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扳回一局 文 / 魔力貓咪
「夏娜，這些都是什麼？」
休息室寫作業的赫敏看到夏娜拽著一個大號浮動書架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麗痕書店訂購的魔藥學參考書，珀西學長提供了不少幫助，我又和雙胞胎借了一些。入學的時候因為我正在研究其他方面的東西，魔藥學的優先級並不是很高。這個錯誤馬上就要被改正了，我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魔藥研究體系，上次那種情況絕對不能再出現！一定要將斯內普打倒在地！」
看著燃起來的夏娜，赫敏汗！這是和老師對著干的節奏呀。
「喔！我們的小夏娜要向斯內普大魔王發動進攻了！喔！我們支持你！」
韋斯萊雙胞胎唯恐天下不亂，不少深受斯內普荼毒的學生也在起哄。雖然讓他們一起和斯內普作對沒這個膽子，但是起起哄還是願意的。
打發了這些醬油眾，夏娜開始將魔藥資料錄入數據庫進行分析。在斯內普手中栽了一次的夏娜決定奮發圖強，至少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夏娜不但向高年級同學尋求幫助（主要是韋斯萊們），還從無限書庫中尋找其餘世界的魔法藥劑資料以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無限書庫真是奇怪。」
夏娜斷開了和這個據說是姐姐建立在根源的超級資料庫，看著眼前的《艾澤拉斯煉金術大全》很是滿意。唯一不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能單向裡面的信息，卻無法留下任何記錄，不然姐姐多半早就找到自己了吧（其實早就找到了），這是夏娜對書庫最大的怨念。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課餘時間赫敏眼看著夏娜變身魔藥狂人，不是在看魔藥，或者向學長請教魔藥問題，不是在魔藥練習室配置魔藥就是在去魔藥練習室的路上。每天拿回來的各種成品也五花八門，除了最初的疥瘡藥水，還有像勇氣藥水、精力恢復、簡單療傷、遺忘藥劑等各種初級甚至可以算是中級的魔藥。
「夏娜，你沒事吧？」
室友這麼沒日沒夜的練習魔藥，讓赫敏很是擔心。雖然魔藥水平已經超前了學習進度不少，但是這個程度能夠對付老師嗎？
「放心，基本藥物的性質採樣就要完成了，以後這些魔藥的改進只需要計算機模擬就可以完成，現代科技分析對傳統經驗，斯內普我們走著瞧！」
「啊？」
赫敏完全無法將魔藥和計算機聯繫起來，而且麻瓜電器在霍格沃茨不是不能用麼，真的大丈夫？
「對了，要羽毛藥水嗎？我煉製了很多，可以給你優惠價。」
「啊？」
剛剛還在想計算機的赫敏思考不能，跳躍有點大。
「剛才珀西在休息室門口貼了一張通知，你進來沒看到？我們下週四開始和斯萊德林的學生一起上飛行課。」
「哦不，我要趕快去借本飛行書來看。」
赫敏風風火火跑去圖書館了。
飛行課即將來臨讓所有的學生（準確說是大多數男生）都興奮或者緊張（大多數女生）。每個來自巫師家庭的人都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魁地奇，不少學生都在吹噓自己當年的飛行事跡。
但是那些什麼在直升機上方飛過或者差點撞上滑翔機的可笑故事反而表明大家實際上沒什麼飛行經驗。前段時間花費不菲的夏娜趁機和韋斯萊雙胞胎搭伙做起了生意，推銷可以像羽毛一樣下落的羽毛藥水。
「合作愉快！」
和韋斯萊雙胞胎合作在四個學院銷售羽毛藥水大獲成功，很多生怕摔下來的學生都購買了一兩瓶以防萬一。良好的銷售成績讓夏娜的錢包鼓了不少，大大彌補了之前魔藥研究的消耗。
不過事後夏娜發現，有時候哪怕買了羽毛藥水也沒用，眼前捧著手哭得稀里嘩啦的納威就說明了這一點。
「沒想到早上納威忘記的是沒帶藥水。」
今天早上，納威的奶奶給他送來一個記憶球，剛拿到手就變紅了。可惜這個東西雖然可以在你忘記事情的時候變紅提醒你，但是卻無法告訴你你到底忘了什麼。加上馬爾福路過搗亂，大家就把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反正納威每天都丟三落四。
結果剛才大家開始練習騎掃帚，霍琦夫人剛剛給大家矯正好姿勢讓大家稍微試試上浮，納威就飛上了天。
「回來，孩子!」
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好像瓶塞從瓶子裡噴出來一樣漫天亂飛。
「喝掉羽毛藥水跳下來！」
「哦，不！我把藥水忘在宿舍了！」
夏娜無奈歎氣，這下知道納威早上忘了什麼了。哪怕再好的保護措施，如果你忘了用也就沒用了。
