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九龍墓 文 / 純蓮
月朗星稀，皎潔的明月靜靜的掛在黑幕上，一天的喧囂終於散去，留下的，只有那蟲語還有夜鳥翅膀撲哧哧的煽動聲。
典禮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盛大，就連獎勵也只不過是幾句話就完事了而已，剩下的只有玩鬧、吃喝、無憂無慮。
白村的一個小竹屋裡，不是的傳來砰砰砰的聲音，ri堯站在一堆血紅色的礦石面前，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啊……真是累死我了。真不知道你要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僅僅是對我的修煉上有幫助。」
華軒心中也是起伏不定的看著面前的這一米多高的礦石堆，當典禮結束，他就向白老開口索要了礦石。
白村中的五長老就是一個靈煉師，在隱入這世外之地時身上就有不少的材料，加上這麼多年在這世外之地，以防材料不夠使用，也開採了不少，所以拿出這一堆礦石也是輕而易舉。
可是，在華軒看來，這也太多了點。僅僅修煉一個墓碑需要這麼多麼？當他問向華老時，卻被華老一句『修煉無止境，墓碑需要不斷的熔煉才能更強。就算給你一座礦山也是遠遠不夠的』給堵了回來。
「呵呵，怪物，連礦石都能輔助修煉。」ri堯喃喃了一句，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隨即說道。「那好，你先忙著，我去找我姐姐，這大黑夜的她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用不用我幫忙？」
盛情難卻、華軒現在甚至是以後都會居住在ri堯的家裡，而且ri堯並不姓『ri』反而姓木，而他的姐姐就叫木南。兩姐弟的父母早些年也是失蹤，再無蹤跡，多少和華軒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木南也正是那個唯一沒有參加試煉的人物。在這裡並沒有見到他的那個姐姐，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甚至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不用了，她沒有什麼危險。上次跑了三天才回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ri堯搖頭拒絕了前者的好意，對這種情況顯然是見得多了，其眉宇間也沒有憂色，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華軒沒有多說，點了頭待其出去之後，華老一個搖身便是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拿著一瓶從典禮上『順』來的青陽烈，說道。
「時間緊迫，你在這裡只有一年的時間，所以你快些修煉吧！我會為你護法。」
「嗯！」華軒也不再多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血紅色礦石。
這礦石名為血狂金，原為為血狂獸療傷之用的一種金石。久而久之，血狂獸療傷使用過後的血狂金便是沾滿了血狂獸的鮮血、便成了這般模樣。故名血狂金。
血狂金雖然屬於金屬，但並不冰涼，反而溫潤柔和，如同暖玉、如同雞血石一般猩紅而透徹、雖然久經血液的灌溉，但是並沒有血腥味。反而發散著淡淡的清香。
華軒手中仔細閱讀了一邊鬥技中的內容、確定沒有遺漏之後、先是仔細的按照其中靈力的運行路線，運行了數個周天。
待熟練之後，托著血狂金精神力與靈力同時迸發、按照技法中所說，感受那莫須有的原子所在。
不知過了多久，華軒睜開雙眼，無奈的看向了華老。還是沒有辦法感覺的到那原子的存在。他並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從他七年無法進階，還在不斷修煉不難看出來。
「別看我，天階靈技要是那麼好練，那些神靈都可以死了。」
華老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神在叨叨的坐在礦石堆上，看到華軒看自己。頓時一揮手。
