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由依喵（上） 文 / 修的宅願

    感謝陽光sāo年和世界是個謊言的打賞

    一縷陽光斜射下來，正好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射在音羽綜合醫院特別看護房的病床上，潔白的床單上正躺著一位粉紅色長髮的少女。

    一位護士小姐正巧悄悄打開房門，拉開了窗簾，替陽台邊的花瓶澆了澆水，又仔細整理了粉發少女身上的被單。

    「啊咦？田村小姐，這麼早，您辛苦了！」這時，走進來一位暗褐色秀髮的美麗少婦，她一看到護士便彎了彎身。

    「不，哪裡哪裡，您才是真的辛苦了，像我這樣也只能給您一點點幫助而已。」田村護士擺擺，又指了指床上的少女，「我們還是別話了，由依還在睡覺呢。」

    「那這裡就交給我吧，田村小姐就忙其他的事情吧。」少婦又鞠了鞠躬。

    「那我先走了，有事的話叫我就行了，今天是我值班。」

    「我知道了，謝謝你，田村小姐。」

    「唔喵∼！」床上粉發少女聽到聲響似乎清醒了過來。

    少婦將裡大包小包放在一邊，道：「由依，醒了啊？我給你端洗臉水，你先緩緩。」

    「媽媽，早上好。」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名為由依的少女朝著少婦也就是她的媽媽笑了笑，不過身子卻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

    「呵呵，早上好。」媽媽回之一笑，下也忙碌著，也很快端了盆溫水過來。旁邊則放置著牙刷、牙膏、牙杯和毛巾等，「好了，來下洗把臉吧。」

    隨著媽媽將病床放起來，由依整個人也坐了起來，她道：「嗯，又要麻煩媽媽了！」

    「人小鬼大的，媽媽照顧由依那不是最正常的嘛！」

    「哎嘿嘿……」由依傻笑著，卻是不知道該什麼好。

    「來，先漱下口。」

    「嗯……咕嚕嚕——嘩！」

    「再含口水刷刷牙。」媽媽耐心地擦了擦由依的嘴角，又擠出牙膏塗抹在牙刷上。很是熟練地幫女兒刷起牙來。不過。從由依依然沒有動彈的雙來看，或許她的本身就不能動吧——事實也是如此，她小時候因為一場交通事故，而落得脊椎癱瘓了。唯獨脖頸以上可以移動。雙雙腳這些便利的人類行為「工具」卻是軟綿綿地彷彿裡面沒有骨頭這種東西一樣。在某種意義上來這也可以用「柔軟無骨」來形容吧。

    常時間照料著，和常時間被照料著，母女間在洗漱方面的默契也只能用習慣來形容了。儘管這個習慣讓人十分傷感。

    一位正值花季青春的少女自小就必須呆在這封閉的白色空間裡，唯有窗戶口的綠意能帶來一絲新鮮感。但久而久之，這些感覺也都沉悶為了一堆枯凋的寂寞而已。

    又或者，媽媽會帶著她來到醫院的庭院裡看著那些歡笑在周圍的景色，而坐在輪椅上的她在這幾年裡早已熟悉了輪胎碾過的深淺，也習慣了物是人非的變化。相互間打著招呼，這也只是行為上的禮節，彼此之間卻是沒有多少交際，又何況她四肢都不能動彈？！

    「對了，媽媽。」

    「什麼事情？」媽媽正在給由依梳理頭髮。

    遲疑了一下，由依問道：「我是不是換個髮型比較好啊？」

    「哎，為什麼？長髮蠻好看的啊？」媽媽愣了愣，有點奇怪。

    由依眼神飄忽了一會兒，還是了出來：「這個，那個，今天不是那個嗎？」

    「那個？哪個？」

    「就是那個嘛！」一看到媽媽瞭然的笑容，由依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啊，媽媽你又裝糊塗！」

    「呵呵……難得見到由依這麼開心，媽媽也想開開玩笑嘛。」媽媽捂著嘴笑道。

    「是，是嗎？那，你覺得頭髮，頭髮怎麼樣？臉色看起來還好吧？會不會很蒼白啊？」

    「白裡透紅，很健康啊！」除了健康，的確如此。

    「哦！不過，還是整理下比較好吧？」由依故作無意地問道。

    「呵呵，那好吧。」見到女兒的樣子，媽媽心底自然一清二楚。

    在送走了優子和未來之後，古河秋月便駕車來到了琴音白羽綜合醫院，這家醫院是他和朝龍奪魂合作建立的專門為付不起錢看病的家庭而設的「私人醫院」。話雖如此，對於這些病人也不全然是免費的，醫院還會負責向有行動能力和意向的病人家屬提供一些工作，白了其實就還是服務啊！

