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前奏 文 / 修的宅願
「怎麼樣，這個不錯？可是能夠加速人體思維的！」
不滿足電話的交流，茅場晶彥乾脆開車直接到了桐谷家，好在桐人和直葉都在上學不在家裡（世道那麼亂這學校怎麼還不停學呢？）。
「我說，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做實驗體？」聽著茅場晶彥瘋狂而奇妙的設計思路，葉白念覺得手裡的頭盔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果然，茅場晶彥臉上尷尬起來，這倒是難得的一幕，至少神代凜子很少見到自己男友這種表情。
「怎麼會呢？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那就是實驗？」葉白念一臉「原來你也會這樣虛偽」的表情，「我說你就算沒有被政府緝拿，可也別往這種受害者的家庭跑啊！」
受害者？茅場晶彥一愣，道：「對了，這裡是那個叫桐人的玩家的家？其實最開始我最看好的玩家之一就是桐人，可惜中途的事情被你給攪黃了。」語氣聽上去頗為遺憾。
「那還真是抱歉啊！」頓了頓，葉白念又打量起捧在手上的頭盔，「看上去和虛擬頭盔差不多，是直接鏈接神經嗎？」
「原本我是打算弄成類似usb接線的那種相對便利點的介質，無奈現在的科技還多多少少還不能有效地精確到那一步，而且這種裝置對於人體自身的神經反射等大腦能力要求頗高，試想之下我就想到了愛德蘭絲你。」
「免了，我可不希望被你給盯上。」葉白念故作驚悚地縮了縮脖子——其實被科學狂人盯上還真地挺不自在的。
「哎？不試試嗎？」茅場晶彥失望地看到葉白念堅定的搖頭動作。轉而將視線移到了另外三個大小女孩身上，「你們三位有什麼興趣嗎？尤其是結衣，我可真是沒有想到身為系統ai的你竟然可以出現的人類世界，應該不是虛擬影像？難道說這是異世界的禁忌之術生命煉成？！」
這驚訝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茅場晶彥是個異世界知識專家，可是這只是個磚家而已，屬於紙上談兵的典範。
「這是爸爸的能力哦，爸爸可是什麼都會的！」結衣自豪地說道，對於茅場晶彥她倒是沒有太大的想法，可能是因為死的人幾乎沒有。也可能是因為他是開發者。
爸爸？面色古怪地瞥了一眼。茅場晶彥道：「以前就想說了，異世界是不是真的都是蘿莉控啊？我聽說古代的地方不發達，少女都是十歲左右出嫁生子的，愛德蘭絲你不會也是那種？」
「誰是蘿莉控啊！」葉白念不滿不爽了。
「啊哈哈。我開個玩笑嘛∼」
葉白念無語道：「我說。茅場。你真的不適合搞笑的角色啊！」
一聽，神代凜子略帶贊同地瞅了一眼。
「什麼啊？我那是生活交際手段，知道嗎？」茅場晶彥就像是個小孩子。什麼都想爭點氣。
這傢伙，該不會是被精神反噬腦袋出問題了？
「神代小姐，你確定你男朋友不是哪裡出問題了？」葉白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或許回去之後是該給晶彥做一個徹底的檢查？神代凜子猶豫起來。
「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這種話啊！凜子也是，怎麼就相信了啊？我沒病啊！」
出現了，病患的經典名言——我沒病！
聽到這句話的人往往會有一個奇怪的下意識反應：他肯定有病！神代凜子也深受這句話的影響，心中下定決心要給自己的男友好好檢查一番。
事實上，沒病的人也只能喊「我沒病」之類的。
「難道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葉白念可不覺得茅場晶彥會那麼脫線，即便腦殘了他也還是茅場晶彥！
「喂喂，總覺得你在想什麼糟糕的話啊！」茅場晶彥整了整衣領，面色一變，說道，「其實，其實我是來說——師父，請收下我！」
突然被拉住雙手，葉白念疑惑不解。
「師父？我又不是科學家，你拜我為師幹嘛？」
「其實是晶彥想學習魔法。」一邊好笑地看著自己男友笨拙的行為，神代凜子倒是蠻想一直看下去的，可惜她也知道再接下去的話估計又要變回原來的茅場晶彥了。
「學習魔法？好，看來茅場你真的是個重度魔幻小說迷啊！」
「哎嘿嘿，一般一般。」
沒有在誇你啊！你的形象徹底崩壞了啊，茅場！可惜葉白念心中的吶喊自然是無法被茅場晶彥聽到的。
「那個，怎麼樣？我，我有資質嗎？」
「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這事情的？」葉白念指的是教授魔法的事情。
「這個啊？說來也巧，我昨天在妖精之舞上攻略遊戲的時候，碰巧遇到了桐子。我發現他的氣質似乎變得尤為特別（葉白念：有嗎？），在線下聯繫的時候不小心被我詐出來的。」
敢情是茅場晶彥本人的魔幻小說迷直感嗎？還有，桐子也是的，完全不給力啊！都讓他小心暫時不要亂傳了，結果這一下子就被發現了——小伙子啊，就是經不住社會的誘惑，一不注意就被花花綠綠的事物給勾去了大半個魂。
「怎麼樣，你看我行嗎？」
當科學遇到魔法，必然會存在對立xing，但同樣也會有人渴求共存點。作為頂級的量子物理學者兼天才遊戲設計師，茅場晶彥現在就處在一種躊躇的中途。
「這可不想你啊。」葉白念感覺蠻有趣的，「就算我說不行，你也不會放棄的？」