「讓開，你修煉這床也沒什麼用，我躺在這裡睡會兒。」
「你……」
華軒登時為之氣結，這是父親給自己安排的導師麼？明明是一頭狼，竟然連床也要霸佔。冷哼一聲，無奈的下了床。
「看在你是我導師的份上，讓給你了。」
「小子，一會兒緊守靈台，那般痛苦，絕對難以忍受。一不小心就會神識潰散，失去性命的危險。」華老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微閉著雙眼、一抬酒瓶子，警告道。
理你才怪，華軒整了整衣服，盤坐在椅子上、再度靜下心來，開始新一輪的感受。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已過。除房外的鳥鳴蟲語聲、便只有他保持不變的勻速呼吸聲、一吐一吸、體內的靈氣已經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周天。
陡然、一道如同閃電般的感覺從腦海中閃過，讓他不禁打了一個激靈。旋即從心底爆出狂喜之色、他感受到了。雖然微弱、但是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
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血狂金之中、有著一個充滿紅霧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充滿著排兵列陣一般的顆粒、一眼望不到邊際。每個顆粒彷彿一個充滿肅殺之氣的士兵、在每個士兵之間、在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審閱。
這些顆粒極其的渺小，就算是與髮絲相比也不知小了多少倍，相信一個針尖之上就是成千上萬的原子。
「華……」
華軒立刻想要告知華老，你不說很難麼？我怎麼感受到了？卻見華老早已睡著，哪還有未自己護法的意思？而且睡像極其的難看，雖然腿還是翹著，但是一手耷拉在床邊，彎著腦袋，嘴角流出了口水。
強行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再次盤坐下來靜靜的感受著剛剛所看到的一幕。這是一個充滿血紅色霧氣的世界、這個世界中站著一個一個士兵。
而這精神力就是放入一個闖入未知殖民地的外來者、起初受到那紅色霧氣阻撓、讓他不得接觸那些顆粒半分。
久久僵持不下、華生一咬舌尖，精神力再度暴湧而出、白色的精神力如同洪流一般、一鼓作氣衝破那紅霧的阻撓、纏繞在哪些顆粒之上。
這時、他的精神裡彷彿一個隧道、隧道的盡頭是他的識海、另一端則是血狂金，剛剛吸入這一顆原子，他的靈魂驟然猶如針刺一般的疼痛，彷彿就像一個氣囊，隨時可以被刺破。
華軒緊緊的皺著眉頭，不敢鬆懈半分。這時他的靈魂與血狂金之間彷彿是出現了一個隧道。
有了這一個、原子的進入、第二個、第三個也是隨即沖天而起進入隧道、進入他的靈台之中。
每一個的進入都是如同針刺，原子進入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猶如狂風暴雨般的刺痛莆田在靈魂上反應著，他的全身早已佈滿了汗漬，衣服都是貼在了身上。
這時，華老早已站在華軒的身邊，雙手微微探出，只要前者一有鬆懈，便是有了危險，他就可以及時的幫助。只是站了片刻，他的臉上便是佈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般痛苦他雖然沒有感受過。但是也曾感受過類似的痛苦，那是連他都不能忍受的。最後醒來時都是半死不活，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忍受住了。
華生清晰的感覺到、在他的腦海之中、多了一些東西、那是一片金紅色顆粒、隨著那些顆粒的越來越多。聚集在一起、便已經看出了單個顆粒、看到的卻是一團金紅色的粘稠液體。
隨著原子的增多、那團液體也是愈來愈大。整個腦袋伴隨著刺痛都是猶如撐爆了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在血狂金之中、那些原子就剩下了最後一個、隨著這最後一個進入識海。
「成功了！」
