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六章 何去何從 文 / 唐小水
出去跟姚芊芊回合後，秦艾並沒有繼續跟王國良謝振華等人去吃什麼夜宵，而是驅車離開海潮會所，重新前往海雲天大酒店，畢竟林曉蕾還在那裡，情況並不明朗。
期間何曼華本來想跟著秦艾一起，不過秦艾暫時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因此就嚴詞拒絕，只說以後聯繫。
就這樣，姚芊芊駕駛著跑車，又是一路風馳電掣的回到酒店，然後急急忙忙重新來到頂樓，這才發現，現場已經被仔細打掃過了，血跡死屍等等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而接待他的張美麗，也已經換上了一身深灰色的ol套裝，並且還戴上了黑框眼鏡，顯得十分的端莊穩重，跟先前赤身**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裡打掃過了？」秦艾看了看房間裡一切如新的環境，皺眉問道，「沒有報警？」
「報警？為什麼要報警？」張美麗淡然一笑，「報警的話，我們的麻煩很大，倒不如乾脆就這樣，讓他們倆搞一個失蹤，不是更好麼？」
「血跡誰打掃的？」秦艾問。
「放心，還是那幾個小姐妹親自動的手，她們你都見過，就是抬擔架的那幾個，沒讓外人進來。」張美麗笑道，「實際上從你們倆出去後，這裡就在也沒有外人進來過。」
「那屍體哪兒去了？」秦艾又問。
「已經送到錢濤的私人獒園去了。」張美麗瞇了瞇眼，「還是那幾個小姐妹親自動手，通過這裡的特別直達電梯，全程保證沒人發覺。到地方後，她們就會把他倆的屍體大卸八塊，再通過攪拌機攪成肉末，然後就餵那群錢濤花高價買來的藏獒，嘿嘿，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也算給他的那些狼狗做最後的貢獻了。」
聽到張美麗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繞是秦艾心性比較硬，也覺得一陣發毛：「這，能行麼？」
「怎麼不行。」張美麗淡淡的道，「那裡都有現成的工具，比如開山斧，比如強力的絞肉機，嘿，錢濤以前，可沒少幹過這種事兒，以前很多不聽話的姐妹，他就是先把她們折磨到死，死後再把她們大卸八塊，然後攪拌成肉餡，餵給他的藏獒吃，我現在也是一報還一報！」
「……」
「是不是覺得很殘忍？」看了皺起眉頭的秦艾一眼，張美麗撫了撫頭髮。
「我只是覺得，非要做到這樣麼？」秦艾皺眉道，「要安全的處理屍體，辦法有很多吧？」
「或許有吧，不過我暫時想不起其他辦法。」張美麗自嘲的一笑，「因為，我們平時做過的，就是這樣，或者說，在那個惡魔的手下過生活，我們這些人，恐怕也早已經成了惡魔了吧，說真的，有時候我自己想一想，我自己都害怕，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按你這麼說，前後應該有不少女孩子受害，難道這邊的警察就從來沒發覺麼？」
「呵呵，這邊的警察早就跟錢家蛇鼠一窩，別說整個公安系統，就是市委裡面的大多數高官，也多是錢家的代言人，替錢家說話，再加上錢家做事隱秘，不是我們這些內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些。至於那些女孩子，呵呵，只要算一個失蹤人口就好了，反正每年都有那麼多失蹤人口，慢慢耗唄，因此我才說，不報警，只把那個混蛋算失蹤處理。」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發覺氣氛有些怪異，秦艾果斷的岔開話題，「你們這麼做，能保密麼？而且這麼殘忍，那幾個姑娘，能下的去手？」
「保密方面更不用擔心了，這裡的人都受過訓練，加上很小心，保密方面絕對不成問題。」張美麗笑道，「至於下不下的去手，呵呵，這幾個姑娘都是被錢濤禍害過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以前她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總之，她們絕對可以下的去手，畢竟以前她們就被錢濤逼迫幹過這事兒，不過那時候是把別的姐妹做成……算了，不說那些了，總之這件事，我敢保證絕對保密。對了，錢chao那老傢伙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已經被我控制了。」秦艾道，「等一下就讓他跳樓死，然後……嗯，不用等了，他剛剛已經跳樓了，死的不能再死。」
「真的？」聽到這裡，張美麗再也不能假裝震驚了，一下子快步上前，抓住秦艾的袖子，「那老傢伙真的死了麼？」
「是的。」秦艾再次重重點頭，「他剛剛從樓上跳下去，摔死了，這點我很確信。」
的確，泰娜跟秦艾是心靈相通的，泰娜那邊有動作，秦艾當然就知道，從會所到這邊來，一共花費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等秦艾進入酒店，被大多數人都看到後，性子急的泰娜終於等不及了，急匆匆的爬上樓，然後直接頭朝下一躍而下，一下來了個跳樓死，這會兒，她正急匆匆的往回趕，好忙著給秦艾賣好討功勞呢。
「死了，死了，真的死了，好，好，太好了！」連續說了這幾句話後，張美麗忽然雙眼流淚，然後就一下撲在秦艾的懷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而看到她在哭，在一邊的姚芊芊也有些眼圈紅紅的，偷偷的抹淚。
