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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冀州大戰(11) 文 / 燕天

    第六十九章冀州大戰(11)

    田楷有一個擔心,他和劉備的兵馬真正的精銳之師不過幾千人,而且大部分在青州,這一次來冀州的不到三千人,而且大部分是在軍中作曲長,軍候和軍司馬,所以如果被白波軍發現,白波軍只需要幾千鐵騎就可以把他們消滅,到時候不要說救公孫瓚,就是自保也困難重重。

    他抬頭看看劉備,憂慮重重地接著說道,「要知道主公不知道我們會從界橋方向去救他,我們也無法和他取得聯繫,如果他竭盡全力從南方向突圍,那麼我們奪下界橋後,還要繼續向前攻擊五十里才能和他會合。我們有這樣的實力嗎?我們迂迴到界橋,突然向白波軍發起攻擊,白波軍在措手不及之下,丟掉界橋的可能的確很大,但白波軍隨即就會發起反攻,我們根本沒有能力繼續南下會合主公。」

    「玄德,你這個辦法太冒險了。一旦救援不成,我們必定全軍覆沒。」田楷搖搖頭說道。他是幽州老將,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劉備無奈地笑道:「大人,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伯珪兄如果全軍覆沒,我們還能堅持多久?白波軍十幾萬大軍會放過我們嗎?誰能抵擋白波軍的攻擊?誰能阻止胡才傾覆社稷?如今事已至此,只能冒險一試。只要我們能救出伯珪兄,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劉備隨即把自己的計策做了一番詳細解釋。

    在劉備看來,白波軍的援軍已經來到冀州,雖然不清楚到底來了多少軍隊,但從胡才決心佔據冀州這個角度來考慮,沒有五萬也有三萬,否則他很難在擊敗幽州軍後,再擊敗袁紹。而袁紹看到白波軍紛紛南下後,自身的生存頓時受到了很大的威脅,他必定不會盡心盡力的幫助胡才全殲公孫瓚。

    畢竟袁紹也知道,公孫瓚全軍覆沒了,他離死也就不遠了,所以袁紹的目的不僅僅要重創公孫瓚,他還要保證公孫瓚能活著逃回渤海郡。公孫瓚活著,袁紹的生存就有了保障,而胡才迅速佔據冀州的可能也就沒有了。這是袁紹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袁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胡才一定很清楚。所以胡才想要既要力爭全殲公孫瓚,又要防備袁紹倒戈一擊,兵力部署上難免捉襟見肘。

    白波軍總共才多少?加上河套的十萬屯田兵,不過二十幾萬,這二十幾萬大軍胡才不可能全部調到冀州。在關西,在河東,為了防備董卓軍,白波軍至少要四到五萬兵馬,河套,朔方,雲中,定襄,雁門等郡,胡才需要防備鮮卑人和匈奴人,至少需要五萬兵馬,好了,去掉這十萬大軍,胡才能調到的只有十幾萬兵馬。

    但晉陽,壺關這些重要地方也需要兵馬吧?特別是晉陽,現在是白波軍的治所,留一兩萬人需要吧?胡才對世家子弟可沒有袁紹那樣心慈手軟,必須保留兵馬震撼那些世家子弟。

    這樣一來,白波軍能調到十萬大軍最多了,十萬白波軍,面對公孫瓚十萬大軍,胡才最佳的選擇就是把公孫瓚困在界橋一帶,圍而不打,等到幽州軍糧草盡絕了,不戰自亂了,勝利唾手可得。

    公孫瓚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外有援軍,內有十萬將士,實力龐大,勢必要突圍。按照劉備的猜測,公孫瓚的首先突圍方向應該是夕烽亭。大軍越過夕烽亭之後,可以迅速返回甘陵城,得到糧草軍械的補充,即使突圍受阻,也能固守待援。

    公孫瓚這麼想,胡才和袁紹也會這麼想,白波軍和冀州軍必定設重兵於夕烽亭一線。也就是說,白波軍在界橋一線的兵力肯定不會太多。在界橋一帶有清河水之險,白波軍完全可以憑借清河這道天然屏障,阻擊幽州軍突圍。

