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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44.鬼雞蛋 文 / 北方冰兒

    44.鬼雞蛋

    我靠他大爺的,鬼畫符就是這東西,我曾經在六歲的時候看到過,在什麼地方我記不起來了,看來這一輩子我就注定不太平了。

    「二爺,這鬼畫符,畫得是什麼意思?」

    「看著像是寫得一首詩,鬼寫的詩。」

    我氣得差點沒煸二爺一個大嘴巴子,鬼寫詩?寫他八大爺。

    二爺靠著石壁坐下,一會兒看著這兒,一會兒看著那兒,好像看到什麼東西一樣。

    「你看什麼呢?」

    「小鬼,你看看,那邊的角上坐著一個六歲的孩子,那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那邊是一個老頭……」

    我被二爺的話嚇得冷汗直冒。

    「二爺,不帶這麼玩的,你生氣,也不帶這麼玩的,容易玩死人。」

    「噢!忘了,你看不到這些鬼,我的左眼睛可以看到。」

    我二貨,是非得想嚇死我不可了。

    我站起來就往那洞口走,二爺也跟著我走。我衝出了洞口,潛回了湖面,湖面很平靜,沒有看到船。

    我游到岸邊,直接就往城裡去了,二爺沒有再跟著我。

    我回到家裡,父親很冷,母親到了抱著我哭了。我沒有想到的是,半夜還是出事了,母親給我煮的一碗麵,面裡有一個雞蛋,我準備吃的時候,雞蛋竟然沒有了。我以為是被父親吃了。

    母親過來的時候說:「你爸去上海開會去了,下午就走了,讓我告訴你一聲。」我一下就呆住了,我看著碗裡的面,搖了搖頭,我就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除了母親吃了,那就沒有別人了,我也不好問,吃完麵我就睡了。

    早晨我起來,母親給我煮了十個雞蛋,我從小就喜歡吃雞蛋,百吃沒夠。我不想走了,我在二爺那兒,就沒有吃到過雞蛋,不管怎麼樣,那並不是我的親媽,最痛你的,還是你的父母。

    然而,我並沒有在家裡可多久。

    下午,我的一個同學來了,中學時候的同桌,那個時候我們關係最好,就連上個廁所都得在一起。

    他在我的房間裡。

    「你當守墓人了?」

    我愣了一下。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同學都知道了。」

    我愣住了,這事所有的同學都知道了,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守墓人很神秘吧!」我的同學小聲的說。

    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其實我對守墓人有點研究,知道他們會一些詭異的東西,不過我現在跟了一個師傅在學看凶宅,那裡面的商機很大,凶宅是沒有人買的,前幾天,在天河小區,一棟凶宅,躍層,只賣十萬,那可是一百多塊的房子,我師傅買下來了,他知道怎麼把凶宅變成吉宅,這一賺就是一大筆。」

    我聽了一哆嗦,怎麼玩上邪門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太喜歡這個,我也不是什麼守墓人,我二爺才是,我也沒有打算再跟他混下去,明天找個工作,老老實實的上班。」

    我同學愣了一下,笑了。

    「也挺好的,不過我告訴你,我跟我師傅學了不少,最普通的就是,你家裡乾淨不乾淨,就有辦法,如果這家總是破財,或者總是不斷的有病人,事事都不順,估計你就得想想,這屋子裡有可能就不乾淨了,或者說這屋子凶死過我。」

    我聽了半天沒有說話,我們家是在十五年前買下這房子,凶死過人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從來這房子就沒有順利過,讓父母cāo了不少的心。

    我到時想問問他用什麼辦法,但是我沒有問,這種事邪惡著,不問為好,知道了,你還心煩。

    其實,二爺也是可以辦到的,但是我不想找二爺,不再想跟這個貨混在一起了。

    那個同學走後,我的心神一直不安,那麵碗裡的雞蛋沒有了,第二天母親給煮的十個雞蛋,竟然也少了兩個,簡直就是奇怪得在命。

    一個星期後,二爺沒有來,我擔心他會來,父親說是出差了,其實是躲了出去,這點兒知道,我回來,用不了幾天,二爺一準兒就打上門,誰都怕這瘟神。

    二爺沒有來,同學說的那件事讓我心裡不舒服,我就打電話給他,他知道了半天說。

    「我開玩笑的,別當真,那不是一件什麼好玩的事情。」

    我讓他在家裡等著,我去了他的家,請他到飯店喝酒。一瓶酒下去,我問那件事。同學猶豫了半天說:「真的,最好別試,試了之後還真的就麻煩。」

    「我想試試。」

    我把雞蛋的事說了,他愣了一下。

    「如果知道這個東西愛吃雞蛋就好辦了,這樣會更簡單,你買四面小鏡子,把桌子放到屋子的中間,四面小鏡子都對著桌子照,桌子上擺著雞蛋,如果那東西出現了,你就會看到。」

    我聽完哆嗦了一下,我跟二爺在一起見到的多了,可是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我覺得這有點胡弄人的意思了。

    我不太相信,但是我還是買了四面小鏡子,煮了雞蛋放到桌子上。

    天黑下來,我就開始發毛,從來沒有這樣毛過,和二爺也遇到了不少詭異的事情,那就不是毛了,那是毛愣了。

    我一直瞪著眼睛,到下半夜,我挺不住了,睡著了。我醒來的時候,天亮了,桌子上的雞蛋少了四個,還剩下一個了,這讓我有點發蒙。

    我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我給那個同學打電話。

    「你堅持住,一定會看到的,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告訴我,我找我師傅給你解一下。」

