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怎麼…… 文 / 哎呦小韓
韓林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很有克制力的人了,兩世為人各色美女也都見過,紅的來綠的走,鶯聲燕語中也瀟灑風流過。說是曾經縱意花叢完全不過分。
只是他今生不想繼續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想要找點追求,活出更高的水平來。奈何今生與前世相比,也並沒好過多少。
事情發展到現在,古月仙子是心裡有苦難言。她知道韓林說的那句話的確是事實。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韓林還擁有強大的修為,便可以抵抗住她身上的魅惑氣質。她知道驅使韓林衝動的,其實就是她自己。
韓林心中也明鏡一樣,完全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當然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被**所操控了。只是無力抗拒,再加上心裡始終憋著一腔怒火,早就看這妖女不順眼了。兩種極端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便再也無法自制。
生死絕境,孤男寡女。怒火中燒,咎由自取。
無視古月仙子的無力抵抗,韓林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獸般撕碎了那本就脆弱如無物的長裙,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副堪稱曼妙的**。當視線落在這身軀上的時候,古月仙子流淚了。
她很不甘心,走到這一步,她明白說什麼都是多餘,於是也談不上怨恨韓林的無情。那眼淚,便也不是為了自己所流,而是為了韓林的雙目。
她在韓林那一雙清澈黑亮的眼睛裡,竟然找尋不到任何**,有的,只是一種憤怒與報復性的凶狠。
作為一個男人,韓林從不會否定他真的愛過洛月,自然也便不會刻意否定他自己被女人傷害過的事實。在心中某一個角落裡,總會掩藏著不為人知的扭曲與陰暗面。他開始討厭這種似乎將一切都掌控在手的女人,討厭這些死到臨頭依然風輕雲淡的女人。討厭那些在她們心裡只將男人當做玩物,當做工具的女人。
所以他怒不可遏,所以當他看到古月仙子的驚慌神色,甚至看到她雙目中滾動的淚珠後,有過那麼片刻的心軟,只是這心軟稍縱即逝,轉而代替的是更加強烈的報復性快感。
「你不是一直很瀟灑麼,不是很不可一世麼。為什麼現在哭了,我還以為你一直會掛著自信的笑容。」韓林惡狠狠的問。
古月仙子索性閉上了雙目,將晶瑩剔透的淚珠擠出來,順著臉頰落向雙鬢:「你要做就趕緊做,別那麼多廢話,是我給你的,不是你自己拿走的。」
韓林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激他。這個女人好像永遠不肯低頭,也永遠不肯承認她會懼怕。
一股子熾熱的火焰直冒頭頂,連雙目都熊熊燃燒起來。
「嘴硬!到現在還嘴硬!你既然玩火,就等著被火焰燒死吧!!」
終於,韓林狠心了。一把將女人拽起來,用他平生知道的最粗魯,最殘暴的方式狠狠的去報復這女人。身體接觸所傳來柔嫩光滑的觸感,並沒有讓韓林的心被融化,反而更加暴躁,更加凶狠。
心中升起一股子邪火。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一再挑釁,莫非真以為大爺我是慈悲心腸不成。
深淵電流層上方不遠處,一個凹進去的洞內,正上演著看上去似乎理所應當一定會發生,卻顯得那麼怪異的一幕。
女人在用她最後的倔強去挑釁男人,她不想被打敗。她甚至想用坦然自若,用毫不在乎的樣子去嚇走男人。讓他知道,即便在這樣的劣勢下,她依然強勢。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便是你奪了她的身子,也是她給的,而不是你拿走的。
可她忽略了男人的一種特性。男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征服**,強勢只能換來男人兩種反應,要麼被嚇退,要麼越發瘋狂。顯然韓林是第二種。
