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輝夜姬的仇恨 文 / 修的宅願

    「這樣下去還真是沒完沒了啊。永夜蓬萊的玉枝。」

    一根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玉枝被輝夜沾手黏在指尖，輕飄飄地像是吹了一陣風似地，玉枝慢慢地往前飛行。

    這一個慢自然是相對而言的，在視角上緩慢並不一定是真實情況下的緩慢。

    玉枝飄散到前，一陣顫動，好似要開花結果的桃枝，實際上也的的確確開始綻放出魅力的花朵。

    一朵接一朵，每一朵都不一樣，每一朵都帶著獨特的美麗。

    「秘寶龍王的寶珠。」

    下一刻，又有一顆巨大的「明珠」在輝夜的背後顯現，其周圍有一條五爪金龍游騰翻轉，一看到梅蘭02號，頓時怒吼似地迎面而去。而周圍那些「嬌嫩欲滴」的花朵淒美地凋零開來，花瓣們熱情地散向梅蘭。

    美麗中隱藏著無限的殺雞——呃，是殺機。

    「絕對制御圈。」

    正想展開防禦，梅蘭02號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時間再次變慢，等到恢復正常的時候，巨龍已經夾帶著無數的花瓣「悄」然而至。

    「轟轟轟」地，一連串的爆炸，將梅蘭整個人都包圍在魔力的碎片之中。

    「成功了嗎……才怪。要是這麼簡單就被幹掉，那也不需要我費這麼多心思了。」

    輝夜自我吐槽中，梅蘭的身影也再次顯現。

    原本統一的騎士套裝變得有些破爛，露出了某些怡人的chun之色。尤其是那豐滿的胸部，令某貧乳協會的輝夜姬表示：這不能忍啊！

    「只傷到了衣服嗎？身體的強度真是驚人呢。」輝夜算是對這個世界的「住民」有了更多的瞭解，「也是，妖怪的話，是承受不了我的力量的。說起來，天使算是妖怪嗎？唔，力量屬性上來說倒像是個破壞狂呢！」

    在原本的世界，輝夜可還沒有遇到八雲紫這類妖怪，自然沒有太在意妖怪。

    「不過，接下來可不會留手了！」每次有人這麼說的話。千萬不要太過相信。尤其是在戰場上。

    「永夜歸返-初月與滿月的迷途林。」

    魔力散發，梅蘭的視野中浮現出一輪明月自無到滿的演變場景。

    奇怪的假象？梅蘭02號沒有在意，她要做的就是火力火力加火力！

    「哦，還要繼續攻擊嗎？呵呵。這次可沒有那麼簡單了。」

    笑盈盈地。內裡卻滿是危險。

    隨著輝夜的話語。梅蘭釋放出的激光在射向「月亮」的時候，詭異地反轉過來，轉而朝梅蘭自身進行攻擊。

    這是輝夜利用永遠與須彌的力量製造出的類似「輪迴」的世界。顧名思義，所有的攻擊都會進行一定程度的輪轉。當射出來的激光經過一個個時間段的時候，它們會被輝夜的力量牽引著反過來進行加倍的攻擊——即，將激光的速度加倍。

    話說，激光加速嗎？雖然和真正意義上的光速不同，可惜面對的是連光速都無法超越的時間。

    按照科學家的說法，超越光速就能夠時間逆轉，這其實是一種錯誤的想法。與其說是時間倒流，倒不如說是影像的倒退。

    星空是光線傳遞的時間差所造成的，換言之，我們現在看到的星空都是虛假的，這是從長遠來看的，從細節上來說，比如一個人，他過去的影像必然是存在於某處的，假使超越了光的傳播速度，那麼所看到的會是「他」過去的一切，但實際上他本身依舊處在自己的位置，眼前的自己是虛假的。

    因為，人類或者說有視覺的生物看到事物的根本原因就就是光線的傳播。複雜點，也就是用比較專業（唬人）的說法，就是光線透過視網膜成像，同時將這一信息傳遞到大腦神經中樞。

