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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6.三寸丁 文 / 北方冰兒

    26.三寸丁

    第九天,那三寸丁竟然快到中午的時候才來,他猶豫著,躲閃著,才進來,進來後,就跑進了屋子裡,不知道藏到了什麼地方。

    他藏到什麼地方都沒有用,艾草的苦氣一出,他就和跳猴子一樣,一個高兒就竄出來,跑掉。但是,我就是奇怪的是,他要在這裡幹什麼呢?

    我也不管那些了,中午一到,我就把艾草的瓶子打開,苦氣四溢。

    幾分鐘過去了,三寸丁沒有出來,我覺得不太對勁兒,前八天,不用三十秒,這傢伙就竄出來跑掉,難道是時間長了,有了耐苦xing?也有這個可以,現在我聞著就不那麼苦了。

    我等待著三寸丁的出來,可是沒有,十分鐘過去了,我就知道壞事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上了那個老頭的當。

    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三寸丁出現了,站在門口,耀武揚威的,我想,我一腳就可以踩死他。

    但是我沒有那樣做,我知道,他敢這樣,就不怕我踩死他。我沒有理他,轉身就走,出了院子,我撒腿就跑,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跑得是快,這個時候玩命的時候,誰不跑得快。可是,我發現我只在一個圈子裡跑,那圈子我就是跳不出去,我停下了,我知道這回遇到了麻煩,見識到了三寸丁的厲害。

    二爺曾經告訴過我,越是小的東西,你越要放在心裡,我大意了。

    我不知道三寸丁會對我怎麼樣,三寸丁竟然沒有過來。到是看到了那個把頭衝下的佝僂的老頭,他走得那個艱難,和八年抗戰都差不多了。

    他走到我身邊,要側著身子看我,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有地,然後他「咕咕」的笑了,像鴿子一樣,笑得我直冷。

    「你二爺會救你的,如果他不來,你就在這個圈子裡呆著,一直到死。」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老東西,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痛苦一生,想知道什麼事,讓他來告訴你。」

    那老東西走的時候,那個三寸丁得意的跟他在後面。我想跳出圈,就是出不去。

    我想,二爺如果不回來,我肯定就要死在這兒了。

    兩天了,二爺是沒有回來,紀曉輕到是帶著他們的領導來了。紀曉輕看到我坐在門口就愣住了。

    當知道了這種情況後,她想給吃的,可是沒用,送不進來,敢上了孫猴子劃的那個邪惡的圈了。

    紀曉輕的那個領導把李福叫來的時候,李福看後,臉鐵青,只扔下了一句話。

    「沒招。」

    然後就匆匆的跑了,我看到了他眼裡的慌張的神色。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二爺,看那老頭子的意思是想把二爺引出來,如果這麼說,二爺肯定就是藏起來了,他害怕這個老頭子。

    如果是這樣,二爺肯定會來的。

    三天後,我連餓再渴的,兩眼冒金星,我把二爺罵了多少次。中午,他出現了。我一下就跳起來了,二爺離我十多米就站住了。

    「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二爺說完,就跑了,瘋子一樣,我想完了,看來二爺真的是瘋了。我想,二爺既然出現了,那個老頭就應該把我放了,可是沒有,他只是用我引出來了二爺,可是他沒有放了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讓我想不明白。

    二爺這貨竟然不救我,把我扔下就跑了,難道二爺是真的瘋了嗎?

    我正琢磨著,那個老頭走來了,直得那個慢喲,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老頭子帶著三寸丁過來了。

    他竟然側著身看我。

    「你這孩子命真苦,你二爺不願意救你,那你就得等死了,明天我給你弄副棺材來。」

    「其實,這事跟我沒有關係。」

    「你是他義子,還是接班的守墓人。」

    這老頭子什麼都知道,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老頭子帶著三寸丁走了,我估計他並不是給我準備棺材,他是要來看看,看看這個圈子。天黑了,我知道,我挺不住了,明天早晨不死,我也自殺,反正是不能活著了。

    那個紀曉輕竟然也不來了,不知道什麼意思?

    半夜,我縮在圈子裡睡著了,我感覺自己的身上在動,我一下就醒了,地下的土冒了出來,隨後我就一下陷了下去。

    我把眼睛閉上了,看來這是死了,進地獄了。

    我被一腳給踢醒了。

    「還裝熊,快走。」

    是二爺,這二貨,也不告訴我一聲,原來他是在挖地道。我跟在二爺後面爬了出去,這地道竟然是從院子裡挖過來的。

    我和二爺從後牆跳出去,順著山道進了山。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一個凹地,那兒竟然有一個挖出來的土洞,二爺帶我鑽進去,然後把草扶起,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

    裡面吃的,睡的地方都有,看來二爺一直是在這兒呆著了。

    現在看二爺似乎很正常。

    「怎麼回事?」

    我問二爺,二爺給我準備好吃的,才說。

    「那天看到墳被扒了,我確實是得了失心瘋,我心疼,守一個墳都沒有守住,而且是我最愛的一個人。而且,那天,我看到了三寸丁,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二爺說完,竟然滴下來了眼淚。

    我知道二爺是真心的愛著這個女人,我想起了紀曉輕,她那天走後,就再也沒有來,我有點恨,也有點擔心。

    「當年,這個女人是我從那個佝僂爺那兒搶來的,佝僂爺就恨上我了,一直想報這個仇,而且告訴我,就用這個女人的三寸之丁,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是愛我的,所以我不相信,那天看到三寸丁的時候,我就知道,也許我的死期就到了,這個女人並沒有真正的愛上我,而是為佝僂爺辦什麼事,可惜我的這一生之愛……」

