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951章 這是歐陽老怪（下） 文 / 李笑邪
向ri是被一陣鳥鳴聲驚醒的，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又身處在一片荒郊野外，而不是酒店的房間裡。想起之前也經歷過這樣的夢境，他很快鎮定下來。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是出現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而這次……抬頭看去，遠處有裊裊炊煙順天而上，加上從周圍有明顯是被人天長日久踩出來的羊腸小徑看，附近應該有人家。站起身來，向ri順著有炊煙的方向走去。對於這古怪的夢境，他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回到現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冒煙的地方並不遠，向ri很快就走到了，只是與他想像的不同，這裡並沒有房子，而是在流經樹林的一條小溪邊上，燒著一堆火，而火堆旁邊有用樹枝串著斜插在地上的兩條被烤得散發出極為誘人香味的魚。除此之外，並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烤魚的人或許是有事匆匆離開了，連烤好的魚都沒拿走，就更不用說滅火了。向ri走到火堆邊，撥弄著兩條烤魚，突然心中一動，既然是在這麼真實的夢境中，那不知道吃東西是不是也可以？想著，正準備伸手去拿烤魚，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向ri當下不敢怠慢，瞬移進了旁邊的一叢灌木裡。兩個人影適時地出現在小道的另一頭，嘴裡還哼著什麼小調，聽起來頗為悅耳。向ri藉著灌木叢的縫隙，偷偷地看向兩人，當見到兩人的真面目時，嚇得他差點從灌木叢裡跳出來。
兩個人影不是別人，居然是梵彩虹和方儀。瞧她們有說有笑地攜手而來，兩人的關係顯然是極好的。只是因為兩人都曾被「年輕」過，所以此刻也看不出具體年齡。不過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次的夢境裡，也實在太古怪了點。向ri想不通，只能隱身在一邊看個究竟。「師姐，你看魚烤好了。」方儀驚喜地掙脫了梵彩虹的手，急急地跑到火堆邊。「等等！」方儀正準備伸手去拿烤魚，突然又把手收了回來。「怎麼了？」梵彩虹微微一愣。「有人動過我們的魚。」說著話，方儀已經站起身，眼睛開始四處搜尋著。梵彩虹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閃著寒光的眼睛也開始注意著周圍不同尋常的氣息。
兩人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不過最後都把注意力放在邊上一簇茂密的灌木叢裡。要說能躲人的話，除了這個，其它都是稀疏的樹木，連一棵超過人.體粗細的大樹都沒有，根本不可能躲得了人。向ri雖然並不怕被她們發現，不過此時卻也有些緊張，想不通她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動過魚的？不過是隨便撥弄了幾下，連串魚的樹枝都沒拔起來。「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方儀冷冷地看著灌木叢，顯然很肯定人就在裡面。「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動過我的魚嗎？離開的時候我做了記號，魚尾是斜向著火堆的，現在變成了正向著火堆，如果說沒人動過，恐怕連你都不相信吧？」方儀繼續說道，目光仍冷冷地盯著灌木叢。靠！向ri不由暗罵一聲，這妖女太狡猾了，連離開的時候還在魚上做手腳。「再不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旁的梵彩虹已經擺出了攻擊的姿勢，手裡藍光閃爍。「別動手，我出來，我出來。」向ri知道藏不下去了，換了他，也肯定猜到人躲在這周圍唯一可以藏人的灌木叢裡。「你是誰？」哪怕是見到向ri是一個少年人，方儀也沒有放鬆一絲警惕，目光冷冷地放在他的身上。「咳……」向ri這才想起，夢境裡方儀是不認識自己的，而在現實外，方儀可以說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感。想到這裡，他突然起了捉弄之心，想到反正這是在夢境裡，就算做出些什麼過火的事情也完全可以不用負責。
「如果我說我是你們未來的老公，你信不信？」向ri一臉正色地看著方儀，當然，他已經做好了對方暴起傷人而瞬移的準備。然而事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方儀非但沒有暴起傷人，反而用一種極為古怪的目光看著他，就連邊上的梵彩虹也是身體一震，用同樣詭異的目光打量著他。向ri被瞧得一陣毛骨悚然，這太奇怪了，以他對兩個女人的瞭解，她們聽到這句話絕對會二話不說就動手的，現在卻是這種反應，與他所認識的梵彩虹和方儀完全不同。「喂，我說我是你們兩人的未來老公，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見兩人還是那麼古怪地看著自己，向ri「好心」地提醒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方儀收回古怪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平靜自己頗為激動的情緒。「證據？」向ri被問得一愣，難道在夢境裡兩個女人腦袋都秀逗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問出這種打死他都不相信會出自兩人之口的話。「你們相信我說的話？」向ri隱隱覺得，自己說的話，似乎得到了梵彩虹和方儀的……認同，起碼她們沒有立刻大打出手就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這是在夢境裡，順著自己的思維發展也不奇怪吧？骨子裡，向ri認為是自己對於兩個女人也曾經歪歪過，所以夢裡也跟著自己的所思所想發展。「證據！我要的是證據！」方儀有些火了，一旁的梵彩虹的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向ri還真的拿不出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只是一時起了捉弄之心，哪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之前都已經做好了兩人萬一暴起傷人他也正好反擊，順便占佔兩人的便宜，反正不用負責。兩人的實力他也早看清了，梵彩虹是四級巔峰，方儀是四級中等，對付起來小菜一碟。只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借口再對兩人動手動腳了，「知道你們的名字算不算？」這大概算是唯一的「證據」了吧？「說！」這麼荒唐的「證據」方儀和梵彩虹居然都沒有反對，反而異口同聲地出口道。「呃，你是方儀，她是梵彩虹……」向ri話音剛落，只見兩女以更加詭異的目光看著他……呃，正確的說，是看著他的背後。背後？難道有什麼東西？毫無理由地，向ri感覺一陣陣毛骨悚然由心底而生，整個身體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雖然感覺不到身後有什麼東西，但向ri卻清晰地感受到了這種令他不寒而慄的驚悚感。誰，是誰？誰在自己背後？「師傅。」梵彩虹和方儀認錯的聲音總算驚醒了向ri，而向ri背後已經出了一片冷汗。「嗯。」聲音很柔和，似乎又極為嚴厲，近在眼前，卻又飄忽不定。就連向ri也不能肯定，說話的人是在身邊，還是遠在千里之外，這種感覺令他沉悶地想吐血。「你就是那個人？可惜了……」身後又傳來一個幽幽地歎息。那個人？哪個人？向ri只覺自己腦子都要爆炸了，艱難地轉過身，只能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也看不到具體的身形，恍若一個沒有形體的女鬼。
「可惜了……」幽歎聲再次傳來，向ri眨眨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點，然而白色的身影一晃就到了眼前，接著感覺喉嚨一緊，一隻冰涼的手輕輕地掐在了上面。儘管很輕，輕到向ri認為對方只是在和自己開一個玩笑，但心裡卻升不起半點的反抗來，因為身體已經不能動了，就連血液也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你是歐陽……呃！」臨昏迷之前，向ri似乎聽到了兩聲驚叫，那是梵彩虹和方儀發出的聲音，剩下的就是濃濃的恐懼了。這就是歐陽老怪？這就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