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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5.綠屍 文 / 北方冰兒

    15.綠屍

    綠屍出現了,槍擊,根本就不管用。

    「馬上離開。」

    領導讓離開,撤離是一步一步的,最後快到市區了,這事就亂套了。這綠屍要是進了市區,恐怕那死的人會更多了,主要是它身的屍毒,千年之毒,無解。

    整個城市的老百姓都在出逃,關上門窗都不起作用。

    這座城市僅僅三個小時後,只剩下了警察和武警了。我留在這裡,我不知道我能幹什麼,但是,我覺得這事還是我留下好。

    我不知道,那綠屍到底是怎麼被引出來的,這絕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就想到了黑水人,這些人一直沒有閒著,肯定是他們把這綠屍惹出來的,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綠屍進了市場,警察不斷的開槍,可是一點用也沒有。我一直想到了那婉,我給那婉打電話,那婉接了電話,告訴我她還在貢家。

    我過去的時候,貢家只有那婉還在。

    我把事情說了,那婉猶豫了一會兒說。

    「我知道這事了。」

    「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沒有。」

    那婉是在猶豫這後說的,其實,我知道她有,只是她不想做這件事。

    「還會死人的。」

    那婉猶豫了。

    「你考慮一下,我去看看。」

    「你別去,你沒有辦法的,綠屍可不是認人,它不管你是不是守墓人。」

    「怎麼會這樣呢?」

    「黑水人一直沒有閒著,是他們給引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

    「二爺在就好了。」

    那婉沒有說話,那天我離開的時候,那婉還沒有同意。

    這座城市就留下了秘書長為首的領導小給,市長沒有讓他回家種地,到是把這個玩命的活給了他,告訴他,將功補過,看來這小子寧可以,也不願意回家種地。

    我過去的時候,秘書長突然就對我客氣起來,像三孫子一樣。

    「你別這樣,我是指望不上的。」

    「兄弟,真對不住,以前我總是以為你們弄神弄鬼的,那是我錯了。」

    「算了,別提這些事情了,活過一天算一天。」

    「那是。」

    「你回家種地多好,何況冒這個風險。」

    「唉。」

    秘書長歎了口氣。

    我們在全市最高的旋轉樓,看著下面,綠屍一直在移動,雖然緩慢,但是他所路過的地方,有草的地方,有花的地方,草倒花落。

    這可真是邪惡到頂了。

    綠屍竟然往那家墓去了,我愣住,那兒會有什麼呢?我不知道,我給那婉打了電話。

    那婉過來了。

    「綠屍去那家墓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守著的。」

    「你別去了,那家墓都被開放了,守不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我得去。」

    我拉住了那婉。

    「你不能去,很危險的。」

    那婉哭了。

    「謝謝你,你放心,我會沒有事情的。」

    那婉還是去了,看來那家墓還是有什麼事情,那婉沒有跟我說。我當初就覺得那家墓沒有那麼簡單。

    我跟著那婉後面,繞道過去的,不少警察跟著,趕出綠屍的前面,那婉進了那家墓,我要進去,她不讓,還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要離綠屍遠點。

    我站在山上,緊張得手都在抖。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是那個遼代的銅鏡,我曾經在裡面看到過這個綠屍,我當時一愣,撒腿就往古董讓店裡去了。

    那面遼代的銅鏡賣出去過兩次,但是都給送了回來,送回來的時候臉色都慌張,我知道那裡面可以看到東西,從側面,找好13度角,就可以看到,我曾經看到過綠屍。

    我回到古董店裡,拿著那面銅鏡就返了回去。

    二爺跟我說過,住在鏡子裡的東西,那就是它的家,遲早是要回去的。

    我回去的時候,綠屍人才到那家墓的洞口,它竟然站在那兒不動了,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想過去,秘書長拉住了,我告訴。

    「不能過去,太危險了,你沒有看到,那屍毒的厲害嗎?四周的植物都倒下了。」

    我拿著銅鏡,突然就神差鬼使的喊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動靜很大,不是因為嗓子的動靜大,把這些人嚇著了,而是我的舉動,綠屍竟然轉過來身體。我身邊的人都一哆嗦,在慢慢的往後退著。

