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646章 十年未見的「故人」 文 / 李笑邪
「喂，你幹什麼！」眼見一個大人欺負小孩的戲碼在自己面前上演，就算並不認識那小女孩，向ri也會去管一管的，陰沉著臉走了過去。
「救命——」聽到有人來了，小女孩壯著膽子喊了一聲，以期望能嚇得保安鬆開手好讓自己可以逃走。不過在見到來的人是向ri時，小女孩眼睛亮了一下，之後又馬上低下頭去，身體也不再掙扎了。
「她剛剛在偷採花，正好被我抓到了。」保安確實被那一聲「救命」給唬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又用手指了指小女孩手上明顯是剛剛折下來的幾支玫瑰花。
向ri看了看醫院門口，兩旁是花圃，種了數十種花，玫瑰花只是其中一類。他知道保安說的是真的，不過就算如此，這件事他也管定了。
「先放開她，有事我會去跟你們院領導說的。」
保安很不滿向ri那命令式的語氣，但向ri冰冷的目光直刺過來，嚇得他心裡一顫，也不敢多話，放開了小女孩的手，悻悻地走了。
這時候，楚楚等諸女也圍了過來。雖然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小女孩的遭遇剛剛大家都看到了，此刻一個個都母性氾濫地著著小女孩。
向ri也看著正低著頭絞著衣角的小女孩，心中閃過一絲柔情，他知道，小女孩來醫院偷採花，肯定有不得己的苦衷。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向ri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輕柔。
「叔叔，對不起。」沉默了一會，小女孩終於抬起了頭，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的羞愧表情。
「告訴我原因。」小女孩的道歉更讓向ri心裡覺得憐惜，這麼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一定不會做這種事。
「媽媽沒錢看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人都無言以對。而小女孩說到這裡，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瘦小的身體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儘管早就猜到小女孩有苦衷，卻沒想到這麼狗血，又是一個為了給母親治病而不得不當小偷的孩子。
看小女孩那單薄的身體，平時的營養肯定沒跟上，現在又要為病重的母親籌錢，吃得就更加不用說了。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你再好好地跟我說說。」不知道為什麼，向ri感覺面前這個小女孩給他的感覺很親近，就像……就像這孩子跟自己存在著某種聯繫一樣。想到這裡，向ri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忙甩了甩腦袋，牽起小女孩的一隻手。
向ri這才注意到，小女孩的手雖然洗得很乾淨，卻有些粗糙，並不如別的同齡孩子那樣細嫩。向ri心中又是一酸，這顯然是常年做家務活留下來的。普通人家，就算再怎麼苦，也不會苦了孩子的。而十歲大的孩子就有這麼粗糙的手，也可以想見之前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叔叔，我要去看媽媽。」儘管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但小女孩還是拒絕了而前這個給她親切感覺的叔叔的提議。
「你媽媽也在這醫院裡？」向ri有些驚訝，想不到這麼湊巧。
「嗯！」小女孩重重地點了點頭。
向ri將目光看向楚楚諸人，等著她們的決定。
「向葵，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楚楚等幾女早就從剛剛的對話中猜出了一些大概，母愛更是氾濫成災，此刻一個個都恨不得把小女孩摟進懷裡好好地疼愛一番，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她的提議？
一行人跟著小女孩來到普通住院區，推開其中的一個病房門，跟著也女孩走了進去。
普通病房與特護病房自然不能相比，整個房間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而且空氣中也隱隱地透露著一股濕氣，讓人非常不舒服。
病房內一共有三張病床，全都住了人。而擺著三張病床的房間居然還沒有猩猩和騷包大舅哥那倆牲口住的病房一半大，每張床隔開的距離甚至連一米都不到，稍微伸下手臂，就可以勾到對方的床上。
靠近門口的病床上躺著的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在病床邊站著一對中年夫婦，看起來似乎是老人的兒子兒媳，主要的猜測依據是那中年男人和病床上年過花甲的老人長得很像。
中間的一張病床上則是個臉色很蒼白的年輕女人，床邊同時站著三個年輕的男人，看他們臉上還有一絲未經過社會殘酷的自信和傲然，顯然是還沒畢業的在校大學生。
至於最裡間臨窗的那張病床上，一個被長長的頭髮擋住了而容的女人半靠在床頭，手裡捏著一本發黃了的書在看著，不時能從她嘴裡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著的輕咳聲。
「媽媽——」小女孩進入病房裡，就急不可待地朝病房最裡間的那張病床跑去。
「小愛。」長髮女人聽到女兒的叫聲，轉過頭來，將頭髮微微往後捋了捋，露出一張雖然蒼白但卻不失精緻的臉龐，充滿寵溺地看著越跑越近的女兒。
向ri在看到那張蒼白得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的臉時，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這張臉，對他來說實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在沒有附身之前，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這麼一張臉，只是夢境中的臉，比現在見到的還要紅潤和年輕。
「是她嗎？」向ri苦澀地舔了舔嘴唇，沒想到，十年之後，再度見到了當初一氣之下甩手離去的她。
「媽媽，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叔叔，他人可好了。」小女孩拉過正在發呆中的向ri的一隻手，正式跟母親介紹了起來。
「你…好。」向ri有些不敢看那張蒼白的臉孔。對於十年未見的「故人」，他心裡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原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想不到命運卻讓兩人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真不好意思，小愛給您添麻煩了。」長髮女人禮貌地同向ri道歉。事實上，她並不認為對方是女兒主動「認識」的，按她的猜測，可能是女兒在外面闖了麻煩，人家找上門來理論了。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見。不過對方沒有一進來就吵吵鬧鬧，這讓她也放心了許多。
「不，她很懂事。」向ri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突然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長髮女人，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這孩子叫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