櫻井這個姓氏了。這自然又引來櫻井夫婦的一陣好勸，當然，夫婦二人也是心情激動不已，以往的不良少年如今有發展成好孩子的趨勢，她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就連家裡最小的櫻井誠也知道原先被人詬病的壞哥哥要變好了也是滿臉興奮。櫻井亞美卻和家裡人反應有些不一樣，知道真相的她雖然也高興哥哥變好，但她更多的是把疑惑的目光聚集在某個男人的身上，就是他——讓自己那個桀驁不馴的哥哥從一個不良少年立志悔改做回一個好學生，如果不是好友尤紀子的話以及哥哥突然的反常表現和躺在校門口的那幾個不良少年的淒慘樣的事實擺在面前，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人的力量真的能強大到那樣的地步嗎？櫻井亞美不是沒有看過留在校門口地上的證據，一根看不出原狀的鐵棍和幾截明顯是某把刀具被強行給用巨力掰斷的斷刃，細心的她甚至把這些證據給收集了起來然後扔到某個垃圾箱裡。她可是知道這些證據被某些有心人見到的話，肯定又會惹出一些麻煩來，估計自己家裡從此就要不得安寧了。還好，看到的人都是學生，就算他們之後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聽到的人找不到證據也只會一笑置之的。向ri當然也能看出櫻井佑作的變化，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那些手段居然能讓這不良少年改變得這麼大，按說就算有點威嚇的作用，也起不到這麼明顯的反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向ri總覺得這小子在吃飯的時候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樣，應該怎麼說呢？雖然有些害怕的神色在其中，不過更多的似乎是……狂熱？晚餐之後，向ri找到還沒回房的櫻井亞美，讓她帶自己去櫻井佑作的房間。這讓櫻井亞美吃了一驚，以為對方想對自己的哥哥做什麼，表情有那麼些不情願。向ri當然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只是他見老人在看到自己的孫子懺悔時那激動得落淚的表情，而且徒弟石清也跟著高興的樣子，他心裡也跟著有些觸動，所以想再敲打敲打那叫櫻井佑作的小子，以免他今天一改好，明天就又變了回去，畢竟自己明天就要不在了。說到底，向ri還是有些懷疑對方是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故意裝出這副樣子的，所以他準備進行一下最後的教育。而語言不通就只能請櫻井亞美幫忙了。當然，他不是沒有想過讓李娜翻譯，只是覺得這女人在自己出去了一趟之後表現得過於異常，還是不要找她的好。儘管櫻井亞美再怎麼不情願，但在男人保證不動手之下，終於答應為其帶路。櫻井佑作的房間在二樓樓梯左轉的第二個房間，來到之後，向ri很自然地敲了敲門。「你，你想幹什麼？」櫻井佑作一開門，見到敲門的是誰後臉上先是緊張了一下，但當見到對方身邊的妹妹時，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慌亂地將人讓了進來。「櫻井佑作是？」向ri明知故問，接著大大方方地坐在房間裡的單人床上，表情就跟他原本就是這房間的主人一樣。旁邊的櫻井亞美不知道男人為什麼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這樣問，不過還是馬上把這句話翻譯了過去。而櫻井佑作在一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馬上將身體站得筆直。向ri繼續說道：「你認為做個不良少年很好嗎？」不用他吩咐，旁邊的櫻井亞美已經隱隱猜到男人想要幹什麼了，心裡不由有些感激，翻譯得更加認真起來。「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很威風。」兩人在進行著對話，不過中間卻隔著一個翻譯，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交流。「整天敲詐勒索同學，你覺得很威風嗎？那樣只會讓人討厭、憎恨你，別以為讓人害怕就叫做威風，真正的威風不是讓人感到恐懼，而是要讓從心底裡佩服，你明白麼？」這句話有些長，櫻井亞美翻譯得有些辛苦，不過她認為說得很有道理，櫻井佑作低下頭去，並沒有再說什麼，也許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並不能讓他真正地感到威風。向ri見對方不說話，又繼續問道：「事實上，你除了有一些蠻力欺負你的同學之外，你還能幹什麼？別看你現在是讓你的那些同學害怕，可是等畢業之後，他們之中有些人也許會成為官員，有些人可能會成為律師，或者是成為警察，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怕你，而是你要在他們面前害怕得發抖了。」櫻井佑作頭低得更低了，這些問題，他從來都沒去考慮過。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根本不會有這番變化。不過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他現在的那些同學以後真有可能會像對方說得那樣發達起來。向ri見他這樣的表現，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其實，他也可以看出來這小子並不是個徹徹底底的不可救藥的混蛋。起碼，在見到自己之時他身邊的幾個不良少年明顯是想讓他對自己做出些什麼不友好的舉動，可是他在認出自己出現過在他的家裡之後，並沒有動手，而是招呼同伴離開。只看這一點，向ri就知道他還顧慮著家裡人的感受。而且，那幾個不良少年動手的時候，他也沒有跟著一起上，所以向ri現在才會耐心地在這裡說話。「好了，我的話就這麼多，你自己想想以後該怎麼做。畢竟，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至於以後你能不能在現在被你欺負的同學面前抬得起頭來，就看你今後的努力了。」向ri也不習慣怎麼導人向善，原本他就是一個大流氓，這種工作還是頭一次。結束了談話之後，他起身準備離開了，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從口袋裡掏出原先兌換的那一百萬日元，直接給扔在了床上。「這是……」看到那沓面值都是一萬日元的錢鈔，櫻井兄妹倆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向ri輕鬆地說道：「一點錢而已，反正我就快回去了，也用不著，都給你，也省得你繼續去敲詐同學的。」「這，這裡有多少？」櫻井佑作被說得有些臉紅，但還是顫抖著聲音問道。雖然平時也從同學手裡弄點錢出來，但那都是小額的鈔票，甚至是些硬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現金，而且就在自己唾手可得的位置。「一百萬。」向ri淡淡地說到。