    醫院佔地200畝，核定床位1000張，開放床位1200張，內部醫療設施全部都採用了國內外最先進的類型，甚至連普通病房也都和一般高級醫院的特級病房差不多。由於朝龍奪魂的大加支持，醫師方面更是奢華無比，讓不少醫院眼紅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而且，在朝龍奪魂的建議下，古河秋月還建設了七個研究所，專門從事各種醫療實驗，同時也在爭取自己生產藥物——以更低的消耗和更有效的作用為目標，不斷開發研究。與之相配的還有數個醫療工廠，專門配合研究所的研究工作，為各個項目的突破做了非常重要的奠基工作。

    古河秋月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盡量消除那些毫無意義或者只會給人體帶來無數後遺症和副作用的藥物，他堅信只要肯花錢總有成功的一天——很實在很現實又很美好的想法，這是朝龍奪魂對此的評價。

    不過，在醫院成立初期，必然會遇到其他醫院的抵制和病人的懷疑，即便是有朝龍奪魂這塊金字招牌在，但現在的輿論ziyou下還真就會如此。

    所以，琴音白羽綜合醫院最初連病人都沒有幾個，但隨著一些實在沒辦法的病人入住進之後，風評逐漸變得好轉。而在古河秋月的一個臨時想法下，更是讓琴音白羽綜合醫院的聲譽開始廣泛傳播開來。

    其實也就是他無意間提了下醫院的問題，結果未來毛遂自薦地要做醫院的形象大使，他一聽也是啊，找個偶像明星來可比什麼風評影響大了。何況，未來是他家的，他自然清楚不是那些為錢逐利的傢伙，細思之後也應了下來。

    順便，琴音白羽也就是音羽的意思，總不好老是用音羽之光，畢竟那樣容易讓某些人攻擊。更何況，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

    作為琴音白羽綜合醫院的創辦人兼董事長，古河秋月偶爾也會醫院幫忙，誰讓他有個牛叉轟轟的師父在上面，就算有什麼閒話也不敢多。

    而這其中，由依就是他接觸的第一位病人，也是非常特殊的一位病人——之所以是特殊是因為由依的病情讓他感到了凝重。早在未來日記位面的時候，他所看的大部分都是關於眼睛方面的醫學研究類書籍。其他方面的內容也只是偶爾涉及。

    如今在朝龍奪魂的教授下，他所掌握最為主要的方面都是關於心臟外科方面的，對於脊椎骨癱瘓等其他領域他所知並不是太多。只是，在朝龍奪魂的建議下，也為了治好這樣一位花季少女，他決定攻克脊椎等神級內外科方面的內容。同時，他覺得很多時候，人體的相輔相成的作用也必須重視，因而其他範圍內的醫學知識全部都被他設定成了需要攻略的對象。

    事實上，由依的病情如果靠後個幾年發生，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還是有希望治癒的，只不過由於事情已經過了幾年，這病拖下來也就成了類似頑疾的存在。病情這東西往往都是越到後面越難治啊！

    「叩叩∼！」敲了敲門，古河秋月倚靠在門口，對著轉過頭來的兩人笑了笑，道：「好久不見了，由依，早苗。」早苗的名字是在叫由依的媽媽。

    「早上好，古河先生。」早苗彎了彎身子，走到古河秋月的旁邊，接過了他中的東西，「外套先脫下來吧，等一下又要麻煩您了。」

    「謝謝∼！」古河秋月剛想脫下外面的白大褂，早苗已經將東西放在一邊細心地替他脫了起來，就如同一位服飾丈夫的柔順妻子一般。

    「我才要謝謝古河先生呢。」將衣服掛在衣服掛上，早苗道，「每次都要拜託您照顧由依，我也只能在這些小事上幫到您。」

    「好了好了，你就別用敬語了，聽得我怪別捏的。」古河秋月趕忙揮揮打斷早苗的話，「不是我，每次你都要我好久才會改過來，再這樣的話我可不來了！」

    「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對了，叫我秋月就行了。」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古河秋月道，「要知道，我家的兩個不省心的孩子可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

    「哎？」早苗有些搖擺不定。

    「秋月！」古河秋月靠近早苗，低頭緊緊地看著她。

    或許是被突然的接近驚到了，早苗下意識地退後半步，隨即意識到這樣可能不太裡面，微紅著臉道：「那，那，秋月……」聲音細如蚊蠅。

    「聽不到，早苗再大聲點嘛！」

    「秋，秋月！」在這方面十分害臊的早苗只能又小叫了一聲。

    無奈地聳了聳肩，古河秋月彈了彈她的額頭，道：「今天就這樣吧，早苗還真是像只倉鼠一樣害羞啊！」

    「是，是嗎——」捂著額頭，早苗羞澀的不敢話。

    下一秒，便是大眼對小眼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