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覺醒之人 文 / 修的宅願
戰鬥始終延續在逐漸清淨的地面，空氣中的塵土也被肅殺之氣遮擋在外，剩下的只是一種「熱鬧」的寂靜。
刀與劍的相撞，魔術的爆炸，人的呼喊聲和心跳聲……交融在一起，帶走了不少的生命，獨留下一地的血水和了無生趣的屍體。
聖堂教會的人在瑪利亞斯的帶領下，同樣介入到戰鬥之中，事到如今再說些陣營之類的事情已經只是浪費罷了。瑪利亞斯不可能看著葉白念一方的人不斷加入而在旁邊嗤笑彷徨海的傢伙，那只是對自己這些人的侮辱而已。
「呵呵，英靈嗎？可惜，對我們來說，英靈正好是最方便的獵物呢！」
克羅克惡意地扭曲著臉龐，並沒有因為美狄亞等人的參戰而有所驚訝。
那表情，就好像在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計算好了一切，做好了萬全之策。
「不能善了嗎？雖然早就有所感覺了，不過……稍微有點棘手的樣子啊！」葉白念叮囑幾人要千萬小心，這次的對手不同尋常。
「怎麼不說話呢？難道是害怕了嗎？身為一個皇帝，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氣概嗎？虧我還以為你那麼厲害，應該是個有趣的傢伙，沒想到一點也不有趣啊！」
「克羅克，不要大意！」
「……是是是，我知道了啦，真是麻煩！那麼，真正的較量開始了！我來讓你們感受什麼叫做可愛的慘叫？哈哈哈，血腥與暴力的藝術從來不曾停止！」
這種情況下。葉白念冷靜地說道：「你的嘴巴很厲害，還是說，你只有嘴巴會說，而本身一丁點本事也沒有？」
「什麼？！你這傢伙！」克羅克大怒。
可馬上被旁邊地人拍了拍肩膀：「不要生氣了，克羅克，這是對方的激將法，不要上當！」
「激將法？哼哼哼，我才不會受到激將法的影響呢！你就死心！」
「魔術師，不，彷徨海的魔術師都是像你這樣的逗比嗎？那樣的話。我反倒是覺得日後會輕鬆不少啊！」
「可惡的傢伙。竟然敢再次出言挑釁！」克羅克繼續炸毛中，這一次他可沒有等到其他人阻止，就第一個率先開始攻擊敵人。
「說不過就要打嗎？其實，我也比較喜歡用拳頭交流啊！」
「拳頭？既然如此。就讓你嘗嘗我從遠東學習到的格鬥術！」克羅克渾身一震。竟然支撐起可怕的肌肉來。那姿態頗有幾分北斗腎拳裡主人公爆衣的模樣，氣勢上卻被滿滿的惡意與黑暗佔據了所有，帶給人的感覺是一陣冰冷又可怕的複雜。
「近身作戰嗎？那我就來試試看！」葉白念突然發現這裡大部分的近身戰都是拿武器的。雖然他們不使用武器也同樣有著高超的能力，但實際上還是影響頗大。這就好像玩遊戲，本身的所有體系一個屬性點都不加，最後哪怕是同級了，在水平相當的前提下，不加屬性點的玩家最終會悲劇。
不過，戰鬥最是無情的地方在於，這裡不會跟你講什麼道德價值，人們在意的也只有生或死罷了。真要是有誰在戰鬥中還放嘴遁，並相信對方被自己的嘴遁所折服，那這個人的腦袋一定不怎麼靈光，要不然就是聰明地什麼都知道了，也猜到了。
雙方抖一接觸，彼此伸出拳頭，只不過兩人在差不多攻擊到對方的時候，分別用一把匕首和一把飛鏢射向自己的敵人。
「唴」地一聲，匕首和飛鏢意外地射在一條線上，彼此相交著墜落到地面。
「哦呀，沒想到，你這傢伙也很會騙人啊！」克羅克驚訝地笑道。
「一般，我只說了試試看罷了，是你自己理解錯誤了？」葉白念回答。
「不管怎麼說，我可真是真地提起了一絲興趣啊，所以啊——千萬不要死了！」
眨眼之間，在葉白念還在奇怪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一腳踹飛，出手的自然是克羅克。
「轟隆」一聲巨響，葉白念被一堆的泥土所淹沒。
