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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流排棺 文 / 北方冰兒

    1.流排棺

    我和二爺靠在牆上,李福坐在一邊,他現在也不叫了,緊張到了極點。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真是奇怪了,二爺慢慢的往棺材那兒走,他看了一眼說。

    「卡住了,看來是鈕兒有點不太好使。」

    李福聽了這話,又叫了起來,二爺回頭瞪了李福一氣,然後走到擺台那兒,端起那黑魚珠化成水的碗,走到李福身邊,掐著嘴就給灌下去了。

    李福嗆得直咳嗽,看著就有點讓人不忍心。

    他咳嗽得快吐血了,才停下,罵著二爺。

    「老東西,你想弄死我,就來直接的,別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李福挺慘,可是沒過幾分鐘,他竟然站起來了,愣在那兒。

    「不疼了。」

    我也是一愣。

    「是不疼了,不過你會死。」

    二爺頭都不回的說,他一直看著那個按鈕。

    「不疼就行,死就死吧!」

    李福走到棺材那兒,伸就把把按鈕給拉了起來。

    「反正是一死。」

    我和二爺一愣。

    「你這個二貨,你根本就死了不,那黑魚珠就是除毒的,他雖然有毒。」

    李福一愣,跳起來。

    「老東西,你這是坑我。」

    李福剛說完,突然就是雨聲,那絕對是下雨的聲音,然後就是風聲,雷聲……

    風雨大作,但是看不到雨,感覺不到風,什麼都是聲音。

    李福又開始害怕了,這二貨,知道要死了,到是不怕了,知道死不成了,就怕得要死,臉都變形了。

    「李福,你害怕了?」

    「切,我會還害怕?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李福是口不對心,看二爺,似乎挺放鬆的,七十多歲的人了,也不會想那麼多了。

    聲音停止後,主棺就錯開了,下面有亮光上來,沒有人敢動,李福更不會動了,二爺慢慢的走過去,往下看,是長明燈的光,我跟過去。

    沒有台階,下面不到兩米深,跳下去沒有問題,只是,下面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能看到的地方有限,我趴下把頭探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二爺回頭看李福。

    「你來,下去。」

    李福緊緊的靠著牆說。

    「還是靠在這兒舒服。」

    李福是尿了,看來只有我下去了。

    我跳下去,長明燈一下就熄滅了,漆黑一片,這到是影響我看東西,新拉人的眼睛到底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我站在那兒不動,看著這個陵室,很普通的一種,有點像正常陵墓的地宮一樣,牆上是長燈明,最奇怪的就是,長明燈竟然熄滅了。

    裡面的擺高都很正常,一個主棺,兩個副棺,四周就是陪葬品,沒有什麼特別的,我慢慢的往裡走,感覺到不太對勁兒的時候,我回頭,看到一個人站在我身後,我大叫一聲,那個人轉身往回去,然後就消失了。

    那確實是一個人,我的大叫聲,讓二爺跳了下來,他跳下來問我。

    「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了一個人,然後就消失了。」

    「什麼樣的人?」

    「和我們是一樣的,只是衣服是滿式的。」

    二爺猶豫了一下。

    「不要亂動,先站在這兒看看情況。」

    李福爬下來了,他走到我們身邊問。

    「什麼情況?」

    「一個女人喊著你名字,要找你。」

    二爺說,李福哆嗦了一下,反應過來,是二爺胡說的。

    「你別總嚇人,這樣會出人命的。」

    二爺沒有理李福,我們靠著牆站著,站成一排,覺得挺可笑的,我們等著,十分鐘後,沒有什麼情況發生,二爺說。

    「李巫師,你前面帶路,到主棺那兒。」

    李福把手電打開,慢慢的往前走,他看到地上的陪葬品,就撿起來一件看。

    「都是好東西,都好好東西。」

    李福直搖頭,他知道,自己只能在這個陵裡拿走兩件東西,顯然,這些東西,他是不能拿。

    到了主棺那兒,李福轉了一圈說。

    「最普通的一種陵墓的擺法,沒有什麼特別的,這些棺材的陪葬品到是有點檔次,除了這點沒有特別的。」

    李福放鬆下來,這樣普通的陵室,著實是讓人覺得奇怪,和前面的陵室相比,就是沒有可比性了,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子呢?想不明白,想不通。

    二爺坐在一個副棺上,抽著煙,李福轉來轉去的,看著那些陪葬品,我看著四周。

    我覺得現在不太對勁兒,似乎離陵心遠了,這個陵裡的墓,會是陵心嗎?還是一個錯路呢?現在不只是我,二爺也拿捏不準了,想到陵心,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我們過了多少陵室,過了多少機關,竟然還是一個不能確定的位置上。

    李福拿著一個頭顱看著。

    「這東西竟然在這兒,陪葬品,有意思。」

    二爺臉色變了,看著頭顱說。

    「李福,你好好看看,那是什麼頭顱?」

    「人的。」

    「什麼人的?」

    李福看了半天說。

    「估計是滿人的。」

    「李福,你最好是拿住那頭顱。」

    二爺這話讓李福一驚,他細看,臉就白了。

    我不知道那頭顱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走到二爺身邊小聲問。

    「怎麼回事?」

    「那頭顱不是滿人的,而是另一個族類的,是客族的,幾百年前,滿人把這個族類給控制住了,把他們當了奴隸,讓他們管滿人叫爺爺,奶奶,客族不過就百十來人,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滿人還是倒霉了,因為客人有一種有力,他們的頭顱和正常人的不一樣,他們的頭骨多了三塊,就是三塊頭骨是咒骨,客族為奴三年,滿人病死的人就有三千,一直到後來他們才發現這個秘密,把客族全部處死了,把他們的頭顱放到了陵裡,依然為奴。」

