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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 九十九 章 一個傻帽 文 / 陪你看煙花

    可惡的是,艾文從來都不肯乖乖的聽話,「給我攔住他!」他開始命令身邊的人,轉過身的時候看見艾文的背影僵了僵。

    這條指令沒有被立即執行——天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友好』到睡一張床不是秘密,『敵意』到想要對方死也不是秘密。現在這副樣子在外人看來,怎麼都是艾文『管不住自己的老二』造成的結果。他們自作聰明的認為,自己還有點眼色。

    「我不想跟瘋子有任何的交流。」艾文想也不想的說,並在雙方人馬的低氣壓中離開。

    達尼爾站在原地,那張臉陰霾的嚇人,他突然低笑了起來,讓自己的視線從艾文身上離開,起碼別讓自己看上去很在意。事實上他用了足足三分鐘的時間來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艾文說得對,他留下,只會讓事情更糟,現在他好多了,起碼不會隨隨便便殺一個人什麼並『自言自語』。

    他走到各位手下身邊,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那人的腿開始發軟,甚至隨著他的動作來回晃!「現在告訴我,為什麼要忽略我的命令?」

    那個犯人秉承著怎麼都死得很難看的原則,鼓起勇氣大聲說,「先生,您知道的,不管丈夫要怎麼背叛妻子並吵架,其他的人都不該插手,那都是氣話!」

    「」

    「不對不對是妻子背叛了丈夫!」

    達尼爾有些驚訝的打量著男人的臉,在男人有些退卻的時候,把手上的血跡不斷的抹在那男人的囚服上,「這是什麼話?恰克?帕克?你什麼看見我們這麼『友好』了?」

    「先生,可是您整天都跟在艾文身邊,並且總是強調他有了米歇爾之後對您很不公平。」

    達尼爾眨巴了兩下眼睛,突然搭著恰克的肩膀大笑起來——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傻帽!上帝看來也不是沒有幽默細胞。

    恰克被笑的有些發毛,雙腿不受控制的發軟,衣服上被達尼爾擦得亂七八糟的血跡更是讓他頭暈目眩。他不害怕殺人,但卻害怕達尼爾發瘋,天知道他剛剛的樣子有多滲人。

    「先生其實艾文也很關心您,他昨天還利用貨物運輸渠道送了您最喜歡的沙拉。」

    「哦,恰克帕克,你真是個傻帽!」他更笑個沒完了,覺得肚子都開始疼了起來——那沙拉是他用香煙換來的!

    一路上,艾文懷中抱著的米歇爾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這理所應當,米歇爾看上去太慘了。雖然大多數犯人感歎的是還沒有嘗過『小可愛』的味道。

    「他看上去真糟。」墨菲早就站在了那裡,他感歎,卻很難聽出什麼同情的味道,「你也不太好。」

    艾文皺眉,他為什麼要出現在公共浴室管這檔子爛事兒!顯然墨菲已經看出事情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當然你也不能指望達尼爾能在那個時候發現墨菲不在身邊。

    墨菲為什麼沒有阻止?他相信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自己的參與只會讓當時的達尼爾聯想到背叛一詞。

    至於艾文,他一定是見了鬼!起碼他自己這麼認為。雖然沒有想到達尼爾下手會這麼重,但米歇爾他有些玩夠了,這本來無所謂。但整個監區的人都知道,那些新來的預警就是跟達尼爾過不去,就好像因為他過去的種種劣行被獄警們懲罰或者制止後是件多麼偉大而美妙的事。

    特別是看著墨菲悠閒離開的背影,好像被當做白癡利用了一樣。

    他繼續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一邊跟著的安德魯幾次想要提醒——先生,如果您再這樣不緊不慢,米歇爾無疑會死於失血過多。

    翠綠色的瞳孔在看見幾個獄警之後開始收縮,他們應該是朝著公共浴室的方向去,見鬼!監區裡一定出現了叛徒,在為獄方效力。往好處想,達尼爾只會被修理一頓。往壞處想,那個瘋子可能還在持續發瘋,並且殺了某個獄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送他去醫務室。」艾文說,把米歇爾『塞』到安德魯懷裡,轉身朝著典獄長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莫爾欠了艾文一個人情,其實按照莫爾的性格,他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但在這方面,還有來源於州長的壓力,當他復職的時候,州長曾經道貌岸然的交代——你看,獄長的人選有多很,但艾文似乎覺得你能勝任。別把自己當上帝莫爾,誰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宙斯呢?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新來的獄警們把自己當成了宙斯,現在他們正氣勢洶洶的衝進了浴室。他們先聽見的就是斷斷續續的笑聲和咒罵。

    達尼爾發誓,他不想這樣,但這的確太好笑了,以至於他只能靠在牆壁上才能站穩,「該死的,帕克恰克你以後別再說話!這會讓我少活很多年。」

    「先生,我叫恰」後半句因為好友的推搡打斷,他們都效力於達尼爾,但也都覺得好笑,恰克真是個有意思的傻帽!

    達尼爾最先看見了獄警,他突然站起身體一派悠閒,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大笑到失控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達尼爾?我說過,別讓我抓到你的任何把柄。」他的臉上寫著殘忍和勢在必得的兩種情緒,醜陋一覽無餘。

    除了達尼爾,為他效力的人都皺起了眉,要知道,獄警跟達尼爾可沒有任何『丈夫』與『妻子』之間的關係。

    「把柄?真抱歉,我沒有看見任何把柄。」他冷笑著說,指著地面上的血跡,「是這些嗎?」他說,舉起自己被割傷的食指,「看,我不小心傷到了自己。」他說的很真摯,眼睛裡卻是輕蔑,像是看著一群愚蠢的豬玀!

    這種謊話本身就是在嘲弄獄警的愚蠢。

    為首的那個叫奧登的獄警猙獰的笑了起來,手指也落在了腰間的警棍上。

    「獄警的經典姿勢。」他比劃著說,並迅速向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別動。

    「現在我們得談談,這樣你自己就會說出實情。」不難想像,獄警的談談不過就是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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