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0.爬上樹的魚 文 / 北方冰兒
20.爬上樹的魚
不過,我坐在河邊,就會讓我安靜下來,沉雜的東西都會消失了。突然我跳了起來,一條魚竟然一下就衝出了冰面,冰面雖然很薄,但是水下會溫暖一下,魚都往下游,這條魚到是怪了,一下衝上冰面,在冰面上掙扎著。
冰薄,我不敢上去,想找棍子,把它弄下水裡去,可是它竟然幾下就跳上了岸邊。我猶豫了一下,撿了起來,兩三斤重的魚。
我想了一下,拎著就回家了。
李福站在門口,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把魚扔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愣在那裡。
「你不覺得反常嗎?」
是有點不正常,我激靈一下把魚扔掉了。李福走過來,把魚拎起來,爬上樹,他竟然沒有手,爬樹竟然是那樣的快,那樣的速度。
他把魚掛到了樹頂上,然後下來。
「怎麼回事?」
「先不說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
我沒有再說什麼,看來詭異的事情又要發生了,我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發生詭異的事情。二爺說過,我極yin而生,就會有這樣的詭異的事情,看來我這是命苦之人了,這輩子注定要倒霉了。
每天,我和李福去草甸子,或者是小河邊,我們聊著一些不有用的東西,似乎在等待著發生什麼事情。
那天,我竟然聽到了魚叫,那種嘎魚的叫聲,我要出去看看。
「別出去,是樹上的魚在叫。」
樹上魚,還會叫,而且那麼多天了,早就凍成了干了,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我還是出去了,真的就是那條魚在樹上叫,我哆嗦了一下,詭異得要命。
李福第二天告訴我,天黑後去火化場,他出去辦點事,我知道他要去縣裡,縣裡離這兒有十里地。
我一直在家裡呆著,可以從窗戶那兒看到那條魚,白天它不叫,就是在晚上會發生那種叫聲。我聽過嘎魚的叫聲,就是這種叫聲,聽著就詭異得要命,像一個孩子的叫聲。
天黑了,李福才回來,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麼了。
他讓我收拾一下,吃點飯,我們就出門了,古葉從來不問這事,也不問李福來幹什麼,紀曉輕也不問。
我們進了火化場,打更的出來,和李福打招呼,他竟然和打更的認識,也許是剛認識沒有幾天。
打更的沒有問什麼,李福和我進去,北側是二層樓,一層二十間房子,那是骨灰存放的地方,西面是燒人的爐子,東面和南面是空著的。
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了。李福帶著我進了骨灰室,那裡擺著無數的骨灰盒,都有名字和照片,看著有些不舒服,這個陰森的地方,總是不讓人喜歡來。
李福上了二樓,走進了東側的一個房間。房間裡依然是一樣的,架子上放著有灰盒,進了最後一排,李福站住了,看著一個骨灰盒,上面沒有名字,也沒有照片。
「就是這個骨灰盒,其實,完全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現在就有關係了。」
李福把骨灰盒拿下來,然後讓我拿著,他拿出布來,似乎拿布他費了點勁兒,然後包上,那是一塊綠色的布,我去。包骨灰盒都都紅布,或者是黑布,這哥弄了一個綠色的,真是想不明白。
我們出了火化場,李福就往西走,那是一片松樹林,越走越深,我對這個地方並不熟悉,但是李福似乎很熟悉,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天很黑,李福走得磕磕絆絆的,好在我能看到,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我看到了墳塋地,十幾個墳,四周種著樹,留著一個口,那應該是誰家的墳地。
「這個骨灰盒原本是這裡的,一直拋棄在火化場,她找到了你,那你就得給辦。」
「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事情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女人的八字和你是一樣的,要找一樣的進位,巧就巧在,你有一天在火化場的四周轉過了,離她一里的地方,還有一個八字相同的人,她等了十幾年了,如果我不去,恐怕要等上千年萬年的。」
「這是誰家的墳塋地?」
「不知道,這事我們管不著,左面的那個墳是空的,就是埋這個人的,當年應該是挖好好坑,打好了棺材,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下葬。」
李福讓我把墳挖開,有一把鍬已經準備好了,看來李福是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挖開墳,棺材都爛了,一碰就碎了。
「不用管那麼多,把骨灰盒放進去就行,然後埋上。」
我把骨灰盒放進去了,墳上後,我們就離開了。我以後這事就結束了,其實,沒有,這只是一個可怕的開始,竟然和新拉人能扯上關係,還和守墓人扯上了關係。
這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我和李福回去,他沒有提出要走,而是又住了下來,我想他願意在這兒呆著就呆著吧!
