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優子的死後世界 文 / 修的宅願
空曠寂寞的教堂裡，斜斜的一抹光芒照射下來，打亮了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只是，偌大的空間還是顯得十分冷清，或者根本就是沒有人的存在。
從外面看過，這座教堂座落在音羽之光學院的旁邊，只不過很罕見的是裡面的學生並不會涉足到這座教堂。不，與其是不想，更像是不知道教堂的存在。
很奇怪吧？明明就在相隔的位置，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但，這卻是事實！
這時，一隻紙飛機自教堂的上方飄落下來，往教堂門口而——當觸及到外面的空間時，紙飛機很無奈地摔落在地上，帶著那上面寫著的「我好想你」四個字。
歎氣聲響起，一位身著黑色連衣裙，頭戴著同樣黑色的帽子的少女踏著幽冷的光芒突然出現在半空中。
「咚」的一聲，鞋子和地板相觸發出的聲音擴散出了回音。
「秋月，秋月……」
少女呢喃著，靜靜的臉龐沒有眼淚，有的只有淡淡的濃濃的悲傷。
「……即便是能夠傳達出也無法被知曉呢……」
抬彷彿在拾取光芒一般，又像是在向光芒傳達著什麼，希望能借此傳達到某處某人的心中。
「畢竟這裡的世界和秋月的不是一起的呢。」
是的，這個世界和少女原本意識中的世界完全不同，這裡是死後世界——正確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死掉了會出現在這裡的好像天堂又像是地獄更像是無所事事集中營的世界。
是無所事事也不是，至少少女看到的其他人都在上學。只是她和他們交談的時候發現他們和自己似乎是不一樣的——並沒有死亡的記憶，本身就沒有死亡？還是記憶喪失？可是這麼多的人也不會只有她一個人有這樣的特製吧？
不過，為什麼要叫做音羽之光學院呢？和秋月有什麼關係嗎？還有教堂……少女想起了自己死前最後的一刻祈禱的話語。
姑且稱作死後世界吧——哦，忘記了，少女還在世的時候名字叫做雨宮優子，一個不知道該是兄控還是父控的普通少女。原本，按照應該存在的預定，她或許會和他更加的親密。
然而世界的殘酷並不在於奪走誰的什麼，而在於世界對於事物的淡漠——對於世界而言，人類或者其他的什麼甚至世界本身會發生什麼要發生什麼該發生什麼都只不過是「發生」這兩個字的意義而已。或者該意義也完全不存在。
任何人任何事物對於世界的看法都只是看法或者他們本身自以為是的想法而已。只不過「成功」的一方可以被稱之為經驗之談之類的，「失敗」的一方就是坐在下面的位置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其實只是在心中打瞌睡。
只可惜，對於世界而言這些都只是過眼雲煙。
不過，對於這樣看似消極的話。最適合人類的話語就是——世界是無法改變的。那麼就改變自己吧。就像看問題的態度不同，因而對於這句話的結果也會有好有壞。
好像再次轉了不知道哪個星雲哪個宇宙中了，真是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謎之音的話語呢？嗯，是那個吧，就是掉進了傳中的哲學系的大坑中呢。
不知道渡過了多久的時間，優子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遊走在教堂和學校之間。
在那期間，她也發現了和她類似的存在，對於那些同樣迷惘的「孩子」，她所能做的就是關注著這些異於「常人」的不是同類的「同類」，並加之引導。
死亡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她真切地知道這一點。這個世界究竟為什麼會存在呢？看到那些「與眾不同」的學生，她似乎猜到了什麼，但又不算太過明白。她唯一能做的就像之前的那樣盡量地開導他們。
然後——
消失了！那些安心的人開始逐漸消失了！
這是為了彌補遺憾嗎？那麼，我的遺憾要怎麼樣才能彌補呢？如果這裡真地是彌補遺憾的地方，那麼是不是明有哪一天，我也可以再次見到秋月？心中如此堅持著，少女總是習慣性地待在安靜的角落裡。
「唔喵喵∼∼∼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呢，按照這種情況的話也是差不多該是進入『特殊試煉』的時候了吧？不過老是被找到的話也沒意思，趁『她』還在這個空間，人家還是那個位面忽悠那個可愛的超電磁炮吧，真是讓人期待的孩子呢∼∼∼」
清脆又帶著無盡危險氣息的話語聲中，這個世界又消失了一個人的蹤跡。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消失的下一刻，便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身影。
「不阻止她嗎？」
男人問道。
「不必了，這也是一種軌跡的延伸。」
「是嗎？不過，這麼久以來，還是辛苦你了。」
「……」
「如果是『之前』的我，應該會告訴你的吧？老是繃著臉不好。」
「是嗎？大概有過1356778534532……次。」
聽著那一長段的數據，男人苦笑道：「具體數值都出來了就不叫大概了。」
「是嗎？」
「還有一件事情，如果，如果這一次失敗了的話，你就讓『他』消失吧，這樣的日子是『他』和『我』都不想要的啊……」
