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你要做女僕嗎？貼身的那種！ 文 / 修的宅願
次日，晨光熹微，莫斯科小鎮上炊煙裊裊，正是大部分居民吃飯工作的時間。
女人們做完早飯便端著換下來的衣服跑去莫斯科小鎮唯一的湖泊邊洗刷。沙漠用水緊張，因而每一個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拿勺子盛些水就那麼洗，並不是放在湖泊裡面洗的，那樣也不乾淨。
洗完的水大部分會用於澆灌和養殖，除此之外則由鎮上唯一的水系魔法師進行淨化，從而放回湖泊，以免浪費資源。
有時候特別艱辛，人們會用沙子來洗澡和洗衣服。還別說，沙子洗澡也挺衛生的，除菌效果簡直一流。
「早上好。」
「早上好，笑夜小姐。」
「笑夜姐姐，早上好！」
一路上，笑夜和眾人打著招呼，逕直從湖泊裡打了一桶水，豪不吃力地帶回到了家裡——因為現在有客人在，所以這些其實包括了葉白念他們的茶水。
「真是受歡迎啊，笑夜小姐。」
門口，上白澤慧音正巧過來。
「您早，上白澤小姐。」愣了愣，笑夜微微彎身。
「不，您太客氣了。叫我上白澤或者慧音就行了。」喜歡平淡自如的白澤並不習慣這種敬語的世界，儘管她總是最認真的一個。
「這是禮節上的規矩。」頓了頓，「人是要有規矩的，否則就不會稱為人。」後半句是她莫名加上去的，似乎是考慮到了她內裡的真實生活。
另外傳來一道聲音。卻是剛洗漱完畢的見崎鳴。
「規矩嗎？有些人是如此，有些人卻是更喜歡破壞規矩呢。」
大概是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回答，笑夜說道：「是……這樣嗎？不過，我還是習慣做一個規矩下的人。」因為這樣才是真正的「人」。
在她的內心，殺人鬼難得地沒有叫嚷，或許是大清早地在休息，或許是單純地不想插嘴。
「真的嗎？」
隨著聲音的靠近，笑夜陡然發現眼前有一張精緻的臉龐在放大，她注意到對方那異於常人的黑色和蒼綠色的雙se瞳，心中不知怎麼地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身上。有很多呢。」很多很多的死氣。濃郁得差點連面容都看不清楚了！
「很多？很多什麼？見崎小姐，您在說什麼呢？我還要去燒水，麻煩讓一讓。」下意識地，笑夜不想跟她說下去。
偏偏腦袋。見崎鳴的嘴角破天荒地彎了彎。說道：「不讓。」
「那個。鳴？笑夜小姐？」上白澤慧音卻是摸不著頭腦，對於眼前的兩人。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好想口氣很沖的樣子？
「你。那我繞道總行了！」一生氣，笑夜沒有再用敬語，提著水桶打算繞過她進屋去。
腳步一動，見崎鳴再次站在笑夜的面前，並在對方再次生氣之前說道：「我說，你要不要**德華的女僕？」
「我要進去——哎，女僕？你在說什麼，這只是我在茶館的工作而已，我才不會做貴族的僕人！還有，請你讓開，否則我真地要生氣了。」
點點頭，見崎鳴道：「原來如此，生氣嗎？那麼，你生氣的表現是怎麼樣的？」她依舊擋在笑夜的面前。
「見崎小姐！」
「在，有事？」
「請不要再這樣無聊下去，我沒工夫和貴族玩小孩子的遊戲！」被多次阻擾之後，笑夜顯得格外惱火，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失態。
倒是一邊的上白澤慧音，隱約覺察到了什麼，因而沒有上前阻止。
「是嗎？我並不是貴族呢，硬要說的話……」想了想，見崎鳴說道，「大概是愛德華的小三的小三？」
小三？在場的兩個少女並不理解這個詞彙的意思。
「說起來，你真地不要做女僕嗎？我是說貼身女僕哦，愛德華正好缺一個女僕呢！」
「嘩啦」一聲，偽三無的小姐被系笑夜一桶水澆在身上。
場面一時間冷卻下來，而笑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緊張不安和……恐懼？
