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體檢查 文 / 魔力貓咪
天亮後，一輛研究機構的專車來到小萌老師家接走了御阪和璃夢。開車的研究員告訴小萌老師，御阪和璃夢是剛從小學升入國中的學生，之前一直在他們那裡進行能力開發，最近能力終於升級了，但是因為能力的特殊性出現了中二病症狀，給小萌老師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目的地並不遠，我們很快就到達了這家門牌上寫著「三木生物研究所」的研究機構，看來這裡就是亞雷斯塔指定給我們身體檢查的地方了。
「你這個傢伙敢說御阪是中二病，這幾天就好好反省一下。」下車的時候，御阪毫不猶豫地給了之前說我們壞話的研究員一周的把妹手體驗，褻瀆神明的傢伙好好反省一下。
「你們好，我是這家研究機構的負責人，敝姓三木，請跟我來。」一個滿臉頹廢的小老頭把御阪和璃夢接了進去。御阪當時跟亞雷斯塔的協議中有一條就是幫助他改進超能力開發，為此御阪特意讓他給我們找一家比較乾淨有點學術道德的研究機構進行身體檢查，如果御阪滿意的話，以後的合作研究也將以這家機構作為主導。
御阪一邊走一邊通過夏娜醬連接書庫查看這家研究機構的歷史記錄，璃夢則叼著麵包跟在後面，只要有吃的她幹什麼都無所謂。
「看起來確實可以考慮這家呢。」御阪瀏覽著研究所的實驗記錄，亞雷斯塔找的這家研究所御阪很滿意，從以往的記錄來看這家機構過得一般甚至有點淒慘，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專利，超能力開發也主要是定期身體檢查和部分低能力者合作研究的簡單項目，但是御阪並不在意這些，專業知識沒有可以學，人員不足可以招，設備沒有可以買，至於資金，招財貓還缺錢嗎？
御阪最滿意的地方就是他們有自己的底線，對於參與實驗的學生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實驗中第一考慮的是學生的安全，各種預防措施、事先告知、購買保險和意外發生後的救助都是做得比較到位的，路上遇到的研究員們對這位三木所長也很尊敬，看起來是御阪尊敬的那類正直科學家，如果是木原幻生那種瘋子下屬們的眼中恐怕只有恐懼了。
御阪和璃夢被帶入研究所最底層的能力測試間中，首先進行測試的是璃夢，御阪隔著厚厚的防護玻璃看到璃夢揮舞著重新接好的御幣對一塊裝甲板發起攻擊。
璃夢的能力是對現實與幻想的操縱，將裝甲鋼變成豆腐渣不要太簡單，隨著璃夢手起御幣落將裝甲板切成兩段，御阪就看到一直提不起勁的三木老爺子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蹦了起來，和之前頹廢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三木本來對於這次理事會突然強制安排兩個莫名其妙的能力者給研究所的進行身體檢查非常不滿意，研究所這段時間效益越來越差，不但收到的專利費在不斷減少，合作的能力者也紛紛被其他提供高補貼的研究機構挖走，別說level4的大能力者，就是強能力者對於這個研究所也算熊貓了，現在肯繼續和自己合作的都是一些萬年不升級，差不多已經在超能力開發方面放棄的level1、level2。如果再不出什麼成果，研究所就要淪落到完全靠學生身體檢查的補貼來維持，那樣離最後的破產也不遠了。
本來研究所這幾天都在為每月一次的身體檢查ri做準備，收入已經夠差的情況下再搞砸這唯一比較有保證的收入渠道就真的要破產了。但是理事會居然挑這個時候送來兩名從來也沒有記錄的能力者，要求研究所進行最細緻的身體檢查（完全無資料的能力者進行最全面檢查的項目不是一般的多，和身體檢查ri那種只是針對性檢查是否有所進步完全不一樣），這不是成心刁難人嘛，如果因為這個讓研究所沒時間做身體檢查ri的準備，那麼到時候搞砸了自己真的就只有從研究所樓上跳下來了。
可理事會的要求不是三木研究所這種小機構可以拒絕的，過幾天破產總比馬上破產要好，本來是打著能應付盡量應付，趕快測完好騰出點時間多準備一下身體檢查ri的，但是現在第一名測試者的表現就讓三木眼前一亮。
雖然還不能搞明白對方的能力，但是可以將木棍強化到輕易擊碎裝甲鋼的水平，那麼再差一個level4是跑不了了，如果能夠讓她和自己的研究所簽下合作協議的話，自己就不用絞盡腦汁和其他小研究所壓價爭搶身體檢查補貼了，一名level4的合作者足夠自己獲得維持研究所的補貼。