    我勒個去,還有這麼邪惡的民族,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那死後,客族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吧?」

    「死後的頭顱依然有著咒力,只是小了很多,這點是滿人沒有料到的。」

    李福捧著頭顱傻站著。

    「二爺,客人的頭顱,怎麼辦?」

    「你就捧著,當親爹供著,我看應該沒有什麼事。」

    二爺的話太損了,李福氣得一把就把頭顱給扔了,二爺一下就跳起來。

    「李福,你想害死老子呀?」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還傻站著。

    客人的頭顱滾了幾個個兒後,停下了,就在我的腳下。

    「這回我們要倒霉了,我想這頭顱是被巫師控制住了,做成了機關,不知道會是什麼咒。」

    二爺臉色不好看,李福說。

    「不管怎麼樣,遲早要發生的。」

    李福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似乎有點晚了,他竟然在慢慢的變小,我和二爺都是目瞪口呆。

    「咒靈驗了。」

    李福慌了,跳來跳去的,大叫二爺,二爺不理李福。

    李福變成半大小的時候,停了下來。

    「李福,這回你可好玩了,如果拿到動物園,關到籠子裡,肯定賺錢。」

    「老張頭,你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了,也找你算賬。」

    看著李福,我就想笑,怎麼會這樣呢?

    二爺從棺材上跳下來,看著四周,主棺西側有一個洞,二爺走過去,看了半天說。

    「看來這就是命了,只有李福能鑽進去。」

    二爺說完,邪惡的笑著。

    「李福,你鑽過去看看吧!我們兩個誰都鑽不進去。」

    李福走路的姿勢讓人發笑,他走到這兒,推了我和二爺一把,然後伸頭往裡看,二爺一腳就給踹進去的,李福慘叫一聲,掉了下去,那竟然是一個洞。

    半天沒有聲音。

    「別摔死了。」

    我說。

    「沒事,李巫師有不死這稱,他盜墓遇到了多少危險的事,都躲過去了,能盜一輩子墓不出事的,恐怕還只有李福這麼一個貨色。」

    果然,李福在下面喊上了。

    「下面是流排。」

    二爺沒說話。

    「什麼是流排?」

    「流排棺,像水流一樣的排棺,一排一排的,像水一樣。」

    我第一次聽說這種棺材。

    「怎麼辦?我們下不去。」

    「我們下去幹什麼?讓李福找到機關,我想入口應該在上面,機關應該在下面,這就是命,也許是老天上我們進到陵心的,今天不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我們是無法進陵心了。」

    李福在下面喊。

    「怎麼辦?」

    「找到機關,把入口打開。」

    二爺喊。

    李福沒有回話,大概是在找機關,我二爺靠在洞口坐著。

    李福變成了那麼大的小人,讓人沒有法理解,詭異的事情太多。他在下面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我找不到。」

    二爺小聲說。

    「找不到?我看是想耍什麼陰招子。」

    「拉我上去。」

    二爺不理他,也不讓我理他,我們誰都不說話,李福喊了半天,沒有理他,他就開始罵上了,我們依然不理他,他罵累了,就沒有動靜了。

    一直沒有動靜,二爺往裡看,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他能有事?不太可以,這個巫師邪惡著呢!找個地方睡覺。」

    我和二爺各自找地方睡覺。

    我夢到了那婉的時候,李福把我叫醒了,我激靈一下爬起來。

    二爺早就醒了。

    「怎麼回事?」

    「找不到機關,我們不可能就可在這兒,我想你們如果誰能下去就好了。」

    李福這樣說,我就覺得這裡面有事,我們下去一樣是找不到機關,何況我們根本就無法從那個不洞鑽過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問李福。

    「下面是機關,但是開啟需要守墓人,在一個柱子上,寫著守墓人開啟,上面有一個手印。」

    李福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他猶豫著不說,肯定是另有打算,我再問,他什麼都不再說了。

    「二爺,我們沒有辦法進去,怎麼辦?」

    「李福可以縮小,你也應該可以。」

    我勒個去,二爺太陰損了。

    「你……」

    二爺看了一眼客族的頭,李福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命呀!命,這真是沒有辦法了。」

    「二爺,這事不太對勁兒,你想想,你也是守墓人,這陵是你守的,他們知道你是守這個陵的,而不知道我呀!所以說,那手印肯定是你的了,我就是下去,也沒有用的。」

    我這樣說,二爺愣了一下,李福說。

    「對,應該是這樣,他雖然在守,可是太晚了。」

    二爺瞪了李福一眼,把那個客族的頭顱捧了起來,我勒個去,二爺真的變小了。二爺非常的生氣,和李福跳下去,不過,沒過十分鐘,兩個人上來了,都看著我,二爺瞪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火氣沖天。

    「不是你二爺,而是你。」

    李福陰險的笑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沒出生,你的名字就在守陵的人名冊上了。」

    我的汗就流了上來,看來我這輩子就是守陵人的命了,沒出生,我的命運就被定好了。我捧著那客家的頭顱,自己真的就在變小了。

    我跟李福下去,除了流排棺之外,就是一個圓形的柱子,上面有一條坐龍,坐龍的對面是一條坐狗,我勒個去,這是什麼配?龍狗配,虧得這個人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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