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朱月隕落與全球統一化計劃 文 / 修的宅願
不列顛上空，正值滿月之境。底下的人們有些驚訝地發現月亮似乎比起以往都要大得多，也漂亮得多，就是這份漂亮裡有些許詭異。
一層胭脂般的紅暈遍佈整個滿月，就像是愛美的女性在圖妝容一般，淡淡地紅得引人注目。
「啊哈哈哈，真是個愚蠢的傢伙，看看你的後輩！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死亡啊！」
站立在虛空，朱月絲毫沒有架子地大笑起來，言語裡充斥著痛快和諷刺。
在她後來追來的是一個白藍色短髮的中年男子，一雙銳利的眼神比起老鷹更加讓人注目，他正是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一直追逐著朱月的第二魔法使。
「啊呀啊呀，的確頭痛了啊。沒想到那個皇帝能夠做出這麼驚人的事情，倒是讓我真地嚇到了。」
「呵呵，你就不在意那些魔術師嗎？我可是知道的，你收了不少徒弟啊！」朱月絲毫不會落下任何能夠諷刺澤爾裡奇的地方，跟個菜市場大媽討價還價似的，頗有水準。
「徒弟嗎？我的確是收了不少徒弟，可誰也不能說有徒弟就得在意徒弟的生死啊，是？」澤爾裡奇並沒有太過生氣，始終溫和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意，「何況，我要是在意他們的話，是不是底下的那些人出什麼事情我也得在意了？那全世界這麼多人，我得在意到什麼時候啊？」
「切，無情的傢伙！」
澤爾裡奇笑道：「至少我覺得自己是比你要更加有情的。」
「哼。既然你不在意那些普通人，為什麼要一直和我作對？而且，還不斷地追殺我，難道我做出了什麼危險的事情不成？」
朱月可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麼重大到需要一個排名第二的魔法使死追不棄，誰知道澤爾裡奇說道：「呵呵，雖然我不認為貴為月球代行者的你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但是你的性情太過詭異了，我可不敢保證說你會一直安分守己。甚至於，可能最終引起人類和你戰爭的，是人類也說不定。作為不老不死的你。假如沒有任何意外的話。就會成為所有魔術師熱捧的對象，哪怕你的存在被扭曲也是如此。」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朱月認真地巡視澤爾裡奇的表情，說道。「也就是說。你認為我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危險嗎？」。
「明智地看法。」澤爾裡奇不慌不忙。並沒有因為面對誰而緊張，「如果你更明智一點，回到月球我會更欣賞你的。」
「你覺得可能嗎？」。
眼神望著當空的月亮。就像是思念歸家的孩子一樣，此時的朱月散發出一股濃重的哀怨，從外觀上來說，這是一種淒美的藝術境界，能夠感染普通人的身心。
遺憾的是，這裡只有一個對藝術沒有什麼感覺的澤爾裡奇。
「我覺得可能。」
「……好，的確是可能的。」頑皮地笑了笑，朱月又像是個小孩子，「不過，那樣的話，我可能會付出更多的東西，甚至可能會變成新的星球代行者，你覺得我會就那麼接受那種身份？」
搖搖頭，澤爾裡奇明白朱月的意思，說道：「真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在這種時刻降臨到地球上，不知道這裡面很敏感嗎？」。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來的啊，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響應抑制力的召喚前來呢？或許，那已經不是抑制力了？」朱月玩味一笑，蘊意十分。
「抑制力嗎？」。
氣氛，微妙地有所轉變。
「我倒是差點忘了，你還有魔法使這個最接近根源和抑制力的身份。怎麼樣，你是不是比我更有體會呢？」
「魔法使只能說是之一，而不是『最』。」澤爾裡奇糾正了朱月的言語不當，隨後說道，「體會嘛，有是有的，可是我相信不是所有抑制力都那樣的。明白這點的話，就可以知道，我該做的是什麼。」
「你該做的是什麼？」
「就是減少你這樣的誤差『範圍』啊！」澤爾裡奇瞇起眼睛。
沒有帶一絲殺氣的肅然之氣從這個男人身上冒出來，裡面陳韻著即將發酵的力量，同時也是危險的象徵。
見到澤爾裡奇的這個模樣，朱月扶額以對：「又來了嗎？你累不累啊？」
「呵呵，你不也是準備好了嗎？」。澤爾裡奇說完，身影化成一片虛無，消失在原地。
同一時間，朱月突兀地想後一退，然後她之前所站立的虛空之處已經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石。她一退，這些寶石也跟著向前追擊過去。
「寶石魔術嗎？怎麼不用你之前慣用的技能了？那可是的的確確讓人噁心的技能啊！」
「承蒙誇獎。」澤爾裡奇行了一個貴族禮，整個人也沒有見到怎麼動作，便有無數寶石包圍在朱月的周圍，然後——爆炸了！
