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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七章 大戰張濟(一) 文 / 燕天

    第四十七章

    張濟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胡才用的是大草原上的狼群戰術,只要我們一出現破綻,或者出兵對付這些小股騎兵,胡才軍就會像草原上的惡狼一樣會撲上來。我們有一萬大軍,胡才軍也不過一萬多一點,如果我們與胡才決一死戰,就是勝了也是慘勝,這一次我們圍點打援,並不是與胡才硬碰硬的決一死戰,而是利用我們的騎兵優勢幹掉胡才的騎兵,再配合安邑的兵馬給胡才來個兩面夾擊。」

    「安邑的兵馬,現在安邑還能派出兵馬嗎?」張繡問道。

    逄紀回答道:「這不必擔心,衛覬說了,可以派出兩千兵馬,不過這兩千兵馬已是安邑的極限了。」

    「兩千夠了。」張濟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錯,如果不是楊奉還沒消滅,現在我們的兵馬就不會這麼的不夠用,便宜安邑的那些人了。等消滅了胡才,他們的功勞不小啊。我們可不會像有些人那樣無能和懦弱。」張繡撇撇嘴說道。

    張繡的話是有針對性的,而他針對的人是李蒙,在李蒙來了後,張繡就看不起他,因為他覺得這個李蒙是個無能之輩。李蒙兩次大敗,損失了近五千鐵騎,這在西北也很少見,所以在張繡看來,這李蒙就是太無能了,如果不是他的無能,怎麼會損失這麼多?要知道他的對手是白波軍。

    白波軍的戰鬥力怎麼樣?他們在消滅李樂的時候就知道了,殲滅李樂的一萬多兵馬,他們才損失了一千多人。這樣的戰鬥力,李蒙竟然損失了五千騎兵。

    「但是胡才現在採取這種游鬥騷擾戰術,一再襲擊我們的士兵,打擊我們的士氣,遲滯我們的進攻,就是不和我們正面作戰,我們就是想圍而殲之,也找不到機會啊。張繡將軍,你可有什麼辦法?」李蒙故作無奈地說道。

    張繡黑臉立刻苦惱地乾笑起來,「我叔父,你都沒有辦法,我就更不行了。不過,這次著意製造地消滅胡才的機會非常難得,放棄了,的確可惜。下次,也許就是胡才圍殲我們了。」

    李蒙心裡冷笑,這張繡有些武力,統領著西涼鐵騎,就目中無人了,等和胡才交手了就知道了,

    大帳內陷入一片沉默。

    「拿下李樂軍之後,我曾向在座諸位解釋過這個計劃。今年我們的確可以不打楊奉大營,但我們缺糧草。如果我們打下楊奉大營,可以解決糧食緊缺問題。本來我們可以從安邑調糧,但郭太對安邑虎視眈眈,一旦出安邑調糧,郭太就會出擊,除非我軍進入安邑。」

    張濟開口說道:「但我們打楊奉大營,不可能一帆風順,因為旁邊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胡才。所以我們才有這個一箭雙鵰的計劃,這也是殲滅胡才的最好時機。」

    「我們立即拿下楊奉大營之後,就像李蒙說的,胡才跑了,將來我們非常麻煩。張繡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但我們這一次為了消滅胡才做了不少準備,應該可以減少我們的傷亡。而且消滅了胡才,白波軍就只剩下郭太一人,這樣我們可以喘息一段時間,大量征招人馬補充部隊。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打不打胡才的問題,而是怎麼打胡才的問題。希望大家不要說錯了話題。」張濟說到後來口氣冷冰冰的了。

