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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袁紹入冀州 文 / 燕天

    第七章

    此時的冀州甘陵國被黃巾軍佔了,常山兩郡國給白波軍佔了,河間等三郡國給袁紹把持著,冀州只有三個郡還在自己控制中。韓馥想想自己真是可憐,堂堂一個冀州牧,竟然和一個小郡的太守一樣。

    還有更氣的事情在後面。袁紹的外甥高幹,袁紹的從事郭圖、辛評、荀諶,還有公孫瓚的長史關靖來了。韓馥一看他們四個臉上那種幸災樂禍的笑容,就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冀州面對黑山軍,面對黃巾軍,再面對白波軍,公孫瓚、袁紹他們不幸災樂禍才怪。韓馥指著郭圖、辛評、荀諶殺氣騰騰的說道:「我們都是穎川人,都是多年的朋友,你們這樣幫袁紹奪冀州,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們還是不是名士?做人要講點良心,不要太無恥。袁紹想幹什麼,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話,我也知道。我勸你們不要說了,免得激怒了我。我一氣之下,也會殺人的。」

    五個人站在那裡面紅耳赤,一臉尷尬。但卻並不懷疑韓馥的話,如果真的殺了他們,到時候他們哭都來不及了,如果不是各為其主,他們還真不想這麼的逼迫韓馥。

    韓馥接著說:「實話告訴你們,白波軍進冀州了。就算袁紹得到了冀州,他也做不了冀州牧,除非他把白波軍趕出去。」

    …………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六月二十五。

    東郡,濮陽。

    濮陽古稱帝丘,據傳五帝之一的顓頊曾以此為都,故有didu之譽。濮陽之名始於戰國時期,因位於濮水之陽而得名。

    黑山黃巾軍各部首領聽說要回冀州打仗,有的想不通。冀州形勢擺在那裡,幽州軍已經南下,白波軍隨時可以東進增援冀州,這個時候回頭打冀州,不是自尋死路嘛。他們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打過了黃河,兩支黃巾軍會合了,大家應該抱成一團,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在青州發展,怎麼能再分兵四戰,重走黃巾軍失敗的老路?

    白繞和於毒百般解釋,時間就這麼耽擱了。等到黃巾軍諸部開始北渡黃河的時候,袁紹已經集結大軍,一路殺過來了。白繞讓於毒到黃河北岸指揮大軍北上,自己帶著一萬主力阻擊袁紹,掩護大軍繼續渡河。

    血戰在濮陽城展開。袁紹急於渡河北上,督軍猛攻,甚至親冒矢石,率軍攻城。白繞堅守三天後,因為南城失守,不得不撤出城池。雙方隨即於黃河岸邊再度激戰。

    同時曹操領三千精兵,率先擊潰白繞的左翼,黃巾軍陣形頓時大亂。

    在大戰中,白繞擊鼓狂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今日死戰,不死不休……」

    全軍將士在戰鼓聲的激勵下,奮勇向前,誓死奮戰,沒有一個人回頭,「戰,戰死為止……」

    殺聲如雷,箭矢如雨,血流成河。無畏無懼的黑山軍酣呼鏖戰,勇不可當,以為勝利唾手可得的官軍們遭到了迎頭痛擊,死傷慘重。

    袁紹戰馬受創,一頭栽倒,雖然親衛們拚死搶救,還是連中三刀,最後一刀劈開了他的鎧甲,入肉三分,頓時血流如注。曹操在攻擊途中被黃巾軍士卒撞倒馬下。接著數個悍不畏死的黑山軍士卒拼著長矛洞穿身體,硬是衝到曹操面前,給了他重重一刀。曹操拖住血淋淋的身軀,在曹洪等人的掩護下,連滾帶爬,逃出了圍攻。

    「殺,殺,殺……」

    「死戰……」

    激戰越來越血腥,人頭飛射,斷肢殘臂隨著四下呼嘯的箭矢漫天飛舞。白繞遭到重創,被親衛們死死護住,但轉眼間親衛們就全部被殺死了。紅了眼的官軍士卒們一擁而上,把數十支長矛插進了白繞瘦弱的身軀裡。