驚慌失措的納威很快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然後——「砰」的一聲墜落在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
霍琦夫人不得不帶納威去醫務室，雖然臨走警告所有人不許動掃帚不然就趕出學校，但是想想就知道，沒了老師的壓制，兩群完全看對方不順眼的人會老實呆在著怪。
為了爭奪納威遺失的記憶球，斯萊德林和格蘭芬多的日常（嘴炮或者真人pk）開始了，哈利和馬爾福從地面吵到空中，然後以哈利高速俯衝接到馬爾福丟出的記憶球並被麥格教授帶走結尾。
「哈利不會有事吧？」
赫敏很擔心，真像霍琦夫人說的那樣被踢出校門怎麼辦。
「放心吧，學校還不至於為這點事情開除學生。他最多也就是扣分加勞動處罰或者抄校規什麼的。」
夏娜安慰道。
果不其然，晚餐的時候夏娜和赫敏就看到了在飯桌上吃得興高采烈的哈利，他和羅恩在一起邊吃邊聊，看起來根本沒有受罰，再看看格蘭芬多的寶石欄也沒少，應該沒事了吧。
可剛剛為格蘭芬多的寶石送了口氣，赫敏就聽到了另一個讓她抓狂的事情——巫師決鬥，馬爾福和哈利相約午夜在獎品陳列室決鬥。
「對不起，打擾一下。」
「能不能讓人在這裡消消停停地吃飯？」
羅恩很不耐煩。
「我忍不住偷聽了你和馬爾福說的——」
「——夜裡你絕對不能在學校亂逛，想想吧，如果你被抓住，會給格蘭芬多丟掉多少分啊，而且你肯定會被抓住的。你真的太自私了。」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赫敏的說教開始了，不過這樣的說教對於中二前期的熊孩子來說除了反感什麼意義也沒有。
「這事真的與你無關。」
「再見。」
只留給赫敏兩個後腦勺。
深夜，夏娜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等赫敏回來，赫敏早早就下去堵哈利他們了，但是等待的時間出乎意料地長，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赫敏氣鼓鼓地回來。
「他們這麼晚才去？決鬥死了幾個？」
「沒有決鬥！不過我們差點被咬死。」
「被咬死？」
赫敏一邊換掉已經髒兮兮的睡袍一邊訴說著剛才這段驚悚的歷險。被馬爾福放鴿子；被費爾奇追；最後還遇到了看守什麼東西的三頭犬，差點被咬死。
「這一夜……」
夏娜搖搖頭，熄燈睡覺吧。
從那天之後，赫敏就和哈利他們開始了冷戰，雖然之前關係也沒好到哪裡去，但是現在赫敏看他們兩個就是一對麻煩。
夏娜沒有管這些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從斯內普那裡把場子找回來，這個時刻很快就來到了。
「今天我們學習克林藥水的配置，誰告訴我克林藥水的作用是什麼？」
和往常一樣，赫敏的手舉得高高的，不過斯內普對此也和往常一樣視而不見，點了得意洋洋的馬爾福回答。
「這是一種有效的清洗消毒劑，我們使用克林藥水可以快速清潔各種頑固污垢，先生。」
「切，現在誰還自己做這東西，直接買現成的不好麼。」
看不慣馬爾福的樣子，羅恩在底下嘟嘟囔囔。
「格蘭芬多扣1分，韋斯萊。如果你期末考試也只會帶著加隆現買，我想到時候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沒人認為斯內普是在暗示賄賂他，如果真的有白癡用這種手段，那麼除了零分肯定還會背上賄賂教授的處分。
「這是今天的配方和製作步驟，下課前我希望你們能夠為費爾奇先生提供足夠多的合格克林藥水。」
斯內普一揮魔杖，一連串的材料和制備工藝出現在黑板上面，學生們衝向藥櫃。
「夏娜，你處理白花菊的步驟不對呀，太碎了。斯內普教授說只需要將每片花瓣切成指甲蓋大小就夠了。」
赫敏很快發現夏娜的處理方法和黑板上完全不一樣。
「我對這個藥水有自己的辦法，放心吧。幫我測定一下蛇膽汁的濃度，每1000毫升純淨水需要50毫升5%的蛇膽汁。」
「呃？好吧。」
赫敏有點看不懂夏娜到底實在做什麼了，感覺不太像熬煮魔藥而是在做某種化學實驗。
斯內普在教室裡面不斷巡視，不時斥責某個手法上犯錯的傢伙，雖然本質上是為了糾正學生的錯誤，但是在恐怖的毒液噴射下對方的錯誤反而越來越多，連斯萊德林的學生都一樣。
納威再次成了重點申斥對象，自從那次魔藥課疥瘡藥水事故後他就患上了嚴重的斯內普恐懼症，平時私下練習偶爾還能得個a（及格線），但是只要一上課斯內普在教室裡面巡視，那麼納威就手忙腳亂事故不斷。
「蒙巴頓先生，你的腦袋也像這鍋青黑色藥渣一樣嗎！我說過多少次材料要按標準添加，你難道怕加多了水自己會渴死嗎！！！」
在斯萊德林轉了一圈攢足了怒火（憋火後罵格蘭芬多更解氣）的斯內普揪住納威指著眼前已經燒干的坩堝噴灑著毒液。學生們在大蝙蝠的陰影下瑟瑟發抖，慶幸斯內普抓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納威。