    公孫瓚在夕烽亭攻擊受阻之後,糧食會越來越少,情況會越來越危急。為了生存,他最後只剩下一個選擇,立即掉轉方向,向界橋攻擊,以自己的優勢兵力,不惜一切代價打開突圍的缺口。

    公孫瓚的鐵騎也不少,他的白馬義從也是精銳之師,一萬白馬義從,雖然此時在公孫瓚身邊只有五千,但這五千白馬義從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

    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的援軍突然出現在界橋後方,擊潰防守界橋的白波軍,公孫瓚定能脫險。

    只要公孫瓚脫險,胡才就還難得到冀州,到時候公孫瓚和袁紹都不會放過胡才,胡才想在冀州立足,恐怕很難。

    田楷聽完劉備的分析後,想了很長時間。

    田楷不得不承認,劉備的辦法不錯,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田楷心中還有疑惑。他看著劉備說道:「玄德,這只是你的猜測,只是一種可能,萬一主公沒有向界橋方向突圍,援軍的命運……」

    劉備長歎道:「大人,即使我們盡起青州三萬兵強攻甘陵國,我們又有多大把握救出伯珪兄?我們沒有鐵騎,只要我們踏上甘陵國,白波軍的鐵騎就會把我們殺得丟盔卸甲,一敗塗地。白波軍的幾萬鐵騎是打敗匈奴人的,赫赫戰績,大人難道忘記了?」

    田楷想起胡才昔日的戰績,不禁心有餘悸。胡才從白波軍建立的時候就開始重視鐵騎,胡才只要鐵騎在手,天下就沒有人可以擊敗他,這是田楷最為深信不疑的一件事。

    「大人,給我五千精銳,十天時間。」劉備懇求道,「我讓每個士卒帶上十天的乾糧,十天後,不管我能不能趕到界橋,也不管我能不能救出伯珪兄,我一定帶著大軍準時返回渤海郡。」

    「好。」田楷不再猶豫,毅然點頭答應,「我立即命令大軍渡河攻擊甘陵國,同時命令南皮城的公孫洪帶領五千人馬隨後跟進,想盡一切辦法吸引白波軍和冀州軍的注意力,掩護你順利到達黑龍灣,渡過清河。」

    田楷伸手握住劉備的大手,用力拍了拍,「過了清河,一切就靠你自己了。你要多多保重。」

    劉備淡淡一笑,「十天後,渤海郡再見。」

    ………………

    甘陵國,公孫瓚軍大營。

    清晨,幽州軍士卒突然出動,全力清除山坡上的拒馬陣。

    石皮接到稟報,飛馬出營。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立即命令擂響戰鼓,全軍將士列陣相候,「公孫瓚要突圍了。」

    「急報張遼大人,立即支援。」

    張遼率軍駐紮於石皮大營後方五里的山岸上。聽到前方傳來密集的戰鼓聲,張遼匆忙帶人趕到了前陣。

    石皮急忙迎上來,笑著說道,「大人,公孫瓚著急了。昨天他剛剛和大將軍血戰一場,今天就要掉頭南下。看樣子他是方寸大亂了。」

    張遼神色凝重地望著遠處山坡上忙忙碌碌的幽州士卒,手中馬鞭不時的輕輕揮動著,若有所思。

    胡才的回書他已經收到,昨天界橋大戰的慘重損失他也有所瞭解。大將軍迫於幽州軍的強悍實力,苦於自身兵力的不足,不得不改變計策,轉而採納自己「圍而不打」的殲敵方法。既然是圍而不打,自己當然不會把有限的兵力投入戰場,和瘋狂的幽州軍拼消耗。