    「啊……」

    殘陽如血。

    黃昏時,大戰結束了。官軍以陣亡六千四百多人的代價全殲了一萬黑山黃軍,殺死了縱橫燕趙數年的黃巾軍首領白繞。

    袁紹、曹操等人站在這位昔日對手的殘骸前,猶自心有餘悸。白繞的驍勇善戰給了他們很深的印象,黑山軍的戰鬥力給了他們很深的震撼。

    「埋了,把他埋了。」袁紹感歎地說道,「這位白帥,是條漢子。」

    曹操點了點頭,虎眼露出一抹精芒。

    對岸,於毒和一群黑山軍首領跪地磕拜,灑淚而去。

    …………

    七月上,冀州。

    濮陽大戰結束後,袁紹以曹操為東郡太守,留駐黃河南岸,一邊募兵,一邊再戰黃巾軍。自己率軍急渡黃河,尾隨在於毒大軍之後,直奔鄴城。

    黑山軍剛剛遭到大敗,白繞又陣亡了,這嚴重影響了將士們的士氣。於毒和其他黑山軍首領商議了一下,隨即帶著大軍向黑山方向撤去,同時派人急告眭固,撤軍回黑山會合,稍做修整後,再度出擊,以配合青州黃巾軍攻打冀州。

    同時於毒急書黑山軍張燕,讓他馬上出兵。

    袁紹率軍到達清河時,接到了郭圖的急書。郭圖不知道袁紹已經北上了,他在書信中十萬火急地催促袁紹立即到鄴城。

    冀州的局勢再度發生變化。韓馥為了擺脫困境,和僚屬們商議,審配隨即想了一個一箭雙鵰之計。他告訴關靖,給公孫瓚的錢糧都籌集好了,但現在不能給,因為白波軍的江政要把這批錢糧運到并州去。如果公孫瓚想要,請他帶軍隊到鄴城來拿。然後他又急書江政,公孫瓚驕橫跋扈,強取豪奪,揚言要帶軍隊洗劫鄴城和冀州府。韓馥說,公孫瓚來搶錢是假,謀奪冀州是真,請大人急速來援。

    公孫瓚正愁沒有借口到鄴城殺了韓馥,這下正好,韓馥自己把腦袋送上門了。公孫瓚讓田楷統領大軍,自己帶著五千白馬義從日夜兼程,急赴鄴城。

    江政接到韓馥的書信後,心花怒放。如果此次能藉著援助韓馥的機會奪下鄴城,佔據魏郡,那半個冀州就算到手了。但這樣一來,勢必要和公孫瓚產生衝突。江政為了穩妥起見,一面急書張遼,請他率軍南下以為接應,一面書告已經駐守壺關的徐晃,請他派兵趕到邯鄲相助。他想了一下,又給胡才一封信,把韓馥和公孫瓚添油加醋地污蔑了一頓,最後說,公孫瓚既然和韓馥打起來了,那我就不能不出手了。考慮到白波軍和幽州的關係,是不是請胡才急書劉虞,稍做解釋,免得將來和幽州鬧翻了。另外,是不是請征北大將軍給我增派一支援兵?公孫瓚有一萬五千鐵騎,我沒有,能不能讓李蒙率鐵騎南下冀州?

    江政讓軍司馬領一千人守邯鄲,自己帶著四千大軍急赴鄴城。

    邯鄲到鄴城不過一百五十里,兩天就到了,但他們走到距離武城的時候,和公孫瓚相遇了。江政立即警覺起來,有這麼巧?自己到了,公孫瓚也到了?江政的前鋒是軍侯胡溫,他打馬上前拜見了公孫瓚之後,向公孫瓚問道,「大人不是在渤海、甘陵一帶和黃巾軍激戰嗎?怎麼有空到了鄴城?」

