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鬼故事17--黑水城探奇(一) 文 / 老頭怕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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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時我真不想從被窩裡爬出來,小鎮的客棧怎麼說也比我們住的那個路邊小店強得多,雖然貴,至少沒有臭味和沙子,可能連虱子也沒有吧,不過以後就會有了,因為我已經把它們留在了這裡。手機登陸dzt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
很認真的洗過臉後,錘子又夾起他那把破槍跟上我出了門,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要把槍托卸去了,原來是方便往衣服藏,城裡不比外面他再混也不敢把槍露出來,讓人看到會惹麻煩的。
我擔心的望著錘子,覺得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天這麼冷,懷裡抱個鐵疙瘩是會把身子搞壞的,這讓我又想起了昨天傍晚見到的那幾把洋短槍,不知道買一把要多錢,但我覺得毛鬼們也不可能會賣,他們更擔心讓別人拿了去對付他們,洋人要是手裡沒槍就什麼都不是,我的大刀片都可以收拾了他們。
想著想著,我們倆就到了鎮上唯一票號的門口,破破爛爛的大門還真看不出這是個藏錢的寶貝地方,反倒有點像棺材店。
我沒讓錘子進去,怕錢多驚到他這個沒見識的財迷,同時也怕他的土匪樣子驚到別人,讓人當土匪抓了去那冤枉可就太大了。
抬腿進屋後就是櫃檯,還是按老當鋪的規矩起的壓死人的高台,跳著腳都看不到裡面是個什麼情形,我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花票送進去:「提現」。
我覺得自己現在很有成就感,十年前的我還是身無分文而現在一出手就是千塊大洋,把那櫃檯裡那雙高高的狗眼都直接砸到了地面上,裡面的先生客氣道:「這位爺,我們小地方,一次拿不出這麼多現洋啊,要不您等等,我讓人跑一趟,大半天工夫就好」。
「不等,我沒那工夫,你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京城旗號出的花票,拿不出來你就拆招牌關門算了」我沒時間在這裡耗,這地界亂的很,多呆一會我都覺得彆扭。再說,我身上還有好幾萬的花票,懷玉其罪啊,錢是好東西但也是送人上路的刀,這些錢都夠我們哥倆死上好幾百回了。
先生為難的歎口氣,回頭問道:「櫃上還有多少現洋,一千夠嗎?」。裡面道:「不夠啊,剛才洋大人按下兩支洋棍頂去了六百現洋,您不也看到了嗎」裡面的這位好像很無奈。
「這位爺,要不您少提點?小櫃真是有難處,洋大人剛來過」先生為難的向我求道。
呵,我還以為毛鬼都是有錢人呢,結果比我還早還心急啊,還是用東西典錢花,感情是一窩窮毛鬼啊。
得,命中注定,我正惦記槍呢槍就上門了,我便試探道:「那你們櫃上壓了什麼好東西沒?爺兒我撈點死當也成,揣著也方便不是」小地方的票號一般也做當鋪的買賣,反正都是錢進錢出的事我便這樣問了,其實是想給錘子搞把槍,也算是給我自己壯壯膽兒吧,昨天毛鬼的那幾支短槍讓我很不舒服。
先生聽了我的話馬上便笑了,以為我是『掃貨兒』的在故意露富壓他呢,深沉道:「不知小爺吃的哪門哪路,古玩兒、字畫咱還有點,金銀首飾嗎不多,破衣皮貨到是多的是,但您也不像刨皮的,洋炮要不要來點?」。
得,這位是拉我扛煙槍來了,但咱不好那一口,師傅他老人家要是還在沒準能他忽悠住,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我還惦記著那兩條搶的事,便問:「煙槍不要,洋槍有嗎?」。
我這一嗓子再次把先生給震倒了,只見他那雙jing與算計的細眉毛跳了又跳,想是在分析我到底是個什麼路數,搖頭道:「沒有」。
「那提現,哪那麼多破事」我可比他乾脆多了,拉下臉也不再抬頭看,悶頭等著。
「二爺,我們此處真沒那東西,那可是稀罕物兒,您再挑挑?」
「誰是你二爺,我家就我一個!」我不也去搭先生的切口話,氣憤道:「你們做的什麼買賣,還能成不能成啊,我大老遠從京城跑來就受你氣的?我們家王」我故意說了一半的話便沒往下說。
先生都是老狐狸,但也打了眼的時候,我可是王爺堆裡爬出來的騙子,裝不了王爺還裝不了個奴才。那先生又開始猜測起我的身份了,想了想可能是有算計吧,含糊道:「這位大爺,您要的東西就櫃是有兩支,但那是活當,洋老爺剛撂下的」這下二爺變大爺了,這位還挺會說話的。
「你不要糊弄我了,洋人我可比你見的多」我裝出很不服氣的樣子:「我問你,那毛鬼們還能跑回毛利國取錢贖你的當?再說,什麼槍能值三百現洋一支?你們讓人吃了『官票』了吧?」我心裡明白的很,那些洋人一定是與本地王爺有交情,放下兩把槍生吃了這家當口兒,用官府壓的當主不得不收了死當。洋槍在咱們眼裡可能是個稀罕,但對毛鬼們來說更本不算個什麼,他們這和明搶沒什麼區別,說白話就是窮瘋了,不要把他們想的和財主一樣,他們那麼有錢還能這麼老遠跑過來刨墳?說白了,他們就是群掘墳的缺德鬼!