華軒咧嘴來、呵呵笑了起來。隨即又是哈哈大笑、差點手舞足蹈起來。剛剛的那番痛苦彷彿都是被他忘卻。
在他的手中那塊巴掌大小的狂血金已然不見、留下的是一個通透的晶石、還是原來模樣、只是這留下的竟是非常的透徹、完全透明。
放置眼前、儘管是晚上、仍然能夠清晰的看見在不遠處搖曳的燭光，而那些燭光在這晶石的映襯下散放萬般光彩，煞是美麗。
這時、華軒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除了他腦海中多得那團液體、他今晨剛剛六星斗者高級的等階、竟然隱隱有著一絲即將突破的感覺。這就是華老所說的大大的好處？
「成功個屁！沒有煉製成墓碑之前，都不算成功。接著煉，接下來，你每煉化完一塊，我都會替你換上一塊。」
華老的聲音猶如一盆涼水沖頭澆了下來，頓時讓華軒的笑意消失了大半。他的手中早已換成了一塊新的血狂金。
緊守靈台、再次盤坐了下來。迎接著那彷彿立身於針雨中的刺痛，華軒緊緊的咬著牙齒，牙齦處盡然都是泛出了血跡。
砰……
一聲巨響陡然響起，隨即又是輸了口氣。在抵抗著腦海中疼痛的同時，華軒體內的靈力早已沸騰了起來，沸騰的越來越快，說明他抵抗的越來越艱難。
其結果就是讓他的體重不均衡，終於讓身下的椅子不甘重負，轟然倒塌。倒塌的巨響讓華老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猛然一跳，當看到僅僅是椅子倒塌時，心中鬆了一口氣。還有一絲酸意。
或許前者能忍受常人不能忍的痛苦就是來自父母雙亡的恨意吧。而華軒仍舊如同老僧入定，沒有一絲動搖。
也幸好現在ri堯並不在家，不然這聲巨響定然能夠將他引過來，打擾到前者的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華生身邊擺放的透明晶石已經堆成了一個新的小堆，週身更是佈滿了靈氣。
但他卻是緊張的坐著、慢慢的將血狂金的原子吸收至識海之中。隨著原子的吸收、靈氣也是在不斷的衝擊著七級的那道屏障。
「七級！」
片刻之後、門窗緊閉的房間內彷彿掠過一陣清風，而這清風完全由靈氣組成、正是突破之時的異象，清風吹過、化為平靜。
華軒苦並快樂著，沒想到竟然如此突破了七級、七級剛剛突破，手中的礦石早已被華老換成新的一塊。
「這他丫的就不是人！」
華老看著自華軒嘴角流出的血跡，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的笑容。不由的縮了縮腦袋，在心中吼道。當初自己受到同樣的痛苦，可是死去活來，在地上翻來滾去、這丫的竟然還在笑？
一塊又一塊的血狂金被換上，華軒的靈氣緩慢的增長著，換上與換下之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流水線。
又是一陣由靈力組成的清風在華軒的身邊蕩過，八級靈者。
感受著八級那充滿力量的感覺，華軒的笑意更深，看著華老不禁一個膽顫，你還笑?一邊想著，一邊又是換上了一塊血狂金。
終於隨著最後一塊血狂金的煉化完成，華軒的實力竟然是生生的提升到了八級馬上就要突破九級的地步。
如果能夠多拿一些就好了。張著那滿是血跡的嘴巴、想起了五長老倉庫中那一堆堆的礦石、如果都交給他，煉化之後那是何等境界？一年突破靈師？那只是一個笑話，半年完全就可以了。
「你丫的就不是人，接下去煉製墓碑。」
華老終於是對著華軒喊了出來，娘的這不是人啊！
聞言，華軒兩眼微瞇，一仰頭，用著那滿是血跡的恐怖嘴巴對著華老咧嘴一笑。
「小子，快點給我煉製！」
華老打了一個激靈、大喊了一聲、頓時將頭別過去，想要喝口酒，卻是沒有了絲毫的胃口，反而有些反胃的感覺。哎呀呀了兩聲，反正最危險的地方已經過去了，拿著被子一蒙頭，睡了過去。
靈台之中無形這中彷彿有著兩個巨手將這團液體當做了麵團不斷的揉捏著。
墓碑通常是紀念死者所用，或者人生前做的生瑩碑。墓碑的種類也是繁多，有龜馱的德眾厚望碑，有繪寫某位強者一生傳奇的聖號碑……
而華生所做的卻是九龍碑，這種墓碑是那本技法中的繪圖，九龍爭雄，象徵著霸氣，一將功成萬骨枯。
待東方雄雞破曉之時，華軒鍛制墓碑的進度也逐漸終於趨於末尾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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