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努力的少女與自私的男人 文 / 修的宅願

    「不是沒有變化，而是——我為什麼要面對這些傢伙啊！」

    久萬梨金鹿大聲叫道。

    回答她的，只有葉白念沒有變化的聲音：「金鹿，和熊鍛煉是魔術師速成的訣竅之一，你必須要習慣。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出手的，這點你應該知道。不像被爪個半死，不像在後面看到熊吃著你身上的肉，就好好努力吧！」

    沒錯，所謂的訓練場就是蒼崎青子曾經虐打熊的山林裡。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熊這種生物，還老是跑出來樂得被青子虐打。

    聽青子說，這裡的熊一看到她就會乖乖地匍匐在地，以示臣服。葉白念認為，那一定是青子的暴行所導致的。

    再看看此時的久萬梨金鹿，儘管經歷過一兩次的訓練，可看到眼前這具龐然大物，久萬梨金鹿真心害怕啊，她又不是青子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力狂。比量比量身高，這只熊快有3個她那麼高大了，要是壓下來，她保準被壓成肉醬吧？

    那樣，一定超級難看！啊嗚，我才不要那樣難看的死去啊！為了美貌，我一定要堅持下去！一瞬間，不知道想到哪裡去的久萬梨金鹿決心要好好撐過這次訓練，最好擊敗這只可惡的熊。

    有些人想事情很快，有些人思考則需要不少時間。久萬梨金鹿大概屬於後者吧，所以她剛下定決心就被黑熊的爪子拍飛了。

    「彭」，那個久萬梨金鹿散成雲霧消失在半空中。

    「哼，我可不是吳下阿蒙了！看招，大力金剛掌！」

    輕飄飄的一拳，如同棉絮。貼靠在黑熊的背部。儘管看上去，久萬梨金鹿小小的，沒有一丁點的殺傷力，可是黑熊卻被這一股力量推得半浮到空中，當它一屁股「坐」到地上時。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它也感覺到一股子鑽心的痛。

    「明明是拳頭卻要說成掌，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哎？大力金剛掌不是掌嗎？我還以為就是這樣的啊。」

    久萬梨金鹿吐吐舌頭。

    在現在的日本，日語、英語還有華語是這輩子人的主流（真辛苦，竟然從小就要學習這麼多語言）。日語本身是參考自華語誕生出來的，而在近代的發展歷史上，又受到英語的影響。成為了一門綜合性較強的語言，但是有些發音還是比較奇怪，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日本人。日式英語就是由此而來的。

    日語自然是主學，其次是英語和華語。當初葉白念頒布整改的法令中，就規定臣民保留本地文化特色，尤其是語言文化。這點使得日語和其他的一些小語種消磨在歷史的無聊中，並且逐漸發育成熟——簡單來說，這些語言就像是每一個國家的「特產」一樣的東西。

    當然地，宗教文化這種東西是沒有必要存在的，至少在神教一家獨大的情況下，葉白念不斷吞噬著其他的宗教。而最終，哪怕是有其他的宗教派系存在。可這些宗教本身也只能被打上神教以下分屬宗教的標籤。

    除非是那種強烈無比的信徒，否則沒有人想要在信仰上屈居人下，這使得無數大大小小的宗教淹沒在歷史的潮流中。

    為什麼這麼排斥宗教？葉白念始終相信，宗教是害人的東西——其實，他一直覺得歐洲人經歷過那種被宗教統治的黑暗中恢復過來，竟然還把宗教當成寶感到驚異。後面的美洲也是，這些國家多少都遭受過宗教國的殖民入侵。

    究其根本，宗教的危害可見一斑。與其讓其他人去渲染，葉白念乾脆自己建立了一個只以「給人信仰」為主的宗教，即是神教。

    給人信仰。這就是說，神教的根本不是要讓你信神，而是在你絕望無助的時候，給你一個可以以此為依賴的「對像」。人沒有信仰，是件極其可怕的事情——但是。人們不應該把這個信仰和宗教信仰放在一起。很多人就是因為把兩者搞混，才使得宗教氾濫。