當璃夢最後發動符卡「無慈悲御幣」結束了破壞力測試時，三木已經激動得眼睛通紅語無倫次，他趴在觀察窗上死死看著裡面，嘴裡念叨著「level5…level5…」，學園都市只有7名level5，沒想到第8名居然會在自己手中誕生，雖然還有很多數據沒有出來，但是光看一片狼藉的實驗場地，level5的破壞力就當之無愧。
「老先生您還是休息一下，一會兒還要進行御阪的測試呢。」御阪真怕這位老先生實驗記錄沒有做完就突發心臟病腦溢血倒下。
「好的，好的…」三木雖然嘴裡說好，但是人卻依然平靜不下來，他大聲招呼著研究員趕快把實驗數據匯總，好以此申請獎金，只要確認了今天測試的博麗璃夢是level5，自己就不用為研究所的經費發愁了，哪怕別的收益渠道都虧損，光是發現level5的獎金就夠自己維持很長時間了。
「御阪的能力是操控幸運哦，你們打算怎麼測試？」輪到御阪測試了，但是御阪說出自己的能力後眾人對於如何安排測驗卻沒了方案。
幸運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根本無法用現有科學解釋。數學雖然發展出了概率論、數理統計、數學分析這樣專門研究隨機可能性的理論，但是具體到個體上面理論還很匱乏的。眾人感覺這種很可能基於希爾伯特空間投影干涉的能力實在是難以測試，學院都市雖然也有幾個預測相關的能力者，但是也只能對未來進行一定的預報，而不是直接干涉。這樣看來，也許只有專門愛收集稀有能力的霧之丘還可能有點應對經驗。
三木和研究員們分析設計了半天，還是找不到足夠合適的分析模型和測試方案，最後只能向御阪表示他們短時間內無能為力，需要其他研究機構支援。
「但是御阪時間可是很緊的說。既然你們對於操縱幸運的招財貓能力一時無法測試，那就測試御阪另一個能力，這個可是很直觀很常見的。」御阪的耳朵晃了晃，說出了讓研究員們淡定不能的話。
誰不知道每個能力者的能力都是獨一無二的！多重能力者這種不科學的玩意兒已經從理論上被證明不存在了，現在這個小女孩居然說自己除了控制幸運之外還有別的能力，這不是消遣人嘛。剛才自己還真以為對方的能力是操縱幸運呢，原來只是中二病呀，腦袋上帶了個貓耳就是招財貓了嗎！
「姐姐，璃夢餓了。」就在三木要發作的時候，璃夢突然表示要吃東西。
「那個誰，趕快去買…」三木對於能讓研究所避免破產的level5的要求是第一時間滿足的，他剛要吩咐助理去買吃的，就再次瞪圓了眼睛，因為御阪正在將一個個麵包從手中投影出來餵給璃夢。
三木吃驚的倒不是璃夢驚人的飯量，而是御阪的能力居然是憑空製造食物（三木把御阪的空想具現化當成了單純的食物製造）。未元物質雖然可以製造各種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物質，但是其中絕對沒有可以入口果腹的東西，這恐怕是學園都市第一次出現無中生有製造食物的能力。
三木甚至自己也拿了個麵包嘗了嘗，沒錯，烤制得上好的菠蘿包（夏娜醬最愛）。他覺得今天差不多可以手工了，測試的兩人都很滿意，一個是level5的超能力者，另一個等級雖然不是很高（他認為御阪最多也只能算level3），也沒有戰鬥力是純粹的後勤能力，但是這種憑空製造食物的能力非常珍稀，相信霧之丘應該會感興趣，賺筆介紹費還是可以的。
「好了，今天的測試就先到這裡，你們休息一下。我去把測試結果上報，一會兒談你們轉學的事情。」三木已經不想追究被御阪戲耍的問題，他現在想的是趕快把成果上報。
「但是御阪還沒有測試呀！真是的，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看到三木已經招呼工作人員收拾東西，御阪突然發現自己剛才餵食的行為似乎造成了誤會。不行，這個得趕快糾正過來，不然御阪的能力寫個「麵包製造」可是會讓黑子笑話的。
看到御阪跑入測試場並要求升起最厚的測試用裝甲板，三木滿腦袋問號，這種製造麵包的能力難道還有攻擊力？難不成她打算用麵包淹沒裝甲板？開什麼玩笑，這種能力的戰鬥方式最多也就是用麵包把對方撐死。
就在三木心裡吐糟的時候，一道桔紅色的光芒打斷了三木的思考。
「railgun」
作為學園都市明面上的形象代言人，御阪美琴的招牌技能可是很多人耳熟能詳的，三木被這刺破一切的桔紅色光芒驚呆了。
「電磁炮發射頻率每分鐘7發，彈藥時速1500m/秒，綜合能力評價level5。」電子合成音用平淡的聲音宣佈另一位超電磁炮的誕生。
「兩個level5，其中一個還是理論上不存在的多重能力者，我…」三木覺得這一定是幻覺，比如現在他就眼前發黑…
「不好！所長心臟病犯了趕快叫救護車。」周圍的研究員們慌忙搶救所長，御阪和璃夢被請到休息室暫時休息。
這一休息就休息到了下午，吃過工作餐，一位自稱叫山口康夫的助理過來和我們談後續開發合作的事情。實際上是和御阪一個人談，璃夢這種給食物就賣萌的吃貨隨便用棒棒糖就誘拐的傢伙恐怕被賣掉還一臉迷糊呢。