    張繡立即接上說道:「請將軍明示。」

    張濟嚴肅地望了大家一眼,冷峻地說道:「大家全力攻打楊奉大營,保持攻擊節奏,不要太猛,也不要太軟,要大量有效的消耗敵人的士兵。對於胡才的群攻騷擾戰術,大家不要理睬,不就是死一點士兵嗎?大家佯裝麻痺,任其襲擊,日夜做好被胡才軍大部隊襲擊的準備。只要胡才軍來襲,任何一部都要死死拖住他,等待大部隊趕到圍殲。一旦合圍,以張繡的部隊主攻,其他部隊夾擊,務必要求全殲。」

    胡車兒突然問道:「如果沒糧了,怎麼辦?」

    張濟大聲說道:「如果那個時候,我軍就退到安邑,休養生息,等得到了補給,再對付白波軍,白波軍不過幾萬兵馬,想對付他們有的是辦法。況且,白波軍能有多少糧草?幾萬大軍的消耗有多大,到時候打不下安邑,他們一定會不戰自退。以我軍的騎兵速度,想留下他們,輕而易舉。」

    「都明白了?」張濟冷目四望,無人再出聲反對。

    「將軍,如果胡才不上當,我們什麼時候攻破楊奉大營?」李蒙望著張濟冷峻的面孔,毫無懼色地問道。

    張濟冷笑一聲,「五天之後。」

    這時張繡忽然笑了起來,他大聲說道:「還有五天,現在我們看看誰的運氣最差,被胡才看中的獵物一定要擔心喔。」

    ………………

    接下來幾天。胡才還是派出小股騎兵出擊,不過這個時候張濟卻派張繡帶著一千西涼鐵騎嚴陣以待,張繡以一百騎為一對,也用游擊戰術對付胡才軍。

    張繡是個優秀的騎兵將領,他手中的騎兵是訓練有素的西涼鐵騎,比胡才的驍騎營騎兵強了不止一丁點。所以,在張繡的反騷擾的情況下,胡才的驍騎營損失一步步加大。

    胡才大營。

    胡才看著几案上的地圖,胡強走了進來:「胡帥。」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胡才沒有抬頭,每當這個時候是胡強匯報驍騎營傷亡的時候。

    「今天損失了二十人。」胡強有些悲痛的說道。

    胡才神情一呆,二十騎,驍騎營總共了兩千騎,從白波谷南下到現在,損失了快兩成了,這讓胡才心疼的要命。

    不過表面上胡才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平靜的應了一聲。

    「胡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濟軍的騎兵太厲害了,我們都不是對手。驍騎營不過兩千騎,除去這一段時間損失的,我們只剩下一千六七百騎了,這……」

    胡強沒有說完就被胡才打斷了:「好了,我心裡有數,你現在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驍騎營不必出戰了。」

    「是。」胡強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胡才這才抬起頭來,此時他神情憔悴,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未睡。

    其實這幾天驍騎營的傷亡他比任何人要心疼,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早就煉出了一副鐵石心腸,特別在手下人面前,他更是不敢表現出來。

    對付張濟和對付牛輔不同。牛輔有勇無謀,但是張濟卻不一樣,他是用戰功一步步的失上去的,每一份戰功,就代表著屍山血海。張濟的沙場經驗更不是他能比的。

    這幾天驍騎營雖然傷亡有些大,但也帶回了比較有用的情報。

    張濟軍的兵馬除了圍困楊奉大營的五千兵馬外,大營就只有兩千多人,而另外還有張繡的一千鐵騎在以他的驍騎營對戰。

    胡才曾經想過,以玄武營和青龍營為主力,攻擊張濟大營。不過後來覺得這並不好,因為一旦攻擊張濟大營,張濟安排在楊奉大營附近的五千兵馬就立刻會對他展開襲擊。張繡的一千鐵騎也會發動攻擊,到時候面對對方的三面攻擊,就是勝了也損失慘重,這並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沒有了實力,他怎麼和郭太鬥?雖然他在聞喜有三千,在白波谷平陽有五千,但這些兵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如果不是因為郭太的兩萬多大軍按兵不動,在旁邊虎視眈眈,他也不會這麼被動。

