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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董卓逼近 文 / 燕天

    第四章

    中途離開的張遼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地附在胡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胡才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

    胡才默默地翻著案几上的竹簡,沉默不語。

    大帳內的軍官們都把眼睛盯著胡才和站在他身後的張遼身上,一個個好奇的不得了。大家都想知道出了什麼事,但看到張遼神情肅穆,一副衝出去要殺人的樣子,誰都不敢開口詢問。

    「霍平,把地圖拿來。」胡才把案几上的竹簡慢慢地捲起來,平靜地說道。

    霍平剛從行囊裡拿出地圖,張遼就跑了過去。他急急忙忙從霍平手上搶過地圖,幾步走到胡才案幾前,跪倒地上,把地圖在案幾上攤開。

    胡才盯著地圖,目光凝重。

    大帳內沒有一個人做聲,只有火盆裡燃燒的木柴偶爾發出幾聲清脆的「辟啪」聲,氣氛顯得緊張壓抑。

    胡才緩緩抬起頭來,望著李峰輕輕問道:「李峰,平陽能不能馬上給我提供十日糧草?」

    大帳內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幾乎把大帳的帳頂都衝破了。

    張遼猛地站起來,大聲叫道:「兄弟們,打仗了。」

    吳川大聲吼道:「好,好,好,天天都有戰打。好。」

    李峰臉上閃過一絲疑問,他肯定地點頭說道:「可以。」

    「明天早上可能備齊?」胡才追問道。

    李峰沉吟了一下,堅決地說道:「只要主公需要,我立即趕回城裡,和縣令陳大人商議之後,連夜運到大營。」

    「那就太好了。」胡才感激地說道,隨即他對手下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明晨出發,奔襲永安。」

    ………

    吳川、李蒙、霍平等人一走出中軍大帳,立即圍住了張遼。

    吳川小聲問道:「文遠,你剛才對主公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

    「沒有哇。」張遼一本正經地回道。

    站在他旁邊的李蒙狠狠地給了他腦袋一下,皺著眉頭說道:「快說,一定有事。主公突然之間決定長途奔襲永安城,一定和你這個消息有關?」

    霍平佯裝惡狠狠地樣子,對他說道:「快說。」

    「去卑帶著南匈奴大軍在向壁原方向撤退。」張遼說道:「而且去卑的弟弟死了。」

    「潘六奚死了?」吳川等人聞言大喜,潘六奚是去卑的弟弟,他一死,去卑等於是失去了左膀右臂,怪不得去卑會撤退。

    第二天,胡才留下傷兵。以驍騎營和驃騎營為先鋒,經巨石谷,奔襲永安。

    …………

    壁原,南匈奴大營。

    去卑滿臉悲傷,潘六奚的死給他打擊很大,在這一次南下前,潘六奚曾經告訴他,這一次不能與白波軍野戰,白波軍和漢軍不同,他們悍不畏死,南匈奴的士兵打一個就少一個,拼人,南匈奴是拼不過漢人的。

    漢人就人多,但這河東就有幾十萬人,南匈奴總共才多少?

    但是一心想報仇雪恨的去卑卻不聽,現在損失慘重,他不知道怎麼和族人交待?

    斥候像風一般捲了進來,神色慌張。

    「大王,白波軍消失了。」斥候遠遠看見去卑,大聲吼道。

    去卑駭然止步。所有的南匈奴首領都大吃一驚,面顯憂色。

    去卑搶出人群,大聲問道:「消息準確?」

    「絕對準確,我們的人夜裡摸進了他們的大營。大營裡除了傷兵,什麼都沒有。」斥候喘著粗氣,大聲說道。

    一個千夫長望著去卑,焦急地說道:「大王,三天,今天是第三天。如果豹子在大戰之後的第二天離開平陽實施新的突襲行動,他們距離目標就非常近了。」

    去卑的面色一連數變。

    「胡才最可能突襲的地方就是蒲子。他假如用奇襲的方法奪取了蒲子,就等於斷去了我們的退路,到那時我們就成為了甕中捉鱉看。」楊鳳說道,「假如我們立即回頭,也有可能堵住他,再戰一場。」