「尤瑟，你沒有事情？」不少人直接叫道，這反而使得克羅克更加興奮。
「啊啊啊，被人們所欽慕的人就這樣被我一腳給踢死，簡直可笑死了。怎麼，你們這些傢伙現在反抗也是無用了的，啊哈哈哈！」
「我說啊，你不覺得自己太囂張了嗎？這可是在自己樹立flag啊！」
拍了拍衣服，葉白念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髒污，尤其是灰塵比較多的部位，心道：「不錯的力量，而且帶著有關於封神蓋亞的力量，此世之惡現在就已經開始作用了嗎？倒是該讓其他英靈注意了，免得輸了都不知道該找誰了！」
「你這個怪物皇帝，為什麼現在還活著？」
「去醫……為什麼活著？」葉白念差點忘記這個時代還沒有醫生這個職業，更沒有醫生這會回事，「因為，你的力量實在是太過無力了啊，連我防禦都沒有破掉！」
這當然是誇大的，克羅克的那一擊裡面蘊含了封神蓋亞的力量，可以說是極其要命的一擊。可想而知，克羅克恐怕是在一開始就把葉白念當成了首要解決的人，才會在那個時候用匕首試圖直接殺死葉白念。
只可惜，克羅克並不知道，葉白念本身也是一位神明轉世，哪怕現在沒有徹底覺醒，但神明終究是神明，何況「葉白念」的力量可以說是針對一切力量而誕生的，其中也包括了封神蓋亞的力量和此世之惡。
這一擊非但沒有讓葉白念受到傷害，反而讓他有了一絲神力反應。
「怎麼可能？我的力量怎麼可能……」克羅克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這怎麼可能啊，我，我的力量可是那位大人賜予的，怎麼可能……」
「沒有人告訴過你嗎？別人賜予的力量是最不可取的啊！」
異色瞳乍現，葉白念的瞳孔之中顯現出來的是無情的冷漠，也是身為一個沒有意識的神明的被動反應——他，在這一刻意外地被自己的神力控制著。
「還有，我不喜歡蟲子這麼看著我。」
眼睛一瞇，所有人驚駭的發現克羅克就那麼在葉白念的話語聲中半跪在地上。
「這，這是什麼？我。我！為什麼起不來？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對如此高貴的我做了什麼？！」
克羅克繼續叫嚷著，絲毫沒有一點作死的心理。不過，也是，真要是有作死的心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會去觸雷了。
「真是聒噪。閉上嘴！」
「你在說什麼？我——呃。啊呃！」
正想繼續作死，克羅克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夠開口說話了？怎麼可能，我。我怎麼可能變成啞巴？對了，一定是這個傢伙搞得鬼！只要殺了他的話……啊啊啊，為什麼動不了，蓋亞大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最終嗎？為什麼你給予的力量連這個人的話語也戰勝不了啊？！
「這種力量，是言靈嗎？」。瑪利亞斯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事情了？自己應該在最開始就放棄這種作死行為才對，而且這種感覺……
「神，神明的力量？！」聖堂教會的人顯然對這種力量非常敏感，「而且是比曾經感受到的神力更加恐怖的神力……難道說，這個人真地是神明轉世嗎？」。
「尤瑟，這是怎麼了？」維摩那上，恩奇都皺起眉頭。
吉爾伽美什陰沉著臉，說道：「這傢伙，沒想到真地是討厭的神明啊……恩奇都，現在你不要下去了，這傢伙應該是暫時被自己的力量控制了。」
「哎？那不是更應該下去嗎？難道說吉爾你還在在意那件事情嗎？」。
