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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五章 圍點打援 文 / 燕天

    第四十五章

    胡才眼中精光一閃:「是嗎?」

    目光落在馬先生身上,此時的馬先生早已沒了先前的風流倜儻,此時的他渾身是血,整個人憔悴不安,看胡才的眼神充滿恐懼。

    胡才冷笑一聲,這就是自以為是的下場,「他是哪個家族的?」

    「是yin家的人。」胡強回答道。

    「yin家?」胡才冷笑一聲,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這馬先生是yin家的人,yin姓出自姬姓。春秋時期齊國有大賢人管夷吾(就是管仲),是周穆王的後代,他學識淵博,又有治國安幫的雄才大略。他後來成為齊國的丞相,幫助齊桓公稱為春秋五霸中的第一個,是春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春秋末年,管仲的第七世孫管修從齊國逃到楚國避難,被楚王封為yin大夫,封地在yin,他的後代有的以封地名作為姓氏,稱為yin氏。

    在大漢帝國中,yin家是大漢帝國漢光武帝開國的四大家族之一,祖居南陽。雖然一百多年來yin家早已沒落了,但是yin家的影響力還是可以的。雖然比不上袁閥這些頂級閥門,但是比一般家族強不知多少。

    更何況,yin家因為yin麗華的關係,在大漢帝國有很多的特權。

    「胡才,你得罪了yin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馬先生冷哼一聲,三角眼露出惡毒之色。

    「是嗎?yin家現在沒有yin麗華,沒有yin興,yin家還是以前的那個yin家嗎?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想利用白波軍。門都沒有。」胡才冷笑一聲。

    「把他帶下去,餵狗。」胡才冷冷的揮揮手。

    「是。」胡強應了一聲,讓兩個親兵把馬先生帶下去。

    「不,不,胡才,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馬先生其實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否則他在白波谷的時候也不會在胡才擊敗了牛輔後,欺上瞞下和郭太合作。這一次在胡才手中,也只是故作瀟灑,在嚴刑逼供下什麼都說了。

    胡才冷笑一聲,拿著馬先生的供詞看了起來。

    這馬先生名叫yin馬,是yin家的一個管事,他和白波軍接觸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利用白波軍為yin家謀取利益,甚至有可能還想把白波軍控制在手中。

    胡才看了冷笑。這yin家把白波軍當什麼了,難道十幾萬白波軍是這麼好控制的?不過馬上,胡才就警惕起來,白波軍看起來只有十幾萬,但真正可戰警銳只有多少?而郭太這些白波軍的統帥,大部分是莽夫,也許在這些豪門世家中,這些莽夫很好控制。

    一瞬間胡才又想到了張夫人,甄家是大漢帝國的四大商賈之一,他能找上自己,yin家找上郭太和李樂並不奇怪,那麼是不是同意有人找上楊奉和韓暹呢?

    胡才知道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看來自己要小心一點才是。

    ………………

    斥候飛一般衝進張濟的大帳。

    「大帥,胡才軍動了。」

    張濟正趴在案幾上寫文書,聞言抬頭看了一樣斥候,不緊不慢地問道:「全部出動了。」

    「回大帥,他們的大營已經撤了。前軍玄武營已經趕到十里鋪。」

    張濟揮揮手,斥候飛速退下。

    張濟俯身拿起地圖,攤到案几上,仔細看了一下,嘴裡喃喃自語道:「我就不信你不來。」

    隨即大聲喊道:「命令各部,午時開始,發動攻擊。」

    三千西涼鐵騎分成四部,將楊奉的大營圍了個水洩不通。張濟親自率領大營駐紮在西面。張繡部在北面,胡車兒的部隊在南門。校尉賈青來得最早,他多繞了一點路,部隊駐紮在東面。