一時間，整個場景都無數的寶石粉末給佔據了空間，就像是塵土飛揚的狀態。如果有誰知道澤爾裡奇的這種行為，估計會被無數人羨慕妒忌恨？
「又是這樣浪費的選擇啊，我可不陪你玩了！」
朱月的聲音自寶石粉末間擴散出來，使得澤爾裡奇小小皺起眉頭，卻也沒有形成「川」字裝。
「這次可不會讓你再跑了！」
「你已經說了n遍了，澤爾裡奇！」
結果，像是潑皮打架打到一半，發現對方來勢洶洶，準備擇日再到街上混飯吃。朱月很沒形象地怪叫起來。
「啊，不，不要啊，不要！基修亞，你不是我所愛的，我以為你應該明白的∼」
「……」
澤爾裡奇老臉一紅。他在追逐朱月的過程中，最怕的就是朱月來糟糕的台詞，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啊！最重要的是，朱月作為月球的代行者，壓根沒有太深刻的理念，她所擁有的東西很多都是通過地球來獲得的。
降臨期間，他瞭解不少關於魔術的事情，倒也是十分棘手，但她本身也擁有著強大的力量。
「你怎麼還在追我啊？白雪公主在午夜十二點會失去魔法的力量，你不知道嗎？」。
「那是灰姑娘。而且你也不是白雪公主。更不是灰姑娘。」澤爾裡奇進行了相當專業的吐槽行為，「還有，就算你說得對，這個故事集也還沒有出現呢！」
「嗯？那麼說來。是你通過平行世界看到的啊？真是意外啊！那你知不知道其他世界的我是怎麼樣黯淡？」哪怕是其他世界的自己。朱月也依舊不會退讓。
「這倒是沒有太大的關注。不過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感覺？什麼感覺？」
「我是說你挺自戀的。」
「自戀？有嗎？再說，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美麗漂亮。喜歡自己不是應該的嗎？」。
嘴上這麼說，兩個人都沒有停下的意思。朱月一邊笑著，眼神卻是那般的滲人；澤爾裡奇不斷依靠自己的魔法和魔術拉進和朱月的距離——估計朱月前輩子是隻猴子，上躥下跳地躲來躲去，要姿勢有姿勢，要自豪有自豪。
正所謂，我有姿勢我自豪。朱月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以過人的外貌和過硬的技術，完全符合了這句話的寫照。
和朱月相比，澤爾裡奇畢竟是人類出身，其本身的「痕跡」限制了他的一些動作，至少他是無法做到朱月這種誇張的程度的。
不過，澤爾裡奇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會放棄追殺，那他就不是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了！
月色漸行漸遠，跟行人似地，以微不可查的動作移動著，普通人和絕大部分的魔術師都看不出這種變化，或許對他們來說，紅色之月已經是格外獵奇了？
……
數日之後，葉白念接收到梅漣負責的一個情報部門所傳遞過來的消息。
朱月被殲滅，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被朱月咬中，轉化成了死徒！
「這可真是，又改變了不少啊！」
葉白念讀著這份資料，嘖嘖出聲。
按照原本的歷史進程來說，朱月的確是會被澤爾裡奇給推倒干死，而後者也的確會被朱月吸食生命精華而成為一個死徒（嗯，就是吸血了啦，想歪的去面壁）。但是，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百年之後，而不是如今的時代。
雖然，帕秋莉和葉白念並沒有關於這方面的詳細信息，而且他們共享的信息在某些方面也算是語焉不詳。比如，梅漣-所羅門，信息之中的確有提到梅漣是被朱月進行死徒化的，同時他也的確是加入了聖堂教會的，可是究竟是什麼時候卻沒有細說。
葉白念從裡面的隻言片語中得知，至少他的這個時代應該是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的。
然而，真正的蝴蝶效應是在你身邊不經意就產生就發生的，這些例子已經夠多的了。
「既然朱月死了，那那位愛爾特璐琪-布倫史塔德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誕生了呢？應該是，否則以朱月的性格是不可能不留個後手的。」想到那位黑公主，葉白念不由得思考其中的利弊，「要不要去找找那個黑公主呢？畢竟放任的話，也是十分危險的存在……算了，只要對方不來找我麻煩的話，就免了……」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對愛爾特璐琪的尋查。對方始終是朱月的**備胎，或許會有一些不知道的東西附著在上面，貿然行動只會惹一身騷。哪怕成功，他也將面對更深一層的神秘側的力量。
不要以為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就是神秘側的頂樑柱，他們兩個勢力頂多是勢力最大的兩個組織，而不能稱之為最強的存在。
畢竟，真正危險的傢伙是不會就這麼參與到這種國家戰爭裡面去的，尤其是情勢古怪的戰爭——如果分析得當的。就能夠發現葉白念的不列顛軍的某些意圖。可惜，基督教和拜占庭帝國以及兩個大勢力沒能看清楚這點，或者說他們忽略了。
