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章 新消息 文 / 粒子束核心反應堆
自從和檸檬融為一體後，墨舜塵不需要鬧鐘就可以準時在七點鐘之前起床，每天都是如此。準確的來說，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的那一刻不再是墨舜塵，而是一個叫檸檬的女孩，也被稱為芙蕾西亞核心。
檸檬左手的指尖顫動了幾下，這是她當前最敏感的部位，甚至能讓她知覺到空氣的觸感。手指微麻，一定是晚上她又側著身子蜷成一團睡了。墨舜塵也喜歡盡量減少身體與空氣的接觸面積的睡覺方式，不過他不會壓到自己的手。
她從衣服床墊上坐起來。因為昨天購買的家居用品都要今日才能到貨，所以她只好睡在一堆衣服上。她鋪的衣服不多，冰涼堅硬的地板硌得她柔軟的身體隱隱作痛。大多數衣服都分給隔壁房間的蘇漓雨了，幾個小時前她還是個身高六英尺的俊朗青年，沒有理由不照顧一下蘇漓雨。既然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關係，就應該趁熱打鐵，提高好感度，雖說最終目的不是攻略蘇漓雨，不過無論怎麼想，高好感度都能帶來不少便利吧？
檸檬首先又檢查了一次房間的門，沒有任何開啟過的跡象，鎖得好好的。這是十分重要的一點，要是讓蘇漓雨摸進來瞧見她這幅模樣，那就不太好辦了。
她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左手上。檸檬琢磨不明白，明明左手已經被納米填充物和高科技材料替換，既然如此它們是如何憑空消失的，又是怎麼變成此刻的血肉之軀。
她又想起門前那個火柴人所說的話，如果她還會回到那個地方，那是不是意味著下一次會失去右手？因為那個該死的解不開的鈴鐺就掛在墨舜塵的右手。她沒有理由不擔心這一點，雖然這只能是瞎擔心，只會讓自己感到恐慌。
當她還是墨舜塵的狀態下，她琢磨了各種方法來解下鈴鐺。比如將檸檬從體內分裂出來，然後讓她來解下鈴鐺；或者乾脆對檸檬發動攻擊。結果顯而易見，「他」徹底失敗了，檸檬也同樣沒法解開鈴鐺，至於後者，墨舜塵根本沒法擊傷檸檬，他還沒有嘗試過班用爆破武器，不過估計也很困難。當他開始攻擊檸檬的時候，檸檬自然不會反抗，但那些瘋狗黑影會時不時從地面浮起來，墨舜塵知道那些黑影很難被控制，所以也下不去狠手。
其實我只是怕殺了檸檬自己也死了。事後他如此為自己的膽怯辯護。
墨舜塵狀態下他也想過一些邪惡的事情，比如把檸檬分裂出來然後做一些邪惡的事情。但想來想去那個性質和自己擼管沒有任何區別，算不得脫團，而且他對這些事情興趣不大，到底沒有付諸行動。
思考自己的手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利益，檸檬決定是時候開始想想今天應該做些什麼。第一，經費，無論是從許久未聯繫的媽媽那裡拿到一筆資助或者趕緊找到打工的地方，她必須趕緊行動起來；第二，情報，誤傷友軍的情報販子應該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第三，傢俱，她訂購的東西在下午三點就會送到，意味著她不能出去太長時間。
應該是他不能出去太長時間，檸檬太過引人注目，還沒有膽量以這個狀態出門，更何況她連內衣都沒有……
看著手臂由白皙轉為黑灰，墨舜塵心裡有些失落，當然不如以前來的激烈，他已經跨過了那道坎。
穿好衣服，墨舜塵打開自己的房門，剛一開門就被外面的巨頭gpp機器人嚇了一跳：「喔！馬文？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聽見這邊有些動靜，」馬文回答，「我的安全控件不停催促我過來看看，我關不掉那些軟件。」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我的服務組件現在又開始告訴我此時應該向你問好，所以，早上好。」機器人不情不願的說。
「早……早上好。」
「很諷刺對吧？」馬文垂頭喪氣道，「機器人根本不能睡覺，沒有早和晚的概念，卻要對別人說早上好，晚上好。」
「也許吧……我不是很明白。」墨舜塵說。
「你當然不明白。」他搖搖頭，「順便說一句，我的數據庫提醒我應該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時間嗎？」
墨舜塵從櫃子上拿出牛奶和麥片，因為沒有冰箱，他昨天只買了一點食物。「問吧。」他說。
「我的監測器凌晨三點鐘左右發現了一個無法解釋的現象，你的生物能在短時間內急劇暴漲，然後又猛的下跌，甚至跌到了蘇漓雨的水準。」馬文的話讓墨舜塵心驚肉跳，這都能觀測出來？這機器人這麼先進？