「很抱歉，所長突發疾病讓兩位等了這麼久，下面有我和兩位說一下測試結果…」雖然山口康夫說是談測試結果，但是實際上大家剛才都忙著搶救三木所長去了，現在除了可以確認我們兩個的初步評價達到了level5之外什麼也沒有，山口康夫談的其實是御阪和璃夢接下來的開發安排和上學事宜。
御阪和璃夢都是未成年人，需要監護人到場才有法律效力，本來山口康夫建議找學園都市的監護人公司簽約，但是御阪堅決反對這種只要給錢什麼都可以的監護人公司而是要求小萌老師作為我們兩個的臨時監護人參與談判。
「小琴美和小璃夢，老師已經聽說了，恭喜你們成為level5呢。」小萌老師一見到我們就向我們道喜，御阪和璃夢成為level5讓這位全心為學生著想的老師感到高興。
「謝謝老師，不過這次請老師過來是希望老師能夠作為御阪和璃夢的監護人，雖然給老師添了不少麻煩，但是相比那些只要給錢就來的監護人公司，御阪還是更相信老師。」
小萌老師很願意幫忙，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是高中老師而御阪和璃夢都會上國中，這樣的話很可能不方便照顧我們，至於擔任level5監護人帶來的麻煩一點都沒有去想。
確認監護人已經到場後，山口助理開始進行說明。首先是超能力開發，作為一個小型私立研究所無論是三木院長還是山口助理都是有自知之明的，level5根本不是他們可以簽下的對象，他們只是希望御阪和璃夢在轉到新的研究機構的時候不要忘了他們，到時候讓他們到場簽個轉讓協議就可以（這樣他們可以作為首先發現者拿到一筆獎勵）。
然後是上學問題。作為level5選擇學校是有足夠特權的，學園都市的院校可以說隨便挑選，恐怕沒有哪家會拒絕讓自己的學校中增加一位level5。唯一有可能拒絕的也就是常盤台了，已經有了兩名level5的貴族女校曾經拒絕過歐洲皇室的申請，如果我們無法通過常盤台轉學考試的話，就是level5常盤台也是拒絕入內的。
山口康夫滔滔不絕介紹著學園都市各個名校，他表示我們轉學霧之丘最方便，現在就可以去聯繫，長點上機也沒問題。如果喜歡去學院之捨則可以直入私立枝垂櫻學園，而常盤台就必須參加高難度的轉學考試了。如果我們非要去常盤台中學，他可以介紹暑假補習班，模擬測驗成績好的話就可以考慮暑假後參加常盤台轉學考試，如果成績不好那麼其他學校也不錯。
「還請把你們現在合作的學校名錄給御阪一份。」御阪沒有選擇這些名校而是請山口給御阪一份他們研究所的合作學校目錄。
「雖然很失禮，但是你不會是要…」山口康夫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他覺得御阪腦袋一定被驢踢了，哪怕沒信心通過常盤台的考試，長點上機、霧之丘這些名校對於level5也是免試入學的，幹嘛去找三木研究所的合作學校呢。要知道他們這種小研究所可以合作的都是非常普通的中學，師資力量學生待遇別說和常盤台比了，就是之前介紹的最沒名氣的枝垂櫻也甩出這些三流學校幾十條街去。
「沒錯，御阪就是要在這些學校裡面選擇。」御阪一邊翻看學校介紹一邊解釋，「御阪的姐姐大人就在常盤台，御阪因為某些原因必須佩戴一些飾品，進入常盤台有點不太方便，其他學校不是太遠就是不熟悉。所以御阪打算看看你們的合作學校。」這家居然也在目錄中，就是他了，御阪選定了下面幾個月要就讀的學校。
「柵川中學？」山口康夫沒想到御阪會選擇這家，雖然不是那種充斥著不良的垃圾學校，但是整體條件也就是一般。
「沒錯，就是這所學校，御阪認為他們不會拒絕兩位level5的轉學申請的。至於超能力開發，我們準備和貴所合作。」聽到這話山口康夫眼睛瞪得老大，他根本不敢相信這種天大的好事會落到他們頭上，三木研究所這座小廟供得起這兩位大神嗎？
「請注意！合作的內容並不是御阪和璃夢的超能力開發，而是無能力者和低能力者的能力提升研究。技術方面御阪已經完成了理論研究並在自己身上測試，目前需要的是更加普遍的臨床實驗。之所以和你們合作，就是因為你們以往的記錄很好，並沒有把合作的學生當作小白鼠而是處處保證學生的利益。」御阪的話總算把山口的魂又拉了回來。原來不是level5開發只是找臨床試驗的地方，對方看中的也僅僅是研究所以往記錄良好而已，。
「資金方面不用擔心，理事會已經同意對這個項目進行注資，只要你們提交的初步預算不超過100億，24小時內就會到位。」山口剛剛回魂就被御阪再次拍暈。100億日元，三木研究所以往全年預算也就不到10億，現在光初步預算就100億，山口暈暈乎乎地表示他會盡快和所長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