    所以才說，輝夜姬和笑夜的能力非常變態啊。

    「反射？」

    被反過來射中了身體，又被輝夜干擾了時間，梅蘭最多來得及將雙手擋在前面，一堆灰黑色的翅膀已然被洞穿成零零碎碎的模樣，就是沒有血液冒出來，但看上去依舊非常淒涼。

    「呵呵，原來天使不是依靠翅膀飛翔的啊，學習到了。」

    輝夜笑得跟狐狸精似的。

    「討厭的表情。」蕾芙麗如此說道，瞬間打擊到了得瑟的輝夜。

    「嗚嗚嗚，蕾，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啊！」

    「放，放開我就不說。」蕾芙麗似乎也學壞了，竟然懂得威脅了！不過，輝夜可不是什麼「好人」，以她城牆般厚實的臉，怎麼可能在意這些呢？

    「那我就不放了。比起讓蕾討厭，我還是想抱著蕾呀。」輝夜如此說道。

    「唔。」

    發出可憐的悲鳴，蕾芙麗怎麼也不是這個奇怪女人的對手。

    這麼一個小插曲，梅蘭的翅膀已然恢復完整，她依舊沒有放棄進攻。沒有「憤怒」這個概念的她，只會繼續執行任務，而不會在意自己。

    「還來嗎？」皺起眉頭，輝夜可是很討厭人死纏爛打的，要不然以前也不會搞出五個難題去為難人，「不知道糾纏人的人很不討人喜歡嗎？」

    「不討人喜歡？這是任務。」

    「任務？真是的，你就沒有自己的思維嗎？這樣像個機器似的，還比不上我家的月兔呢。錯了，是月之都的月兔，不是我家的！」現在，輝夜可是和月之都鬧翻了，怎麼可能還願意親近月之都呢？

    「自己的思維？」梅蘭意外地停下動作，「自己的思維……那是什麼？」

    「……果然，製造你的傢伙沒有給你情感上的配置嗎？雖然我也能夠理解，不過。我還是不喜歡呢！」這樣的話，跟月之都那冷冰冰的場景有什麼區別呢？

    在月之都，原始的月之民的人數發展極其緩慢，幾乎沒有怎麼變化過，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永遠之民的關係——永遠之民，即是說他們的生命永存的意思。

    所以，反倒是作為下族的月兔一族佔據最多，幾乎隨處可見各種功能的月兔。但是，這其中，卻只有極少數的月兔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比如鈴仙就是如此。

    這也就使得月之都冷冷清清的。讓輝夜深感厭惡。

    「算了，既然如此，就銷毀！」輝夜低沉著臉，如此說道。

    「……不要緊？」蕾芙麗難得地問道。

    「哎？啊。沒事沒事。啊哈哈。竟然讓蕾安慰了呢。這下，你也可以使得安心點了！」輝夜帶著妒忌的表情，「那麼。是時候展示真正實力了！」

    「沒胸襟的女人。」

    「……咦？！」輝夜差點就崩潰了，「嗚嗚嗚，竟然說我是沒胸襟的女人，雖然蕾越來越會吐槽我很開心，可是為什麼有一種傷心感呢？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笨蛋爸爸的心態嗎？」

    「爸爸才不是！」伸手捏了捏輝夜的臉頰，蕾芙麗以示自己的抗議。

    「嗚哈哈∼哦，這個時候就不要放冷槍啊，按照正常慣例的話，你不應該呆著等我解說嗎？」

    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這些奇怪的知識，輝夜還說得有理有據。

    「丟臉。」這一次蕾芙麗在心裡吐槽。

    「奇怪的人。」連梅蘭都能夠感覺奇怪，輝夜或許應該自豪一下，「但是，驅逐！」

    「真是臭脾氣啊，不過——暫時進入永恆的世界去！」

    單手緊摟蕾芙麗，另外一隻手張開，梅蘭瞬間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停滯在空中。失去力量支撐，梅蘭很快就掉落在地。