    「蒲子的守軍有幾千多人,胡才除非用奇計,否則很難打下城池。大王,我們立即撤軍,爭取將他堵在城下,和他再戰一場。」另一個千夫長在一旁大聲說道。

    「你們都認為他會奔襲蒲子?」去卑回身望著大家問道。

    「是的。假如胡才在短期內拿不下城池,他就有可能被我們堵住。雖然這個計劃冒險了一點,但胡才用兵一直喜歡兵行險著,這次恐怕也不例外。」一名南匈奴百夫長說道。

    「大王,蒲子城有我們的糧食,我們的補給,一旦蒲子失陷,我們即使撤回河套,也會忍饑挨餓。立即回援吧。」另一個百夫長附和道。

    去卑衝著大家搖搖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他望著眾人說道:「他也有可能襲擊永安。如果胡才突襲蒲子,我們立即回頭,尚可堵住他,但他假如他打永安,我們就無能為力了。」

    他們在壁原,胡才通過巨石谷去永安,現在恐怕已經兵臨城下了,這個時候他們去永安,只有死路一條。

    南匈奴的大小首領們均覺得大王的話有道理。胡才通過巨石谷打永安,更加安全,可靠,有把握,時間也很充裕。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的一萬鐵騎來不及返回永安,

    永安一下,白波軍的戰線就向北推了一百多里,以後南匈奴想南下,必須攻打永安,這對南匈奴來說,是一場失敗,對去卑來說,更是一場失敗。

    「撤,急速撤往蒲子城。」去卑堅決地說道。

    …………

    在呼嘯的北風裡,永安城就像一頭頭戴白冠的雄獅,虎踞在平原之上。

    胡才率領近衛軍緩緩走進永安城。

    清晨,張遼、李蒙領著一百多名南匈奴兵扮作押運補給的南匈奴軍,騙開了東城門。隨即藏在補給車上的幾百名士兵一擁而下,迅速攻佔了東城門。埋伏在遠處的騎兵立即殺入城裡,直接衝進南匈奴的兵營。許多南匈奴士兵還在睡夢中就被白波軍的騎兵抓住了。永安城轉眼失守,兩千多名南匈奴士兵成了俘虜。

    佔領了永安,對胡才來說意義重大,拿下永安,蒲子近在咫尺,到時候隨時可以出兵蒲子。

    只要佔領了蒲子,南匈奴就被趕出河東郡,整個河東郡才真正的落入白波軍手中。但是南匈奴右賢王現在還有一萬多兵馬,想消滅這一萬多兵馬,恐怕困難重重,白波軍不可能向這一次平陽大戰一樣與南匈奴人硬碰硬了,更何況,胡才也損失不起。

    雖然說河東現在流民眾多,想招幾萬人都沒問題,但是胡才需要的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而不是烏合之眾。

    不過胡才相信,這一次血與火的考驗,他的軍隊的戰鬥力會不但的提高。

    對於胡才來說,六千多人的傷亡也只是數字而已,這是每個梟雄必須有的精力,淡漠生死。

    「主公,現在馬上進軍蒲子嗎?」李蒙問道。

    胡才遙遙頭:「這一次損失太大,短時間內沒有攻擊蒲子的能力,況且南匈奴五部,現在我們只打殘了一部,如果冒然進攻蒲子,很可能引來其他南匈奴人,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按照南匈奴一部兩萬騎兵計算,南匈奴可以聚集八萬騎兵,如果強行徵調的話,十萬就有可能,現在兩萬并州軍被董卓吞併。并州不過三萬兵馬,如果這些南匈奴人聯合起來,是一場災難。