「切，我討厭神明那是肯定的，不過——」吉爾伽美什認真地凝視自己的摯友，「那傢伙並不討厭。」
「那為什麼？」
「因為我不希望恩奇都你受傷啊！」
臉蛋微微一紅，恩奇都叫道：「我，我們不是英靈嗎？就算受傷也沒有關係的。」
「你這傢伙啊！不要以為現在還只是單純的普通世界啊，你應該感覺得到？這個世界正在發生某種影響到一切的事情啊！」吉爾伽美什並不是那種傻乎乎的笨蛋，能夠在古代那種冷酷到無情的世界裡成為王，心智怎麼可能一般般呢？
「吉爾……那，那我也要過去！尤瑟他是個好人，世界應該在他的努力下走向美好的！」恩奇都頑固地說道。
美好嗎？我可不覺得那個神秘的梅林和「討厭」的皇帝會有那種想法呢！吉爾伽美什自然不可能把心中所想如實講出來，於是他上前一步，道：「既然你想要過去，那麼——你就暫時睡一覺！」
「什！」
恩奇都睜大眼睛，腹部被一把奇怪的刀具刺入內部。
沉睡者之匕，可以讓幻想中的龍陷入沉睡的寶具，是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裡面的收藏之一。
「祝你好運了，討厭的傢伙！」吉爾伽美什一手抱著恩奇都，眼神則盯著下面的某人。
突然，他臉紅了。
「這個，恩奇都反正睡著了，我做什麼事情她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唔咕，總，總覺得好，好像……啊，這個柔軟的感覺，這是胸部？雖然小小的，可是卻好柔軟啊……」
帥不過三秒的吉爾伽美什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食指大動。
離開這個逐漸逗比起來的英雄王，還是關注下真正的主角。
「蓋亞的人嗎？雖然有了一些奇怪的力量，始終不過是個懦弱的女神罷了。」「葉白念」的語調毫無感情可言，讓人不寒而慄。
「尤瑟，怎麼了？」楪祈上前一步，卻被阿爾托莉婭攔住，「為什麼攔住我，托莉婭？」
「不對勁。尤瑟，他有些不太對勁！」
「托莉婭說得對，現在的尤瑟有些奇怪。」美狄亞說道。
「嗯？我的從屬嗎？」。「葉白念」聽到楪祈等人的話轉過頭，「實力太低了，難怪連這些人也需要我親自出手。」
「尤瑟……」
沒有理會楪祈的叫喚，「葉白念」的視線集中到瑪利亞斯和克羅克兩派人身上，道：「不屬於我的從屬之人，為何不下跪？」
聽著好似提問的話，卻使聖堂教會和彷徨海的人全部跪倒在地，看他們一個個顫抖得冷汗淋漓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是自願的。
「嗯？對我產生了殺意和恐懼嗎？那麼。就去死！」
死。死，死！
然後，所有人，除了瑪利亞斯之外。全部面色慘白地抽搐起來。
「剩下的愚民。你的選擇是什麼？」
「啊？」瑪利亞斯明白「葉白念」在說的是自己。也不顧自己現在的姿態，道，「我。我願意永遠作為神明大人的僕人……」
「我的僕人已經足夠了，你就作為弱小的棋子，努力地去為我宣傳教義。」「葉白念」說道。
「是，是的，神明大人！」
這時，原本該死去的那些人身上詭異地飄出一團黑色的球形物，似乎要脫離某個地方。
「這種氣息，熟悉的感覺，過來！」
一伸手，所有的黑球聚集到「葉白念」手中，相互融合成一個更大的球體。
「呲呲呲」，他的手被這種力量侵蝕得可以看見皮膚下的血肉組織，不過也因此這個黑球變得小了點。
「原來如此，是這個嗎？雖然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
