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8.記事符號 文 / 北方冰兒
48.記事符號
一直到天黑透了，大門才開，竟然是正飛走了出來，我跟上了正飛。正飛過了馬路後，就進了一個門，他竟然就住在貢文家的斜對面，這是我沒有料到的。
正飛進去後，我等了一會兒，就過去敲門，竟然沒有人吭聲，我就跳牆進去了，正飛就出來了。
「你和你二爺都不是什麼好貨，我不願意見你，你非得要進來。」
「你的命可是我和二爺救的，還用了我的血。」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骨阡是你二爺的，那東西怎麼會跑到那家小姐手裡？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到是找上門來了。」
「這事就算上扯平了，我今天來還有其它的事。」
正飛想一下，就進屋了，我跟進去。
房間裡的東西都是老東西，很不錯的東西，我坐下後說。
「水陵那邊出事了，我想你應該過去看看，也許有什麼化解的辦法。」
「那不是我的事，你和你二爺是守墓人。」
「我想，這個功勞不會讓黑水人搶了吧？何況，他們入陵的方式是破壞性的，你不想看到水陵被破壞掉吧？」
正飛半天才說。
「我想，我不應該往裡攪這事，誰有本事誰就破去。」
我沒有料到，正飛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正想再說什麼，門一下就被推開了。
「老正……」
這個人喊著正飛，我回頭看，竟然是一個黑水人，我一下就跳了起來，看了一眼正飛。
「正飛，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原來也不過是一個下爛貨。」
我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回到新拉城，我就開始擔心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飛竟然和黑水人有交往，或者說是交易，如果是這樣，那水陵水面上的附號就應該有正飛的份。
我不得不給二爺打電話，二爺竟然沒有接電話，隨後又關機了。
看來我只能是期待著二爺早點回來。
半夜，我去了水陵，附號依然在不停的變化著，市裡顯然沒有人注意到水面上的附號，一直到天亮，我去了政府，找到了秘書長，把水陵水面上的附號的事和秘書長說了。
秘書長和市長匯報了。
他出來的時候讓我跟他去他的辦公室。
「附號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黑水人的記事附號，當初是記事，後來就變得邪惡了，是一種巫術一類的東西。」
秘書長臉色不太好看，大概市長又讓他回家種地了。
秘書長帶著四台車，十幾個專家，去了水陵。
我到那兒，指點了半天，他們才看到變化的附號，然後開始拍歸照。那些專家一直在忙著，一直到一個小時後，那些專家才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們是什麼意見？」
「我們分析總結了，那不過是一種現象，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這話差點沒把我氣得跳到湖裡去。秘書長回頭看了我一眼說。
「大驚小怪的。」
他們走了，竟然把我扔在了水陵。這些混蛋的東西。
他們走後，李福竟然嘻皮笑臉的出現了。
「那貨你也去求他？」
「沒有辦法，你也不能幫我，二爺不在，我只能是守著水陵，不讓它出事。」
「這事是有點難辦，我對附號不明白，二爺明白，看來現在你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只有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了。」
那天，我和李福去了他的家裡，我問他有什麼辦法沒有。
「沒有辦法，黑水人很邪性，我雖然跟他們有過接觸，但是他們很小心，他們認為，所有的人都是在害他們，他們防著任何人，尤其是他們的一些邪惡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教給任何黑水人以外的人。」
我沒有料到，黑水人竟然是一個族感很強烈的人，其實這也很正常，新拉人也是這樣的。
那天我回到新拉城，古葉就跟我說。
「今天又來了兩個黑水人，就在門口站著，一個多小時後才走。」
「不用害怕，他們不敢進來。」
其實，我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
那天，半夜裡，我聞到了純香，我一下就醒了，我悄悄的出了房間，坐在走廊裡，我覺得那家小姐會出現的。
果然，隨著香氣，那婉出現在走廊的盡頭，衝我招了一下手。
我走過去，我們出了新拉城，我跟著那婉，她竟然去了扎家大院。那婉進了她原來住的房間，我跟進去。
「我想你了。」
那婉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我只是笑了笑。
那婉拉著我的手，看著我，我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來，那是真愛，她沒有說假話，不是紀曉輕的那種，想起紀曉輕，我心裡就痛。