    當然,這些南匈奴是不可能聯合起來的,或者說聯合起來的概率微乎其微,朝廷安排南匈奴也不是隨便安排的,南匈奴五部,矛盾重重,平時相互攻伐,想聯合恐怕不太可能。

    否則這幾十萬南匈奴人在并州、河東、河套一帶,朝廷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是……」李蒙有些不甘心,他不知道胡才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去打蒲子,如果能拿下蒲子,北屈就不需要駐兵,而且蒲子與永安近,方便防守。

    「不進攻蒲子,就不等於不跟南匈奴打。」胡才看了李蒙一眼說道:「這一次南匈奴南下的目的是什麼?除了想一雪前恥外,就是想打草谷,但我們也可以把這種手段用在南匈奴身上。」

    「主公是說……」李蒙眼睛一亮。

    「不錯,這一次我把你的驍騎營留下,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只有那些不服從我們白波軍的南匈奴部落,斬盡殺絕。」

    「是。」李蒙大喜。

    「這永安不能待太久,久了一定會出事。」胡才說道,「文遠呢?」

    「張將軍一直在俘虜營裡。」胡才身邊的親衛回道。

    「你去告訴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平陽,火速派人趕到永安,讓李峰過來處理一切軍政事物。」

    望著侍從飛馬而去的身影,胡才笑著對李蒙等人說道:「打下一座城池和治理一座城池差得太遠了。李蒙,你就暫時處理一下永安的事務吧。」

    李蒙搖搖手,笑著說道:「我一直負責兵事,對其他屬官的職責也不清楚,只是瞭解一點,還是讓霍平來吧,我來治軍。」

    霍平傻了眼。他不死心地說道:「李蒙,你總比我熟悉,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胡才笑道:「不過幾天時間而已,到時候軍幕府就一定會派人來。

    就看見晏明從遠處縱馬飛馳而來。

    「主公……」

    「什麼事?」胡才緊張地問道。

    「城內流民紛紛往城中施粥地點集中,人已經越集越多了。」晏明氣喘吁吁,焦急地說道。

    「那你趕緊命令士兵們煮粥啊。」胡才說道,「跑來找我幹什麼?」

    「大人,糧食在哪裡?」

    胡才一聽傻了,趕忙衝著李蒙的背影叫道:「李蒙,在這永安,南匈奴的糧庫在哪?」

    李蒙搖搖頭。他跟著胡才一起進城,當然不知道。

    「對了。你立即趕到俘虜營,把南匈奴裡日常做這事的人找出來,以後就讓他負責。」胡才突然想起來,興奮地衝著晏明說道。

    晏明答應一聲,急匆匆去了。

    胡才在永安呆了一天,留下李蒙的驍騎營,與李峰的白虎軍鎮守永安,自帶著張遼、霍平等人急匆匆南下。

    胡才之所以走的這麼急,是因為他接到消息,董卓派李傕率兵四萬駐紮陝縣,安邑震動,胡才也不得不率領大軍返回安邑。

    四萬西涼軍,又是名將李傕,胡才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現在安邑只有虎賁軍一萬五千兵馬,面對這四萬西涼軍,恐怕連安邑都守不住。況且,青龍軍是監視關中的,關中的三萬兵馬在董卓的控制中,現在長安由牛輔坐鎮,青龍軍一動,牛輔的大軍一定會殺向河東。

    而徐晃的朱雀軍,是防備雒陽和河內的,是安邑東面門戶,自然不會有失。

    而且胡才最擔心的是軍幕府的那些豪門士族子弟,這些人對白波軍沒有多少忠心,他們很可能在李傕兵臨城下的時候和李傕裡應外合。

    李肅、周倉、張平這些人恐怕不是那些豪門士族子弟的對手,

    所以在離開永安後,胡才讓吳川率領步卒,自己帶著驃騎營和近衛軍騎馬先行。同時任命張遼集合聞喜等七縣折衝府兵馬,盡快去安邑匯合。聞喜等七縣的折衝府兵馬,這個時候已經補充完整,有大約一萬人,這一萬人雖然不可能與西涼軍野戰,但防守還是可以的。