    二爺痛苦的捂上了臉。

    那天,二爺紫色的臉,更紫了。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那三寸丁不過就三寸,難道你對付不了嗎?」

    「三寸盈丈呀!」

    我明白了,但是我想不出來,這丈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看二爺的狀態,也許是假不了。

    「沒有辦法對付他了嗎?」

    「原本上,三寸丁雖然邪惡,但是不至於沒有辦法對付他,可是他吸艾草的甘苦之後,九日便yin成形了,這是最可怕的,就是李福看到後,也得轉身跑,恐怕破的辦法,就是去佝僂爺那兒去,他要在適當的時候,把三寸丁還墓,如果總是在外面,要禍害人的。」

    「找可以還形的東西唄?」

    二爺點了點頭,看來那也是有難度的。

    但是,我們不能總是在這兒呆著,就現在看來,二爺是在躲著三寸丁,他所說的找佝僂爺,拿到那個讓三寸丁還形的東西,也並不積極。

    「現在我們有兩個麻煩,考古隊那邊,一直沒有在找我們,再有就是這邊,恐怕這個佝僂爺要想弄死你,報當年的奪妻子這恨。」

    二爺不說話,但是汗滴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二爺早早的就起來了,坐在洞的外面。

    「去找佝僂爺,是債就要還。」

    這會兒弄出債來了,看來二爺還是有錯的一方。

    二爺和我回了村,剛進去,紀曉輕和領導就在村口等著我們,二爺走過去說。

    「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好,如果我還能活著,我去陵救你。」

    「什麼事?」

    領導問。

    「不是你們能解決的。」

    「或許我們可以。」

    「那就跟我們去。」

    紀曉輕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我一直在想著,我困在圈裡的時候,紀曉輕沒有來救我,只來過一次,我把手抽了回來。

    到了佝僂爺的門前,二爺不去敲門,我也不動。

    領導敲了門。

    佝僂爺打開門,又「咕咕」的樂了,我又想起鴿子。領導哆嗦了一下,顯然對這種笑聲,他有些受不了。

    佝僂爺堵在門口,並不讓我們進去。

    「這事也是一輩子的,讓我們在死前解決了。」

    二爺對佝僂爺說。

    「你服了?服了就把六形六心拿出來,這事就算完事。」

    「你……」

    二爺當時臉紫得嚇人。

    這事就僵在那兒了。

    「佝僂爺,你看看還有其它的方法解決嗎?」

    「死,你或者你二爺。」

    我愣住了。

    「不會這麼嚴重吧?」

    「給你們十分鐘決定。」

    「光」的一聲,佝僂爺把門關上了。

    二爺看了一眼領導說。

    「聽到了吧?我不會把六形六心給佝僂爺,那麼我只能是選擇死,當然,我義子可以替我。」

    二爺這貨說完,看著我。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死,冷不丁的一下,我就蒙了。

    領導看著我,紀曉輕看著我。

    我就愣在那兒,半天我才說。

    「可以。」

    二爺「嘎嘎嘎」的笑起來。

    「足夠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來。」

    領導一下就攔住了二爺。

    「這事我們來處理,沒有解不開的結,你們先回去,這事明天我帶人來解決。」

    我們回到小樓。

    「這事難辦,過了十分鐘,那就是認死,佝僂爺肯定會找事來的。」

    「那邊也許可以辦。」

    「這事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二爺低下了頭。

    這一夜我沒有睡好,我怕佝僂爺找上門來,二爺也沒有睡著,一直在咳嗽著。

    早晨起來,二爺往外看。

    「棺材送來了。」

    我愣了一下,下樓打開大門,一個大棺材就擺在了門口,漆黑的棺材,看著還不錯。

    我轉身上樓。

    「二爺,怎麼辦?」

    「辦個屁,死。」

    我根本就不相信二爺會選擇死,這讓我很吃驚。

    「也許會有辦法的,我們再等等。」

    二爺不說話。

    九點多,領導帶著一些人來了,紀曉輕沒有來。我和二爺在樓上看著,他們直接就去了佝僂爺那裡。

    「這幫貨,不知道誰要倒霉了。」

    這些貨真是膽大,無知者無畏,從這些貨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出來。其實,每個人合何嘗不是這樣呢?

    幾個人敲佝僂爺的門,佝僂爺並沒有給開門,一個人從牆上翻過去,然後把門打開,他們進去了。

    十多分鐘後,他們出來了,顯然家裡沒有人,我想他們對佝僂爺,也會像對二爺和我一樣,隨便的找一個由頭,和你喝茶,你真正的能喝到茶,還是其它的,那可不好說。

    他們奔這邊來了。

    「怎麼辦,二爺?」

    「我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想躲了,如果他們能把佝僂爺擺平,我就去陵救人。」

    「估計沒有這個可能,他們急得火上房,那些人現在還活著沒有,都很難說了。」

    「你這孩子就是單純,人死活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入陵才是真的。」

    我愣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我下樓去開門,把他們迎裡來。領導讓哪些人在院子裡等候,他上了樓,我跟上去,他回頭看我,意思是不讓我跟著,但是我還是跟上去了。

    領導進去冷著臉就坐下了,我不知道給誰冷著臉,我就看不上這種人。

    二爺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張老師,佝僂爺跑了,救人的事還是很急的,是不是先以救人為主呢?」

    二爺猶豫了半天說。

    「你說得沒有錯,也很有道理,人進去一轉眼也有一月餘了,恐怕……」

    二爺說完搖了搖頭。

    「有一線希望也要救,湖那邊是連連的出事,市長都急了,如果不把人救出來,我這個局長恐怕也當不上了,其實當不當這個局長真的無所謂,那是人命,他們的孩子,妻子都眼巴巴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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