    早前，在修煉魔術完成之後的休息時間，久萬梨金鹿從帕秋莉留下的書屋裡面無意間看到了一些武俠小說，從此沉迷於此，還不斷地向周圍人宣傳佈教。

    「笨蛋，不要分心了！」

    「嗯？！我知道的了啦！」

    琥珀金的瞳孔一縮，久萬梨金鹿折身上踢，踩在爆發的黑熊下巴。

    「嗷嗷嗷！」

    抱著嘴巴，黑熊痛苦地叫道，同時，它的獸瞳裡再次擠滿了無盡的仇恨——可惡的人類，我一定要撕碎你們！如果它能夠說話的話，一定是在表達這樣的意思。

    「喔，來吧，e.on,baby！」

    挑釁地一擺手，久萬梨金鹿一副標準地武學起手式。

    「金鹿，現在是在練習魔術，而不是讓你鍛煉體術！」

    「哎？可是……」

    久萬梨金鹿還想說什麼，卻被葉白念再次打斷：「魔術大多適合中遠程進攻，近戰上還是體術相對佔優勢。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希望你使用魔術面對敵人近攻的時候，不會顯得手忙腳亂。記住，我不是來要你表演的。」

    「唔，我，我知道了啦。」

    沉下心神，久萬梨金鹿惡狠狠地瞪了瞪前面衝過來的黑熊。

    都是你，讓我又被罵了，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少女帶著青春期的決意，一邊凝神運轉魔力，一邊警惕黑熊的攻擊：「10位風之精靈!聚集到這裡來……魔法射手連彈-10只風箭!」

    空氣漣漪，波動出透明的十來只飛箭，毫不留情地射向黑熊。

    「彭彭彭」，這些飛箭竟然只插進黑熊表皮半寸不到就被反彈了出來，觀察它的模樣，這大概沒有傷到它的根本，甚至可能只有激怒它的作用。

    「咦。怎麼會這樣啊？明明以前盡力的話就可以射穿的，為什麼現在不行了？」

    腦中閃過這個疑惑，久萬梨金鹿再次凝聚魔力：「守護，風之盾！」

    無形的風纏繞在少女的前面，卻被黑熊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散。然後，然後「卡嚓」一聲，少女聽到了自己骨頭崩斷的聲音。

    「咳咳！」

    吐出幾口血，久萬梨金鹿打起精神，不再小覷前面的黑熊。

    「仔細看看，這個黑熊比起之前的黑熊要強壯好多。難道是成精了的品種嗎？愛德華大人說過，有些生物天生物理性攻擊強，魔力免疫力大，也有相反的。這頭黑熊應該就是那種天生魔力免疫的生物吧？怪不得愛德華大人會找這頭黑熊過來。」

    好吧，少女你多想了。這一切只不過是葉白念稍稍地給黑熊加了點能力而已。

    「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如果沒有愛德華大人的話。早就死了不知道幾次，不能老是辜負老師的期望！內心，久萬梨金鹿是把葉白念當成自己老師的，或許更深層點吧。

    「魔力免疫也分屬性，除非英靈或者特殊生物。黑熊應該沒有那麼特別吧？先試試看……如果是黑熊的話，皮糙肉厚，應該是傾向於土的。因此可以把無形的風用堅實的『土』破掉。那麼，最好的選擇是老師的木遁忍術——嗚嗚嗚，我不會啊！」

    「哎，試試看金吧，以金碰土，加把勁！」

    「金色的風，帶來破壞的鋼鐵，成就歷史的風華……金色風暴！」

    這並非是單純的金，而是帶著風的金。風，有著切割銳意。輔助在「金」的表面，形成流動的保護膜與第一層的殺意。

    理所當然地，「風」很快被「吹」散，剩餘的「金」卻是勢頭猶猛，攪成一團的金色漩渦把黑熊整個兒包裹起來。可以聽到超高速劃破皮膚時，那種血液飆射的聲音，以及黑熊的嗷叫。