其實,『官票兒』這樣的事兒從古到今就沒斷過,官老爺遣人拿點破爛來當,當家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也是『上敬兒』的一種手段,只不過這次的事比較特殊,那群毛鬼多精明,仗的王爺名兒撂下兩把槍,也有嚇唬店家的意思。
「哎!」先生讓我說的長歎了一口氣,這回變的實誠多了,提醒道:「東西有,但是空傢伙,你可想好了」。
我這個喪氣,這事整的又沒白忙了半天,不下蛋的婆娘誰敢要啊,給我我是不要。但我還是沒死心,商量道:「店家去幫我問問成不,恩我出錢,出高價」。
「成!我豁出老臉幫你走一趟,但這東西可不能按當口給你,六百不成」詭道的先生將我送進去的那張千元花票微微露出來一點,捲成了筒狀。
嘿,這是卷的意思,打算賣我一千個大洋啊?我急道;「不成,最多給你三百二十個子,你那死東西我出一半,省下的二十個大子算我賞你們的吧」。
先生也不是吃素的,板起臉對後面道:「起箱底兒,給這位爺砸一千個大子出來!」這是要掃櫃底,不怕砸招牌也要打發了我。也就是說他們對付完我這一出兒,他們就要關門歇業了,這對票號來說可不是小事。
「等等,爺還要提現」我氣憤道,心想怎麼也不能把跟頭載在這裡吧,有錢人輸什麼也不能輸面子。我拿出一張五千的花票重重的扣在櫃上:「給爺點仔細了,用紅皮大箱裝好」。
「爺兒」那先生這下軟了許多,如老綿羊一樣溫順道:「呵呵,小櫃不識真神,您別動氣,萬事好商量,但三百真不行,我們頂出的可是六百現洋,要不按底票折給您,那二十個大子小的們可不敢要,您看」。
「三百八,那二十個子是爺賞你們的,咋得,看不起爺啊?利索點!」我把氈帽取下來露出光腦袋使勁晃了晃櫃上那雙賊眼,讓他也見見亮不要那麼不開眼。說實話,我給的也不少了,一個大子一兩銀,一支長槍最多也就三五十個大洋,短槍再稀罕也不可能這麼貴。
「成成成,我這就給您找洋鬼去,他們要是不賣我可沒辦法」先生撩起櫃鑽了出來,把那張五千的花票恭敬的交還給了我。
「怎麼就能不賣呢,他們可是鬼,見錢眼開的鬼,你去吧我等著呢,對了,不要把毛鬼帶這來啊,我不想討那晦氣」我不在乎的說道,覺得這事算是成了,洋人既然典槍就說明他們有了難處,送錢給他們會不要嗎。
等了一會,那先生急匆匆的行了回來,點頭道:「他們賣了,但出價是一換一,一個大子一發子彈」。
「cāo他媽的,我就知道洋鬼沒好人,這不是明搶嗎,一兩銀子一發子彈,他們就不怕遭雷劈啊!」我咬咬牙:「爺要了,讓他們給爺準備去要五千!」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把那先生驚的都傻了。其實,洋鬼真賣我那麼多我還不捨得買,我是知道他們拿不出才這樣說的,算是吃虧耍威風吧,冤大頭都當了還不讓咱充回財主啊,那像話嗎。
先生也是個精明人,馬上就看出我是在鬥氣,勸解道:「小爺,我看是還是算了吧,咱們何必跟洋人鬥氣呢,子彈您要,我這就去幫您拿,我也問好了,他們只讓200發出來,再刨去贖當的380錢櫃上的!給這位爺取420塊現洋,封好伺候著!」先生朝裡面喊了一嗓子,到底還是沒拿我那二十子的賞錢,他做買賣到也規矩。
就這樣,短槍有了子彈也有了,我也塌實了許多,樂呵呵的與先生打完了招呼抱起黑皮包袱出了票號。
「喜子」剛一出門錘子就喊我,悶頭道:「剛才那些話我都聽到了,你哪來那麼的多錢?」錘子的臉色不好的望著我。
「淨瞎想,先回去再說」我把包袱塞給他,那東西挺吃勁的,我都有點抱不住了,挨過『去魂仗』的身子就這麼不爭氣。
回到小店我胡亂編了個謊兒就把錘子對付了,說那些錢是我從京城一大戶人家趁亂劫來的,所以才遠走千里躲到了此地。錘子竟當真了,直道我和他的同行,還是個能做大事的人,並不停的打聽起了京城的事,看意思也想去做一票兒大的。還有那兩把槍他也喜歡不得了,摸了又摸鼓搗了起來,還真讓他鼓搗出點名堂來,不一會就知道怎麼壓火、摟火了,到底是山上下來的匪啊。
「好槍,這是什麼槍?」
「我哪知道,反正是槍就成管那麼多做什麼,走,去買幾件袍子完了就回小店,這地方不安全」我對錘子說。
「還回去?這住這不行嗎?」錘子奇怪的問,表情很怪。
「哦,你小子是惦記上人家的大姑娘了吧」我馬上意識到了什麼,錘子這人實在,有什麼事都掛在臉上,但這次讓我說了卻沒反駁,想是讓那些錢和東西壓住了吧,我覺得他和我有點生份了。
