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神棍 文 / 修的宅願
拿著桐子刷了老半天集齊的東西，葉白念開始製作起遊戲世界裡的料理——他身上可以吃的東西別人無法食用，但是，這不代表他無法使用遊戲裡的東西。在打敗一層boss的時候，他就嘗試拿起爆出的東西，事實證明他是可以使用這裡的東西的。
當然，這些脆皮的武器怎麼比也比不過他身上那把在遊戲裡有著「不可破壞」屬性的劍。在之前桐人回來的時候就隨手把boss爆出來的東西一股腦當做任務獎勵扔給了桐人——好歹也是boss出品，再怎麼也比其他的東西厲害得多，一般來說的話。
這也使得桐人覺得做這個任務是非常值得的，儘管那個npc怎麼看怎麼奇怪，還勾搭玩家……呃，他這可不是在妒忌，他還只有十四歲呢，屬於黃金年齡！怎麼可能找不到女朋友呢？
「唔，你也完成得差不多了，那麼雙刀流的要術我就跟你說說。」
摸著下巴，葉白念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頗有幾分神棍的架勢在裡頭。
「真的？」桐人喜道，雙刀流，這聽著就十分厲害的技術，能夠學到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值得驚喜的事情。
「有新任務？」聽到任務提示音，他立刻點開任務欄。
「您已觸發特殊任務系列的終極任務：雙刀流秘術。是否接受該任務？註：此任務具有唯一性，一旦接受/拒絕將永久消失。」
唯一性？果然這個是特殊任務啊！果斷選擇了是，桐人發現三人所在的環境變成了一個道場的模樣，旁邊刀架上還有幾把刀。雖然刀身沒有露出來，不過光看刀鞘就知道裡面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凡品。
等等。好像哪裡不太對勁？桐人一時間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亞絲娜，你在一邊看著。」葉白念對著正在消滅食神麵包（他做出來之後系統給予的稱呼）女孩說道。
「唔？哦。」
「為什麼這個玩家也可以在這裡啊？這不是唯一性的任務嗎？」桐人指著亞絲娜，心中大叫：難道你這個遊戲小白還真地攻略了這個npc不成？難道培養npc好感度達到一定程度可以忽略任務屬性嗎？
「哈？為什麼我在這裡？我難道不可以在這裡嗎？」明日奈表示「我很不愉快」。
「呃，你沒玩過遊戲可能不太清楚，這個唯一性……」
「我知道啊。不就是什麼特殊任務嗎？這種事情情報上也有寫的。」
情報？對了，那個老鼠商人製作了關於遊戲攻略方面小冊子，還免費放送——就只有我是花錢買的！桐人想到這裡就氣啊。
「我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愛德華是npc啊，愛德華願意我在這裡就行了，你吵什麼啊。」
愛德華？他不是叫吉薩德嗎？對了，外國人的模樣。名字肯定是愛德華吉薩德？對於我們這些好感度低的玩家就用姓氏吉薩德？桐人暗自鄙視npc重女輕男的做法。
「好人，桐子，現在開始我將正式傳授你雙刀流的秘術。你去選兩把劍，那兩把劍你可以帶出這個道場。」
「任務獎勵嗎？」
原本打算隨便挑兩把的桐人在聽到這話，立刻仔仔細細地摸索起來。他也不是那種武器大師，但好歹也是桐谷家的養子。對於武器還是有點看法的——桐谷家算是小有名氣的劍術家族。何況，他的戰鬥直覺比起某些經驗看法來說更加值得信賴。
「我選好了。」
「不錯，選劍這方面算你合格了。」葉白念點了點頭，桐人選好的兩把劍是所有劍中最適合雙刀流的劍。
為什麼雙刀流帶個刀字，卻使得是劍術，耍得是劍？這在11區是非常常見的，他們習慣把劍和刀混合著講。你可以經常在ri劇中發現類似這樣的一個場景：吾乃飛天御劍流門人！然後。後面就會出現「拔刀術」這種經典招式。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11區對於劍和刀其實是沒有什麼具體劃分的。