    自己軍已經圍營三天,卻遲遲沒有發動攻擊。

    張濟知道楊奉大營早有準備,而他的兵馬在攻擊李樂的時候損失不少,所以此時並沒有打算強攻,只想引胡才或者郭太來援。到時候他就可以利用西涼鐵騎的騎兵優勢圍點打援。

    楊奉大營。

    楊奉臉色鐵青的看著外面不時飛馳而過的西涼鐵騎,前幾天李樂被張濟殺的差一點全軍覆沒,楊奉還幸災樂禍,沒想到此時就到自己了。

    他手中雖然有一萬多人,張濟也不過一萬人,但是楊奉卻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他可知道張濟就是因為靠這一萬兵馬讓李樂全軍覆沒的,他的軍隊比李樂好不了多少,面對張濟的大軍,恐怕也不是張濟的對手。

    「怎麼辦?郭太。胡才他們恐怕巴不得自己全軍覆沒。」楊奉有些絕望。

    ………………

    十里鋪,胡才大營。

    軍隊正在訓練,他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戰士,身後是他的戰旗,耳中充斥了戰馬奔騰的轟鳴聲。他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滾滾的洪流中一樣,好像隨時都有滅頂之災,隨時都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

    前世的時候,他不知多少次夢想自己能夠統率著千軍萬馬在大草原上盡情馳騁,現在雖然美夢早已成真,但他根本就沒有馳騁疆場的興奮,取而代之的卻是壓在肩上的沉重責任,這種責任常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甚至有窒息的感覺。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統率千軍萬馬根本就不是風光的事,而是一種負擔,一種心靈不能承受之重的負擔。

    就像現在,面對張濟軍,去面對張濟軍的西涼鐵騎,不知道有多少人將血染戰場。

    這些騎士為什麼跟著他?只是為了有一口飯吃,甚至連光宗耀祖,封妻蔭子都沒有想過。

    從白波谷到平陽,從平陽到安邑,多少將士死於非命。

    胡才有野心,想做出一份大業,但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對張濟士兵的生命負責,要對他們無私的信任和他們心中的榮耀負責。

    斥候迎面打馬飛馳而來,臨近大營時突然緊勒馬韁,戰馬吃痛,頓時長嘶一聲,龐大身軀幾乎要離地凌空飛起,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圓弧,霎時轉身再度奔跑起來。

    胡才緊踢馬腹,飛速追上,和他並駕齊驅。

    「胡帥,張濟軍今日午時發動進攻。」

    「四面同攻嗎?」因為士兵的訓練聲太大,胡才只能大聲吼叫。

    「是的,胡帥。詳細情況半夜才能有回報。」

    胡才點點頭,伸手用力拍了一下這名斥候的肩膀,大聲叫道:「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斥候感動地朝胡才躬身行了半個禮,撥馬離去。

    胡才回頭朝號角兵做了個手勢,停止前進的號角聲突然刺破了巨大而渾厚的轟鳴聲,沖天而起,響徹了chunri的黃昏。

    …………

    張濟傳達下來的意思非常明確,今天是西南兩面主攻,北東兩面的軍隊牽制敵人。

    他的主要目的是想把胡才軍誘到楊奉大營的戰場上予以殲滅。消滅了胡才軍,也就徹底清除了河東戰場上最後一股有威脅的白波軍主力,今年官軍的發展就會非常順利。

    正因為他的正確性,所以張繡他們嚴格執行他的命令。假如這個目的達到了,後期的利益分配還是非常豐厚的。

    但是楊奉軍雖然不如張濟軍,但憑著大營的深溝高壘抵擋了張濟軍一次次的攻擊。

    對於這種攻堅戰,張濟的西涼鐵騎除了騎射,自然不會下馬攻擊,張濟也捨不得,在三千西涼鐵騎是他對付胡才軍的。

    除了這三千西涼鐵騎外,張濟軍只剩下六千兵卒,這六千兵卒分成四部,每一部不過一千多一點,這些兵力自然攻不下楊奉軍的大營,如果不是幾百西涼鐵騎虎視眈眈,楊奉說不定派兵出擊了。