淡定地任由水分滲透進單薄的衣服裡，勾勒出少女誘人的身姿：「沙漠的早晨，這樣一桶水下來倒是蠻舒服的。」她的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滿的地方，或許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假面被撕下來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對，對不起！」
笑夜忍不住轉身跑掉。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興趣的話，就來**德華的女僕。」見崎鳴注意到對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又看向旁邊呆愣的上白澤慧音，「慧音，麻煩不要說出去，這件事情。」
「啊？那個……」
「放心，我並不是在找茬。只不過，看到帶著面具的人不太喜歡而已。」想到昨晚葉白念的表現，再聯繫到笑夜身上濃郁的死氣，見崎鳴覺得笑夜如果成為他的女僕，最先要解決的就是這種噁心的狀態。
包括葉白念在內，並不是沒有人殺過人，但是從見崎鳴的目光之中，所能看到的只是單純源自「命運」的判斷，那種因為殺人而沾染的亡靈氣息幾乎是沒有的。因為他們本身的心態十分正常，並沒有扭曲的畸念。
如今，笑夜卻是個特殊的例子。見崎鳴覺得，再這樣下去，或許她會被這些死氣侵蝕而死。
「面具？是說笑夜小姐嗎？」
「你應該也覺察到了？她和其他人不同。」這個其他人是指鎮上的人，「就好像『不存在的人』一樣。」
「不存在的人？」
見崎鳴沒有回答她的疑惑：「都是一堵牆壁在隔閡著雙方，都是如此讓人厭惡啊！」那會讓她想起她被他捉弄的時候，被他誘拐的時候，被他按在牆角親吻的時候……
笑夜，一個可怕的人！一個讓她體會到黑歷史為何物的存在！所以——必須要讓她改變！
好，其實這些只是見崎鳴的托辭，她單純地不希望一個女人為難自己而已。
在她內心的想法其實是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愛德華對一個女人這麼關注，要是以後你還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會影響到我的進食。再則，愛德華看上的女人似乎從來沒有逃出過他的手掌心，真是可怕的工口大魔王！雖然我想要拯救你，可是我覺得看到純潔的小羔羊被大魔王整個人吞掉也是不錯的選擇。說起來，我為什麼這麼喜歡那個工口大魔王呢？真是人生的失策！」
「鳴？鳴！」
「啊？怎麼了，慧音？」從莫名其妙地狀態恢復過來，見崎鳴臉上微不可查地拂過一絲紅暈。
「你這身衣服（裝備）不要緊嗎？」上白澤慧音指著見崎鳴身上那濕漉漉的衣服。
「就我個人來說，覺得這種狀態沒有什麼問題。」頓了頓，「不過，愛德華肯定不會願意的，所以我去換身衣服。」
「我知道了。對了，這裡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嗯。」
望著見崎鳴到裡屋去，上白澤慧音卻是循著笑夜的氣味找了過去。
小鎮邊上的枯樹林裡，笑夜正不知所措地蹲踞在地。
此時，殺人鬼在囂張地大叫：「哈哈哈，那個女人就是符合我的口味啊！你這種死板到跟死人沒有什麼區別的傢伙，早早地死掉就好了，這樣我也可以掌控這具身體了！」
「……不，不用你說，我是不會死的。放你出來一定又會引起殺人事件，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似乎輕歎了一聲，殺人鬼狂傲地笑道：「哈哈哈，那個女人說不定已經看穿了你的身份，看出了你心中的『殺人鬼』的我，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殺了她？」
「你，不許你再說這種話！」
「切，無聊。」
不過，在這些短短的對話裡，笑夜也從緊張不安甚至恐懼的狀態恢復到了平常的心理……)
ps：剛才不自覺地睡著了（不可抗力啊），幸好沒有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