選擇了，就要有面對的覺悟！
這點，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已經遇到悲劇性結果，現在在葉白念的強勢介入下，已經瀕臨破敗。唯有一些秘密人員還在這些個組織裡活躍，他們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和強者！
事實上，葉白念還有一點是必須要考慮的，就是阿賴耶的立場問題——不管怎麼說。身為抑制力。阿賴耶不可能無視葉白念修改或是影響太多的東西。
倒不是說「劇情」啊，「因果」啊之類的東西，而是因為被外來者介入影響過多的話，阿賴耶和蓋亞說不定也有可能被滅亡。尤其葉白念又是那麼奇怪的存在。能夠「召喚」出軌道炮這種神奇的東西。宛如神明一般。
因而。如果葉白念和帕秋莉繼續對神秘側的勢力和殘餘人員動手，恐怕阿賴耶是第一個反應的。哪怕她相信她不會做那麼傻的事情，可是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存在」交給其他人。她必須依靠剩餘的力量防止葉白念的行為。
「相比起朱月和愛爾特璐琪，我倒是對這個情報更有興趣啊！」
望著紙上，那赫然寫著某某某於xxx年xx月xxri進行了某種人體實驗，根據探查，似乎是魔術師針對根源來製作的人體實驗。
仔細閱讀裡面的東西，葉白念發現這上面講述的東西和帕秋莉的計劃中的「實驗」存在很大意義上的相似，難道說這就是聖盃戰爭的前景？
真正的聖盃是由愛因茲貝倫家族和瑪奇裡家族著手研發出來的，但要說實現所謂的聖盃計劃也是在千百多年之後。如今的愛因茲貝倫和瑪奇裡家族別說開發聖盃戰爭了，就連家族生存都有些困難。
為什麼？帕秋莉的計劃中，她打算直接控制整個聖盃戰爭，為此她自然而然就盯上了如今尚且弱小的愛因茲貝倫和瑪奇裡家族。
被一個九階的強者盯上，這兩個家族也只能把這口氣憋著——不，其實他們心裡也挺高興的。
如果沒有發生聖堂教會魔術協會被幾近摧毀的事情，愛因茲貝倫家族和瑪奇裡家族只能算是其中的兩個力量弱小無比的小家族。可是，由於帕秋莉的關係，兩個家族反而搭上了不列顛帝國這艘大船，簡直不要太興奮啊，有木有？
在他們向來，能夠把他們眼中的龐然大物——而且還是兩個，給幹掉的帝國絕對是他們無法企及的，甚至於他們之中的某些人也隱約崇拜著葉白念這個轉世神明，還在內裡私自加入了神教。直到愛因茲貝倫和瑪奇裡家族被帕秋莉派人「詔安」，他們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為了能夠更加完美地把計劃繼續下去，帕秋莉要求兩個家族把他們所有的魔術書籍給她。
自然，兩個家族的人雖然不捨，可依舊把書籍移交給帕秋莉，而其自身則只留下了手抄本，也算是非常可憐的。
為此，他們得到的報酬是一部分的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裡面的珍貴魔術典籍，這一下可是把愛因茲貝倫和瑪奇裡家族的所有不滿都給吹得煙消雲散。
「如果你們有什麼新的魔術，或是新的進展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會相對應地給予你們獎勵。」帕秋莉是如此說的，或者說是要求的！
愛因茲貝倫和瑪奇裡家族雖然奇怪為什麼這位神秘的大賢者法師會對他們這兩個小家族提這樣的要求，不過心中一想「或許是梅林賢者想要盡可能地學習參考其他的魔術，以突破根源也說不定啊」之類的東西，也就釋然。
沒有人能夠確保自己一定可以溝通根源，成為超越人極限的存在。也沒有人能夠準確地告訴所有人，自己這樣做一定可以成功。
帕秋莉的這點要求，在愛因茲貝倫家族和瑪奇裡家族看來，是最自然不過的要求。
有了這兩個聖盃戰爭始祖的幫助，帕秋莉的開發進度加快了不少。
另外一方面，由於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等神秘側勢力在特洛伊遭到毀滅性地打擊，不列顛的大軍一路向君士坦丁堡而去，遇到城邦都是不戰而降，簡直牛叉到了一個境界。
而基督教的十字軍也在這些完成任務之後的英靈圍剿下，正式宣告瓦解，整個基督教也被強行分解。只有極少部分的信徒逃亡了亞洲和非洲。
至此，整個歐洲的土地上全部插上了不列顛帝國的旗幟。
但是，這裡還沒有完，以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區域為界限，大軍又揮軍直指亞洲，其目的不言而喻。
有著神話傳說中的英靈幫助，攻克這些信仰神明的國家簡直是輕而易舉，唯一比較麻煩的是當地的一些宗教徒，只能逐步感化，或者使用魔術感染。這其中，正處於分裂時期的古代天朝倒是比較麻煩的地點。
原本，帕秋莉的計劃之中並沒有天朝的意思，後來琢磨著認為，那樣才能夠讓葉白念擁有真正意義上的第一英靈存在。
呵呵，沒錯，統治整個世界！完成這種偉業的話，哪怕是個暴君也會被歌頌不衰。
不過，這裡面得注意一下問題，就是歷史進程的影響和文化互相間的影響。
尤其是目前相對落後的美洲地區，那簡直是慘不忍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