    而這一次張濟軍在西南兩面的兵卒各增加到了兩千,建了大量的軍械,又在東北兩面設了疑兵,就是想殺楊奉一個措手不及。

    很快,張濟和胡車兒的部隊最先開始了攻擊。

    張濟作為主將,他留在後方指揮。胡車兒親自帶著第一批攻營部隊衝了上去。

    守營的是楊奉的心腹季全。他不會什麼武功,但他更不怕死。他身先士卒,站在營帳邊上,和其他士兵一樣,舉起一塊塊大石頭,對準張濟軍士兵狠狠地砸下。

    為了防禦,這兩天在張濟不攻打的時候,楊奉在自己的營帳周圍建了一丈多高的土牆,雖然這比不得城牆,但對張濟軍來說也是不小的麻煩。

    為了今天的攻擊,張濟軍不得不建了幾十架雲梯。

    此時,沿著營牆,幾十架雲梯一字排開,每架雲梯上都有張濟軍士兵在奮勇衝殺,毫不畏懼滿天的長箭和石塊。營牆上下,到處都是成堆成堆的忙碌的士兵。巨大的擂木和沸騰的開水不時從天而降。戰鼓聲,喊殺身,驚天動地。

    看著官軍士兵不停地在空中飛舞,墜落,慘叫,看著城下越來越多的屍體,胡車兒憤怒了。

    他一手拿盾,一手執刀,回頭對著遠處的士兵狂吼道:「弓箭壓制,給我齊射,齊射……」

    一小隊士兵立即聚到一起,對準胡車兒準備上去的雲梯頂端土牆上射出密集的長箭。兩個探出上身拋擲石塊的白波軍士兵立即被射死,其中一個慘叫著墜落下來。

    「兄弟們,殺啊……」胡車兒高舉戰刀,對伏在盾牌後的士兵大吼一聲,隨即就像一隻敏捷的猿猴,順著雲梯高速上爬。幾個張濟軍的士兵立即脫離盾牌兵的掩護,緊隨其後。

    一根巨大的擂木被丟上半空,衝出土牆,接著砸向了這架雲梯。

    胡車兒大吼一聲,舉盾頂去。盾牌立即被沉重的擂木砸了個粉碎,胡車兒如遭重擊,差一點翻身掉下雲梯,舉盾的左手立即失去了知覺。擂木依著慣性,沿著胡車兒的背部滾了下去。跟在他後面的幾個戰士躲閃不及,立即被砸下了雲梯。

    「殺……,上啊……,上啊……」雲梯上的胡車兒怒睜雙目,對著下面的戰士不停地狂吼著。更多的士兵從盾牌後面衝出來,爬上雲梯。

    胡車兒戰刀接連剁去三根長矛的矛頭,終於給他找到機會。他舉起疼痛難忍的左手,一把抓住其中一根斷矛,用盡全身力氣,虎吼一聲,飛身躍上城牆,同時戰刀凌空剁向了土牆內的敵人。

    白波軍士兵高喊著,附近的幾個士兵不約而同地衝了過來,準備堵住這個缺口。胡車兒戰刀飛閃,鮮血飛濺,一連宰殺了幾個敵人。三四個官軍士兵趁著這個空隙紛紛跳進土牆。更多的白波軍軍士兵衝了過來。

    突破口給打開。

    遠處的季全被激烈的廝殺聲吸引了,隨即他看出了危急,順手拿起地上的一根長矛,飛速奔向城牆中間,舉矛高呼:「士兵們,殺啊……隨我殺啊……」

    一直蹲伏在箭樓兩側的預備隊士兵聽到喊聲呼嘯而出,他們緊緊跟在季全的後面,瘋狂地殺向被官軍突破的防禦點。

    「轟……轟……」十幾架雲梯連同梯上的官軍士兵被推倒,重重地砸向地面,隨即接二連三地傳來雲梯和人撞到地面的沉悶撞擊聲和淒厲的慘叫聲。長箭像雨一樣,沒頭沒腦的四下肆虐,冷不丁的就吞噬了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殺……啊……」胡車兒渾身血跡,狀若瘋狂,帶著士兵們勇往直前。