就在斯內普狂風暴雨般的訓斥聲中，突然插入了另外一個聲音，就好像暴風雨中的海燕，在黑暗中帶來一絲亮色。
「赫敏，弗洛比毛蟲粘液7毫升加入50毫升13號溶劑。」
斯內普循著聲音，看到夏娜正從赫敏手中接過一根試管，打算往坩堝裡面倒。他走過去一把推開赫敏，往夏娜的坩堝裡面看去，裡面的魔藥已經呈現出粘稠的狀態，更加出乎意料地是顏色，斯內普感覺自己教了這麼多年書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學生把克林藥水配置成這種顏色。
「淡黃色？」
「居然是淡黃色！阪井小姐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淡黃色嗎？你的腦袋也和隆巴頓一樣被藥渣填滿了嗎！」
「斯內普教授，請不要打擾我的配置，馬上就要完成了。」
斯內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比坩堝的鍋底還要黑。這麼多年了，無數的學生在他面前瑟瑟發抖，也不是沒有那種反抗的刺頭，但是最後都被收拾了（韋斯萊雙胞胎也不敢直接硬頂），可從來也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
「停下！清理……」
眼前這鍋魔藥怎麼看怎麼詭異，斯內普不敢再讓夏娜做下去了，很多魔藥配置不對非常危險，像這種熊孩子胡亂搞出來的奇怪產物指不定會出現什麼異常後果。
「defenser（防禦）」
一個機械聲音響起，絢麗的防護魔法陣將斯內普隔在了外面，夏娜沒有理睬斯內普而是將手中的藥劑均勻地倒入坩堝當中，隨著攪拌，原本淡黃色的魔藥漸漸發生某種奇妙的變化，最後呈現出最終品的藍色。
「給，濃縮型克林藥水。使用的時候按照1比30稀釋後使用。」
撤掉魔法，關火輕鬆裝瓶，夏娜將成品遞給斯內普，完全不理對方的臉色好像坩堝底一樣。
「阪井！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好像我沒什麼可以解釋的吧？今天課堂的要求是下課前上繳一份做好的藥水。這不就在您面前麼，教授。」夏娜最後的單詞還特別加重了讀音。
「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不按照我要求的步驟制備藥水？你膽子夠大的啊！格蘭芬多剛入學的新生就能改進魔藥了，是不是下堂課改由阪井教授來講呀！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隨便修改魔藥配方工藝，你隨時有可能將自己的小命賠進去！而且你這個蠢傢伙不在乎賠掉自己的小命也就罷了，還打算把一屋子人的小命一起賠掉嗎！」
「烏魯塞！」
「整個改進配方和流程都經過了嚴格的計算機模擬，實際實驗結果也完全吻合，更不用說我事先還做了安全防護。所以我不覺得會出現無法挽回的事故。」
斯內普幾乎氣炸了肺（這還是他沒聽明白什麼是烏魯塞），可惜連續詢問了不少藥水材料的問題，夏娜都對答如流。
「見鬼，我不管你說的什麼模擬，把配方給我！讓我看看你都胡亂修改了那些，居然這麼好運沒把自己炸死！」
問不出問題的斯內普最後打算看看夏娜的新配方。
這次倒不是完全在雞蛋裡面挑骨頭了，因為某種原因，斯內普在發現夏娜有著很好的魔藥天賦後打算好好教導一下（雖然他的教導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虐待）。
「巴羅剛剛從外面路過，教授你找他嗎？」夏娜說了個冷笑話，「配方在這裡。不過您看也沒用，我已經貓頭鷹給專利局申請改良專利了。」
兩人的對話讓所有的學生戰戰兢兢，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都為夏娜捏著一把汗。教室安靜級了，斯萊德林的學生也摀住了嘴看著正在閱讀羊皮紙的斯內普教授，現在的魔藥教授就好像隨時爆發的火山，沒人想要當那個引爆的倒霉蛋。
「鈴！」
下課鈴聲突然響了，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書包向外奔逃，斯萊德林的學生也一樣，在天災面前那些所謂的貴族吟持完全沒必要保留，萬一被那恐怖風暴掃到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夏娜倒是不慌不忙，整理好向斯內普微微鞠躬走了出去，赫敏作為同桌不好意思先逃，只能在邊上鴨梨山大地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走出教室才長出一口氣。
「莉莉……」
不知道過了多久，魔藥教室裡面傳來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