    「放心，因為是永遠，所以你不會受到傷害的，當然也不會讓人發生尹志平和小龍女事件的，安心地沉睡∼那麼，我們走，蕾。」

    「哦。」揉揉眼睛，蕾芙麗覺得自己有點睏了。

    永遠之力的加持下，一般物體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會維持在最初被永遠之力定下的狀態，禁忌之藥蓬萊藥就是依靠這永遠之力完成的。打個具體的比方，一個蘋果受到永遠之力的加持，如果掉落在地，蘋果是不會受到任何損傷的，而且就算是保持萬年都不會受到影響，哪怕是用激光攻擊也不會用如何影響，這就是永遠之力，bug般的能力。

    「好好休息，我可得陪我可愛的蕾芙麗睡覺覺去了。」

    「才不要你陪。」

    「哎嘿嘿，拒絕就是接受，你不知道嗎？」輝夜笑得挺有癡／漢潛質呢！

    安靜地掉落到地，梅蘭02號的大腦演算能力並沒有被停止，因為他們有著網絡的鏈接，02號的意識只需要通過網絡就可以恢復正常，這也是輝夜所想像不到的地方。

    「初步解析完成，進一步解析不能……根據任務事項優先，採取強制突破模式。」

    永遠之力有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就是無法完全暫停內部的變化——上面的提到過的蘋果，如果永遠之力消除，那麼蘋果就會成為徹底的風化掉，也就是說蘋果內部隨時間的變化是無法被停止的。永遠之力所能停下的就是「蘋果」這個定義的存在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輝夜會和八意永琳合作製作蓬萊藥，否則以她的能力完全不必要再服用蓬萊藥，不是嗎？蓬萊藥的改變和永遠之力不同，是徹徹底底由裡入內的。假如籐原妹紅不是喝下蓬萊藥，而是被蓬萊山輝夜用了永遠之力，那麼，其結果只有一個：籐原妹紅這個人是永遠不會變化的，可是內裡卻是會死亡的。到最後那副皮囊存在，靈魂早已死亡。

    這裡也能夠看得出八意永琳的醫術之可怕，堪稱醫術頂峰的女人。畢竟，能夠真正做到長生不老的，除了鮮少的秘寶和強者之外，也只有她的蓬萊藥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成為不死之身。

    「這裡是伊卡洛斯梅蘭09號，02號。轉換確定。那麼，伊卡洛斯梅蘭09號出動！」

    雙眼一睜，梅蘭已經成為了09號主導。

    「身體恢復確認中，開始完全突破。梅蘭網絡計算力介入完成，開始全面武力模式。」

    正在飛行的途中，輝夜一皺眉：「怎麼回事，竟然這麼快就突破了我的禁止！」

    「輝夜？」

    「哦，沒事，你先睡，蕾。」

    「哦。晚安。」點點頭。蕾芙麗打了哈氣，沒有絲毫防備地閉上眼睛。

    「倒是比那些無聊的兔子還有點意思啊！」輝夜一轉頭，只見梅蘭09號已經接近中，「這麼難纏。而且這種感覺和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是精神分裂了嗎？不。看來是轉換了智能嗎？科技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好歹也是永遠的公主，對於科技的熟悉自然不比外星人差多少。

    「不過，有一點不太明白啊。為什麼要找蕾呢？以這個天使的力量就足以稱霸如今的封神大陸？我也沒有看出蕾有多強啊？不，與其是用強，倒不如說是一般普普通通的水平。難道是七煌家族的問題？」輝夜不認為對方會是用這樣的念頭來追捕他們的。

    天使的身份，哪怕是人工製造的天使，對於普通人來說那都是具備十足信仰力的，只要操作得當就能夠建立起一支規模巨大的宗教組織。假使是利用蕾來重新確立七煌家族，那效果也不會比前面的宗教組織強多少，再則這麼做也讓人無法完全放心。