不過張美麗的控制能力很強，在短時間的情緒失控後，她很快就從秦艾的懷中起來，迅速抹了下眼淚，強笑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實在是讓你見笑了。」
「沒什麼。」秦艾搖搖頭，「你好像很怕這個錢chao？」
「怕，當然怕。」張美麗搖了搖嘴唇，「表面上，他是個大慈善家，但實際上我們這些人都知道，這錢家父子就是一對惡魔，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用威逼利誘的方法，來挑戰人的人性底線，就喜歡踐踏別人的尊嚴，就喜歡看別人在他們面前顫顫發抖，就喜歡讓別人好像失去自我的奴僕一樣對他們百依百順！我們這些人，都，都曾經被錢濤用最惡毒的方法對待過，比如囚禁，虐待……而這些事情，身為父親的錢chao其實都知道，他甚至自己都參與其中，享受其中的樂趣，我恨不得拔了他們的皮！可惜，這對惡魔父子的力量太強大了，不但是一些明面上的，還會很多詭異的超自然手段，我們根本就對抗不了，所以，哎……」
「我明白，我理解。」秦艾點點頭，非常理解她的感受。
一個修士要想作惡，那的確是普通人難以抵抗的，畢竟修士會很多詭異莫名的手段，讓普通人無法抵抗，而面對這種神秘未知的手段，普通人總是會更加的恐懼害怕，因為未知的威脅總比已知的威脅要可怕。
「對了，林曉蕾他們怎麼樣了？」秦艾岔開話題道。
「這個，您放心。」張美麗嘴角含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我們已經做了最恰當的處理方法，是我親自出手的哦，因此保證她們倆連處**都沒有破壞，還是一個最完整的女人。如今她們倆已經過了藥效，正在裡面休息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了忽然變的嫵媚誘人的張美麗一眼，秦艾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接下來，張美麗就帶著秦艾打開房間裡面的一個小門，露出一個很寬敞的過道，這個過道裡裝潢的富麗堂皇，還有茶几，沙發座椅等傢俱，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是個休息用的小房間，不是過道呢。
走完這個不像過道的過道後，就來到一個八十平米左右的臥室，臥室中央放著一張大大的圓形雙人床，床上並排躺著兩個熟睡中的女子，正是林曉蕾以及林凝羽這兩個女子。
輕輕的走過去，發現這兩個女孩兒她們身上都蓋著薄毯子，正閉著眼睛睡得很沉，看上去沒什麼大礙的樣子。
出於謹慎，秦艾還是坐在窗邊，分別試了試她們倆人的脈搏，發現脈搏穩定，真的沒什麼關係了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她們這是精力耗盡，所以才如此沉睡的。」張美麗在一邊貼著秦艾的耳朵輕聲道，「放心，絕對沒有後遺症，因為我是蒙著她們雙眼處理的，所以不會產生特定的依賴對象。而且，整個過程都是我們輪番上陣，用口舌的方法刺激她們，直到她倆連續洩身，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才弄暈她倆，這樣一來，基本就沒問題了。哎，你不知道，為了能讓她倆盡快安靜下來，我們可是費了老大勁，前後四個女孩兒輪番來，才弄好的呢。」
對於張美麗這種已經有點明目張膽的勾引，秦艾連頭都不回，只是輕聲道：「你不用這個樣子，我不是錢家父子，不用費心思用這些招數在我身上，有什麼要求，直說就是。」
「……對不起。」似乎聽出秦艾的意思了，張美麗立刻離開秦艾一段距離，聲音雖然還是小聲，卻已經恢復清冷，語速也變的正常，不再如先前那樣故意放慢了。
再次看了看熟睡的林曉蕾，秦艾這才重新站起身，向門口打了個眼色，示意有話出去說。
跟著秦艾出了房間門，來到寬敞的過道後，秦艾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示意對方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吧，有事咱們坐下說。」
等張美麗坐下後，秦艾直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比如當初讓我去殺錢chao，現在又不報警，還私自處理錢濤的屍體……好吧，我就不說你的控制力了，在整個事情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跟我詳細說一說麼？雖然我不喜歡想這些事兒，但也不想總是這麼糊里糊塗當你的槍用。」
「你的確是很缺乏人生經驗。」張美麗忽然笑起來，「大概是跟你的年輕有關吧，呵呵呵，這樣其實挺好的。」
「哼！」聽到她這麼說，秦艾立刻冷哼了下，畢竟他的實際年齡做她老祖宗都可以，卻被說成沒人生經驗，這跟指著鼻子罵傻貨，也就一線之隔。
「先別急，你聽我慢慢說。」張美麗抿嘴笑了下，「說真的，你一路上來來殺錢濤跟孫強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秦艾皺皺眉，「總之他惹了我，而且他的做法讓我很討厭，所以我就要幹掉他，就這麼簡單。」
「那你想過萬一不成怎麼辦？」
「沒有不成。」秦艾淡然道，「我想殺他，他就死定了。」
「可你想過殺了他的後果沒有？還有殺了人如何善後，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後果啊善後這些，沒啥大不了的。」秦艾瞇了瞇眼，「反正那孫強是殺了錢濤，然後又自殺，我又沒動手，不是麼？」