櫻井亞美驚呼了一聲，翻譯的時候眼裡滿著艷羨，如果這些錢都給她……不，只要其中的一點點，她就足夠買些自己喜歡的衣服和飾品了。因為家裡並不富裕，每個月能從父母那裡拿到零花錢並沒有多少，所以在學校裡只能羨慕地看著別的女同學每天討論用的是什麼高級的化妝品或者今天又買了什麼名牌的包包。聽到具體的數值時，櫻井佑作已經手足無措了，呼吸也明顯粗重了起來，「這麼多都是給我一個人的？」「太多了？」向ri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旁邊的櫻井亞美，「嫌多分一半給你妹妹。」雖說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到手的錢少了一半，但櫻井佑作並沒有介意，反而興奮地點著頭。那副樣子，顯然是已經被擺在眼前的這麼多現金給沖昏了腦袋。但櫻井亞美還保持著理智，儘管她內心裡也極度渴望能得到那一百萬中的一半，不過還是禮貌地說道：「謝謝！但是我們不能這麼做，如果拿了你的錢的話，一定不會被父母原諒的。」「沒事，就當是我這個姐夫給你們的零花錢，難道你父母還好意思再說什麼麼？」向ri知道，在日本，沒有畢業的學生每月都可以從長輩那裡獲得零花錢的，現在他以長輩的身份說這話，自然沒有什麼不妥。至於這零花錢是不是給得太多了，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可是……」櫻井亞美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別可是了，反正給了你們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向ri說完，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眼見著對方要離開，旁邊的櫻井佑作突然從被金錢的誘惑中清醒過來，焦急地對著自己的妹妹說了一句什麼。在他看來，這些錢雖然足夠吸引人，但是絕對不能和自己心中所求的那一樣相比。「等一下！」向ri剛剛觸及到門的把手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還有什麼事麼？」向ri回過頭，看著叫住自己的和徒弟有七分相似的女孩。「哥哥想讓你教他神奇的武技。」櫻井亞美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在她看來，這是人家的絕技，應該是沒有可能教會別人的。向ri先是一怔，接著說道：「這點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讓他先做個好學生再說，我可不希望把我的武技教給一個不良少年。如果下次我來日本他已經考進東京大學的話，也許我會傳授他幾招。」向ri總算明白在吃飯的時候櫻井佑作這小子為什麼那麼看自己了，原來是想從自己這裡學到那一手能將鐵棍輕易彎成麻花的絕招，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要說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教給別人，就算弄明白了，向ri也不會輕易傳給他人。這可是他自己保命的東西，還是自己一個人會的好。至於他說的等自己再來日本之類的話，那更是敷衍的話了，這次是陪著徒弟來，下次他可不認為有這樣的機會了。而且，東京大學是出了名的難考，想讓一個不良少年考進去，那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說了大話，會有被對方拆穿的一天。櫻井佑作聽到妹妹的翻譯後，先是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過馬上又換成了堅決的神態，似乎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向ri並沒有看見，從房間裡裡退了出來，正好發現了門口好整以暇地站著的翻譯李娜。「你是在這裡等我的？」向ri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個女人，自己都已經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了，居然還對自己這麼隱晦，實在有些不爽啊。李娜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麼的好心，看起來你的年紀並不大？」向ri立刻就知道了自己剛才在房間裡說的話恐怕已經被這女人聽了去，也沒在意：「這有什麼，你不是30多了還照樣叫那個叫彩虹的女人做虹姐，她不見得比你大？」「那你就錯了，我告訴你，她起碼40歲了。」說這話的時候，李娜的語氣裡稍稍帶了點嫉妒的酸意。「40歲？」向ri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或者是他認為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他不是沒有見過那個長得不像人類的瘋女人的，少說一半20歲還差不多，40歲？乾脆說他400歲，起碼這更能讓向ri相信，因為對方本來就長得像一隻妖怪。見男人一副不信的樣子，李娜也懶得解釋，直接說了一句：「反正20年前我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她的年齡比我說的只會更高而不會更低。」「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向ri傻眼了，從對方的表情中他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在說笑。可是，這個有可能麼？不過向ri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種荒誕不經的事情的人，他自己都能有死後附身這樣詭異的事情發生，那麼某個瘋女人能讓40歲看起來像個20歲的樣子也並不算奇怪？有些人保養得好，是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但向ri卻怎麼也看不出那瘋女人像是個會對自己保養的人，看她那副放蕩不羈的裝扮，明顯就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或者是不會過多關注的。這樣的女人，有可能會對自己保養麼？可是不對自己保養，她的那副細皮嫩肉連同身為女人見到都會嫉妒的身體又是從哪來的？難道真是什麼妖怪化**不成？向ri還沒從惡意的揣測中清醒過來，李娜又接著說道：「你可以自己去問她的真實年齡，不過後果可能會有點火爆……」向ri翻了翻白眼，他本來就已經和某個瘋女人對不上眼了，自己去問她，後果當然會很「火爆」。不過他也懶得與這個明顯有挑撥意向可是自己又猜不透對方心思的女人計較，問出了自己想了一下午的問題：「李小姐，真的不能透露一下回國後到底有什麼『好事』在等著我嗎？」「回去之後你就知道了！」扔下這句話，主人飄然而去，留下更是摸不著頭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