憐香惜玉這種詞彙,韓林懂,但不會用在她古月仙子身上。事實上,她也沒什麼資格承受這樣的待遇。
一次次狠狠的侵犯,韓林在女人臉上看到了痛苦。這讓他心中終於有些快意了。
正如他所言,這女人一生都遊走在各個權貴圈子中,遊走於不同的男人之間。她將男人當做完成她目標的工具,她很懂得如何利用那些男人的心理,讓他們爭風吃醋,讓他們互相殘殺。她表現的像是心疼每一個男人,不願看到她在乎的男人為了她去拚命,去傷了感情。事實上她卻很享受這種過程,享受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瀟灑。
所以韓林要狠狠的摧毀她。
「你不是想利用任何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男人麼?可現在呢?你守身如玉信步閒遊在眾多男人身邊,將最寶貴的東西一直保存下來。可到頭來,卻被我這個毫無用處的小人物奪走了,你是什麼感想?」
韓林從沒停下來,連任何一個可以擊垮女人的機會都不肯放過。
「不要嘗試戲耍一頭猛虎,它之所以還沒有吃掉你,是因為對你還感興趣而已。那並不代表你能夠在老虎嘴裡拔牙。你當真以為老虎好欺負麼,現在老虎要撕碎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後悔了麼?後悔去試圖激怒一頭猛虎所面臨的慘痛代價了麼。」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原本是人生最美好的光景,可這裡,兩人卻像是在博弈,根本瞧不出任何溫柔與**摻雜其中。
終於,在一道聲嘶力竭的吶喊聲中,女人昏了過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惑氣質也隨之消散。
她面若桃花,氣若游絲。卻實在是狼狽不堪。
韓林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走到洞口邊緣,一雙眼睛無神的望著下方電流層。許久之後慘笑出聲。
「我在幹什麼,我他嗎的究竟在幹什麼!!」
韓林慘笑,他知道他終究還是輸了。原本一塌糊塗的愛情,到頭來越發凌亂。他以為贏了她,侵犯了她。可讓他如此失常的人,也還是她。因此他哪怕是做出最失去理智的行為,也還是因為她。到頭來,依然被她牽制著走。
韓林無神,心中迷茫。想不通該如何才能夠將他的愛情道路繼續走下去。一個男人有多麼強大,能飛天遁地,能揮手間翻雲覆雨。這一切強大的力量,都並不能成為他們贏得完美愛情的籌碼。不會多一分重量,也不會少一分重量。在修行路上能夠走多麼長遠,在感情路上也還是要重頭開始。一步一步,摸索著,小心翼翼的前進。
他知道他要對抗的人,並不是躺在後面,被他侵犯了的女人。而是讓他始終感到無力的愛情。
「如果愛情,也有一種功法那該多好。」韓林喃喃自語,而後失聲苦笑:「若真有,那我絕對是最沒有天分的那一個,怎麼學都學不會了。」
失神中,背後傳來一陣柔弱觸感,一雙雪白鮮嫩的手臂將韓林勞勞禁錮起來,緊接著被向後丟去。
這一瞬間韓林沒能反應過來,當看清楚之後,那女人已經翻身騎在他身上,看似柔弱無力的小手狠狠的按住他肩膀,眼神中滿是挑釁的味道。
「放開我。」韓林沉聲道。嘗試著掙扎了幾次,卻驚訝的發現。那女人竟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力量突然成倍的增長了!連翻身都很難。
位置好像突然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先前是韓林控制著無力回天的她,可當她清醒之後,將角色互換了。似乎是要報復,或者說是不肯認輸。反而開始做韓林先前所做的一切。
不知何等緣由增強的力量,使韓林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人擺佈。
「臭妖女,你敢騎在我身上,滾下去!!」韓林怒極大罵。卻只換來一陣銀鈴般的肆意笑聲。
於是那女人開始用最粗暴的方式去回擊他。
「我讓你滾……」
最後逞強的惡語,被女人用柔軟的雙唇無情的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累了。靜靜的躺在地上無神的看著頭頂的石層。
深深的吸了口氣,韓林站起身來走向洞外,他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可剛走出兩步,又被那突然跳起來的女人一把拉了回去。