    不過。胡才不喜歡這種感覺,他需要化被動為主動。

    目光在地圖上遊走,突然,胡才眼睛一亮,猛然一拍几案。

    「就是這裡。」

    …………

    楊奉走出營帳。

    天空中的風猛烈地吹動著矗立在高空中的大纛,淒厲的呼號聲令人毛骨悚然。

    營帳一片漆黑。城外張濟軍的大營裡,也是一片漆黑,只有轅門附近的幾盞燈籠發出淡淡的紅光,隨風左右晃動著。

    楊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憑空舒展開十指,稍稍活動了一下雙手。

    胡才的勇猛和無畏深深地感動了他。十天了。他帶著部隊像一群兇猛地野狼,日夜飛奔在大營的周圍,耐心而細緻地尋找著張濟軍的破綻,準備給他們致命地一擊,解救被圍的大營。

    楊奉從來沒有想過胡才會這麼的堅忍不拔的為了一個未知的可能,一個一線生機而頑強的努力著。

    郭太的按兵不動他看在眼中,但胡才卻沒有。

    如果按照他和胡才的矛盾,胡才完全可以按兵不動,但是他沒有,雖然說胡才可能有私心,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胡才為了他,冒著可能被張濟軍消滅的風險來救他。

    楊奉突然發現,在白波軍的幾個統帥中,也只有胡才才有這份魄力。如果是他,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不過就是因為胡才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又怎能甘落人後,輕言放棄。有希望就去爭取,鍥而不捨地去爭取,奇跡也許就能發生。

    打贏了,一定要見見他,請他喝頓酒,聊聊戰勝張濟的艱辛和驚險。雖然兩人之間有不少矛盾,但是這一次,楊奉突然發現,這胡才也不錯,也許他掌控白波軍比郭太好。不過,楊奉知道,就是胡才想掌控白波軍,只要自己不死,他是絕對不會讓胡才掌控白波軍的。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胡才的才能太強了,強的讓人不可置信,這樣的人如果掌控了白波軍,就可以帶著白波軍飛速發展,不過,這並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因為他加入白波軍是有特殊使命的,他絕不可能讓白波軍飛速發展。

    突然,他一動不動,緩緩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隨即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狂吼起來:

    「擂鼓……」

    戰鼓聲霎時間打破了黑暗的寧靜,響徹了整個軍營。

    …………

    張濟一躍而起,飛一般跑出大帳。

    寒風狂嘯,帥旗呼號,漆黑的夜空裡竟然飄下零星的小雨花。

    黑夜裡,癭陶城上戰鼓雷鳴,火光沖天。

    「將軍,下雨了。」胡車兒和李蒙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張濟從空中緩緩收回大手,仔細看去,手掌上只有三四滴小小的水珠。

    「胡車兒,帶部隊上去吧,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楊奉的西營。」張濟大聲說道。

    胡車兒屈身行禮,然後飛一般地跑向了人喊馬嘶的黑夜裡。

    張濟負手望天,久久不語。李蒙站在一側,低頭不語。

    「胡才此時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李蒙苦笑一下。他覺得下雨了對胡才軍有利,畢竟胡才軍步卒多,下雨對騎兵的威力大減,很可能胡才軍會在這個時候來攻,只是他不是張濟的手下,。現在張濟問他這個問題,他怎麼知道。他沒有吱聲。

    「如果你是胡才,現在你怎麼辦?」張濟突然面對著他,嚴肅地問道。

    李蒙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想都沒想大聲喊道:「奔襲,連夜奔襲。」

    張濟眉毛一挑,雙眼頓時掠過一絲殺氣。

    奔襲。是啊,下雨了,這麼好的機會,胡才怎麼會放過。如果自己是胡才,也一定會襲擊他們,在這晚上,又下雨了,這麼好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李蒙看到張濟臉上的殺氣,心裡一顫,頓時明白了張濟的心思,他立即大聲叫起來:「將軍,我們要攻營,要攻營啊。我們要糧食。魚肉和熊掌很難兼而得之。將軍,如果我們的主力全部投到殲滅胡才軍的戰場上,其他部隊勢必難以在明天天黑之前拿下楊奉大營。明晚一過,楊奉的大軍一定會恢復過來,到時候想攻擊楊奉的大營就難了,沒有糧食,我們只能退向安邑啊,將軍,安邑進去了,白波軍完全可以撤退啊,到時候我們想消滅白波軍就難了,將軍……」

