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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05章 恨意滔天 文 / 夢想山村

    桃姐把喝完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接著又說:「第二天乘客們又聒噪著要我進城。當時我的確不想再冒這個險了,只想著就停在東江站能做多少生意就做多少生意算了,圖個平安和不受氣,以後實在沒錢賺就把車賣了。可後來耐不住車上那麼多人硬磨軟求,再加上我的確也有想多攬點客挽回昨天的損失的心思,又存在一些僥倖心理,自己昨天才被罰了一次,又給他們發了煙,他們總會講點情面吧!於是我耳根一軟、頭腦一熱又進城了。這次就更慘了,車直接被扣了。我托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錢,才在三天之後把車弄出來。這次的損失幾乎要我跑三、四個月車才能挽回來。

    「我還是執迷不悟,腦瓜子一根筋,沒想到去打點關係。我覺得自己是憑勞動謀生,為什麼要走這些歪門斜道,要低聲下氣去求他們呢?他們每次都指責我違這規、犯那法了,這那是我願意呢。我並不想破壞政府定下的規矩,這是你們逼著我去犯規啥,我為了生存、為了活路才這樣做的呀。如果他們這些執法者不違規,嚴格執法,創造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我會這麼做嗎?我有時想,政府搞出這規定那規定的,究竟是為了為老百姓呢,還只是為了安排一些人上崗,同時也給某些人發財的機會呢?」說這段話的時候,桃姐的眼神是空洞的、迷茫的。

    「後來因為生意不景氣和對這些不公平現象的怨恨,我竟有了賭徒心理,偶爾也會開著車往城裡攬生意。有時還被我賭中了,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沒逃過線路辦的魔爪,被罰款或是被扣車再加被罰款,這兩個月在這方面的損失那是我跑一年車都賺不回來的。後來我只有通過我村一個在城裡上班的人把線路辦專門負責水東的二中隊約了出來,請他們給吃飯,按他們的規矩給他們打紅包。

    「我極其不想這樣做,我更是極討厭與這幫比土匪還不如的所謂國家工作人員打交道,可為了生存,我又不得不這樣做呀。酒桌上他們那貪婪、醜惡的嘴臉讓我至今想來仍感到無比噁心。那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中隊長,一喝了幾杯酒,就暴露出流氓的習性來,滿嘴髒話,眼光也是色迷迷的盯著我一刻都沒離開,直盯得我毛骨悚然、驚恐不已。後來竟然還當著滿桌子那麼多人動手動腳,並大言不慚提出只要我從了他,可以保我的車以後在城區橫衝直撞。當時他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羞恨交加,可是殺他的心都有啊!可我能這樣做嗎?如果這樣的話,我這請客的錢不是白花了嗎?我以後的車還有得跑嗎?於是我只有強壓著心裡的憤怒與嫌惡與他虛與委蛇。」

    說到這裡時,張濤插話問:「這個中隊長叫什麼呢?」

    「名字我不知道,聽他們似乎都是喊他胡隊長。」頓了頓,桃姐疑惑地說:「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沒什麼,隨便問問,看以後有朋友與他熟嗎?好幫你打打招呼。」張濤淡淡的說。

    雖然張濤表情很平靜,可他的心裡卻產生了滔天的恨意,恨這個社會的特權,恨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更恨胡隊長這樣為非作歹、知法犯法的人渣。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強烈的渴望讓自己強大起來。這個強大也許是財富與權力,也許是武力或是其他能量。他覺得,只有擁有了強大力量,自己才可能憑它砸碎社會上這些不公平,給那些邪惡以應得的懲罰。

    當然,他心裡也還沒高尚或者是自不量力地想著要改變整個社會,他只是看不慣見到的一些醜惡與不公平,他只是受不得自己的親人朋友,特別是自己的女人受到欺凌,卻得不到保護。桃姐雖然還不是自己的女人,但她在他心裡的位置,那可是比所有女人都重要的多。也正因為如此,桃姐遭受的屈恥與痛苦才讓他心裡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他想,一個男人如果能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的話,那這個人還配當男人嗎?這樣苟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那個什麼狗屁胡隊長,不僅刁難自己的桃姐,而且還惦記著吃桃姐的豆腐。張濤幾乎在潛意識裡就作了決定,這個人渣必須受到懲罰,用他自己的方式給予打擊。

    「圖古,姐陪你再喝一杯吧!」桃姐腮暈潮紅,一副醉顏微酡、濃桃艷李的嫵媚樣子,舉著酒杯往張濤身邊依過來。

    雖然桃姐這形態模樣和酒精的刺激讓張濤產生一陣陣難以抑制的衝動,很想擁她入懷,好好愛憐,但一直保留在大腦裡那一絲清明與理智還是沒有允許他這這麼做。他一直覺得,酒精雖然能驅趕一些羞澀、猶疑、膽怯與害怕,激發出一個人超出平常的力量、勇氣,甚至是心裡潛藏的真實情感、原始慾望,但同樣也可能讓語言、行動陷入一種盲目與迷糊之中,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被心魔操縱與支配。

    男歡女愛也就那麼回事,如果是那些自己對她沒有多少情感的女人,張濤對這些事也不會很在乎的,但如果是在自己心裡有一定位置的女人,他對這些事就相對看得比較認真了。他認為與自己在乎的女人發生這些事,那是感情發展的極致與昇華,是靈與肉的結合,是世上最聖潔最美好的魚水交融。酒醉雖然能推演激情與精彩,但更可能讓美好抹上瑕疵,讓衝動或一時之歡換來後悔甚至是一輩子的遺恨。

    張濤嘴裡心裡可是一直惦記著吃自己桃姐的豆腐啊,可現在桃姐似乎有點喝醉了,他反倒又正經起來。他避開桃姐那消魂蝕骨的眼光,把她那柔若無骨、滾燙的身子扶正,關切地問:「姐,你還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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