    我也緊張得要命,但是我沒有退,那婉在裡面,如果綠屍進去,恐怕事情那婉就有危險了。

    那婉沒有那麼痛快的答應我,就是有危險。我真的不應該那麼逼著那婉,這事到現在我才琢磨明白。

    綠屍轉過來,停了一會兒,就轉過去,往那墓裡去了,我再喊,也沒有用了,我跟了過去,秘書長叫著我。我沒理他。

    我拿著銅鏡進去了,綠屍一直往裡走,我跟進去,進到墓裡後,我沒有看到那婉,那綠屍竟然進了金棺裡,那個假的金棺。

    沒有看到那婉,我往裡走,心裡害怕。進去,依然沒有看到那婉,我不知道她藏在了什麼地方。那婉突然在我身後出來,嚇得我差點叫起來,她比劃了一下,讓我不要讓出聲。

    她走到金棺那兒,把金棺給鎖上了,然後比劃著讓我出去。

    我和那婉出來後,她小聲說。

    「這一年,我們大概不會見面了,一年後,我會來找你的。」

    「你幹什麼去?我怎麼和貢文交待。」

    「一會兒我會和綠屍進這個棺裡,化屍,不過你放心,我一點事情也沒有,只是一年內我們不能見面,而且,你們告訴他們,封墓,不能讓任何人再進來,一年後再打開。」

    我愣住了。

    「不這樣不可能嗎?」

    那婉笑了一下,拿過我手裡的銅鏡照了一下說。

    「你想我,就看這裡就行了。我會每天都對你笑的。」

    那婉的眼睛裡含著淚,我摟過那婉,也裡發酸。那婉進去後,我就把秘書長叫下來,他猶豫著還是下來了,身後跟了一百多人。

    我讓他把那墓封上,一年不能打開,讓人守著,不能離開人。

    秘書長還是請示了市長,市長讓我接了電話。

    「不行,必須得封,你也看到死了多少人,一年後再打開。」

    市長猶豫了很久,同意了。

    我回yin村,心裡極度的難受。市長也就這事,被調離了,秘書長被安排到了文化局當了一個局長。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這次的事件,一下就死了五十多人。

    水陵那邊也被封了,這個城市簡直就成了一個死亡的城市了。我以為遊人會少起來,沒有想到,竟然更多了,這些人不怕死,都來找刺激,這到是沒有想到的。

    水陵進不去了,那墓進不去了,依然會有很多人到那兒去,留影。我無法理解這些人。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竟然來找我。

    「我想,你應該和古葉好好的過日子,畢竟還有兩個孩子。」

    「這是我的事,你不要來管。」

    「我告訴你,你這事做得不對,如果你不愛古葉,當初就不應該娶她,這算什麼事?那婉那是道上的人,不是路上的,你們最終是走不到一起的。」

    「紀曉輕,這事你不用管。」

    紀曉輕罵我混蛋之後,就走了,我坐在yin村的小樓裡發呆,不時的看看銅鏡,那婉確實是在裡面笑著,13度角可以看到。

    正飛突然就跳出來,把我和李福都叫去了,我去的時候,道士竟然出在,在正飛家的院子裡,擺著菜和酒。

    我不知道正飛要念什麼經給我和李福聽,道士一直就在瞪著我,估計仇恨難除了。

    正飛衝我笑了一下說。

    「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想合力,黑水人開始禍害人了,我們不能就這樣的看著。」

    我愣了一下,這叫什麼事?

    「道士和黑水人是一夥的,這事恐怕不行。」

    「不,現在不是了。」

    我就知道道士吃了黑水人的虧了,所以跑到這邊來了,我更看不起這個道士了。

    李福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吃。

    我知道李福心裡是怎麼想的,這貨突然就跳出來,那肯定也是為了什麼,他一直就是聽著。

    「你有什麼計劃?」

    「黑水人的《黑號》我也看懂了三分之一,雖然不會變化著用,但是多多少少的可以明白一些,破一些簡單的符號還是可以的。」

    「恐怕不行。」

    我說完,看著道士。

    「黑水人的老巢在西山的一個腹地,我們可以進去。」

    「進去?找死?四周都是符號,詭異多端,別說你們了,就是二爺活著,也不一定敢貿然進去。」

    我的話有些讓他們不愛聽。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正飛問我。

    「這事我覺得你問問貢文也許還能有好一點的辦法。」

    正飛愣了一下。

    「貢文?」

    「對。」

    正飛給貢文打電話,他過來了。正飛把我的意思說了,貢文瞪了我一眼。

    「他說的沒有錯,或者我可以幫助你們一下,我一直在研究黑水人的文化,我從二爺那裡也得到了不少關於黑水人的資料,或者我更瞭解一些黑水人。」

    正飛和貢文走得比我近,但是這些事正飛知道,看來大家都在玩自己的心眼,這讓正飛有點不高興了。那天,最終還是定下去,去黑水人的老巢去看看情況,我知道,這次是凶多吉少,《黑號》僅次於《骺數》的一本書,雖然《縣志》只提到了骺數,沒有提《黑號》,但是它還是不可小視的。

    日子定在了一個星期後,天黑後,我們就進了西山,沒走多久,就下雨了,這天氣選得不太好。

    李福一直就緊跟在後面,從來不往前多走一步,我跟著道士的後面,道士走走就停下來,回頭看我,弄我的一毛一毛的。

    「你別總回頭,嚇人。」

    「我害怕你在後面給我一棒子。」

    道士讓我給打怕了。

    我沒理他,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停下了,在前面的腹地就是黑水人的老巢,石頭壘的牆和房子,分成了三角形,我覺得那是按符號壘成的,我沒有動。

    正飛也很小心,貢文只是說,道士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說。

    「我先下去,有事救我。」

    我心想,救你個屁,有事都跑了,一個比一個快,就你二乎乎的,還和黑水人合作。

    道士下去了,貓著腰,我發現道士走的路不是正常能走出來的,我就知道有意外了。

    「快跑。」

    我聲音不大,李福一個高兒已經跑出十多米了,正飛和貢文愣了一下,也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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