    張濟殺氣騰騰地望了他一樣,怒哼一聲,轉身大步向大帳走去。

    李蒙急忙跟上,繼續勸道:「張將軍,將來一定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殲滅胡才。將軍,將軍,我們的糧草只有兩天了,楊奉揮手可滅,不能因為胡才而放過楊奉啊,消滅了楊奉,可以得到楊奉大營的糧草,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再消滅胡才啊,現在郭太對安邑虎視眈眈,安邑的糧草根本運不出來啊,將軍……」

    張濟猛然轉身,他怒氣衝天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對著李蒙大聲吼道:「這是消滅胡才的機會,你難道不知道嗎?楊奉的軍隊不過是烏合之眾,但是胡才沒有見過安邑之戰,他的軍隊士氣旺盛,消滅了胡才就給白波軍沉重打擊,這比消滅楊奉的影響力大多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而且這是逄紀先生的意思,你懂嗎?」

    張濟激動地揮舞著雙手,面目獰猙,雙眼圓睜,他狂暴地吼叫道:「你說,我是傻子嗎?我不會打仗嗎?張繡不會打仗嗎?胡車兒不會打仗嗎?沒有糧草,大不了退入安邑,白波軍能把我們怎麼樣?消滅我們,這可能嗎?白波軍有這個實力嗎?就憑郭太和楊奉的殘兵敗將?朝廷只給我一萬兵馬,這一次如果不消滅胡才,就是滅了楊奉,胡才會讓我們離開嗎?他會讓我們進入安邑嗎?」

    「胡才只需要在我們進入安邑的路口立下營帳。我們怎麼進入安邑,怎麼獲得補給?難道退到弘農嗎?還是等弘農的糧草運來,弘農誰會給我們運糧草,你嗎?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沒有了我的兵馬,安邑守的住嗎?那些豪門世家還有私兵嗎?」

    「消滅了胡才,你認為楊奉會與我們作戰嗎?郭太還會按兵不動嗎?不,消滅了胡才,他們會撤退。為了這個計劃,我們這幾天對楊奉的大營只是攻而不克,如果不想消滅胡才,我浪費這麼多時間幹什麼?我是傻子嗎?我是白癡嗎?」

    張濟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叫起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消滅胡才的機會,我手中的兵卒不過五千多人,如果不是胡才軍警銳,我早就派兵攻打胡才的營帳了,我為什麼選擇楊奉,就是因為他的部隊大部分是烏合之眾。我需要的是野戰,我需要利用騎兵優勢對付胡才,而不是那種攻堅戰,如果這一次放過了胡才,以胡才的那些訓練有素的兵卒,我們攻堅戰想消滅他們,必定損失慘重,我是絕對不想看到的,所以,這是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張濟抬頭向天,高舉雙手,縱聲大叫:「你看著吧,這一次我一定消滅胡才,不僅僅是胡才,郭太、楊奉一個也逃不掉,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張濟能用一萬大軍消滅白波軍十萬!」

    李蒙被張濟的暴虐驚呆了,他駭然後退,目瞪口呆。

    張濟的心思不是胡才,不是楊奉,也不是糧食,而是整個白波軍,李蒙突然發現,這一次消滅胡才,恐怕只是張濟計劃的一部分。

    上一次逄紀說安邑可以派兵兩千,但是張濟從來沒有說起這兩千兵馬怎麼用,難道……。

    李蒙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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