「我知道你有超自然的力量。」張美麗道，「可是你怎麼知道別人就沒有，怎麼知道國家執法部門就沒有相關人士處理這些事兒？以前，我也不信這些，可自從認識了錢濤錢chao父子，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是我們普通人不知道的，因此，我現在做的那些，都是給你做好善後工作。」
「善後？」
「是的，善後。」張美麗道，「你做事根本就沒有計劃，只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自以為是的橫衝直撞，並且自認為萬無一失，但其實漏洞處處。就比如這次你來殺錢濤，雖然用了種種詭異方法，但終歸是有嫌疑，如果不是我俏俏處理了他們倆，又封鎖消息，那麼不用錢chao知道，恐怕政府方面的調查，就能把你給查個底朝天，讓你從此以後不得安寧。
當然，與這些比起來，錢chao的威脅最大，正如我所說，以錢chao那老傢伙愛遷怒的性格，如果錢chao不死，知道他兒子死了後，你或許可以仗著本領一走了之，但我們這些人是肯定保不住命的，因此我才斗膽跟你說，要你去殺了錢chao。」
「嗯，這個我也猜到了。」秦艾點點頭。
「呵呵，其實讓你去殺他，原本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你真的去了，看來你還是有些古道熱腸的心思，有古代俠客的風範。」張美麗小小的捧了秦艾一下。
「俠客算不上，不過，錢chao的確是個麻煩，而且聽了他那麼多事跡，我也的確覺得他該死。」秦艾搖搖頭，「對於我覺得該死的人，我從來都是想到就做的。其實，你反倒讓我很吃驚，真沒想到你能做到這樣，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如此冷靜的處理一切，這已經超出一般女子的能力範圍外了。」
「冷靜？呵呵。」看見秦艾盯著自己看，張美麗苦笑著搖搖頭，「其實我之前也是個普通女孩子，不過，環境總是能鍛煉人，這錢濤最喜歡在他的女人面前炫耀這些恐怖的事情，也喜歡讓他的女人親自去處理他的一些日常事物，所以我在跟他的這幾年，被迫學了很多很多，包括管理學，心理學，等等，都有學過，說白了，我就是錢濤的高級玩物，或者說是私人秘書，要想活命，就只能一切都聽從他的指令。」
「他自己不會請個私人秘書麼？」
「太喜歡有挑戰。」張美麗搖搖頭，「比如我，因為是他的老師，所以他才會有……你知道的，就是男人那種征服yu。」
「……」
「好了，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張美麗笑著道，「錢濤死了，錢chao也死了，然後那老傢伙沒什麼親人，錢家就只有錢chao的一個私生女還活著，但他的私生女沒什麼好怕的，而且在國外……對了，錢家的財產，你有沒有想過？趁著這個混亂機會，我或許有辦法幫你弄到一點財產。」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秦艾微微一笑，「我已經事先弄了一份遺囑，讓錢chao簽字畫押，嘿嘿，也就是說，現如今，按照法律上來說，錢家的財產就都是我的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張美麗明顯一愣，「你，你是說，錢家的財產以後就是你的了？」
「是的。」
「你自己做的？不，你之前就這麼想的？」
「這個，你就不用多關心了。」秦艾搖搖頭，「其實，我找你來說話，除了問問你怎麼想的外，另外一個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你們以後打算如何，到底要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聽秦艾這麼問，張美麗愣了愣，原本的精明冷靜都沒了，反而兩眼有些空洞無神，「何去何從啊，這的確是個問題。我想說，我還回去繼續當老師教書，然後嫁人生子，過普通人生活，可，可我經歷了這麼多夢魘一般的日子，又怎麼可能再做回正常人呢？」
說到這，她自嘲的一笑：「先不說我乾淨不乾淨這些問題，就說心理問題，我們這些女人，其實都有些心理不正常了，正常社會恐怕很難融入。我還算好點，你見過的那幾個抬擔架的女孩子，她們的問題更嚴重，因為她們根本就沒有了自我，都是一群狗一樣的人。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人下命令讓她們做事，她們就會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們又不能去看心理醫生，因為我們很害怕有外人知道我們曾經的過去。」
說完，她看向秦艾：「這樣的人生，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明白了。」秦艾點點頭，接著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是這麼為難，不知道何去何從，那不如就暫時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公司裡，做我的私人助理吧，正巧，我正需要一個思維縝密的人做我的助理，你的話，我看就很合適。至於待遇方面，你自己定，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張美麗瞇起了眼睛，「你真的打算請我當私人助理？」
「是真的。」秦艾點頭，「而且你說的那些女孩子，也可以都留下來，都歸你管，如果她們樂意的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張美麗笑了起來，「可不能反悔哦！放心，請我當你的助理，你肯定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