墨舜塵還沒開口，馬文又說：「哦，沒什麼，我沒指望你能給我答案，只是數據庫要求我提問——啊，該死，它現在要我等待到你回答問題。」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墨舜塵應付道，「我——」
「你不知道，我得到了答案，數據庫該閉嘴了。」馬文打斷了他，耷拉著腦袋離開了，「瞧我這可憐的又落後的運算系統，我竟然沒法控制自己的組件。」
說實在的，人類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腦，墨舜塵心想。無論如何，他看上去已經擺脫了今天第一個麻煩。
雖然墨舜塵大致上已經擬好自己今天的計劃，可在吃過早飯後他猛然發現七八點鐘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幹，商店沒開門，情報販子找不到，大部分人在睡覺。或許坐車去龍裔學院辦理好手續再回來就差不多了，可他現在不大想去那個地方，而且也沒有什麼必要的手續需要辦理。
很快，他想起來有一件事還是可以做的，那就是給遠在家鄉的朋友報平安。昨天事情太急，他幾乎忘了這茬了。現在才七點，蘇國大概十二點過，如果運氣好的話墨篁竹是沒有睡覺的。想著他便打開筆記本電腦，然後點開「streams」網絡社區。
streams是水滴公司開發的虛擬社區系統，既屬於世界上第一批網絡虛擬社區系統，也是最長命的網絡社區，沒有之一。其實一個網絡社區能否存活除了其軟件應用服務好壞外還關係到能否與現實中的大型企業進行關聯，而水滴公司的總部位於資本主義中心的ziyou貿易城市同盟，比起其他公司開發的社區系統當然更具競爭力。
當然確保streams引導地位的是水滴公司深層神經信號阻斷模擬機成功開發，這是電子腦出現的踏板科技。該裝置能截斷大腦常規訊號，並將其他電訊號轉化為生物訊號傳入人類大腦，從而實現模擬出一個完全立體的環境。倫理委員會從未放下對該裝置以及其衍生而出的電子腦的倫理性質疑，一些陰謀論者也對模擬終端和電子腦大膽猜測，水滴公司不得不一再強調這下產品是大腦的輔助工具，並不會控制人類的思維，也不會把人類變成另外的物種。
倫理委員會毫無依據的質疑抗議與陰謀論者接近科幻的推論並不會影響這些產品的銷售，試想一下，曾經人們幻想著一個無限接近於真實的網絡世界終於得以實現了，誰還會在乎這些小問題呢？
雖然streams總的來說是為那些能直接用大腦上網的人提供服務，不過水滴科技也沒有拋棄那些傳統的pc用戶，比如墨舜塵這樣的保守觀望派。
因為是pc版，streams的界面就是以簡潔xing和功能xing作為重點，墨舜塵不會看到逼真的環境擬態，也看不見對面的人物設定；相對的，他對於那些使用了大腦終端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浮在空中的對話框。
不出他所料，墨篁竹果然在線。
「哥哥！」還沒等他說話，墨篁竹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消息，我們都很擔心的！」
「喔……不好意思，昨天實在是太忙了，忘記去更換電話卡了。」
「哥哥真是的。」弟弟說話方式和聲音依舊比妹妹更像妹妹，聽說人氣還很高，真是不公平啊。「那哥哥你聯繫媽媽了麼？」他問。
「還沒有，不過今天準備打電話，畢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緩衝一下。」
「誒，真羨慕。」墨篁竹說，這麼可愛的男孩子實在是太浪費了，「說起昨天的劫機案，我們都嚇了一跳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嗨，沒啥，就是些愚蠢的恐怖分子罷了，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嗎。」
「嗯……只要哥哥沒事就好。不過蘇漓雨公主的那個消息才讓我震驚了吶。」
「墜機的確很慘。」墨舜塵眼前飄過蘇漓雨的影子。
「是啊，最讓我吃驚的部分是，飛機都炸成那樣了，蘇漓雨公主既然還活著！」墨篁竹吐出的消息無異於重磅炸彈，「而策劃這次攻擊的竟然是余航世丞相！」
「什麼？」墨舜塵猛地站起來，「活著？」
「哥哥你不知道？嗯……也許法奈爾沒有及時播報那則新聞吧，你可以在『信鴉』網上找到那則新聞，不過公主殿下也傷得夠嗆，可能要調養十天半月才能恢復——哥哥你臉色不大好誒，晚上沒睡好？」
「我……我晚些時候再聯繫你。」墨舜塵丟下這句話，沒等弟弟回答就退出了應用。
ps：傲慢是大罪……傲慢是大罪……b站呆的越久就越有這樣的感悟，優越感阻礙交流，不過我相信大部分朋友都是有好人卡的好人。
ps2：啟蒙之時和duli之路，哪個階段的故事你們更感興趣？只是說說而已……沉重的題材不好碰呀，提高自身水準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