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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50.盜墓之語 文 / 北方冰兒

    50.盜墓之語

    李福盤坐下來,汗就下來了,看來他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如果有十分的把握,他是很牛皮的,他就是這麼一個化貨色。

    二爺坐在一邊冷眼看著,他對李福這個巫師一看就是不看在眼裡,他覺得巫師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和守陵人那是沒有可比性。

    我站在一邊看著李福,他鎖著的眉頭一會兒鬆開,一會兒鎖上,看出來內心的變化來。李福竟然突然就躺下了,嘴裡冒著白沫,我當時就嚇蒙了。

    二爺站起來,走到李福身邊,上去就是一腳。

    「你幹什麼?」

    我有點火了,就是再恨李福,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再給上一腳。

    「滾起來,裝什麼犢子。」

    二爺沒理我,罵著李福。

    李福真的就一下跳起來,還沖二爺笑。

    我沒有想到,李福會來這招,他不想給招魂就算了,可以直說,竟然玩這麼一招出來,嚇我一跳,他可以騙過我,卻騙不過二爺。

    「李福,你再這麼玩,別怪我翻臉。」

    二爺冷著笑。

    「我也害怕,這是玩命的事,招魂,這可是幾百年的魂,一男一女,而且還是孩子,稍有不痛快就纏著你沒完,沒有道理可講。」

    「那是你的事。」

    二爺走到角落,坐下,閉上了眼球。李福看著我。

    「你別看我,沒有用。」

    李福沒有辦法,再次盤坐到地上,他表情有些痛苦。

    十幾分鐘後,李福的鼻子流出了血,一下了一跳,他自己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

    「二爺……」

    我叫二爺。

    「我看到了,沒事。」

    我不知道李福會不會有事。李福的手指一直在動著,不停的在動著,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一跳一跳的,似乎是神經在動。

    二爺走過去看了一眼說。

    「指語,盜墓人用的一種語言,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身子不能動的時候,他們會利用神經的條件反射還告訴同夥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想到,盜墓賊竟然也有自己的語言,指語,我看不懂。

    二爺不錯眼睛的看,我看出來是李福一直在重複著什麼。

    「他在講什麼?」

    「別說話。」

    二爺專心的看著,看來他並不是完全的明白,或者說是明白得不多,不熟悉,需要猜,把意思連在一起。這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是守墓人,而不是盜墓賊。

    二爺臉色大變,一驚。

    「怎麼了?二爺。」

    「李福在告訴我們,雙面木娃娃是一個劫,根本不是招什麼魂,他在劫裡,想逃出來恐怕不太容易,他也告訴我們,有yin劫,陽劫,他進了yin劫,我們要面臨著陽劫,這劫是難逃。」

    二爺說完,我就知道,這次是大難臨頭了,每次我們都那麼幸運的逃脫了,恐怕這次沒有那麼容易了。

    二爺走路東一下西一下的,可見,他也是害怕了。

    二爺坐下的時候,李福頭就低下去了,手指也不動了。

    「二爺,真的就沒有辦法嗎?」

    「在劫難逃。」

    二爺的話讓我冷汗直冒。

    「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不知道。」

    不知道才是讓人感覺到可怕,如果你知道怎麼死了,似乎也就平靜了,可是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不知道面臨著將是怎麼樣的死,那才就折磨人。

    我坐下,點上一根煙,看著李福。

    「這小子自己折騰吧,我們折騰這面。」

    二爺歎了口氣。

    似乎很平靜,李福就那樣不動,我和二爺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個面也很平靜。

    我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那個雙面木娃娃竟然在李福的頭頂,李福表情痛苦到了極點。

    「娃娃上頂,恐怕李福這次是逃不脫了。」

    「為什麼?」

    「娃娃頂是最邪惡的一種詛咒了。」

    我不懂這個,但是看李福的表情,我就知道,這次李福恐怕要交待了,就此長眠於此。

    二爺站起來,走到李福的身邊,伸手把娃娃拿下來,放到一邊的地上說。

    「你守在這兒,不要讓它動就行了。」

    讓我守著木娃娃,那不是一件好事,這樣邪惡的東西,要是動,我也沒有招子,沒有李巫師的邪惡之招,沒有二爺的無理之術,所以說,讓我看著,就等於白扯蛋。

    但是,我還是得看著,我離娃娃有三米遠,不錯眼睛的看著。二爺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不知道要找什麼,其實,他也許什麼都找不到。

    對於李福給出我們指語的意思,我有些不太相信二爺,一個是年齡大了,二爺一個,我看二爺並不是十分的懂,所以說,錯了也是難免的。

    關於陰陽之劫,這個我知道。劫難有的時候是可以逃脫的,有的時候是無法逃脫的,有死劫,這次,如果二爺所說的話沒有錯的話,那麼我們就是遇到了死劫,如果是yin劫,無死活之說,那必定就是死定了。李福這個巫師,本身就是陰陽一身,死了yin還有陽,反正這回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是一個集體。