    公孫瓚冷哼一聲沒言語。何風剛才非常囂張,雖然下馬了,也行禮了,但那表情,那挺直的腰板,那勉強舉起來的手,那說話的語氣,哪像一個下官?他都沒正眼看公孫瓚。

    公孫瓚勃然大怒,他對白波軍沒有好感,如果不是胡才在討伐董卓,他說不定立刻就會兵戎相見。

    公孫瓚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胡溫是白波軍的老人,戰功赫赫,心裡早就養成了驕傲,此時看他不理自己,臉立刻就放下了,翻身上了馬,氣勢凌人地說道:「大人是不是想進城搶啊?」

    公孫瓚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你算那根蔥,敢這麼跟我說話。他一揮手,「給我拿下。」

    胡溫早有準備,手中馬鞭凌空甩動,「啪……」一聲響,身後幾十個親衛一起舉起了弩弓。跟著戰鼓擂動,一百步外的一千大軍發出一聲震天狂吼,「殺……」

    「公孫瓚,你敢再進一步,老子就放箭……」胡溫趾高氣揚地叫道,「不要以為你是朝廷的將軍,老子就不敢打。老子照打……」

    公孫瓚大吼一聲:「小子你活膩了……擂鼓……給我擂鼓……」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公孫范急忙拉住公孫瓚,小聲說道:「大哥,不要上當,我們好像中計了。白波軍怎麼知道我們要來?這也太巧了一點。」

    公孫瓚冷笑,英俊的面孔劇烈地抽搐著,「你才看出來?韓馥這個混蛋,竟敢騙我。快,拿我的手令,再調五千鐵騎。這次我要剝了他的皮。」

    公孫范擔心地看看他,「大哥,那你可不要和白波軍打起來。我們不能上了別人的當。」

    「這個小子太囂張了,我要替大將軍教訓教訓他。」公孫瓚咬牙切齒地說道,「白波軍一個軍侯都這麼囂張,那一個將軍還得了。」

    得到消息的江政臉色鐵青,這才知道,自己中了詭計。江政立刻兵臨城下,讓韓馥滾蛋。

    韓馥當然不會滾蛋,他請江政滾蛋。

    鄴城有一萬大軍,韓馥怕什麼?他以為只要挑起了白波軍和幽州軍的矛盾,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但事情卻突然起了變化。

    斥候急報,袁紹回來了。

    韓馥驀然醒悟,自己中計了。白波軍,幽州軍隊,再加上袁紹軍,韓馥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傻子,

    袁紹在冀州的名望本來就強,現在因為白波軍的到來,他一定會和公孫瓚聯合,到時候他豈是袁紹的對手?

    …………

    袁紹和公孫瓚會合後,商議了很長時間。因為冀州突然多出了白波軍,形勢立即變得撲朔迷離,錯綜複雜了。

    公孫瓚現在當然沒有機會拿下冀州了,他只能把這個心思放在心裡,一步步來。以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和白波軍抗衡。不過他也不能讓白波軍佔到便宜,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幫助袁紹奪取冀州。

    袁紹心情不錯,有說有笑。他回來的非常及時,雖然背上的傷還很痛,不過完全值得。形勢發展到現在,冀州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這讓他很興奮,也暗暗慶幸自己的運氣。有時候計策再好,沒有運氣也是白搭。

    袁紹對公孫瓚說道,「目前白波軍搶去了兩個郡,我沒那個本事搶回來,你也沒有,所以我們只好各自讓一步。渤海郡你先拿去,這個太守由誰來當,你自己定。」

    公孫瓚哪裡看得上一個渤海郡,他瞇著眼睛問道:「本初兄可打算把那兩個郡奪回來?」

    袁紹心裡一喜。公孫瓚這麼快就對冀州有想法了?看來這天下的確沒人可以拒絕權勢和財富的誘惑。只要公孫瓚和白波軍一戰,冀州戰火沖天,到時候自己的計劃就成功了,公孫瓚的後面是什麼?是劉虞。無任公孫瓚和劉虞的關係怎麼樣,公孫瓚與白波軍開戰,劉虞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於是,袁紹微微笑道:「只要伯珪兄願意幫我,我把這冀州讓給你又如何?」

