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惡魔般的少女 文 / 修的宅願
這一天，封神大陸上遭受著默示錄病毒侵蝕的人們意外地發現身上的紫藍色水晶被慢慢地抽離到空氣之中，隨著一股奇怪的引力飛行了某個特定的方向。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那些最先被水晶化的人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為其他人逃亡時的衝撞時造成的損傷，不是碎了胳膊大腿就是整個人給碎了，真乃是淒慘至極啊！
尤其是那些缺**體部件的人，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的艱辛。
「哦，竟然還有專門對付風華真名的煌嗎？這倒是出乎意料，那個女王也不是那麼沒用嘛！」
觀察到這一幕，傑羅納行若無事，如同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或許真地是在他預料下吧？
「你倒是還有閒心啊。」
聲音傳來，教皇移步而來，和傑羅納一樣，神情自若。
「這不是早就預定的嗎？要是他們連這點都無法解決，那未免太過無趣了。」
一笑置之，教皇說道：「呵呵，無趣是無趣。但是，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一下子成功呢。」
「這是不可能，始終我們的力量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想要獲得什麼，必然需要一定的力量。顯然，以我們目前所掌握的，遠不足計劃之內的。」
「所以有了這樣的計劃，不是嗎？」教皇反問。
「是啊，不過你『那邊』沒有關係嗎？我可是聽說你底下的傢伙非常活躍呢。」
「活躍是活躍。可再活躍，也只是在我手掌心，不是嗎？」攤開手掌，教皇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你倒是自信，小心被底下的小傢伙給推翻了，最近不是說上面有人監控著嗎？」
「那個啊，那是叫做衛星的東西。遠在天空上幾萬公里的高度。」提到衛星，教皇狂熱不已，「真是驚人的存在。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大概這就是愛德華所說的『科技』的力量吧。」說到最後。卻又變成了深度的警惕。
「那你還隨意出入？」
「沒辦法，畢竟不是本人的話，會變得很麻煩，尤其是這種關鍵時刻。」
「算了，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不會在意的。不過，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教皇玩味地看著傑羅納。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投降。」雙手擺上前，傑羅納說道，「其實，她應該快暴走了吧。到時候就算再被解決，也不會那麼簡單了，算是一石二鳥之計吧。」
「呵呵，希望事情順利吧，否則我『那邊』或許也要出動了。」
「那就出動唄。最好還能夠突襲一下，能夠重傷不列顛和羅馬那兩個國家就好了。」傑羅納說道。
「話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要是這麼想，可是會出事的。」
「出事就出事唄，你總是這麼小心是很難成大事的。」
「……」
仰頭望天。教皇看著雲層之間落下來的陽光。
傑羅納轉頭望去，說道：「哦，那個啊，據說是被人們稱之為『天使的階梯』吧？聽說在死的時候出現這種光芒，會有天使接引死去的人的靈魂升入天堂呢。」
「天使的階梯？你倒是蠻浪漫的嘛，我看著覺得像是太陽公公因為感冒太過滴下來的鼻涕呢！」
「呃，你一個教皇說這種話真地沒有關係嗎？」傑羅納汗顏無語。
「切，反正都是騙人的，我要怎麼說都沒有關係的，不是嗎？再說，你不覺得很像嗎？看上去滑溜溜的，又帶著點透明感。」
「你還是閉嘴吧，再說下去，就算是我也會感到噁心的。」
一想到整天沐浴在某人的鼻涕下，傑羅納那乾燥的皮膚都會升起雞皮疙瘩。
「是是是。」
閉上嘴，眼觀鼻，鼻觀心，又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教皇在這方面的確是入道頗深呢！
「又是這面貌啊，真是噁心。」
「……」
鏡頭轉移，入目的是當時被伊卡洛斯和妮姆芙合體狀態下引爆了的地方，方圓萬米之內全部變成了焦土，從邊緣到爆炸的中心，土地高度下降了幾千米。
如今，周圍已經沒有了其他生物，不是被高溫直接蒸發，就是懾服於這裡留存的強者的氣息。
這樣的一片土地，原本應該一直保持安靜的，可是中心下面卻隱約傳來一股響聲。
「還不行……」
有一個聲音如此說道。
等了許久，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個星期吧……或許還要更久，直到——
黃之國-露西菲尼亞。
「唔，愛德華，你來得真晚，我都快無聊死了！」
當葉白念回到露西菲尼亞的時候，初音未來就毫無遺漏地展示出自己的憤怒，不過看上去倒像是在撒嬌。
「呵呵，只是有些事情耽擱了而已。」
「愛德華，沒有關係了吧？」上白澤慧音關心地問道。