    「那，難道是有什麼秘密嗎？」

    巡視蕾芙麗的全身，輝夜沒有繼續糾結，反正她不喜歡想這些東西。

    「算了，與其想這些，倒不如想想看怎麼對付後面鍥而不捨的天使。真是的，亞拉斯特爾大哥到底去做什麼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遠處，正在飛行中的亞拉斯特爾打了個噴嚏，心中一個激靈，瞬間加快了速度，看樣子可能是感受到了輝夜姬的怨念。

    明明是個魔神，卻淪為了家庭婦男，真是可悲可歎可惜啊！

    「輝夜怎麼還沒有回來？果然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啊！剛才的波動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真是強大的力量，而且最主要的是完全沒有覺醒的意思，輝夜也是的，懶懶散散的，打個仗都那麼磨磨唧唧，是不是像亞拉斯特爾建議的那樣，放養呢？可是，小杏子估計會哭好幾天。想不明白v啊！」瑪蒂爾達感歎著，突然一個身影籠罩而來，「哎，是——」

    「輕點聲，別把輝夜吸引過來，我可是偷偷過來的。」那麼一會兒工夫，已經足夠魔神亞拉斯特爾飛到這裡。

    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沒有直接上去和梅蘭一起打，而是跑到了這裡。

    「呃，那……」

    「那，那你快點去幫輝夜啊。我可不信你感覺不到輝夜現在的情況，還有那個敵人的力量。」瑪蒂爾達用著叮囑似的口吻，說得亞拉斯特爾一直點頭不已。

    「好，我知道了。」

    亞拉斯特爾為什麼回來？他其實是為了讓輝夜多自覺一些，免得哪一天他和瑪蒂爾達都不在，被敵人找上門卻不能自保。瑪蒂爾達自然明白，只不過現在並不是什麼好時機而已，亞拉斯特爾最終還是得聽妻子的話。

    另外一邊。

    「master，伊卡洛斯梅蘭02號被敵人擊敗，09號正在接替02號的身體繼續作戰。」

    梅蘭將之前發生過的一切轉述給葉白念，後者聽了大驚不已。

    「能夠擊敗梅蘭的人嗎？看來需要加倍小心啊！雖然我還是不覺得梅蘭會被不知名的傢伙擊敗，不過既然如此，你們兩個都小心點，梅蘭，告訴09號小心即可。」

    「是，master。」

    「麻煩你們能不能加速？」葉白念問道。現在的速度實際上已經超音速多倍了，可他還是問了出來。

    「沒問題，master。」

    伊卡洛斯回答完，乾脆就進入了全戰鬥模式，連帶得梅蘭也是。這一下子，三人的飛行速度再次創造了一個新高，哪怕是透明的防禦罩裡面，葉白念都有一種隨時「機毀人亡」的搖晃感，堪稱不可思議。

    「嗯？怎麼變得收斂了？」輝夜奇怪地看向梅蘭09號，發現對方的火力降低了不少。

    之前如果是在企圖擊殺自己的話，那現在就是打算纏著自己？等等，纏住自己？！這不是說……看來是要來了啊，背後的傢伙們！

    「怎麼，你的主人要來了？」

    「……」梅蘭困惑地抬起頭，不太明白對方怎麼會知道這一點的。

    「原來是真的啊，真是太好了！」輝夜冷笑，「躲在機器的背後，依靠著機器生存，這樣的傢伙不教訓一頓的話，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很顯然，輝夜姬把葉白念當成了自己的父親「月夜見」那個傢伙，身為月球之主（也算是一種領主），她可是掌握著所有月兔兵的生死，是這些士兵的最高負責人。她可以控制月兔兵霸佔任何地方，銷毀任何反抗自己的傢伙。

    這一點上，葉白念派遣自己的人造天使隨意掠奪人口不就是月夜見行為的表現之一嗎？

    於是乎，還沒有見面，葉白念就被輝夜姬這個「老好人」給懷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