    公孫瓚暗自吃驚,沉吟不語。袁紹志不在冀州,難道他志在天下?想起袁紹這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為,公孫瓚若有所悟。

    公孫瓚的五千鐵騎到了,兩軍隨即會合一處,氣勢洶洶地直奔鄴城而來。

    袁紹來了,江政大驚失色,他手中只有四千兵馬,袁紹公孫瓚有幾萬兵馬,他自然不是對手,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袁紹公孫瓚開戰,但是就這麼回去,江政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過江政知道。韓馥才是這件事的主要人物,他要看看韓馥怎麼選擇。

    城外有數萬大軍虎視眈眈地盯住鄴城,城內有十幾張嘴圍著韓馥,逼著韓馥主動讓出冀州牧的位子。

    韓馥至死不從,「頭可斷,聖意不可違。袁紹驕恣不法,圖謀不軌,必遭天譴。」

    但是此時城中的豪門世家聯合起來,關了韓馥,迎袁紹進城,袁紹成為了冀州牧,冀州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江政返回了邯鄲。同時派人告訴胡才這件事的始末。

    …………

    河東、安邑。

    此時的胡才正為自己的一夜風流而煩惱,陽安長公主劉華,這個女人的身份是他現在不能碰的,特別是現在,伏完還是他的手下,他卻上了伏完的老婆,這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了,天下人會怎麼想?

    他可以囂張,可以霸道,但是不能為所欲為,否則天下間誰敢為他戰鬥?天下人怎麼想?

    來鴦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白波軍和黑山軍、黃巾軍聯合,佔領天下。很顯然,來鴦兒是看中了白波軍的實力。如果白波軍和黑山軍、黃巾軍聯合,太平道有可能統一天下。

    但是胡才卻不這麼想,他需要身份,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如果與黑山軍黃巾軍聯合,他以前做的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公子」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胡才背後響起。

    胡才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他身後,「你是?」,眼前的小姑娘,胡才覺得有點眼熟,但一下之間卻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她。

    那女孩小嘴一撇道:「公子這種大人物只會記得我們老闆,我們這樣的下人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她這麼一說,胡才馬上就想起,這不就是在「天香閣」有過一面之緣的雪兒嗎?只是當時去得匆忙,走得也匆匆,才沒留下太多的映像。

    「喲,幾個月不見,你這小丫頭的小嘴還是那麼得理不饒人,一點也不給本公子面子,看我不替你們老闆好好的管教你。」這個小丫頭留給胡才映像最深的,就算是她那一張厲害的小嘴了。

    「哼,還沒把我們老闆娶回家就要管教我們這些下人了,真不知道老闆要是真嫁給你了,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雪兒嘟著嘴說道。

    胡才一聽,不由嚇了一跳,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不愧是來鴦兒的人。

    「天香閣」不止是安邑,便是整個大漢帝國也算是最有名的風月場所。這是太平道的情報網絡。

    來鴦兒,除了他的太平道的身份外,更是大漢帝國男兒最朝思暮想的美人兒,不僅貌若天仙,更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傳言她琴之一道已是登峰造極,被稱為「琴仙」。

    大漢帝國第一名ji,然而卻沒有人將她和ji聯繫在一起。

    「天香閣」之所以能後來居上,成為獨領fengsāo的浪潮兒,這位第一名ji的魅力當然是功不可沒。

    而那位美人老闆,當真也是位頗不簡單的人物,在達官顯赫中如魚得水而片葉不沾身,需要多麼高超的手腕。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這話說是容易,然而沒有親身經歷過,沒人清楚其中的艱難。

    恐怕那些達官顯宦中,沒有人會想到,來鴦兒在太平道的身份,他們早就因為來鴦兒的美貌而忘乎所以了。

    「小丫頭,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的道理懂不?」

    須知,在安邑,傾慕來鴦兒的達官貴人數不勝數,他們的相互攀比甚至都以出入「天香閣」為榮。這小丫頭的話要是傳到某些人的耳中,又不知變成了什麼味道。現在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可不想再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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