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火 文 / 粒子束核心反應堆
「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來晚了。」墨舜塵用手來回拉動被子彈擊穿的門把手，說。
「這個世界上的廢話已經夠多了，請不要再加幾句。」洛可可繼續冷嘲熱諷，「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不，」墨舜塵吸吸鼻子，「昨天晚上沒有被子，患了鼻炎。」
「那就算了，也許是我多心了。」洛可可聳聳肩，率先跨入了被翻得亂糟糟的房間。
墨舜塵緊隨其後。其實明智的做法是馬上離開去追尋下一個線索，只是人並不總是能遵循最優法則，墨舜塵不可否認自己懷有一絲僥倖，萬一那些壞蛋漏了什麼呢？就像大半年前在墨莊一樣。
「快找吧，像一條狗一樣翻箱倒櫃的找吧！」洛可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衝著墨舜塵指手畫腳，「雖然這地方已經被其它狗先翻過了。」
「不要以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抽你。」墨舜塵嘴裡寸土不讓，但要真抽他還是不敢。這混亂無比的房間讓他的心情也開始混亂起來，他原地打轉卻無從下手。
「你兜裡揣了什麼玩意兒？」洛可可忽然說，「在發光。」
墨舜塵將手伸進褲兜，裡面除了情報販子的文檔就是那個煉金掛墜，還有什麼發光的東西？莫不是他手機放錯了地方？他搜索褲兜的力度太大，拉扯之下，煉金掛墜光當落地。正如洛可可所說，它正散發著橘紅色的光芒。
「物體記憶。」墨舜塵道，「魔法師能用秘法連接兩個不相關的物體，使之成為奧術意義上的整體。兩者接近時，秘法就會生效。」他將煉金掛墜舉到空中，四下搜索施展奧術留下的痕跡。很快，他在一面牆上找到了另外一處對應的橘紅淡光，當他將掛墜接近牆面時，被光芒包裹的部分像是空間坍縮似的扭曲起來，漸漸淡化消失。
裡面是個鑿孔的凹槽，放著一些看上去似乎很寶貴的煉金器具以及幾張羊皮紙。
讓我們來瞧瞧這巫師的秘密。
墨舜塵伸手取出羊皮紙，第一張的內容讓他大失所望。那是奧術協會的一級煉金術士認證書，想必它的主人一定對那天記憶猶新且十分珍視。無論怎樣的巫師都很重視自己獲得認證的那一天吧，除了自己。
第二張……卻是空白的。
魔法加密。墨舜塵自然而然想到了這個詞，要不把它帶回家再慢慢破解吧，畢竟不是什麼三兩下就能搞定的東西。
「還有區域限定。」洛可可又冷不丁的開口道，她正直勾勾的盯著墨舜塵正要揣進包裡的信紙，「看仔細了。」
墨舜塵一低頭，控制自己的秘能滲透進這小小的紙張，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洛可可說的沒錯，這張羊皮紙有區域限定協議，也就是它在被第一次閱讀後就不能離開閱讀地點一定範圍，具體是多少墨舜塵不清楚，但可以想像它肯定沒法帶離這間房子。區域限定協議一旦違反常常是紙張上的內容消失，不過也有一部分魔法師傾向於讓它……爆炸。
「你怎麼看出來了？」墨舜塵奇道。
「我沒有，」洛可可回答，「猜的。」
「那看來你對魔法師的手段很熟悉咯？」
「不，我對特工的手段很熟悉，如果我要這份情報更加安全，那麼我一定會在物品本身上做些手腳。」她說。
你小時候到底都學了些啥呀？墨舜塵心想，也僅僅是心裡而已。
「學找g點（註解1）。」
「一點也不好笑！你給我閉嘴！」
墨舜塵平息怒氣，將注意力集中到手裡的信紙上。以前遇到這種活幾乎都是妙靈姐一手包辦，咒術語言類的法師對付結界也相當有一套，如今可靠人都遠在家鄉，身邊有的要麼是拖油瓶，要麼是神棍大姐姐，要麼是不良皇帝。雖說腳剛踏上這片大地就能認識一對美女是很不錯啦，但是長得漂亮不能代表一切啊……遇到一個見面就開始討論g點和肛x的美女墨舜塵是吃不消。
魔紋解析……開始……
墨舜塵逐漸將自己的秘能展開，幾個月來他的秘能儲量也小有進步，估計與檸檬不無關係。如果是變成檸檬的話，這種程度的結界加密估計眨眼間就轟成渣了吧？不……不行……這樣的想法必須得到克制，她不是你，墨舜塵，別讓她找到機會侵蝕你的精神。
可能是加密這封信的人本身魔法水平也不怎麼樣，墨舜塵閉目凝神不到兩分鐘就找到了魔法加密所用的奧術結構，並轉入了破解階段。破解時需要注意的細節較多，又要將魔法回路剔除乾淨，有得小心別觸碰保護機制。特別是墨舜塵這樣魔力儲量很低的人，一旦出了變故將無法挽回，信件文字消失是小，炸得粉身碎骨是大。
「我還是覺得味道不太對。」洛可可開口道，「有一點模糊……挺像天然氣洩漏的味道，不過比那個輕微多了。」