    這一夜我沒有睡,果然在半夜,一個影子出現了,是人的影子,看不到真的人,只是影子,走到桌子邊上,似乎夠不著,翹著腳,伸著手,碗裡的雞蛋一個一個的在少著。我看得直毛愣,這顯然是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孩子,我沒有敢動,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到天亮。

    我給我的那個同學打電話,那個同學來了,他聽我說完。

    「那是一個小孩子,這裡屋子肯定有什麼事情。」

    我哆嗦了一下,從住進來也沒有聽說過什麼死過孩子的事情,當然,人家賣房子的人也不會告訴,這是凶宅,那人家就不用賣了。

    事情沒有料到會這樣,我的那個同學擺平不了這樣的事情,他告訴我,去找他的師傅。他的師傅答應來了。

    第二天他的師傅真的就來了,看著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樣子,我就覺得沒有譜。

    他剛坐下,我二爺就來了,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二爺,一下就跪下了,我頭都大了。

    二爺瞪了他一眼。

    「在這兒蒙事呢?」

    「不敢。」

    「滾。」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我的同學衝我擺了一下手也走了。

    「怎麼把這個貨弄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把事情說了。

    「你小子一天瞎折騰,那個小孩子是在湖裡的洞跟你來的,除了這個,你家裡還有一個老鬼,一直就在,但是我沒有說,其實這個老鬼並不是一個惡鬼,每天縮在角落裡,很老實,所以你別招惹他,這也就沒有事了,你弄來這個二把刀子,最後都收不了場。」二爺說完往牆角看了一眼。

    「那小孩子怎麼辦?」

    二爺進了我的房間,往窗台上看。

    「他就會在那兒,一個胖胖的小孩子,他跟著你來了,看來跟你挺有緣分的。」

    「這也叫緣分?我寧可沒有。」

    「是挺麻煩的,這個小孩子死得也是倒霉,被人販子給弄走了,藏到車的後背箱子裡,憋死了。」

    「那怎麼辦?」

    「估計他是讓你找到個人販子。」

    「我上什麼地方去找?」我的聲音突然就提得很高。

    「你小點聲,我來想辦法,那個小孩子肯定知道,他會帶你去的,然後你把那個人弄死就行了。」

    「殺人犯法,泡我不是?」

    「你報警就行了。」

    「這麼簡直你來做。」

    「他跟的是你,只有你做了,他才能離開你。」

    「怎麼就偏偏的跟著我呢?」

    二爺衝我詭異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我就知道這裡面有事,我再追問,二爺就不高興了。我母親看著二爺。

    「放了我兒子。」

    「他自己願意的。」

    二爺說完就走。他竟然走了,可是那小鬼怎麼辦?他在家裡肯定會折騰我的,折磨我的,我不想這樣。我覺得應該讓他走,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懂這事。

    突然,我一下就想明白了,那小鬼就是二爺使了什麼招子讓他跟著我的,就像一個眼線一樣,我幹什麼,這小鬼是知道的,他二十四時的跟著我,那麼小鬼肯定會告訴二爺的,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絕對沒有錯,我不能再在家裡呆著了,他如果不高興,給放一把火,我父母就跟著受罪了,看來我二爺是不會放過我了。

    我去了湖邊,我覺得我還是得救紀曉輕,不管死活。

    我下到湖底,沒有找到入口,我不知道怎麼才能進去,也許那得需要機緣。可是我不知道這機緣會在什麼時候來。

    我回到樹洞裡,二爺在裡面,在喝酒。

    「天慢慢的不冷了,這湖也快封了。」

    二爺的話心我心憂,冰成三尺,憑你千斤力,也沒有可能鑽出來。

    我更加的擔心起紀曉輕來,對於二爺不願意幫我這個忙,我也和二爺鬧得挺不痛快的。

    「那個小鬼是你下的套吧?」

    二爺看了我一眼。

    「你現在學聰明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真的會這麼幹,這讓我更不痛快了。

    那天二爺走的時候,我不得不跟著他走,那小鬼竟然沒事就掐我玩。

    「你可以把小鬼支走,別讓他來煩我。」

    「說實話,是你招惹了他,你進水下的那個洞,踩壞了一個東西,那是他的玩具,他纏上你,也不過是一個機緣,如果你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也沒有可能讓這個小鬼看著你。」

    「你讓他滾。」

    這話剛說完,我感覺到臉很痛,我想肯定是青了,鬼掐青,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二爺不理我,他回到了村子裡的二樓,我一直跟著,那個小鬼折騰我沒完。半天,我大喊大叫,不讓二爺睡覺。

    二爺爬起來,下樓看了我一眼,拿出一件紅棉衣,放到桌子上說。

    「天冷了,送你一件寒衣,回去吧!」

    我果然就清靜了。早晨起來。

    「二爺,我想你應該幫我救紀曉輕。」

    「他們在水下呆了那麼久,基本上沒有什麼希望了。」

    「死我也要屍體。」

    二爺搖了搖頭,上樓了。

    一下到下午,二爺才下樓。

    「我想,我應該幫助你,我知道那種滋味。」

    二爺和我再次去了湖邊,鮮屍船竟然停在岸邊,上面的浮棺不見了。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要想著上船,我們直接下水。」

    二爺帶著我下水了,我想,我們應該能找到陵墓的入口,然而並沒有找到,我懷疑二爺是不想找。

    我們上岸後,看到不少的人,那些人我們認識,不止是一次來到湖邊了,那是市裡的那些什麼專家,還有領導。

    我們被警察給抓住了,說我們違反了什麼法。

    我們在公安局裡被分開受審。我不知道二爺會怎麼樣。

    審我的不是一個警察,或者說不叫審,只是談話喝茶罷了。

    「如果你能說出進陵墓的方法,我可以把紀曉輕叫來。」

    領導說完這話,我差點沒有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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