    張遼認為,為了消滅公孫瓚,把白波軍在戰場上和幽州軍消耗是得不償失的,還不如保存實力,白波軍有了魏郡,再打敗公孫瓚,很快能從冀州發展起來。

    「撤吧。」張遼轉頭看著興奮不已的石皮,用馬鞭指了指後方,「後撤五里。」

    石皮臉上笑容頓斂,「撤?為什麼?公孫瓚已經被我們打殘了,只要我們再狠狠地打他一下,他就完了。」

    張遼微微一笑,「公孫瓚雖然受傷了,但他還是一匹暴烈的怒馬,誰想殺他,都要討出很大的代價,尤其是現在。」

    張遼神態輕閒地拽拽馬韁,調轉了馬頭,「撤吧。等這匹馬流乾了血,折騰完了力氣,倒下了,我們就可以毫不費力地走過去,一刀把他殺了,不要費任何力氣。」

    「大人……」石皮十分不滿地叫道,「大將軍和徐晃大人已經連續重擊了公孫瓚,而我們卻一戰沒打……」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張遼皺著眉頭問道,「我們要的是冀州,如果將士們都拼光了,我們還能在冀州立足嗎?」

    張遼舉起馬鞭,指著忿忿不平的石皮,非常堅定地說道,「後撤五里。」

    「明天呢?」

    「再撤五里。」

    石皮望著張遼瘦弱的背影,苦笑無語。這個張遼大人真是……,如果徐晃大人在這裡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幽州軍推進三里後,停了下來。

    公孫瓚在白馬義從的簇擁下,匆忙趕到了前面。眼前的情景,讓他氣怒攻心,差一點要吐血。

    「該死,怎麼會這樣?」

    公孫瓚怒火沖天,這白波軍怎麼會這麼的卑鄙無恥?

    只見前方一里長的大道全部被白波軍破壞了,密密麻麻的有近百道濠溝。大道兩旁的原野上,也被白波軍挖得坑窪不平,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溝壑。

    天哪,這讓他的軍隊怎麼過去?特別是糧草輜重,運送糧草輜重的車隊過不去,這仗怎麼打都是輸,更不要說突圍了。如今數萬民夫都被拋棄在界橋戰場上,要想填平大道,幽州士卒就得自己動手,等士卒們忙完了,早就累得氣喘吁吁,哪裡還有力氣打仗?

    公孫瓚怒氣衝天地罵了兩句後,揮手命令鐵騎於大道兩旁的原野上實施警戒,防止敵人趁機偷襲,命令三萬步卒輪流上前修補大道。

    民夫們在運輸糧草輜重的過程中,因為時常要臨時修補路面,有時還要幫助大軍修築營寨和城池,所以一般都攜帶有各類常用的器具。

    但是現在民夫沒有了,常用器具也沒有了,士卒們只好用手,用腳,甚至用武器充當修路的工具,不但進展緩慢,付出的體力也大大增加。

    這也意味著公孫瓚軍想離開這裡需要很長時間,現在面對白波軍的包圍,時間就是一切,所以這給公孫瓚製造了很大的麻煩。

    公孫瓚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沮喪地歎了一口氣。估計這陰損的主意都是袁紹身邊幾個屬吏出的,這辦法既能阻止和遲滯公孫瓚的攻擊速度,又能保存他們自己的實力。等大軍糧食耗盡了,強悍的白波軍從四周殺上來,自己就徹底玩完了。

    「士氣,這樣下去,我們會束手待斃的。」公孫瓚對一臉愁容的關靖說道,「冀州軍最不缺的就是民夫。還有白波軍,常山、中山幾個郡國的流民都是他們的民夫。今天他們刨開了一里長的大道,明天就有可能是兩里。我們還是回頭,從界橋方向突圍。」

    司馬吳京立即勸道:「主公,萬萬不可。袁紹避而不戰,內中大有玄虛。」

    無任是公孫瓚還是其他人,他們都不知道,此時袁紹已經離開冀州了,包圍他們的人是白波軍,這也是給這一場大戰起了一個未知的變數。

    公孫瓚轉頭看向吳京。吳京二十多歲,長相英武,剛毅而略顯幾分孤傲。他是漁陽人,家境貧寒。

    過去是張舉的弟子,追隨張舉在幽州起事。張舉起事失敗後,他和被俘的降卒一起被公孫瓚徵募入軍。

    公孫瓚在右北平安置流民屯田的時候,他出了不少力,獻了很多安民強軍之策,公孫瓚為此很欣賞他,予以重用。

    「吳京,這裡面有什麼玄虛?」

    吳京立即把當前冀州形勢分析了一下,說道:「主公,袁紹如果和胡才聯手全殲了幽州軍,將來的形勢將對袁紹極為不利,他很可能迅速被胡才趕出冀州或者被胡才殺了。袁紹不可能拱手把冀州讓給胡才,所以屬下認為袁紹最後肯定會給幽州軍讓出一條突圍之路,讓胡才和公孫瓚繼續打下去。兩個人打得時間越長,對袁紹就越有利。」