「放心吧，已經解決了。」葉白念朝其他人點點頭，將粘過來的初音未來抱起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換來了對方充滿惡意的眼神——一點壓力都沒有的那種。
「一切需要謹慎。」
擦拭手槍，見崎鳴看似沒有關注，實際上內心充滿了喜悅，只不過她這個人不習慣露出不習慣的表情，所以一直沉靜如水。
「茶點已經準備好了，愛德華大人。」
一一放置茶點在每一個人位置上，笑夜還是那麼乾淨瀟灑。
環顧四周，葉白念問道：「其他人呢？」
「流歌小姐去阿瓦多尼亞家做客了，她和阿瓦多尼亞家的潔爾美諾成為了好友。」笑夜恭敬地回答，「美玲小姐和夏娜小姐以及露易絲小姐正在附近的沙漠林裡修煉。she命丸小姐則是去其他地方採集新聞了，犬走小姐為了『照顧』she命丸小姐和她一起外出。」在相對正式的提問下，她總是這樣一副禮貌的口吻。
「這樣嗎？難得未來待在這裡，不和流歌一起外出嗎？」
「我也是有主見的人好不好？」初音未來一副「你還不懂我」的表情。
「愛德華大人。」
走到葉白念背後，笑夜替他脫下外套。
「啊。麻煩你了，笑夜。」
「不，這是身為女僕的義務。」
「那好吧。」葉白念不置可否。
「最近這裡還好吧？」
坐到椅子上。葉白念問起露西菲尼亞的近況。
「關於這點，露西菲尼亞的公主莉莉安娜力排眾議。修建王宮不說，還另外建立了不少的華美建築，弄得民間哀怨不已，就連不少地方的貴族都坐不住了。因為莉莉安娜公主修建的過程中，搜刮了無數的民脂民膏，如今這些貴族反倒是得只能放置這些底下的平民。」笑夜花了一秒鐘時間整理腦中的信息才回答。
沒辦法，不是所有貴族都無底線搜刮統治範圍下的民眾錢財的。真正的貴族實際上是非常狡猾的，他們會最大限度地剝削人們的勞動力和貢獻價值，但是卻會給人民一絲苟延殘喘的機會——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總是受苦受難了幾十來年來會有一些地方爆發戰爭。
那不僅僅是人們自身對貴族勢力的畏懼，也是因為這些貴族的最大值奉獻政策。對於封神大陸這樣類似古時代貴族的貴族來說。只要有大部分的民眾會活下來就行。至於那些餓死累死的，只是限於少數群體那對貴族來說就是成功的！
貴族利益，可不是那麼愚蠢的。不要被宣傳的東西所迷惑，沒有人是一個天生的傻蛋。貴族的世界是可怕的！
「這樣嗎？這個國家看起來也到了盡頭啊！」喝了一口茶，「味道不錯。」
「謝謝誇獎。」彎身道謝。笑夜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說吧。」
「雷翁哈特-阿瓦多尼亞，也就是露西菲尼亞的王族親衛軍隊長，受到刺殺，已經身亡。」
「阿瓦多尼亞？那不是……」
「是的。正是流歌小姐過去的地方，同時那位雷翁哈特隊長也是昴-雷翁哈特的養父。」
歎了口氣，葉白念道：「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關於這點……」笑夜望了望初音未來，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陰鬱，卻沒有阻止的意思，便說道，「按照現有的情報，可能是昴-阿瓦多尼亞下得手。」
「哦？意外呢。」是啊，意外啊！耐人尋味地笑了笑，又變成了平淡的表情，「確定？」
「這，是的——」
沒等笑夜說完，初音未來便跑了出來：「才不是啊！昴，昴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一定，一定是誤會！難道，難道愛德華你也相信昴是殺人兇手嗎？」
淚眼閃閃，明明之前還一副可愛的小鳥依人狀。
「好了。」伸手按住蔥綠色的腦袋瓜，葉白念說道，「不管事情是如何的，我相信未來你看人的目光。」
「那……」
「可是呢，人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你知道嗎？有時候，你認為對方沒有沾染血腥反而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哎？」
初音未來疑惑不解，侮辱？為什麼這樣是一種侮辱？
「你可能會疑惑為什麼是侮辱吧。原因很簡單——先說說昴-阿瓦多尼亞這個人吧，我和她的相處自然是無法和你比的，不過她的氣息非常純淨，是個難得一遇的人。」
「嗯。」
「莉莉安娜的外貌和昴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裡面你不會認為是一種巧合吧？」
「不是巧合的話，那是什麼啊？」
「王族之間的事情是非常複雜的，我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紛爭到底是如何。我的猜測是，昴-阿瓦多尼亞應該是莉莉安娜-露西芬-督特裡希的近親吧，可能是姐妹。」
「這，這可能嗎？」
「那麼相似，一個又沒有父母，你覺得呢？」葉白念反問。
考慮這點，初音未來沉默，她多少相信了葉白念的觀點：「那。那這和刺殺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啊？」
「昴-阿瓦多尼亞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她對王女的忠誠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或許那是因為彼此間是姐妹的關係。莉莉安娜公主天真爛漫。若是放到普通女孩身上倒是沒有關係，可問題是她是公主。而且是執掌一國大權的公主。再說雷翁哈特吧，這是一個忠心王室的親衛軍隊長，忠臣向來有一個說不上好又不能說壞的習慣，就是直諫。」