「錘子」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們是兄弟,我救過你的命,你也救過我的命,那還和我見外個什麼,這點錢不算個啥,真的,等我身子好了咱兄弟一起去賺,到時候比著多多的,不小說大姑娘了,就是大姑娘他媽咱也給你一道兒娶回來,咋樣?滿意了吧?」。
「啊,她媽?」錘子一定是聯想到那個三角眼的婆娘了,咧嘴道:「那女人,還是留著伺候她爸吧」。
哈哈哈我們倆都笑了起來,腿邊就放著短槍和子彈還有明晃晃的一堆現洋,這便是新生活的開始吧
轉眼,冬去chun來,門外的草甸子已從積雪中冒出了黃黃的尖頭,畜生們也比從前上門的少了,沒了雪它們的日子好過許多,再不用來求我這個半仙施捨了。還有我的身子也好的利索了,沒事還能錘子在炕上掐幾跤,他力氣大但工夫一般,我教點他點外家工夫,這年月手頭不硬就吃虧,我們以後可是要玩命過活的。我們雖不是要去當土匪,但也差不多了,聽說黑水城裡的洋人還真挖出東西來了,錘子的一位老哥最進到處聯繫人,說要在路上抄了他們的號兒,一是給『義和拳』的兄弟們報仇,二是不想丟祖宗的臉,不能讓洋人把東西帶走了。但我看這群人多是對著東西去的,說的挺好都是虛活兒,人活著還不求個財嗎。
我本不想參與這破事,太危險,但錘子窮義氣又上來了,後來我才知道他也是沒折兒,要想在這地頭上混兒除了膽子最需要的就是面子,再硬的漢子也架不住仇人扎堆,真正的大俠又能有幾個呢。
沒什麼好說的,既然這樣就去吧,我和錘子收拾好所有的家當背在身上,戀戀不捨的告別了相處半年有餘的張家夫婦,順著那條走了多次的黃沙道朝黑水去了。
這次的運氣不好,路上沒能攔下一輛車,這主要也怪我,天暖了我光頭也出來透透風不是,把過路的人嚇的都不敢抬頭,更不要載我們了,錘子可能是因為有心事的緣故吧,也沒心思犯混威脅人,摟著長槍不說話。那桿破槍他就是不捨得賣,都成『三槍大俠』的人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不高興的。
走啊走啊,天都黑了我們還是沒走到地頭兒,正在犯難的時候前面突然現了光兒,幾個人影正在昏黃的大油燈下走動忙碌,像是在倒騰什麼。走近了我們才到看清楚,原來是洋人,搭起個營地在挖沙坨子,大坑邊卻沒一個中國人,只有十幾個拿著長槍的蒙古漢子遠遠的守在四周,見我們靠近了把槍栓拉響,戒備的望著。
是王爺的護院,我說什麼來著,洋鬼和本地王爺有關係吧,都給他們派兵保架了。我和錘子順著沙土道繼續朝前走,也不敢過去看,但我知道他們八成又發現什麼好東西了,自己親自下手下去挖還日夜趕工,看來,離寶貝『出土』的日子不遠了。
恩?我突然停住腳朝他們那邊望去,一種陰冷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慄,這這是要見紅,有人要死了!我剛想到這兒,坑那邊就傳來聲慘叫,完了就是七八洋鬼亂做一團的喊叫聲,我看到他們從坑裡七手八腳的抬出個人來,圍在一起大聲的討論著什麼,很亂。
但我的注意力這時候已不在洋鬼們身上,開了陰陽眼的我可是能看到更有意思的東西,我看到一個飄忽的身影在緩緩的移動著,又在營地後黑暗中直立了起來,那雙青冷而閃著寒光眼睛死死的盯著洋鬼們,像燈一樣久久不動。
「錘子快走」我沒敢多看拉著錘子朝前走去,估摸著那票人看不到我們了才坐下來,但氣還喘均麻煩就上門了,沙沙沙的有東西從草甸子裡追了過來。
「這長蟲jing想做什麼?吸陽魂?」我按住刀猜測起來。
(今天的鬼故事可算是寫完了,這本書和過路陰陽有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我打算多加點些情節進去,不可能像過路那樣一直見鬼再見鬼,但主要還是神神鬼鬼那點事,盡量寫的讓大家滿意吧,我盡力,老頭寫的不好但一定會盡力的,大家放心看,慢是慢,但會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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