「我知道了。」語氣似乎變得輕微的重了。
只是知道了嗎？哎，你，不，是我，到底要多少次才能夠休憩呢？這種想法本身或許就是這一次「選擇」的原因吧？自身因為「曾經」的影響而變得「消極」了嗎？只是希望「你」能夠不再重蹈覆轍吧。男人歎息著，隨即隱入了虛無的世界。
唯獨留下的少女依舊注視著前方——看那鬆散的焦距。大概也沒有在看什麼吧？輕抿嘴唇，抖動了一下，依然什麼都沒有出來。
沉默了半響，最終同樣隱。
只是，在古河秋月所在的世界，巡音流歌與初音未來兩人卻同時望向了天空，眼中都流轉著類似電波的東西。
或許，古河秋月在那一刻也感覺到了什麼，只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現而已。
「醫生，你怎麼了？」
拉了拉他的衣角。立華奏好奇地探著小腦袋。
「沒事。還有，不要別吃別話！」
「哦。」
少女繼續咬著蘋果糖。
「哦什麼啊！」按住對方的腦袋，古河秋月不好氣地道，「還有。以後不要多吃甜的東西。知道嗎？那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增加心臟病幾率的。」
「哦……」低落的聲音。
「今天就隨意吧。畢竟那本來就是長久造成的，平時自己注意就行了。」
「嗯！」
嘴角隱約勾起了一抹微笑，立華奏覺得蘋果糖似乎更甜了。
感受到少女的喜悅。古河秋月的心情也有點微風吹過的感覺。兩個銀白色的身影隨著路程的不斷延長，逐漸相合在一起。
「啊，老師！」
這個時候，總是會有煞風景的傢伙出現，比如某音無結弦！
「是結弦啊——」剛隨意打著招呼，古河秋月立刻注意到了音無結弦身後那個藍發的少女，不由得勾住少年的脖子捅著他的腰背，「看來，結弦也長大了啊，都交上女朋友了啊，老實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都沒感覺到啊？」
青澀的臉龐一紅，音無結弦別開視線，道：「沒，沒有了啦，她不是我女朋友了，只不過是因為一場意外有所交際而已。」話到最後，有點失望的意味。
「哦——那就是其實你這傢伙對她有好感吧？哼哼哼，這裡就看我的吧！」
「呃，老師，你別亂來啊！」
低聲輕叫，音無結弦已經後悔叫住這個無良的醫生。
「喲，你好，我算是那傢伙的老師，你是？」
彎了彎身子，藍發少女十分恭敬地道：「您好，初次見面，我是ri向名津流，是，是音無先生的朋友，音無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個注重禮儀的女孩，看來受過良好的教育。古河秋月心中判斷，嘴上問道：「救命恩人？怎麼回事啊？」
「其實，是我在街上走神，差點被車撞到的時候，音無先生救了我。」
ri向名津流的雙不好意思地交叉在裙擺上。
「哦，英雄救美！」
一邊的立華奏突然伸將咬了一半的蘋果糖指著她，全身正散發著一種「你就是犯人」的氣息，不過被古河秋月敲了下腦袋就縮了回。
「呵呵，你不用在意她的話。」
「是，是的！」
「那麼，我也不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了。」
「哪，哪裡，老師是長輩，這是自然的。」
ri向名津流緊張地揮著，小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
看著自家老師無良的舉動，音無結弦無奈地捂著額頭，道：「啊，老師，你在什麼啊！」
「我可沒什麼，只是出了事實而已。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話不就是兩人世界嗎？還是你想歪了？」露出邪惡的笑容，古河秋月突然溫和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拉著立華奏轉身而，「那麼，我們先走了——對了，結弦，聽你最近吃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啊？要好好照顧自己哦，哎，可惜老師我沒有時間呢，不然就可以給你做飯了——真是希望結弦能有個人照顧一下呢。」他會特別給人做飯？這絕對是扯淡！
但是，就算少年清楚這一點，少女卻是信以為真，嘴上還感動地道：「真是溫柔體貼的老師啊。音無先生有這樣的老師真是讓人羨慕呢！」
「沒，沒有，雖然，雖然老師的確是還好了。」不過我認為你絕對誤解了什麼！
「呵呵……」少女捂嘴輕笑，隨即又張了張小口，「那個，音無先生……」
「什麼？」
「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我給音無先生做便當吃吧？」
「哎？！」
「音無先生不願意嗎？」
ri向名津流此刻就像一隻被拋棄了的小狗狗。
「呃，沒有了。」
「太好了，那就這樣定了！」少女高興地輕跳了一下，「唔，第一次要做什麼呢，我得好好想想才是！」
「隨便做做就行了。」
「怎麼可以隨便做呢，那可是我第一次為音無先生做的料理！」
「這個，其實只要你做的就行了。」
「哎？是，是嗎？」
四眼相對，一觸即離。
「哦，醫生，nice助攻！」
悄悄躲在一邊的立華奏朝著同樣蹲在身邊的古河秋月翹起了大拇指。
「嗯嗯，少年也還是有點能耐的嗎？還有，小小年紀的，不要偷看別人談情愛！」
搖擺著立華奏的腦袋，古河秋月絲毫沒有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