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一章 參加黑社會 文 / 南安子
豹哥走後，我轉身問公子，二哥一表人才，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公子滿臉陰雲，似乎是往事不堪回首。我趕緊致歉，誠懇道，不好意思，讓二哥你想起傷心事了。既然二哥不願提起，算是小弟莽撞，就當我沒有問好了。
公子沉凝片刻，緩緩道來。
二哥怎麼會責怪你，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罷了，你不要多心。頓了一下，公子接著道，你可知道公子這個外號，從何而來？
我搖搖頭，心裡已然有了想法，卻不便說出口。
哼，二哥以前少不經事，貪圖享樂。經常出入一些娛樂場所，久而久之，多認識了幾個有錢的女人，就靠著她們給我的包養費生活。起初，我還覺得挺好，有吃有住有玩，慢慢地，就覺得活著空虛，沒有意義。可是，我大手大腳花錢慣了，自己又沒有什麼自食其力的本事。她們給我的錢雖然多，可也只夠我自己的花銷。我想duli，想自己幹一番事業，可是我沒有本錢。
說到這裡，公子點燃一支煙，表情越發黯淡。
我安慰到，誰在年少時都會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嫣。二哥不必過於妄自菲薄。
公子苦笑一下，幽幽道，話雖如此，可我那時好高騖遠，總想著一步登天。後來聽了幾個哥們的教唆，想從這幾個女人身上搞一大筆錢，然後遠走高飛。事情敗露後，那幾個「哥們」拿著我好不容易騙來的錢跑了。由於數額巨大，我又無力償還，就被判了無期。
我拍了拍公子的肩膀，有沒有想過找那些卷跑你的錢的人算賬？
公子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當時也和你現在的想法一樣，心想有招一ri我能夠出去，不管他們藏身何處，一定要找到他們算清楚這筆帳！如果當時我能夠償還這些錢，也就不用把一輩子交代在這裡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想通了，有今天也是我本該有的報應，怪不得任何人。假使當年我不起貪念，又怎麼會招來今天的牢獄之災。
我不解道，到底多少錢，怎麼會判得這麼重？
公子歎了一口氣，錢不是很多，也就幾百萬吧。關鍵是因為後來弄出了人命。人雖然不是我殺的，卻跟我有關。所以，我被指控間接謀殺。
原來如此，我盡量使語氣輕鬆到，現在好了，有大哥在，我想你們倆離出去的日子不遠了！
公子終於露出笑容，是啊！即使出不去，一輩子在這裡陪著大哥，我此生也無憾了。不過，三弟你出去後要好好活著，別像你二哥，自毀前程。有空就多過來看看我和大哥，別把我們忘了就好。
二哥這說的什麼話，要出去我們三兄弟一起出去！只有看到你們過得好了，我才能安心啊！要不然我再去犯點事，再進來陪你們好了。
公子哈哈一笑，摸了我的頭一下，傻瓜，你有這份心我跟大哥就很高興了！真要進來，我和大哥還不讓呢。
氣氛終於輕鬆起來，我問道，二哥，咱們明天去勞動就有伴了。公子微笑到，我可是這裡的終生房客，而你只是臨時租戶。我們勞動的地方根本就不一樣。你現在應該在採石場吧？
我點點頭，說那二哥在什麼地方？
公子一臉神秘，說這個地方你可能想不到，印鈔廠。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印鈔廠？二哥真的在那裡工作？
公子嘴角一揚，感到很奇怪對吧？這裡有很多人在那裡勞動。我們這些人都是判的無期徒刑，去那裡做事自然也就沒有洩密的可能！而且，這裡也不允許使用錢，所以，我們也不會偷。即使偷來，也沒地方用啊！更何況，我們都是光著身子進去，在裡面換上工作服，下班再光著身子出來，偷了錢又藏哪？
我感到非常好奇，接著問道，在那裡做事一定很興奮吧，那麼多錢！
公子輕笑一聲，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很興奮。看見那錢從機器裡印刷出來，好大一張啊，然後又切成一小張一小張。在裡面工作時間長了，看見錢跟看見紙沒什麼兩樣，再也沒有了興奮的感覺。
我歎了一口氣，要是我也能看看這樣的場面就好了。
公子正色道，不許說瞎話，在那裡做事的人都跟二哥一樣，難道三弟你也想在這裡住上一輩子？
我嘿嘿一聲，說著玩呢！不過那裡的確很有吸引力。要是能從那裡裝一大袋出來咱們就發了。
公子哈哈大笑，朗聲道，這裡印再多的錢，也是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用的。三弟你想要更多的錢，就到外面憑自己的真本事去掙吧！
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二哥教訓的是。看見公子笑得這麼開心，我很想問他額頭上的刀疤是怎麼來的，可是又怕他不高興，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轉而問道，二哥也進過「鬼門關」？
公子站起身，踱到窗戶邊，幽幽到，沒有。欺負二哥的人都是牢頭！他們……他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由於是背對著我，看不到他臉上什麼表情。不過可以肯定，他在抽噎。
我知道自己這個問題過於沉重了，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公子轉過身看著我，他的臉上掛滿淚水。三弟，你會嫌棄二哥嗎？
我有些不解，但立即回到，二哥就是二哥，哪有弟弟嫌棄哥哥的道理！
公子又轉向窗外，道出了他令人髮指的經歷。
公子入獄時，還不在這個新投入使用的監獄。他被安排在一個三十多人的大房間。牢裡的人開始見公子身材高大，也不敢怎麼欺負他。後來，牢裡又來了一個個頭比公子略矮，但身材魁梧的大漢。這個人，正是公子噩夢般經歷的開始。
此人進來後，先是拉攏了牢裡大半數的人做自己手下，接下來便成了牢頭。起初，他也只是要公子交出自己的存錢卡，他見公子性格內項，好欺負，便越發肆虐起來。後來竟然要公子作他的「女人」！
性格再好的人受到這種侮辱也會反抗，於是，公子每天都被打得不成人形。
轉到新監獄後，公子性情大變。但凡有人想欺負他，公子都像要跟人拚命似的！慢慢地，就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後來公子意外得罪了一方勢力的老大，又過上了地獄般的日子。可是不管被打得多慘，他就是沒有求饒過一句！
豹哥聽說了公子的事情以後，覺得他是條鐵錚錚的漢子，就通過監獄長的關係把他收入自己的麾下。從此，公子才算是真正的過上了平靜的日子。相比之下，我就要比公子幸運多了！
他今天能對我說出這些，足見他已經把我看成了自己人。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提起的。他能這麼信任我，也讓我心裡非常感動。看來，豹哥和公子對我，都是真心實意！
我此時才算明白過來，豹哥之所以這麼對我們，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就是為他日後東山再起尋找可靠的幫手！能夠被豹哥看得起，我自然應該感到榮幸，可是，豹哥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很清楚了，關鍵是，我要參加黑社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