許久之後,韓林再次站起來,向外走去。那女人掙扎著爬起來,又是一把拽了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韓林本來覺得,縱然有多大仇恨,可奪取了人家身子始終理虧。是以心中在報復性的快感當中還摻雜著愧疚。可泥人也有血性。
當那女人又一次試圖去拽他的時候,終於暴怒了。
「我草你大爺!真以為老子治不了你了!彈花指!!」
先前的混混沌沌,讓韓林忘了七絕殺是不需要玄念和罡氣支撐的。那女人縱然恢復了許多,可依舊扛不住強大功法的壓制。
一道看不見的空氣柱子直接將女人擊飛出去,狠狠的砸落在洞壁上,又向下衰落。
「嗎的,你這臭妖女一定有受虐傾向,彈花指!!」
女人如同被雨水拍打的樹葉,一次次被彈回去,又一次次倔強的衝向韓林。
「他嗎的,竟然到這時候還想打敗我!我倒看看你逞強到什麼時候!」怒吼一聲,又撲了上去。
這一次韓林更是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情了,像是兩頭獅子在戰鬥。都想壓制住對方,終究女人是抵不過韓林的七絕殺功法。最終落敗。
「穿上。」從乾坤袋內取出一件黑色長袍丟給女人,韓林心情複雜。
那女人撇開長袍又撲了過來。
「找死!」韓林怒極,一腳踹了出去。他很擅長踢人,截風腿,裂天腳,都是狠辣的手段。卻並不擅長踢女人,尤其是在那場中,無論怎麼看都是男人佔便宜女人吃虧的「戰鬥」後。這一腳便只是象徵性的。
「哎呦。」女人驚叫一聲,卻還是撲在韓林身上,紅唇輕咬著韓林耳垂,用情人間才會有的情意綿綿細聲喘息道:「被你害死了。」
韓林抖了一下,咬牙道:「是你咎由自取!明知道這種地方不可能逃生了,還試圖激怒我。你活該!」
女人笑顏如花,去夠韓林的雙唇。
「你不恨我?」韓林用手肘將女人抵住,詫異的問道。
「不告訴你。」女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女人有問題!
韓林一下子反應過來,這種俏皮可愛的表情,可從來沒在她身上出現過。在經歷過「慘劇」之後竟然沒有悲傷欲絕,沒找他韓林拚命,反而像是很開心的樣子。而且,她突然間擁有了強大的力量,那是為什麼。
這一個個問號在韓林腦子裡飛速閃過,當激情過後冷靜下來,越發覺得眼前女人詭異莫名了。
「你到底是誰?」韓林沉聲問道。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別得寸進尺!」韓林怒道。心說我主動親你是報復你,現在你讓我親我就親,豈不是被你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裡,連忙用力搖了搖頭。暗道狀況不對,怎麼像是打情罵俏了,這女人身上的魅惑氣質莫非又回來了。仔細感悟,卻發現那像是骨子裡的魅惑勁兒,自從被他侵犯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到現在依然如此。
「小氣鬼,難道現在你都沒看出來麼?」女人展顏一笑,在韓林屁股上擰了一把。
「嗎的住手!」
「就不住手,有本事你來傷害我啊。」女人咬著嘴唇,眼睛裡要滴出水一般。雙頰緋紅如晚霞,直勾勾的盯著韓林。像是要將韓林給生吞了。那傷害二字念的也別有深意。
「你……你是……住手,再擰我屁股我可打你了!」
「咯咯,來打我啊。」
「你……」韓林沒理會女人的胡攪蠻纏,心裡靈光一閃,好像一瞬間抓到了靈感。隱約能夠猜到女人身份了,卻又並不敢肯定。
會是她麼?心裡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就笨死了,難道你忘了。咱倆大婚的日子,你身子突然不行了。還是隔壁李嬸兒把家傳靈藥給你用過,你才……」
說著,女人再也無法忍住,掩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跟你……你!你真的是雪兒!?」韓林突然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他回想到了,前往亡魂大峽谷的時候,雪兒曾經用這種非常可恨的假消息編排他,更是惹得那些傭兵足足笑了他大半個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