那婉依然還只是能拉著我的手。那天，那婉和我聊到半夜，拿給我一本書就走了。
我沒有想到，那書竟然是《黑號》，就是黑水人的附號的書，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懂。看來一切都得等著二爺回來了。
天亮了，我才回到新拉城，我進屋，古葉就說。
「昨天夜裡有一股香味。」
我只是「噢」了一下，沒有解釋。我再給二爺打手機，響了，但是很快又關機了。
第三天的時候，二爺回來了。我問他。
「你打你手機怎麼總是不接，隨後就關機了？」
二爺愣了一下。
「真是奇怪了，我手機出門不久後就丟了，這個人應該換卡，他竟然不換卡，還開機，打就關機，這個人看來是想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看來是黑水人幹的，他們不希望二爺回來。
我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二爺，有些事我是不能說的。二爺愣了很久說。
「看來沉默了很久的黑水人終於動真格的了。」
我把書遞給二爺，二爺看一眼就愣住了。
「我估計這書是假的，這種書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
二爺翻著看。
「是真的，你也別問是怎麼來的，肯定是假的。」
二爺瞪著我，那只義眼安上後，感覺二爺正經了很多，也覺得和善了很多。
「那家小姐幫你弄的。」
二爺很肯定的說。我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二爺也沒有再追。
「你出去吧，沒事別來叫我，我看看這書。」
我出去了，我不知道二爺能看懂這《黑號》不，反正我是沒有看懂，那是黑人用的文字，duli的，自己創造出來的文字。
二爺房間裡的燈一夜一夜的亮著，三天後，二爺才出來，讓我跟著去水陵。
水面上的那些附號還在不停的變化著，我和二爺的樹洞的位置看著水面。
「你下去，看到那個位置沒有？應該有什麼東西在那兒，你拿上來。」
二爺指的位置我看了一眼，應該是在三個附號的中間的位置，但是是什麼東西二爺沒有告訴我，大概他也不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下到水裡，游到那個位置潛了下去，在水底我嗆了一口水，差點沒嗆死我，我露出水面游上岸，開始不停的咳嗽著，二爺看了我一眼，點上煙抽著。
這貨一點也不關心我，到底是不自己生的孩子。
我咳嗽得差不多了，他問我。
「下面是什麼？」
「你也不問問我怎麼樣？」
「有什麼好問的？看都看到了，弄那些虛假的東西，一點沒有用。」
這貨的思維就是奇怪，純是有病的思維。
「棺材，三菱形的。」
「黑水人的棺材，一會兒我下去人，我在這兒守著，如果有黑水人來，你就喊我。」
我聽了愣了半天，二爺不會是腦子壞了吧？你在水裡，我喊你，你能聽到嗎？
「這……」
「你喊就是了。」
我鎖了一下眉頭，沒有再問。
二爺抽完煙，脫了衣服就跳進去了。二爺說得真準，他下去沒過五分鐘，一個黑水人就往這邊走，我大喊。
「黑水人來了，黑水人來了……」
黑水人聽到了，站在那兒不走了，往這邊看，他大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二爺從水裡冒出來，他看到了黑水人。
二爺上岸後，拿著衣服就往山裡走了。
我跟著後面，不時的回頭看，黑水人折頭回去了。
我和二爺走了半個小時後，二爺停下，把衣服穿上，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二爺手裡賺著一個東西。他穿上衣服坐下後，把手伸開，我嚇了一跳，是一個還在動的東西，心臟，不過是黑色的。
「黑水人的心臟。」
「黑的？」
「對，你不知道黑水人的血是黑的嗎？」
「胡扯，誰的血都是紅色的。」
「你沒見過，當然不會相信了，有機會我會讓你見到黑水人的血的。」
「那這是什麼意思？」
「心臟在三菱棺裡，用這個發附號，那些附號到底是幹什麼的，我不太清楚，那本書我也是看得半懂不懂的，有些文字完全是一種隱碼的方式，並不是正常的行文，看來黑水人真是一個小心鬼道的民族。」
「那水面上的浮號還會到多久？」
「三個小時後就消失了。」
三個小時後，我們返回去，果然就消失了。
我們回到新拉城。
二爺又去看那本《黑號》，我和古葉坐在陽台上聊天，孩子們跑來跑去的。
古葉和孩子們睡了，二爺房間的燈來亮著，我睡不著，下樓到外面去轉，李福打電話來，讓我去古舊民族樓去喝酒。
我過去的時候，李福已經喝了一瓶啤酒了。
「有事？」
「沒事，就是想喝點酒，我這樣的人沒有願意陪我，都說我邪性。」
「我也懶得陪你。」
那天半夜我才回去，走進走廊，我一下就愣住了，走廊的地上竟然有黑色的點子，我蹲下摸了一下，有血腥味，是黑水人的血，我激靈一下，跑進房間，古葉和孩子們都沒事，我進了二爺的房間，二爺竟然坐著睡著了，左眼睛竟然瞪著，我嚇了一跳。
我叫了一聲二爺，二爺把右眼睛睜開看了我一眼。
「走廊裡有黑人的血滴，一直到最裡面的房間。」
二爺站起來，就出去了，我跟著二爺，順著血滴的方向走，到了最裡的房間，推開門，血滴一下到桌子那兒，有一個盒子開著。二爺沒有進去，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