奇怪的事,我發現那掛在樹上的魚沒有了,我以為是被貓叨走了,也沒有上心,反正那事已經擺平了。
然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天,古葉偷偷的把我叫到房間裡,小聲說。
「我看到一個女人,青面青眼皮,披著頭髮。」
我一聽一緊張。
「你看錯了吧?」
古葉搖頭,其實我知道,古葉說的是真的,她不會亂說的。
「沒事。」
我轉身出來,進了李福的房間,他坐在那兒喝酒,喝的眼睛通紅。
「遇到點麻煩事,古葉看到一個青面青眼皮的女人。」
李福一聽我這麼說,一口酒噴了出來,噴了我一身。
「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女人會是誰?」
「這事說起來還真的就麻煩了,先讓我冷靜一下。」
李福坐在那兒,冒著冷,他的汗又出來了。他坐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站起來。
「你跟我走吧!」
我們出了屯,找了一輛車,就順著鄉道跑了起來,一個小時後,車停下了,那是龍湖,有名的龍湖。
龍湖在五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夜間龍湖的水就沒有了,那一望無際的水,竟然在一夜間就沒有了,在湖的中間,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洞,那水就是從洞裡流走了,至少後來怎麼處理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龍湖裡的水和以前一樣了。
李福沿著湖邊走,繞著湖走,又是湖,我有些心裡不安,繞湖走了兩個多小時,轉到了一片林子,然後再往北又走了一里地。
那是一塊平坦的地方。李福站下說。
「就是這塊地方,原來新拉人在這裡生活過,後來因為這裡的湖水每年都上漲,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把一個墳給落下了,這個墳就和我們拿骨灰盒有關,那個骨灰盒就是新拉人的,一個女人的,當時這個女人和一個漢人扯上了,後來自殺了,所以就一直沒有拿走。而那個漢人知道後,把骨灰盒取走,本身葬那個墳地,可是他家裡人不同意,就一直存放在了火化場。」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古葉看到的那個女人……」
「就是那個女人,她雖然死了,但是新拉人有一種印yin之術,其實那是影像,有的時候人無疑中也會看到,但是印yin之術,卻能讓你看到很久,她並不存在,當年這個女人學了印yin之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二爺告訴我的,來之前告訴我的,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看來沒有辦法了,只能是帶著她回到新拉城,老新拉城,進祖墓了。」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二爺讓我帶你看看這個原來生活過的地方。然而,準備一下,我們帶著那個女人印陰影像回去,還有那骨灰盒。」
「我有一件事沒有想明白,這個女人不應該是骨灰盒。」
「其實,這只是一部分人的骨灰,死在這兒的,因為當時離開這裡的時候,帶著大棺沒有可能了,就把他們都燒了,在你們家的祖墓裡,也有這種骨灰盒,應該有十幾個,就是死在這兒的人,回去放,把骨灰盒放到大棺裡,所以你並不知道。」
顯然這一切都是二爺告訴李福的。
那天我們回去,我告訴古葉和紀曉輕,收拾一下,準備回去。
夜裡,李福把我叫醒。
「我們把印陰影像引回來,你把骨灰盒換成黑布,記住了,抱著,不能鬆開,不能讓印陰影像進到骨灰盒裡,到時候他會報復你們新拉人的。」
我有些害怕。我抱著骨灰盒跟著李福進了樹林。他在前面後,我跟在後面,跟得緊。
「那魚怎麼回事?」
「借體,我們巫師也總是這樣做,傳遞信息罷了。」
李福說得輕描淡寫的,我覺得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樹林的深處,李福站住了,他看了一會兒,盤坐在地上,嘴裡念叨著什麼,我聽不清楚,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念叨的是什麼。
那個印陰影像突然出現了,嚇了我一跳,果然是青臉青眼皮的。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我一下就想起來,我六歲的時候,和幾個小夥伴上山玩,就遇到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們當時就嚇尿了,鬼哭狼嚎的,玩命的往家跑,第二天,就有兩個小夥伴病倒了,怎麼也看不好這病,最後請了跳大神的,看好了,我並不相信,只是那病已經快好了罷了,碰個巧。
我完全沒有想到,我會於次碰到。
李福跳起來,從兜裡拿出一個瓶子,沒拿住,掉到了地上,是一個藍色的瓶子。他撿起來,然後說。
「回家,回家,回家……」
弄得我老緊張了。
那印陰影像真的就縮小了,進了那藍色的瓶子。
「這個蓋子不要打開。」
第二天,我們返回去,直接找二爺。李福把東西交給了二爺說。
「任務完成了,我以後什麼都不幹了。」
李福說完,轉身就走了。二爺看著我說。
「我今天就進山,回新拉城,你讓古葉和紀曉輕都搬進來住,不要去其它的地方。」
我收拾出來兩個房間,把古葉他們接進來,然後就把大門鎖上。
我送二爺進山後,就去了yin村,我想去扎家大院裡看看,那那家小姐的樣子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讓我忘記不了。我不知道是她的美麗,還有其它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