「直諫？」
「就是對侍奉之君講一些可能比較刺耳的話。想必莉莉安娜公主沒少接到類似的諫言吧，這個國家還是有不少忠臣的，但有忠臣的地方，那必然會有奸佞之臣。恐怕。是莉莉安娜受到了小人的讒言的蠱惑，打算對雷翁哈特動手吧，那麼最好的刺客你認為是誰，未來？」直視初音未來的雙眸。葉白念認真地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
「不，你是知道的，那就是昴-阿瓦多尼亞！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這個判斷是真是假，畢竟只是一個常理性的推斷而已。但是，如果真地是昴-阿瓦多尼亞所做，那她恐怕也承受著難以言喻的負罪感吧。始終，那個人是她的養父。對她來說和親生父親是沒有區別的。對這樣的一個親人動手，你認為她會好過嗎？」
「昴……」
「所以，我才說，否定她的行為反而是一種侮辱。」頓了頓，「不過，我得說，這不代表我承認這樣的行為。」
「……」
「選擇，昴-阿瓦多尼亞所面臨的是一個選擇，她選擇了自己沾染上血色，或許那是因為她覺得這是保護莉莉安娜最好的行為吧，這其中必然還有不少的問題，你若是想要答案的話，我們就仔細尋找裡面的線索吧，如何，未來？」
「是，是！」初音未來大聲叫道。
徹底翻新的王宮內。
「昴，點心的時間到了。」
「是，已經準備好了，公主殿下。」昴端著點心和紅茶緩步走來，那姿態跟笑夜十分相似，不過她身上穿著的是執事服，而非女僕服。
「真是越來越懂我的心了呢，昴。」
「殿下過獎了。」
臉上是一抹燦爛的微笑，以往澄澈的綠色眸子裡卻是死寂的灰暗。
這樣就壞掉了嗎？真是沒用！一邊的亞北音留如此想到。
沒錯，這一切都是亞北音留所計劃的結果。
在葉白念離開之後的一段時間，雷翁哈特和一干大臣經常直奔王宮，希望莉莉安娜收回成命。原本，莉莉安娜的確是有那麼點意思的，可是亞北音留卻悄悄對她說：「公主殿下，您若是就這麼放棄，豈不是讓人以為殿下的光輝誰都可以影響？何況，你看他們這些貴族大臣，穿著華麗，既然說是為民著想，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家財四散給平民呢……」
一番話忽悠下來，莉莉安娜覺得頗有道理，便無視了大臣們的意見。
又過了幾天，亞北音留覺得時機已到，便派人暗中鼓動人們反抗莉莉安娜統治下的暴政，並冠以「惡魔般的少女」的稱號給莉莉安娜。
同時，在鼓動成功之後，亞北音留又對莉莉安娜說道：「公主殿下，我看啊，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是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啊！」
年幼的公主十分相信亞北音留，便問道：「怎麼說？」
「公主殿下想啊，若是沒有人鼓吹，那些愚昧之民怎麼可能會拉起反抗組織呢？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哦？那你覺得這件事情誰的可能性最大？」
「這個，我也不好說，何況我是殿下的侍女，不太好評論大臣吧？」
「你說吧，本宮不會怪罪於你。」
「是，公主殿下。」亞北音留一行禮，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其實，我覺得近來總是不在職的大臣可能是最有嫌疑的，因為只有他們會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其他的，我也不太明白。」
不在職，什麼人不在職呢？總是請假的人算是一種，而雷翁哈特因為氣憤莉莉安娜的行為，一氣之下向她請示生病在家休養。這個人的印象深刻，她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上面。
應該不是吧？莉莉安娜覺得那個人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為此，她決定問問亞北音留的意見。
「音留，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是雷翁哈特？」
「這——我，我不知道。」
「也是。」
「不過，殿下若是懷疑雷翁哈特大人，我想我有辦法可以測試出來。」
「哦？你說說看。」
「只要殿下派遣雷翁哈特大人前往鎮壓那些反抗的愚民即可，若真是雷翁哈特大人所為，想必大人是會暗中留情的，恐怕還會上報說『愚民並非罪無可恕，實乃事出有因』之類的話；若不是，以雷翁哈特的能力，必然是手到擒來的。」
「嗯？你說得有理！」
雷翁哈特，就算是討厭他，莉莉安娜還是承認，在露西菲尼亞，比打仗的話，他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結果，雷翁哈特被莉莉安娜下令去鎮壓起義的亂軍。
考慮到亂軍是受生活所迫，雷翁哈特動了惻隱之心，他派人千里奔襲，想要替這些人求情，沒想到反而讓莉莉愛娜「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那麼，為什麼雷翁哈特會被刺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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