    十一月五日,胡才率領驃騎營和近衛軍抵達安邑,同時,李傕的四萬大軍渡過黃河,向安邑殺來。

    胡才進入安邑,李肅等人鬆了一口氣,自從李傕駐紮陝縣後,他們的壓力很大,軍幕府的許多人想把青龍軍和朱雀軍調回安邑,但是這青龍軍和朱雀軍一調回安邑,等於把安邑以外的城池讓給董卓。

    胡才與董卓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

    十一月,雒陽。

    郎中令李儒從長安回到洛陽。

    董卓聽完李儒長安之行的詳細呈敘之後,一顆緊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一次李儒去長安,主要是為了奪取長安的三萬大軍的兵權,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來自洛陽西面的威脅同時被解除。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集中全部精力應對來自洛陽東、南、北三個方向的攻擊了。

    董卓明白,自己廢帝,那些豪門士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必須依靠武力。現在關東的豪門士族厲兵秣馬,董卓知道一場風暴就要來了。

    董卓現在實際控制的區域只有西涼和司隸的三輔、弘農、河南尹等一州五郡,河東有白波軍,而如今韓馥和袁紹在冀州大肆兼兵擴軍,各地州郡的起兵肯定也需要富裕的冀州承擔很大一部分糧草輜重。

    現在董卓只需要解決河東問題,就可以抵擋豪門士族的反撲。他命令李傕駐紮陝縣,對河東虎視眈眈,就是為了解決白波軍。

    「好,這事辦得好。」董卓讚道,「長笙,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是趁著叛逆沒有形成合力之前各個擊破,還是死守京畿,靜觀其變?又或我們主動退到長安,將關東作為博弈戰場?」

    李儒搓搓瘦長的臉,略顯倦意地說道:「大人這麼問,顯然是已拿定主意,要各個擊破了。」

    董卓微笑點頭。

    「白波軍雖然有六萬多人,但是卻不能和西涼軍相比,李傕將軍的四萬西涼軍兵中有兩萬鐵騎,白波軍騎兵不過一萬人左右,這一次與南匈奴在平陽大戰損失了不少,就是有所補充,戰鬥力也比不上原來的騎兵,更何況是李傕將軍的西涼鐵騎,只要李傕將軍佔領河東安邑,北面的危險就減除了。」

    「不過胡才膽大包天,有勇有謀,想對付他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黑山軍和青州等地的黃巾軍,那個不是有十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大軍,但是胡才偏偏沒有,他才幾萬兵馬,但他卻比黑山軍黃巾軍更難對付。」

    「上一次我們在河東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白波軍的戰鬥力,他能打敗牛輔,打敗張濟,打敗南匈奴,並不是偶然,這是他深謀遠慮,運籌帷幄的表現,而且這白波軍在胡才的帶領下,越戰越強、李傕將軍雖然有勇有謀,但想解決白波軍。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河東安邑,城高牆厚,糧草充足,想攻克已有準備的安邑,恐怕需要半年時間,但是我們沒有半年時間,關中的那些豪門士族厲兵秣馬,最早明年開春就會起兵,所以李傕將軍只有兩個月到三個月時間,如果在這兩個月到三個月時間不能拿下安邑,我們只能以守代攻,集中兵馬擊破關東。」

    「主公,現在我們有兩顆棋子可用,一是河東的豪門士族,胡才的身份得不到豪門士族的支持,而主公代表了朝廷,相信他們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二是南匈奴人。這一次雖然胡才打敗了南匈奴人,但是白波軍與南匈奴之間的仇恨加大了,我們可以利用南匈奴人危險河東北部。」

    董卓點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為了震撼雒陽的那些豪門士族,在雒陽必須保持強大的兵來,加上虎牢關、汜水關等地的駐軍,四萬大軍已經是極限了,

    「主公,拉攏河東的豪門士族,必須有一顆棋子。」李儒說道。

    董卓看著李儒,道:「你是說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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