    「殺……啊……」季全狂吼著,睚眥欲裂,一矛插進一個黃巾軍士兵的身體內,還沒有等他抽出長矛,立即就被衝上來的三個官軍士兵砍倒了。

    白波軍的士兵頓時驚呆了,接著仇恨的烈火轟然炸開,士兵們一個個就像失去了理智的瘋子,紅著雙眼,不停地叫喊著,捨生忘死地殺了上去。胡車兒首當其衝。

    不過胡車兒勇武過人,哪怕十幾個白波軍圍著他也凜然不懼,手中的砍刀上下翻飛,一連殺了數人才後退,而白波軍士兵們付出了二十多條生命,終於奪回了防禦點,將衝到城牆上的敵人殺了個一乾二淨。

    張濟臉色鐵青的看著,他雖然想攻下楊奉的大營,但他不會拿自己的手下去拚命,他的兵馬不多,死一個少一個。

    「將軍,我們剛剛佔據了土牆左邊的一個小角,是不是可以再打一下,多消耗他們一點。」胡車兒小聲說道。

    「要拿下楊奉大營還不容易。但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楊奉大營,而是胡才。命令,停止攻擊。」

    …………

    昏暗的燭光下,楊奉慢慢地抬起頭來,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親兵。

    「楊帥,張濟軍已經撤下去了。」

    「今天損失如何?」楊奉輕聲問道。

    「校尉季全陣亡了。」

    楊奉沉默不語,半天才發出一聲長長地歎息。

    「四個營門的守軍共損失七百多人。以西門和南門損失最大。另外,營外的斥候秘密回報,胡才軍向我們移動了。」

    楊奉臉色大變,失聲叫道:「他來幹什麼?自投羅網嗎?」

    親衛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也許胡帥有破敵妙計呢?」

    楊奉苦笑一下,「你說說,他會有什麼妙計?」

    「以楊帥的說法,如果我們守到一個月,或許有一線生機。他是不是就是衝著這個一線生機來的。」

    楊奉無奈地笑笑,說道:「他既然有這個豪氣,我們就陪他賭一把。你立即從四個營門抽調三千名精兵,留做最後的反擊力量。你親自領軍。」

    親衛臉色一變,吃驚地說道:「楊帥,我們本來防守力量就嚴重不足,你還抽調三千人做後備軍,是不是……」

    楊奉看著他半天,突然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楊工啊,如果現在你是張濟,想吃掉胡才,你會怎麼做?」

    楊工瞟了楊奉一眼,小聲說道:「我會先打下我軍大營,再對付胡才。我要保證自己先立於不敗之地。」

    楊奉頭一低,沒有說話。

    他翻了翻手上的竹簡,低聲說道:「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問題是,你打下了我軍大營,胡才還來幹什麼?攻擊張濟軍大營嗎?」

    「我軍大營是誘餌,在魚沒有吃餌之前,這個餌無論如何都要穿在鉤上。所以,只要胡才就在附近,只要胡才沒有被殲滅,大營都是安全的。張濟連續攻營,只是給胡才施加壓力,逼迫他上鉤,消耗我們的守營力量而已。」

    楊工明白了。既然張濟打大營只是做做樣子,楊奉當然可以留三千人下來,在大營被攻破時進行強有力的反擊。

    他隨即問了一句:「大人,要是我們能守一個月。我們的生機在哪裡?」

    楊奉望著微微搖曳的燭火,突然笑了起來,他輕鬆地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奄奄一息,不堪一擊了,哪裡還有什麼生機?」

    沒有軍隊的他還是白波軍的楊帥嗎?到時候就是胡才不吞併他,郭太也不會放過他,楊奉神色黯然,如果沒有安邑之戰的大敗,他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還是胡才好啊,經營平陽,把平陽經營的井井有條,就是現在全軍覆沒了,返回平陽可以拉起幾萬兵馬。

    而他呢?手中的兵馬損失了,到哪裡去招兵買馬?胡才還有郭太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李樂出事的時候,他按兵不動,現在到他了,郭太會救他嗎?如果救,離他最近的郭太怎麼會沒動靜?

    郭太,你以為保存實力,就能把胡才消滅,就能真正的成為白波軍統帥嗎?

    楊奉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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