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沉，「葉白念」道：「既然你們是從屬之人，就給我記住，好好查一查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如果遇到這些人，必須一個不留地殺死——至於這些黑球，哦？七曜也在這裡嗎？想必她會辦法的。接下來，不得不好好磨練一下才行啊，否則以你們的實力太過丟人了！」
「那個，大人，我該怎麼辦？」瑪利亞斯鼓起勇氣問道。
「你？先去把和你身上的氣息一樣的人除掉再說。」
「啊，是，神明大人！」瑪利亞斯試了試，發現已經能夠起身，趕忙一邊鞠躬一邊離去。至於違背「葉白念」的意思？他怕是根本不敢啊！
「葉白念」看了看其他人，最終確定在楪祈身上：「你們之中，你是『我』的私有物嗎？天賦不錯，可惜完全沒有發揮出來。」
「你是誰？」楪祈問道。
「我？等你們捱過死亡之後再說，我的從屬不需要弱小之徒！」頓了頓，「那麼，開始！」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葉白念」的身影宛如疾風之劍，迅速穿過他們所在的地方，隨之而來的則是腹部糟糕的衝擊。
「嘔！」
「這是什麼速度？」
「可惡，就算是尤瑟，就算是父親大人，我也不會放棄的！」阿爾托莉婭奮力叫道。
「父親？原來如此，身上蘊含著我的神血嗎？不過，有這種時間叫嚷，還不如展示展示你的力量。話多者，總是沒有好下場。」
一腳抽擊在阿爾托莉婭的手臂上，令她整個人傾倒在地面之下。
「真是厲害的攻擊啊！也讓你看看我的速度！」飛翔之女尤瑞艾莉站起身，腳下一蹬，帶出一陣猛烈的氣流。
抓住向自己踢來的腳踝，「葉白念」評價道：「速度有餘，力量卻不足。」
「這次是我的回合了！」力量之女絲西娜一拳從半空砸來。
「想法不錯，但是空擋太大。」
以腳踝為點，「葉白念」用力一甩，把尤瑞艾莉扔向絲西娜，後者下意識收拳不止，反而和尤瑞艾莉撞到一起，淒慘地落在地面。
「纏繞！」美杜莎的長髮一下子瘋長起來，包裹住「葉白念」的身體，成功了嗎？
「光是纏繞是沒有用的，你的力量比起魔術要弱得多，卻選擇了近戰，真是個愚蠢的舉動。」
拉住頭髮一用力，「葉白念」的膝蓋就撞在美杜莎的胸口。
「咳咳咳……」
「美杜莎，你沒事？」美狄亞釋放出一陣霧氣，試圖以此遮掩自己的行動，卻被再次擊打在腹部，「嘔~」
「身為非近戰系的魔術師，就不要想著近戰，那等於自殺。」扼住美狄亞的咽喉，「葉白念」如此說道。
「放開美狄亞。」
楪祈用力咬住下唇，朝「葉白念」射了兩發。
「哦？賢者之石的力量嗎？看樣子是七曜做的啊。對於目前的我來說，也是有殺傷性的呢。可惜，沒有看到七曜啊。」一陣歎息，兩發子彈卻是被「葉白念」輕鬆地躲開。
「你們是在玩什麼遊戲嗎？我也要來玩——看我的，扔冰冰嘍！」琪露諾這時候也參了一腳，把n多的冰錐一個勁地扔出去。
「啊，琪露諾，不要啊。」這個人現在看起來好恐怖的！大妖精擔憂道。
「妖精？這種氣息倒是挺熟悉的。」破天荒的，「葉白念」笑了笑，鬆開手中的美狄亞，下一秒就出現在琪露諾和大妖精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兩個人的腦袋。
「給，給我離開她們，討厭的傢伙！」
從土地之中躍出來，阿爾托莉婭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紅色光芒。
「稍微有點意思了，不過還是太弱了。」
看到沒有看，「葉白念」淡定地撤回手，躲開了阿爾托莉婭的砍來的長劍，並一腳將劍踢成兩段。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稍微，有點無聊了啊……」
然而，真地只有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