    「嗷嗷嗷！」

    再次出手，葉白念悄悄給黑熊恢復傷勢，順便又加上了一層「刺激」。

    出乎久萬梨金鹿的意料，黑熊不僅沒有傷及深處，反而狂性大發，甚至於腳步快到不可思議。

    「這是，這是生物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嗎？」

    久萬梨金鹿可不知道自己每一次「試煉」都被葉白念加量不加價，她甚至沒有懷疑過這些。

    被巨熊帶著猛烈的衝擊一下子撞飛，連續撞倒了好幾棵大樹，久萬梨金鹿眼冒金星，渾身像是骨頭被碾碎了一般——的確，骨頭斷了不少！

    乾嘔之下，帶出不少的鮮血，像是電視劇裡隨處可見的番茄醬一樣廉價。

    「你還真是嚴厲啊，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被虐嗎？哦，說錯了，是你故意讓你徒弟被虐啊。想不到，你花心的本質下，還有一顆s的心啊！」

    紅白色的身影飄浮在葉白念的背後，視線盯著遠處正重新站起來，一邊用粗淺的治癒術恢復身體，一邊認真對待黑熊的久萬梨金鹿。

    「博麗啊，你來了。看看這個孩子，怎麼樣？」

    「怎麼樣？嗯？！」睜大眼睛，博麗巫女道，「你不會是想要讓我教這個小女孩吧？」

    「呵呵，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那不一樣的。我的，我說是我的招式都是帶著個人黑暗的的，所以……」

    打斷博麗巫女的話，葉白念道：「好了，先不說你現在的黑暗壓根不存在。再次，我可不是讓你傳授金鹿你的秘術。」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希望你暫時做一下這個孩子的體術教練。」

    「體術？你不是讓這個孩子在修煉魔術嗎？」

    搖搖頭，葉白念道：「金鹿喜歡體術。」

    「原來如此，還真是愛惜徒弟的老師啊。」

    「呵呵，算起來，金鹿可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徒弟，不好好培養的話，可對不住老師的名頭啊！」

    「老師啊，哼哼~」對此，博麗巫女不置可否，「那之後呢？」

    「金鹿的魔力量不錯，我打算讓她先學習一下青子的模式。之後再進一步修正。」

    「還真是多費心心思。」

    這個時候，沒有葉白念支持的黑熊開始落入下風，久萬梨金鹿認為這是黑熊力竭的象徵，加大力量反過來追打黑熊，但是當葉白念在和博麗談話的過程中。偶爾加持幾次，她免不了受到了一兩次傷。

    小小的身體，骨頭「嘎吱嘎吱」地響，久萬梨金鹿知道，那是斷掉的骨頭摩擦過骨頭表面的聲音，她盡量小心地不讓斷骨「運動」都身體的重要器官。所以行動起來不得不花費大量的精力。

    只是短短十來分鐘，嬌小的身子已經汗如雨下，三笑私立高中的校服整個兒被汗液浸得半透明，裙子有一半以上破裂，不過她穿著的是安全褲，倒是不用擔心。

    「這孩子的毅力很讓我意外。」博麗巫女道。「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葉白念道：「因為金鹿很無聊啊，所以才這麼堅強。」

    「無聊？」

    對這個答案，博麗巫女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很奇怪？」

    「大概……吧，不過我本身也不少那種正常心態……」

    「金鹿和你不一樣，她在普通人的世界觀裡生活了十六年，已經厭倦了那種普通單調的生活。由此，魔術的世界突然展現在她的面前。使得金鹿對此充滿了希冀，她渴望著變化——但是，變化是需要適應的。金鹿十六歲，將近十七歲才開始接觸魔術。」