「啊？啊，那可是當然的！」抬起頭。茅場晶彥再次變成了那個充滿自信的科學家。
「再說，魔法這種東西的話，其實我倒是覺得量子物理在這方面更有發展空間。」
「哎？」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可是很大的，在另外的世界，還有利用粒子化進化自身的人，他們被稱呼為變革者。」
「變革者？那還真是想要見識一下啊！」只是聽這個名字，茅場晶彥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或許是由於變革者背後的那些堪稱超越了時代的科學者的關係？
「有機會的話。」
目前來說的話，還是不行的。至少葉白念不打算進入其他的世界——儘管有時候可是會身不由己的。
「現在的重點還是魔法啊，老師！」
「呃。老師的話就不要說了。」葉白念不是很習慣被茅場晶彥這麼稱呼。「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梳理下身體即可，這點桐子那邊應該被你套出來了？」
「啊哈哈，只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而已。」
「桐子在這方面還是很警惕的。」葉白念可不會相信茅場晶彥的一面之詞。
「對了。你女朋友要一起嗎？」
聽到自己被提及。神代凜子不由得一愣。
「凜子？那是肯定的。我想你應該不介意的。」茅場晶彥現在已經進入了「我的夢想＝我們的夢想」這種進一步的層次。
「魔法的道路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異常艱辛的，所以有人陪伴那是最好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於此，神代凜子的命運就被兩人這麼定下。當然本人是沒有什麼反感，或者說是非常欣喜。
「這樣的話，要在這裡做嗎？」見他們差不多談完，結衣插嘴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去把熱水放好。」
葉白念朝結衣點點頭：「怎麼樣？」
「隨意。」茅場晶彥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興奮和幸福。
「那就麻煩你了，結衣。妮姆芙，能夠幫伊卡洛斯去給他們買些替換的衣服嗎？」
「當，當然！」妮姆芙一見自己被任命，身子都僵硬起來，一對電子眼迅速把茅場晶彥和神代凜子的身體數據記憶在腦海中。
「對了，有帶錢？我可沒錢給你們買衣服。」
「哎？」茅場晶彥突然覺得角色崩壞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眼中神秘的異世界人也是，「這個，我貌似……」
賢惠的女友神代凜子適時地出手掏出錢包取出一張信用卡：「給。」
「茅場還是不行啊！」葉白念用著遺憾的口氣，接過信用卡塞到妮姆芙的手裡，「就按照他們現在穿的，選差不多的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master，他們的數據我已經記下了。」妮姆芙說道，「伊卡洛斯姐姐，我們走。」
「嗯。」
「那就是上一次引起了全世界風潮的天使嗎？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是正常人，恐怕會以為是什麼cosplay啊。」茅場晶彥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伊卡洛斯背後的那對粉色小翅膀，「還有另外一個藍色頭髮的，不是人類的發se——而且剛才的眼睛變化，也是天使嗎？」
「妮姆芙是新來的，也就前幾天的事情。」
「果然嗎？」茅場晶彥自然明白他的話，「被天使稱作master，你真的不是什麼神明嗎？」
沒等他回話，結衣便叫道：「爸爸可是比神明還厲害的！」
「比神明還厲害嗎？也是呢！」茅場晶彥倒是同意了她的觀點。在他看來，葉白念對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意外，而且非常瞭解現代化知識，換言之他極有可能是自主前來的，要不然就是能夠安然回去。目前的情況只是困於那些詭異的事情而已——說不定他就是特別來解決這些事情的！
不得不說，茅場晶彥的猜想幾乎全對。只不過，葉白念是半被迫地在解決這些事情。
差不多到放學的時候，桐人在路上正好遇到明日奈和自己的妹妹，便一起往自己家而去，當然還帶著自己早就約好的女朋友幸。
在刀劍神域的事情發生之前，茅場晶彥曾經是桐人心目中的偶像。也是他一直希望達到的程度。經過那一次事件，儘管並沒有太大的傷亡，可是桐人還是下意識對其有所排斥。
這一點，在再次攻略艾恩葛朗特的時候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為了彌補自己當時那可受傷的幼小心靈——你知不知道一款好的遊戲的第一次對一個資深遊戲迷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可惡的茅場晶彥竟然敢侮辱玩家們正式的初次體驗，簡直不可饒恕！
為什麼說是正式的呢？打個比方的話，封測的那一次屬於**前的自／慰，那麼正式運營就屬於直接上槍的活塞運動了。