    李福一直沒有動,手指停下來,就再也沒有動,搭拉著頭,我把李福的頭轉轉的抬起來,我一下就跳到了一邊,他的臉竟然在扭動著,臉上的肌肉在亂動著,樣子詭異。

    「二爺,你過來看看。」

    二爺回頭看了我一眼,走到李福身邊,把他的頭抬起來,他看了一上說。

    「yin劫開始了。」

    二爺就像是說在,吃飯了一樣的簡單,沒有什麼變化和吃驚。

    「怎麼辦?」

    「現在我們就是管好自己,先別為他愁了,yin劫開始,我們陽劫也要開始了。」

    二爺搖了搖頭,坐在一邊點上了煙。

    「二爺,陽劫開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首先你要知道,這個木娃娃,是雙兩,一男孩子,一女孩子,男陽女yin,你再去看看那個木娃娃。」

    我不知道二爺到底想說什麼,想告訴我什麼。

    我站起來,往木娃娃那兒走,我拿起木娃娃,看到的是男孩子這面,男孩子竟然在笑,像哭一樣的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我再轉過來看,一下就愣住了,女孩子的面孔沒有了,只有一個輪廓,五官都沒有了。我一下就把木娃娃扔到了地上。

    「二爺,女孩子的五官都沒有了。」

    「那是去找李福的麻煩了,這就是孩子劫,yin劫。」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再看那木娃娃,男孩子的臉竟然也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我知道,恐怕陽劫要開始了,我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我靠在牆上,看著木娃娃。那肯定會有一個變化的,果然,當男孩子的臉全部看不清楚的時候,一個男孩子竟然坐在角落裡「咯咯咯」的樂,我嚇得一哆嗦,那個男孩子竟然不像木娃娃的面孔那樣恐怖,竟然非常的好看,招你喜歡。

    我沒有動,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二爺已經站起來了,他手裡的煙還在著著,但是沒有抽。

    「這個男孩子就是生前的樣子,不要讓他靠近我們。」

    我壓根就沒有想去親近那孩子。男孩子站起來,蹣跚著竟然衝我走過來,我一下就毛了,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二爺……」

    我叫二爺。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你別叫我,他選了你,那是你的命。」

    這二貨,我簡直就想一口咬死他。我縮在牆角,看著男孩子往我這兒走,還有兩米的時候,他站住了,衝我「咯咯咯」的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笑原來也是這麼可怕,可怕到了極點。

    男孩子突然伸出手來,這個時候我才看到,他手裡竟然拿著一件東西,看那東西,10多厘米長,手指頭粗,發灰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伸著手,讓我接那東西,我根本就不可能接。

    「你不要去接那東西,那是他的yin骨,人死後,在三天之內會長出一根yin骨來,就是他手裡拿著的那種,千萬別動。」

    人死後在三天之內會長出一根yin骨來,這事我的養父告訴過我,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人死了,一切都停止了,斷然不會再長什麼骨頭來,看來這一切確實是真的。

    男孩子就那樣伸著手,看著我,笑著,但是沒有出聲。

    我和男孩子堅持著,誰都不動,我的汗一直在流著,腿也開始發抖。

    「二爺,怎麼樣?不能總這樣,我似乎有點頂不過去了。」

    「你堅持著,我想辦法。」

    二爺動了起來,很輕,慢慢的往男孩子身後繞,就在二爺快接近男孩子的時候,男孩子突然回頭,把二爺嚇得一激靈,站在那兒不動了。男孩子只是看了二爺一眼,再回過對來,就是怒氣沖沖的了,盯著我看。

    我往一邊移動,男孩子的眼神更惡毒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眼神。二爺沒有動,看來這孩子並不是那麼好弄的,他的智商應該不是一個孩子的智商了。

    男孩子突然就尖叫起來,那是孩子的聲音,就像一個孩子不高興了,沒有達到目的的尖叫,我嚇得差點尿了,二爺也是一哆嗦,往後退。

    我上住了,不動了,我不知道再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男孩子追到我面前,面對面的把手伸開,又是yin骨,我接還是不接?不接他就追著我,發怒,尖叫,如果我再不拿著,恐怕下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我猶豫了,二爺說。

    「你不能拿。」

    我是不想拿,可是他逼著我,我還是決定不拿。我一下就抬腿跑起來,男孩子竟然沒有動,看著我跑,就這麼大的地方,我能跑到什麼地方呢?我是跑蒙燈了,一頭撞到了牆上,男孩子竟然「咯咯咯」的笑起來。

    我爬起來的時候,頭上有血流出來了。

    男孩子竟然從兜裡拿出手帕來,慢慢的走到我面前,遞給我,我本能的就接了過來,那是一種善良,我無法拒絕。

    他就像鄰居家的那個小弟一樣,讓我無法拒絕。

    二爺大吼,可是一切都晚了,我不知道他剛才在我接手帕的時候他幹什麼了,我接過來他叫了一聲。

    我看著手帕,那是一個女人用的手帕,我想,應該是這個男孩子的母親的吧!

    二爺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可是沒有用,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我靠牆坐下,把手帕按在頭上出血的地方,我最初以為我的頭裂開了,現在知道,不過就破了一塊皮兒。

    男孩子竟然靠著我坐下了,側身抬頭看著我,真的像我們鄰居家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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