    博麗巫女插嘴問道：「青子不也是這樣嗎？」

    「呃，你果然，內心也蠻單純的。」

    「啊？你，你說什麼啊！」

    「呵呵，沒什麼。」葉白念笑笑，「青子也就比金鹿提前兩三年，甚至正式開始修煉魔術的時間不超過一年。但是。青子和金鹿不一樣，她的性格直接，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會努力地去做。蒼崎家的那位魔法使把蒼崎的魔術回路給了青子，你覺得青子會怎麼樣？」

    「何況，這是個讓姐姐橙子大吃一驚的機會。也是更加靠近姐姐的機會。哪怕青子平時大大咧咧的，她內心也必然對魔術有著傾向。這種近乎本質的想法，使得青子修煉魔術沒有受到些許雜心的影響」

    「這點上，金鹿差了不少，她的思想挺複雜的，畢竟是青春期少女嘛——當然，青子比較奇怪。金鹿不會允許自己在面對變化的時候，不斷地被變化所逼退。她覺得不斷地修煉不斷地練習是一種異常精彩的人生，而不是枯燥乏味或者危險叢生的生活。因而，她才會這麼堅強地挺下去。」

    「說真地，我很吃驚。要知道，最開始我只是本著無聊的心態才教金鹿魔術的，現在嘛，倒想知道金鹿會走到哪一步，青子如果不加油的話，可是會被甩下去哦。」

    「哼，才不用你管呢！」

    說話的，赫然是蒼崎青子，顯然她這麼做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久萬梨金鹿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好友發現。

    不過，久萬梨金鹿跟蹤蒼崎青子的時候，後者的確不清楚，足見其跟蹤能力之強，讓葉白念聯想到了某個粉長直的變/態跟蹤狂我妻由乃，嗯，還有禮奈也是。

    「金鹿嗎？沒想到這麼拚命啊……」

    看著努力卻不停顫抖的那一抹身影，蒼崎青子突然像是長大了一般，明白了什麼，眼神朝葉白念看了看，又點了點頭。

    「怎麼了，青子？」

    「沒事，我要走了。我才不會輸給金鹿呢，笨蛋愛德華！」

    做了個鬼臉，蒼崎青子轉身離去，正如她所說的，她不會輸給金鹿，無論在什麼地方！

    從這一天開始，她的目標開始發生了些許的轉變，姐姐橙子不再是她所不斷靠攏的目標。

    「奇怪的青子。」

    「我說你才奇怪吧？」博麗巫女忍不住叫道。

    「哦？你是指我沒有發現少女心事？」

    「你不是知道嗎？」

    「知道歸知道。」葉白念道，「我最多也只會是喜歡，如此而已。」

    「……你這傢伙，你喜歡——你愛的是誰啊？」

    「為什麼這麼問？難道說，你對我有興趣？」葉白念惡趣味地問道。

    「誰，誰說的！」

    促狹的眼神一閃而逝，葉白念道：「我愛的人嗎？帕琪、優子、未來、夕子以及……我最愛的妹妹穹。」

    「妹妹？沒想到你還是妹控啊。」又是一串沒聽過的名字啊！

    「你沒有聽過很正常，畢竟我們來自不同世界。」

    想到曾經的歲月，葉白念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葉白念最初的兩個世界都失去了記憶，對他來說雨宮優子和初音未來是那個時候他所一心一意愛著的兩個孩子。到後來，因為害怕失去或者說，是覺察到了優子的心意，才和她確立了關係，這也是為什麼優子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人。除開優子和未來，其他人是讓他無法再次傷害的對象，因為她們真地受了很多的苦，如果就這麼放著不管的話，他根本無法想像她們最終會怎麼樣。

    而夕子她們所在的世界，和優子她們其實也差不多，以由乃和禮奈以及言葉她們的性格來說，真要是放著不管的話，恐怕會徹底崩潰。大概，那些女孩也明白這些吧，所以就算是妒忌心超重的由乃也只會在幻想和死後世界虐殺別人——這是屬於由乃式的傲嬌。

    帕秋莉是因為長期的相伴，彼此間的默契超過了任何人，這算是由同伴默化而成的吧。

    至於，穹……他該說什麼呢，因為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