抱著要虐殺最終boss的心態，桐人一路升級最終到達了100層，並在那裡和茅場晶彥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殊死搏鬥。
期間，男人的友誼之花便如此悄然地誕生。又經過一系列的交談戰鬥。桐人最終還是與茅場晶彥和解。彼此間本身就有著共同話題的他們很快就變得友好起來——在茅場晶彥看來是如此的。
不過，傲嬌的桐人總是會故意表現得不耐煩，這是青春期少年最明顯的一個特徵，我們需要理解才是！
「嗚哇。茅場。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茅場晶彥正享受地喝著伊卡洛斯的咖啡。一邊，其女友神代凜子則是在向萬能的伊卡洛斯請教咖啡的技術。
不得不說，伊卡洛斯你真的是戰略用萬能天使而不是娛樂用萬能天使嗎？
妮姆芙和結衣正在單獨的房間裡一起「辟里啪啦」地做著運動——敲鍵盤而已。前者的任務之一就是在這個世界建立信息網絡。從而盡量聯繫到天空之城的代達羅斯。好在結衣這裡有著特別的世界種子，讓妮姆芙可以更加便利地構架出一個虛擬平台作為她自己的信息發射點。
根據妮姆芙的初步判斷，這個世界的種子可能是米諾斯神格的影響所成，畢竟神格是構成神國最為重要的一個部分，以神格的力量為基礎點構建出虛擬的世界那對神格來說再合適不過。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啊？」茅場晶彥淡定地說道。
「因為這是我的家啊！」桐人又看向另外一邊看戲似的葉白念，「還有，你這傢伙混吃混喝也就罷了，怎麼還拉團伙似的？」
「這樣可不對哦，哥哥。」桐谷直葉站出來，「愛德華老師可是有教授我們魔法的老師，就算不需要學費也完全足夠住在這裡了。」
「呃，算，算是。」
桐子傲嬌了啊！這是在場眾人的心聲。
「愛德華，結衣呢？」明日奈發現總是喜歡湊熱鬧的結衣不在這裡，不由得心生意外。
「她嗎？在和妮姆芙一起聯繫封神大陸那邊的天空之城。」
「妮姆芙？那是誰？」不會又是什麼女孩子？不，一定是女孩子！
「和伊卡洛斯一樣，也是天使，不同的是妮姆芙是電子戰用萬能天使。」
「又是天使嗎？」這樣是不是可以鬆口氣了呢？明日奈覺得如果葉白念身邊每一個人都像伊卡洛斯那樣就好了，可惜她用腳趾頭想那都是不可能的，「電子戰用是說她的能力和結衣差不多嗎？」
葉白念點點頭：「目前來說是的，不過結衣現在處在基礎階段。」
「電子戰用？封神大陸也有這種信息戰爭嗎？」茅場晶彥脫口而出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可能白問了，因為根據葉白念曾經說的話他能夠推測出葉白念到過不少的世界，那有電子戰這種說法也未嘗不可。
顯然，茅場晶彥的判斷出現了誤差，因為葉白念本人還不清楚妮姆芙和伊卡洛斯他們的真正來歷，也不知道代達羅斯到底是誰，長得如何。
「不清楚，如果扯到遠古文明的話，我覺得什麼都有可能。」葉白念保守估計。
「異世界的遠古文明嗎？那還真是有意思啊！」茅場晶彥突然有種「自己要是考古學家就好了」的想法，不由莞爾。
「其實，我覺得每一個世界相互之間是會影響的。」葉白念同樣對考古有著獨特的興趣，「就好像平行線無限制延伸到最後是可以在原地看到平行線交接的。事實上，我遇到過幾個無意間來到封神大陸的人，他們所在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相差無幾。
時間與空間的不同在穿越不同世界的時候我想是會造成時間的扭曲，假設遠古時期有現代人出現的話，那麼很顯然未來影響到了過去。由此，過去的那些神話傳說也極有可能是來自未來的某些人。」
「你對歷史很有興趣？」茅場晶彥問道。
「歷史的話，我想學過一點歷史的人都會被歷史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謎題所吸引。尤其是關於那些神話傳說是否真實存在的驗證那更是容易使人為之奔波勞累。」
在葉白念原本的地球，特洛伊木馬的傳說最開始只是個傳說，人們幾乎大部分都不相信有真實的特洛伊存在。然而，隨著考古挖掘工作的不斷進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或許真地有特洛伊木馬這一屠城戰役。
只不過，這些越是久遠的歷史就越是容易受到相近年代甚至是同年代不同文化區域的影響。比如亞特蘭蒂斯文明就被很多人認為是克裡克島的米諾斯文明（現實傳說中，米諾斯是一代賢王），歷史上關於兩者的風俗習慣的描述異常的接近，但究竟是否是同一個文明人們最終還是無法得知——這也就是目前歷史工作者的無奈之處和興奮點。
「的確，你的存在至少讓我明白了某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茅場晶彥若有所指。
想想也是，如今封神大陸和這個世界正在相互靠近，誰都不能確定說久遠的歷史中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怎麼開始說這些了？算了，我去看看結衣，順便認識一下新的天使。你們也陪我過去。」明日奈拉過幸和直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