    公孫瓚點點頭,隨即指著前方說道:「那此事又作何解釋?袁紹的目的是什麼?」

    「白波軍的援軍陸續來到冀州,實力越來越強悍。」吳京說道,「我甚至懷疑袁紹此時已經被白波軍包圍了。他擔心被我們和白波軍前後夾擊,所以只好拖一天是一天,靜待戰局發生變化。」

    「戰局發生變化?」公孫瓚眉頭一揚,「你是說,袁紹在等田楷和劉備的青州援軍?」

    「對。田楷和劉備兩位大人的援軍一到,白波軍就要抽調去阻擋他們的進攻,這時,袁紹的機會到了,我們突圍的機會也就到了。」吳京點點頭說道。

    關靖撚鬚微笑,「吳京言之有理。我看,我們把這路填平之後,立即回頭,繼續屯兵雲亭。按兵不動,否則袁紹總是這樣挖路,對我們突圍非常不利。」

    公孫瓚考慮了一下,斷然下令,「固守雲亭,養精蓄銳,準備突圍。」

    ……………………

    三月六ri,甘陵國。

    公孫瓚的青州軍放棄強行攻擊甘陵國的計策後,田楷隨即想了許多辦法,大肆營造青州軍即將集結完畢救援公孫瓚的假象。

    田楷命令後續大軍每天只渡河一千人,渡河之後,就大肆搭建軍帳,冒充五千人的大軍。五天之後,青州軍大營已經連綿數里,軍帳林立,遠遠看上去,旌旗招展,氣勢驚人。

    屯兵於避風亭十里之外的泰興非常吃驚,急忙飛報胡才。

    五天內,青州軍至少已經渡河三萬人,但青州軍還在源源不斷地渡河北上,青州軍的大營也在日漸擴大。另據潛匿到黃河渡口的斥候回報,高唐渡口上的船隻越來越多,來來往往的非常忙碌,青州兵和糧草輜重被整船整船地運到黃河北岸。

    泰興要求立即發起攻擊,遲恐不及。

    同一時間,屯兵於東武城的霍平也向大將軍胡才告急。白波軍的斥候在渤海郡的東光城發現了幽州軍的援軍,其前鋒營已經到達磐河。據斥候的估計,這股援軍來自渤海郡和河間國,人數大約在一萬人左右。這支軍隊裡還有一千鐵騎,其領軍的軍司馬是公孫瓚的手下公孫賦。

    胡才急忙召集眾將到征北大將軍營軍議。鎮護將軍張遼也特意繞道趕到了大營。

    李肅對諸將說了一下最新戰局。

    公孫瓚最近屯兵於雲亭,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是在養精蓄銳,固守待援。被圍在甘陵城裡的幽州軍也沒有任何突圍的跡象。杜橋從鄴城傳來消息,斥候在館陶、魏縣等魏郡南部一帶頻繁出沒,至今尚沒有發現袁紹和冀州軍的蹤跡。

    白波軍現在嘴裡含著公孫瓚,手裡拿著甘陵城,眼睛望著來自青州和渤海郡的兩支援軍,因為苦於自身兵力的嚴重不足,不知先打哪一個好。

    十幾萬公孫瓚軍,如果一個弄不好,很可能被公孫瓚軍反敗為勝,就是胡才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萬一出現意外,他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袁紹,公孫賦,田楷,劉備這些都的公孫瓚軍的未知數。白波軍應該怎麼面對他們,怎麼處置他們?這需要慎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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