「你認為劍是什麼？劍術是什麼？」
劍和劍術？還要問這些嗎？似乎感受到了流派傳承之時的嚴肅，桐人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認為劍就是武器，劍術是守護重要之物用的。」
「嗯，不錯的答案，但是你的答案太過標準了，也太過古板了。」
「哎？」聽到前半句，桐人還以為自己答對了。
「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之術。無論用如何華麗的詞藻去形容，都無法掩蓋這血腥的事實。」葉白念似乎進入了一個回憶的模式。這要放在某些rpg遊戲裡估計還得來個回憶場景。
「這——」桐人一陣遲疑，他第一個反應其實是想反駁的，可是不知道怎麼覺得這句話非常具有深意。
「愛德華，你這樣說也太狹隘了？」明日奈在一邊忍不住出口，在她的經歷中。精靈族戰士的劍術和刀術都是為了保護大自然，消滅破壞自然的敵人——其中也包括某些人類。
沒有理會明日奈的話，葉白念道：「桐子，你的確是非常優秀的孩子，無論是在劍術上還是在遊戲上，但顯然你對於這些東西還不是很明白。或者，依舊存在著所謂理性的概念。我剛才說的是劍與劍術，我有在說你的人嗎？」
「劍、劍術和人？」桐人和明日奈都疑惑不解。
「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之術。但無論是劍也好，劍術也罷，握在人手中的劍只是一種東西，而劍術也只是一個完成目標的途徑與方法。劍可以殺人，但人可以護人。使用殺人之術來保護重要之人，殺人之術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但你的心卻不是死的。」
說到這裡，葉白念饒有興趣地看著聽得非常入神的兩個菜鳥，繼續說道：「我為什麼要問那麼急基礎的問題？這是為了讓你明白，美好的東西是人的心靈，只有心靈強大的人，才不會成為武器殺戮的工具。你要做的是成為劍的主人，成為劍術的主人，而不是被劍與劍術所束縛，成為一個呆板的工具！你——明白嗎？」
「……」
沒有任何回答，桐人的雙手捏得緊緊的，一邊的明日奈也是如此，她的雙眸更是泛著異樣的光芒。
「很不錯的眼神！希望你明白，修習劍術只是變強的一個途徑，而不是目的，你的目的在你的心裡，它或許會改變，或許不會改變。一切都是由心而起。如果被心中的弱小之感困惑，你手中的劍和劍術也不會有任何光芒，只會是凶器和普通的殺人之術。」
「是！」腰板挺直，桐人發現自己的眼界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同時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逃避桐谷家的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的？
如果還可以回去的話，平時練習一下劍術。
「嗯。」滿意地點點頭，葉白念現在的模樣就是一個看到徒弟成長感歎自己風華不在的老頭子，「那麼，接下來握起你的武器。」
「啊？是！」
「朝我進攻！」
「是——咦？我不用學習什麼嗎？」桐人遲疑道。
「笨蛋，不知道實戰才是劍術修習最佳的場所嗎？」葉白念恨鐵不成鋼地叫道。
「我知道了，師父！」不自覺的，桐人把葉白念當成了老師——光聽這些言論的話，的確是可以成為忽悠一堆人的老師呢！
實戰是最佳修習場所？這句話自然是錯誤的。為什麼？沒有點基礎，你使出的劍術刀法歪歪扭扭的，讓你上挑你都會搞成埃菲爾鐵塔的姿勢。桐人在這方面比起其他人是要好不少的，至少基礎上還是不錯的。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這裡是遊戲世界。既然是遊戲，那麼它的攻擊模式在某些方面其實是有規定軌跡可以搜尋的。因為遊戲要是那麼粗糙，讓所有人真拿劍砍來砍去的，那和看小混混打架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