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8】蕭風瑟瑟 文 / 士子晨

    新年將至.蕭風瑟瑟.這裡雖然不如莫斯科那般天寒地凍.但寒雪覆蓋下的光景卻也好不到哪兒.

    不過即將到來的新春佳節.卻是驅走了不少嚴寒的氣息.使得這整座富麗繁華的京師大都市顯得忽然間煥發了不少生機景象.

    這片豪園之中的草坪上.一草一木似乎已經煥發出了新生的氣息.

    即使是那風兒.也暗裡透出了許多清爽芬芳之意.

    一大清晨.老人精神煥發.一臉抖擻地又穿著他一身樸素的唐裝來到這裡習打酷愛的太極拳了.

    只是在一旁.卻多了一個一身中山裝穿著顯得異常低調樸素的英俊青年.

    青年的頭髮也如同老人一樣一絲不苟的向後梳著.這種髮型這種穿著擱在這種年輕人的身上.總是給人一種極不相配的感覺.

    青年一臉愧疚的靜靜站立著.原本挺直的腰板顯得有些彎曲.但他這卻不是因為脊柱腰椎出了毛病.而是因為沒有完成老人的交代所以歉疚所致.

    同時.也是他對老人的敬重.

    「呵呵.沒有達成任務就沒有達成任務.這不是你的過失.你沒必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清風拂面.雖然依然冷颼颼的.可卻給人無比清爽的感覺.

    老人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專注地打著太極.一邊道：「這樣的結果其實老夫早已經料到了.呵呵.那小子就是個孫猴子呀.想抓住他可沒那麼容易.不過.看來從今往後我們想要對付他.可就麻煩多了.」

    華奕臣依然躬身而立.自責道：「都是孫兒讓外公失望了.奕臣無能.還望外公責罰.」

    「我已經了.這不是你的責任.」老人神色微動.但卻依然不停下自己的動作道：「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殺機.呵呵.只是誰會想到.一顆子彈竟然要不了他的小命兒.當初都是俊卓太操之過急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呀.當初在浦海的時候.早就應該當機立斷地把他幹掉.呵.還想著利用那小子一口吞下浦海.那小子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這下可好.他殺了那個老禿驢.立了大功.一旦回來的話.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如果到時候誰還敢動他的話.姓劉的和姓江的那兩個老傢伙就能夠找出足夠的理由來袒護他.」

    華奕臣面色炯炯.

    「外公教訓的是.只是奕臣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外公會如此看重那小子.他不過就是個在江家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的野小子罷了.即使他今後真的能成什麼氣候.又能強到哪兒.外公為什麼……」

    「你是覺得老夫不應該專注於那小子身上麼.」

    老人驀然間停下所有動作.回過身來.眼神忽地變得銳利無比.

    他忽然又歎了一口氣.苦笑道：「老夫現在已「六夜言情」,全經老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這一代人老的老死的死.剩下的光景不多了呀.呵呵.既然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我跟那小子較什麼勁兒.一切無非就是為了後人好罷了.」

    「我們李家的後人.比不過那小子啊.老夫只是擔心老夫哪一天忽然不行了.俊卓會被那小子壓下台來.呵呵.老夫也不過是想在撒人寰之前.給我們老李家剷除掉將來的絆腳石罷了.在眾多子弟之中.老夫唯獨對那小子不放心.」

    華奕臣攙扶著老人在長椅上坐下.道：「外公深謀遠慮.奕臣遠不能及.」

    但老人卻似乎不以為然.他忽然斜眼看了看他這個親外孫.笑道：「你又何必自謙.其實句實話.無論是資質還是耐心.你都遠勝俊卓.你會看不出老夫的用意所在.」

    華奕臣低頭不語.老人又歎了歎氣.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道：「不管你信不信.老夫有種預感.那小子一旦回來的話.肯定就會一飛沖天.他不光是要拿回他原本的身份和地位.而且經過這些事情的磨練.他也成熟了.你知道當初姓劉的為什麼會讓他到浦海麼.而且還瞞著我們所有人.」

    見華奕臣一臉不知.老人示意他將耳際湊過來.然後輕聲告訴了他一個隱藏於世長達數十年的秘密……

    這個秘密.屬於這個國家的高度機密.是當年由政治局七位常委一起制定的計劃.

    計劃自從實施起.便從此隱藏於世.緊接著.國家安全局中幾個精英人物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擔負了何種任務.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了哪裡.

    他們真的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聞言之後.華奕臣一臉震愕.

    老人微微一笑.歎息道：「如果不是為了為繼我們李家今後的發展.如果不是為了保住我們李家的大旗永遠不倒.老夫是絕對不會自作小人地將這件事抖露出來的.記住.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人.從今往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今後這個秘密一旦洩露的話.到時候你可別怪外公我翻臉不認人.」

    華奕臣一臉惶恐.「外公請放心吧.奕臣方才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懂.」

    「但願如此.你很聰明.」著.老人又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這個秘密不能卻偏偏要告訴你嗎.」

    華奕臣搖了搖頭.老人淡然一笑道：「你太謙虛了.其實你心裡有數.老夫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甘做小人.無非就是想讓你日後多幫著點兒.俊卓還太年輕了.年輕氣盛.而且性子又驕傲自大.他這樣子是會吃虧的.所以.他需要你的幫助.你明白嗎.」

    華奕臣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道：「是.奕臣明白.」

    「……」

    兩人話間.忽然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李俊卓也奉老人之命前來.老人頓時揮了揮.示意華奕臣先行離.

    但發現華奕臣竟然在自己到來之前就已與老人攀談了這麼久.李俊卓臉上驀然顯得有幾分不滿.

    他一身名貴西裝服飾.但華奕臣卻只是一套普通至極的老不料子中山裝.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一目瞭然.

    他雙眼緊緊盯著華奕臣.錯肩之際忽然停下腳步.壓低聲音冷冷地道：「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但華奕臣卻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也不理他快步地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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