可能是外面哪戶人家在做飯或者燒什麼玩意兒吧。墨舜塵心想。
破解進度也十分順利，再過不久墨舜塵就能解讀這封信了。
「不，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洛可可終於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得去瞧瞧。」
「別自己一個人跑了。」墨舜塵說。
「我不是開玩笑。」洛可可鼓起臉頰氣道，她似乎真不是在開玩笑。說罷，她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即使她是認真的，墨舜塵也沒工夫理她。他手中的信紙忽然強光閃爍，就像老式打字機將字母一個一個重新打回了紙上。當白芒散去，墨舜塵將羊皮紙舉到亮光下，正要開始閱讀他還不算特別數量的貝克萊語。
「what·the·funk！（我當然知道這裡是c不是n）」充滿洛可可個性的髒字兒猛地從通道那邊傳來，隨之湧來的還有一團火紅之物。那玩意兒就像一條火龍從房間的那頭直衝墨舜塵，並不是爆炸引起夾雜火焰的衝擊波，而是火焰劇烈燃燒產生的爆炸！
墨舜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火龍吞噬，手足無措之間腰部忽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騰空飛起。背後清脆的鳴響定是玻璃破碎之聲，可比起後背撞在玻璃與鋼條上的痛苦，身前的滾滾熱浪吸引了墨舜塵大腦的疼痛警報注意力，他懷疑自己的眉毛全部燒沒了。
砰！
經歷了短暫的空中飛行後，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其實就他一個人倒也不那麼慘，關鍵是他身上還壓著洛可可。四十四公斤經過重力加速度參加演算後也不是個小數目了。萬幸的是墨舜塵稍微調整了一下觸地姿勢，讓接受了改造的左臂背三角肌、斜方肌和背闊肌一帶率先著地，方才免去了「動骨」的可能，但「傷筋」和破皮是免不了了。
怪不了洛可可，要不是皇帝陛下那熱情似火的一記飛撲熊抱，墨舜塵可能傷的更重。
玻璃渣和一些被氣浪沖出房屋的殘屑如雨一樣灑在洛可可和墨舜塵身上，從三樓衝出的火舌已經開始舔舐更高的樓層，整座樓沸騰起來。
「這太糟了……」墨舜塵呻吟道，「我的背……沒有知覺了……」
「能和我共患難是你的榮幸。」洛可可喘息著撐起身子，臉距離墨舜塵如此之近以至於有些h的感覺，「不過我可不想和你共患難吶。」她從墨舜塵身上滾開。
「皇帝陛下被嚇尿了嗎？」墨舜塵笑著坐起來。一些居民已經離開了那棟房子，大概也打電話報警了。
「就這程度？」洛可可不屑道，「倒是你，那些信紙……」
「燒了。」墨舜塵神色黯淡下去，但並不是陷入絕望，他還記得些字眼。「我至少看見了一些詞，比如白灘之夜，比如馬魯姆，比如什麼一節，關節……呃……」
「節點容器。」
「對對，你怎麼知道？」
「我在這裡混了這麼久不知道才奇怪呢。」洛可可撫摸著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的劉海和眉毛還在原位，「其實就是指神之碎片中的某一個部件，簡單來說就是比較大比較關鍵的部分，具有的能量很多。」
「複雜來說呢？」墨舜塵追問道。
「我要什麼都知道還陪你到處走嗎？」洛可可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說，「你確定你看到的是白灘之夜？」
「嗯，你找得到？」墨舜塵也站起身。
「那種地方不該是女孩子帶你去，可是有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嘛，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墨舜塵自動過濾掉了洛可可的莫名笑聲。耳邊隱約響起了消防車的聲音，他回頭看了看那燃燒的房屋，皺緊眉毛：「天然氣洩露應該是很臭的吧？」
「別想了，作案者在被打碎的管道破口加了一個自動運轉的煉金結界，把乙硫醇分解了個七七八八，所以我總覺得有點味道，可是又不大。」
「哦，所以說，對面也是個魔法師咯。」
「這很重要嗎？」
「不，倒也不談不上重要，」墨舜塵搖搖頭，「只是……會用槍械的魔法師只能是追獵者啦，說來好笑，我還從沒和追獵者正式較量過勒。」
註解1：g－spot，自己找度娘，我覺得是很健康很醫學的東西，嘛，智者見智yin者見yin。
ps：論ram和rom的主要區別……教育局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